但漆煦還是聽話的跟了出去。
漆煦送完漆柔君迴來時，淩江沅已經把要燙火鍋的菜準備得差不多了，白嬰坐在沙發上一邊嗑瓜子一邊調著遙控器，似乎一直都沒有找到自己喜歡看的台。
漆煦踢掉鞋子，光腳踩在地板上，走進廚房去打擾淩江沅。
淩江沅有些手忙腳亂，根本顧不上漆煦，漆煦卻跟搗亂似的在一旁時不時捏一下淩江沅的肩膀，摸一下他的耳垂。
「哎你別在這搗亂了。」淩江沅說，「你出去和你白姐一起看電影。」
廚房沒關門，聲音很清晰地傳到白嬰的耳朵裏，她笑了笑，提高聲音道：「別管我，就當我不存在。」
淩江沅扭過頭瞪他一眼，卻被漆煦一下子箍住了下巴，直接吻了上去。
漆煦用舌尖勾著對方的舌尖，交換唾液，一隻手摟住淩江沅纖細的腰，對方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一下子固定在牆角，正對著門口的位置。
此刻白嬰隻要稍微一迴頭，就能看到。
淩江沅緊張得很，握住漆煦手臂的手顫抖著。
漆煦吻了他一會兒，吻逐漸移動到對方的耳垂上，故意的打著圈圈，說話時撲出熱氣來：「你很緊張？」
淩江沅吸了口氣：「別鬧了。」
漆煦笑了笑，這才舒服了，鬆開了手。
漆煦不知道白嬰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但是這兩人吃飯就是吃飯，聊些日常生活小事，漆煦也沒辦法窺見一斑，等到吃完了這頓火鍋，兩人也沒說什麽正經事。
漆煦估計淩江沅沒想過自己還在家裏，所以打亂了他的計劃。
吃完了之後得收拾東西，這一次淩江沅罕見的自己動手，而是道：「小煦，你幫忙收拾一下，我送白嬰下樓。」
漆煦知道這兩人肯定是要聊什麽，但這麽明顯的是要撇開自己，他也不會上去自討沒趣。
隻是臉色到底有些難看。
漆煦「哦」了一聲，將桌子上的鍋往屋子裏端去。
等淩江沅迴來的時候，漆煦已經把東西收拾得差不多了。淩江沅「嘖」了兩聲，笑著揩掉他嘴角的一滴水，說：「小煦現在厲害了不少啊。」
漆煦沒說話，臉色仍然難看。
淩江沅隻當做沒看到，替他把最後一點東西也洗了，漆煦這才說：「我迴學校了。」
「對了，」淩江沅反應過來，「你下午請假了嗎？」
「沒。」漆煦說完開了門，「我還以為你不關心這個呢。」
淩江沅愣了愣：「啊？」
漆煦靠在門框上，看著淩江沅，終於還是開口問道：「你和白嬰背著我聊什麽呢？」
漆煦看得到淩江沅有一瞬間的慌忙，但對方慌亂之後，便緊緊地皺起眉頭，假裝什麽都沒發生似的，說道：「你說什麽呢。我就是送她下樓而已。」
漆煦笑笑，沒再繼續追問。
不說聊什麽，可能是聊了什麽，也可能是真的沒聊什麽。但沒聊什麽，淩江沅看上去也比和自己在一起時快樂得多。
無論是哪一種答案，漆煦都不太喜歡。
漆煦也不知道他們倆這一次算不算是不歡而散，總之最後他走的時候臉色不太好看，但漆煦沒看到淩江沅的臉色，也沒法妄自揣測。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漆煦都沒和淩江沅見過麵，連視頻通話都很少有，更何況是中午的午休補習——已經因為淩江沅這段時間的忙碌而暫停了。
他們倆頂多是在qq上很隨意的聊那麽幾句，還都是在聊樂隊的事情。
四月末，距離高考隻剩下最後一個月的時間，兩人終於在卡布奇諾碰上了一次麵。
令漆煦慶幸的是，這一次他沒看到白嬰在身邊。
地下室裏就他們兩個人。
淩江沅穿著襯衫在敲架子鼓，迴音很重，整個空間都是架子鼓的門響聲，甚至漆煦進來，淩江沅都沒有發現。
直到他停下來，才驟然看到身邊突然多了的一道黑影。
兩人都有點尷尬。
最後漆煦率先打破沉默：「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
淩江沅說：「今天難得沒事，過來練一下。」
漆煦「哦」了一聲：「沒事兒你都不告訴我？」他攤開手，半開玩笑的說道，「淩江沅，你是不是忘了我的身份了啊？」
淩江沅垂下眼，又用架子鼓敲了一下鼓麵，然後嘆了口氣，說：「當然沒有。」
「我還以為某人早忘了自己有男朋友了呢。」漆煦跳上台子，在鼓麵上坐下，淩江沅坐著的凳子往後推了推，仰頭看著他。
漆煦伸出手摸了摸淩江沅的臉，道：「淩江沅，我不主動來找你，你就不主動來找我啊？」
淩江沅說：「我教你敲架子鼓吧。」
漆煦沒等到迴答，心裏的失落更是一點一點的泛上來。
如果真的要給這段感情一個形容詞的話，漆煦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勉強。從最開始，淩江沅好像就是勉強跟他在一起的。
他不喜歡他，隻是好像感動了，所以才勉強答應。
其實在漆煦的心裏一直都有這樣的一個念頭，隻是他從來不敢細想。後來細想下來，又覺得不願接受。
可是現在他居然都有點接受了。
無論是淩江沅的表情，還是肢體動作，他一直都很勉強。
勉強的在一起，勉強的約會，勉強的擁抱，甚至勉強的接吻。
漆煦送完漆柔君迴來時，淩江沅已經把要燙火鍋的菜準備得差不多了，白嬰坐在沙發上一邊嗑瓜子一邊調著遙控器，似乎一直都沒有找到自己喜歡看的台。
漆煦踢掉鞋子，光腳踩在地板上，走進廚房去打擾淩江沅。
淩江沅有些手忙腳亂，根本顧不上漆煦，漆煦卻跟搗亂似的在一旁時不時捏一下淩江沅的肩膀，摸一下他的耳垂。
「哎你別在這搗亂了。」淩江沅說，「你出去和你白姐一起看電影。」
廚房沒關門，聲音很清晰地傳到白嬰的耳朵裏，她笑了笑，提高聲音道：「別管我，就當我不存在。」
淩江沅扭過頭瞪他一眼，卻被漆煦一下子箍住了下巴，直接吻了上去。
漆煦用舌尖勾著對方的舌尖，交換唾液，一隻手摟住淩江沅纖細的腰，對方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一下子固定在牆角，正對著門口的位置。
此刻白嬰隻要稍微一迴頭，就能看到。
淩江沅緊張得很，握住漆煦手臂的手顫抖著。
漆煦吻了他一會兒，吻逐漸移動到對方的耳垂上，故意的打著圈圈，說話時撲出熱氣來：「你很緊張？」
淩江沅吸了口氣：「別鬧了。」
漆煦笑了笑，這才舒服了，鬆開了手。
漆煦不知道白嬰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但是這兩人吃飯就是吃飯，聊些日常生活小事，漆煦也沒辦法窺見一斑，等到吃完了這頓火鍋，兩人也沒說什麽正經事。
漆煦估計淩江沅沒想過自己還在家裏，所以打亂了他的計劃。
吃完了之後得收拾東西，這一次淩江沅罕見的自己動手，而是道：「小煦，你幫忙收拾一下，我送白嬰下樓。」
漆煦知道這兩人肯定是要聊什麽，但這麽明顯的是要撇開自己，他也不會上去自討沒趣。
隻是臉色到底有些難看。
漆煦「哦」了一聲，將桌子上的鍋往屋子裏端去。
等淩江沅迴來的時候，漆煦已經把東西收拾得差不多了。淩江沅「嘖」了兩聲，笑著揩掉他嘴角的一滴水，說：「小煦現在厲害了不少啊。」
漆煦沒說話，臉色仍然難看。
淩江沅隻當做沒看到，替他把最後一點東西也洗了，漆煦這才說：「我迴學校了。」
「對了，」淩江沅反應過來，「你下午請假了嗎？」
「沒。」漆煦說完開了門，「我還以為你不關心這個呢。」
淩江沅愣了愣：「啊？」
漆煦靠在門框上，看著淩江沅，終於還是開口問道：「你和白嬰背著我聊什麽呢？」
漆煦看得到淩江沅有一瞬間的慌忙，但對方慌亂之後，便緊緊地皺起眉頭，假裝什麽都沒發生似的，說道：「你說什麽呢。我就是送她下樓而已。」
漆煦笑笑，沒再繼續追問。
不說聊什麽，可能是聊了什麽，也可能是真的沒聊什麽。但沒聊什麽，淩江沅看上去也比和自己在一起時快樂得多。
無論是哪一種答案，漆煦都不太喜歡。
漆煦也不知道他們倆這一次算不算是不歡而散，總之最後他走的時候臉色不太好看，但漆煦沒看到淩江沅的臉色，也沒法妄自揣測。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漆煦都沒和淩江沅見過麵，連視頻通話都很少有，更何況是中午的午休補習——已經因為淩江沅這段時間的忙碌而暫停了。
他們倆頂多是在qq上很隨意的聊那麽幾句，還都是在聊樂隊的事情。
四月末，距離高考隻剩下最後一個月的時間，兩人終於在卡布奇諾碰上了一次麵。
令漆煦慶幸的是，這一次他沒看到白嬰在身邊。
地下室裏就他們兩個人。
淩江沅穿著襯衫在敲架子鼓，迴音很重，整個空間都是架子鼓的門響聲，甚至漆煦進來，淩江沅都沒有發現。
直到他停下來，才驟然看到身邊突然多了的一道黑影。
兩人都有點尷尬。
最後漆煦率先打破沉默：「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
淩江沅說：「今天難得沒事，過來練一下。」
漆煦「哦」了一聲：「沒事兒你都不告訴我？」他攤開手，半開玩笑的說道，「淩江沅，你是不是忘了我的身份了啊？」
淩江沅垂下眼，又用架子鼓敲了一下鼓麵，然後嘆了口氣，說：「當然沒有。」
「我還以為某人早忘了自己有男朋友了呢。」漆煦跳上台子，在鼓麵上坐下，淩江沅坐著的凳子往後推了推，仰頭看著他。
漆煦伸出手摸了摸淩江沅的臉，道：「淩江沅，我不主動來找你，你就不主動來找我啊？」
淩江沅說：「我教你敲架子鼓吧。」
漆煦沒等到迴答，心裏的失落更是一點一點的泛上來。
如果真的要給這段感情一個形容詞的話，漆煦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勉強。從最開始，淩江沅好像就是勉強跟他在一起的。
他不喜歡他，隻是好像感動了，所以才勉強答應。
其實在漆煦的心裏一直都有這樣的一個念頭，隻是他從來不敢細想。後來細想下來，又覺得不願接受。
可是現在他居然都有點接受了。
無論是淩江沅的表情，還是肢體動作，他一直都很勉強。
勉強的在一起，勉強的約會，勉強的擁抱，甚至勉強的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