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之勇,泛不起大浪!”


    謝文儒看到夏鴻騰幾人居然奪得一條小船想劃向岸,嘴角輕泛一個不屑的笑容,陰冷地又道:“居然殺我族弟,今天就讓他見識見識什麽叫舉人之怒!”


    “文儒,出手利索點,順便讓這些圍觀的江南才子,見識見識我們張謝家的厲害,免得常把我的號令不當一迴事!”


    張明道這次把謝家才子帶到軍中來,一來幫忙鎮場子,二來,也有向江南才子露獠牙的想法,免得秦塤以為他們張家,都是上不了台麵的武夫。


    詩魂幻境、遠程攻擊,正是謝文儒的拿手好戲,做為張家暗中培養的才子,如此顯擺的機會可不多,再加上秦淮河邊,不知道有多少花魁佳麗在暗中看向這邊,此時的謝文儒如打了雞血,渾身都是澎湃的才氣。


    仰天就是一首高級戰詩:


    “旌旗繽紛鎮河道,戰鼓宣天浪欲滔。


    魚龍齊幻囚魂陣,銅雀台現鎖天驕。”


    一語詩落,雲動月隱,水麵上,憑空凝成一排排金色的旌旗。


    秦淮河麵,無風起浪,朵朵浪花,相濺紛飛,詭異地朝天飛出,最後凝成一座水幕銅雀台,把還在撕殺正準備脫身的夏鴻騰等人,瞬間困在水幕雀台中。


    看到詩意幻成水幕雀台,秦淮河兩岸的江南眾才子全都倒吸一口氣,張家軍不愧是軍中戰王,手下果然藏龍臥虎。


    這等手段,一但祭出,即使陸雲遊、張孝祥之流,也不會好過,至於秦塤這個夾私貨,那就更不用提了!


    殺得正憨的楊妙真,手中梨花槍不信邪地刺向眼前透明的水牆,卻發現這道透明的水牆,韌性異常,讓她根本無從著力,反而反彈之力,讓她虎口生疼。


    此詩詩意,暗中融合《樂府令》,武者若想破之,非得大神通才行,楊妙真不由看向被眾人護在身後的華秉春。


    華秉春自然知道她是什麽意思,忙擺手道:“丫頭,冷靜啊,你再發禁忌大招,我華家也沒辦法救你,沒看到我家姐已經不在金陵城了嗎?”


    “丫頭,勿急,讓我來!”


    看到張明道都用後手了,夏鴻騰也不再藏著腋著,玩戰詩對別人來說,要掌握原作者詩魂才能用,對他來說,也就是多出點功德值而已。


    今天暗殺西夏人,撿了兩百點功德,大不了,當白做好事。


    “遙指鍾山樹色開,六朝芳草向瓊台。


    一圍燈火從天降,萬片珊瑚駕海來。”


    同樣一詩語落,馬上天生異象,《薩蠻令》不是蓋的,但見附近萬家燈火,忽然同時一暗,隨後似被抽離了火元素一樣,憑空向天際凝聚,最後化作一團妖豔的火球從天而降,狠狠地撞向水幕雀台。


    “以火克水,好個凝香才子,我就知道他有大才!”秦淮河兩岸圍觀的眾花魁,看到夏鴻騰以年幼之齡,大戰舉人,全都鼓掌叫好!


    夫子廟中,一直不問世事、麵壁打坐的陳之茂大儒,忽然似是感覺到,六朝金陵城多年積累的莫名底蘊力量,好像被人牽引走一部份,他的神識不由追去。


    卻發現這股莫名力量,在秦淮河水下,凝成一簇簇珊瑚狀長矛,狠狠地攻擊水幕雀台,這種怪異的事情他還從沒見到過,不由出聲道:“咦,這個小娃是誰,當得有趣!”


    水幕雀台被天火和水下力量兩麵同時夾攻,頓時搖搖欲墜,水壁淡薄很多。


    謝文儒臉色慘白,他沒想到眼前這小子,《薩蠻令》玩得這麽溜,連金陵氣運也借得動,難道他煉化了氣運奇植牡丹花?


    今天自己若留不下這幫人,張家怕要名聲掃地了,此時謝文儒不再保留,拚著自損文心,直接祭出自創殺招,再次吟誦道:


    “鐵血醅新酒,壯士切莫走。賜君般若湯,長醉解千愁。”


    一詩語落,原本搖搖欲墜的水幕雀台,直接爆開,化作漫天雨水,當空傾向眾人。


    下一刻,讓人驚恐的事發生了,這些雨水淋灑在四人身上,華秉春和楊家兄妹,包括夏鴻騰在內,全都本能地仰天吞食起來,一邊吞食,還一邊大叫道:“好酒,好酒啊!”


    秦淮河邊觀戰的眾人全都倒吸一口氣,張家這人真是好手段,居然還掌握‘酒戰詩’。


    此種酒戰詩,自詩酒仙帝酷之際,達到鼎盛後,漸漸失傳。後來也就是杜聖才玩出一兩首,更多才子已經再也摸不到此類詩魂,沒想到張家卻有小子深藏不露。


    要知道‘酒戰詩’不同於普通戰詩,這東西無色無味,無法防備,除非你不喜歡酒,否則被幻意刺激,就會勾引出內心酒念,最後,酒不醉人人自醉,醉了你就等著束手就擒吧!


    果然,沒多久,楊妙真率先醉倒。


    下一個,楊三漽也沒堅持多久,跟著醉倒。


    華秉春百毒不侵,但是很悲催,酒量也不乍滴,在意識喪失前,喊了聲,你妹的,變異蒙汗藥……


    對於有人在自己麵前玩如此級別的‘酒戰詩’,夏鴻騰直接想說嗬嗬,當然,此時這麽多人,他是不會祭出酒池肉林的,將計就計,假借醉酒裝癲,搖搖晃晃,打算借機找機會突圍……


    “文儒的酒戰詩深具其意,當得讓為兄刮目相看啊!”看到這四個家夥全都自醉,張明道不善讚詞地褒獎了一下這個撿來的族弟。


    如今對酒戰詩最有研究的,也就是他們張家了,這個夏鴻騰能讓張文儒使出壓箱底的絕招,也算是一號人物,呆會自己必將好生‘招待’他!


    “來人,把這四個人,全給我綁了!”


    張明道趾高氣昂地下令道,看到秦淮兩岸眾人的表情,他就相當滿意,這次出手,既揚了張家威名,又報了私仇,想必他們張家在金陵話語權必將大升。


    至於尋找刺殺張孝祥狀元的兇手,隻要他們在手,還怕找不到兇手嗎?軍中這些人,最擅長的,本來就是製造兇手嘛!


    “是!”


    這次官兵們應得很快,馬上殺氣騰騰地劃著小船向他們靠近,眼前這幾個人,害他們損失了不少兄弟,如今人倒在板上,(搖搖晃晃,似耍酒瘋的夏鴻騰除外)不好好蹂躪一番,就對不起袍澤兄弟們了!


    對付這類人,他們老有經驗了……


    “噗!”


    剛跳上船的一個官兵,還沒站穩,卻被遠處飛來的一隻利箭,詭異地射透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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