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核成字,這個爆炸硬生生把原本的空間拓大了不少,接近三品靈龜空間的大小,不同的是,人家空間是呈正方體的,他的這個空間卻是程不規則的橢圓形,不過總算是穩定下來。


    此時這個小空間一地的黑屑,已經化為沃土。


    夏鴻騰把殘圖空間裏僅剩下的各一株的地黃花、田七參、甘鬆花栽了上去,後來想想又栽上五株七葉一枝花。


    沒多久,這些植物花葉搖曳,似是愉快地散放出一絲絲肉眼不可見的靈氣,把夏鴻騰逗留此處的神識溫養的異常舒服。


    這一刻,夏鴻騰微笑著安然睡去……


    翌日清晨,大家喧囂著醒來,昨夜還睡安穩,沒遇到怪獸襲營什麽的。


    簡單地吃過飯,眾人清除陷阱,朝朱自青指點的瀑布尋去。


    有天然的溪流指路,沒多久,夏鴻騰便看發現一處大瀑布,略靠近後,用神識往瀑布後麵掃去,果然有一條肉眼很難看到懸壁小道。


    “朱老頭還算厚道,大家跟我走,都小心一點!”


    山道很窄,勉強能過人,夏鴻騰從一處隱蔽的長藤後,找到入口處,帶領眾人小心地鑽了過去。


    懸壁很長,夏鴻騰發現沿途崖石上,被人隨意刻著很多字,更多的是隨處可見的‘無聊’兩個字,也有日月星辰照耀大地,下麵兩隻窸窣打架之類的刻畫。


    可見,人家挖這條山道,是因為無聊的難受。


    好在能讓自己借光,無形中算是做了一件大好事,也為此人無意中積到功德。


    百折千彎,峰迴路轉,行了一個多時辰後,走在最前麵的夏鴻騰率先聽到遠處有不少的人語聲。


    抬頭放眼望去,正道上下,人頭攢動。


    這一刻,眾人全都大鬆一口氣,終於找到了大部隊。


    “咦,你不是那個敢頂撞驗檢員很拽的夏家三公子嗎?那幫人不是說把你發配邊疆了,怎麽這麽快就跑迴來?”


    看到砡石山另一偏僻山道忽然鑽出來一群人,把剛走到附近的一群參賽者嚇一跳,他們當中一人,明顯認出了夏鴻騰。


    當時夏鴻騰等人傳送後,主持長老忽然傳過一聲怒叱,隨後便聽到負責傳送的長老群中,有一道懶洋洋的聲音道:“敢對硯道公會不敬,發配邊疆不為過吧?”


    後麵排隊之人,全都聽得真切。


    所謂發配邊疆,就是把你傳送到砡石山最邊緣處,運氣好,在眾人迴家前,你可以找到大部隊跟著迴來,運氣不好,那就在當地當土著吧!


    想從原路傳送迴去,想都不要想,那是單程傳送。


    現在他們看到這幫人這麽快就出現在眼前,真道自己見鬼了。


    “什麽發配邊疆?”夏鴻騰聽得莫名其妙,忽然腦子一頓,難道不是傳送陣出錯?


    果然,那人略一描述他們走後的事,夏鴻騰就知道他們遇到的事有很深的陰謀味,要不是眾人運氣好,在荒丘中遇到獨自采藥的小雪硯,這麽大的山林,隨便朝一個方向,都很可能走偏。


    山水有相逢,那人的事算是記下了,夏鴻騰怒怒地暫時咽下這口氣。


    此時上山的人群,已經略微靠後,夏鴻騰帶領眾上加緊趕路。


    越上得山上,山上霧氣越濃,不知行了多久,屈露露忽然開口道:“大家停一停!”


    屈野忙道:“露露怎麽啦,身體不舒服?”


    “哥,有沒有發現這些樹木有什麽不同?我怎麽感覺這段路我們走過?”屈露露麵露凝重的神情臉色不對地道。


    這些人當中,除了夏鴻騰是穿越來的外來戶,唯有她們屈家是沒落的貴族,她們祖上在沒落前,曾經出過一個天才陣法師,所以屈露露對於陣法有著天生的敏感。


    “你是說我們陷入到鬼打牆的陣法當中?”


    被妹妹這麽一提醒,屈野臉色也凝重起來,這麽多人都往上走,他們又不是第一兩個,誰會想到這山上會有陣法?


    略察看了一下,屈野臉色更凝重地道,“這霧氣和風向果然有問題,此陣怕是不下三品以上,大家小心點,千萬別走散了!”


    大家這麽一靜下來,夏鴻騰也發現原本喧囂的聲音全都是自己這幫人發出來的,此時山中開始靜的可怕,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說的就是此刻陰幽的情景。


    正準備尋求殘圖幫助時,卻聽到李廷蘭對屈露露道:


    “露露,你能不能破掉這個鬼打牆啊?霧氣越來越濃了啊!”


    李廷蘭幾步靠近屈露露尋求安慰,她在民間聽過此類傳說,人在陣法中,會生幻象,眼前看到的登山路很可能就是萬丈深淵,嚇得她幾乎不敢抬步,她知道屈露露是個小陣法師,抱她大腿準沒錯。


    “這是普通的困陣,沒有殺意,不會有大事,看來很可能是硯道公會搞的額外測試,否則每年都有六千人到寒池中隨便撿塊石頭,小島早就撿平了!”


    屈露露沒讓李廷蘭失望,說著,霸氣地從耳畔拉下一隻耳墜,放在手心。


    夏鴻騰看去,這個耳墜中,隱隱有著一個細小如羅盤指針的東西,夠神奇。


    沒走多久,忽然屈露露指著旁邊一顆參天大樹道:“老哥,你和超哥把那顆大樹推開,那裏有生門!”


    “好嘞!”


    屈野對自家妹妹有著足夠的信心,拉上李廷超兩人到那顆大樹旁玩蚍蜉撼樹的遊戲。


    說來也怪,在夏鴻騰等眾人眼裏高大無比的大樹,居然被兩人慢慢地推開。


    不多時,就露出後麵一條原本存在的山道,一陣寒風吹來,眾人才發現,這個山道後的世界居然銀裝素裹……


    眼前莫名出現的秘境異常的美麗,正當夏鴻騰有點懷疑眼前的景象是不是陣法幻境時,卻聽得李廷蘭高興地道:“咦,大家快看,那邊有很多人走過的腳印耶!”


    隨著她的聲落,眾人便看到前麵轉角處,隱隱還有人聲傳來。


    屈野小心地上前探路,行到前麵轉角處,忽然一指那邊開心地迴頭叫道:


    “錯不了了,那邊就是砡石山的寒池,已經有幾百個闖過幻陣之人正試著過冰湖!”


    夏鴻騰一眾五十人,快速地換上早就準備的禦寒衣物,隨後穿過大樹,進入到銀裝素裹的世界。


    眼前的冰湖很大,玄藍映天,中間的小島隱約可見,不遠處,果然有著兩三百人正在四處察探落腳處,準備趟冰而行。


    忽然,似有一陣寒流吹過,天上雪花狂暴著飄落下來,那些正準備趟冰的人如遇大敵,全都拚命地往岸邊迴跑,沒幾息,湖上之人一個也沒剩下。


    夏鴻騰等人正疑惑中,便發現跑在最後的幾人,忽然定住身形,沒幾息,全身泛冰,慢慢變成冰狀雪人,不知生死。


    再觀附近,這種冰雕不下三十多人,剛才眾人都沒注意,此時親眼看見冰雕的形成,包括夏鴻騰在內,全都不由地打了一個哆嗦,好可怕的寒流!


    好在寒流來得快,去得也快,江麵一時白雪紛飛,寧靜異常。


    “夏兄弟,眼下怎麽辦?”


    看到如此異像李廷超和屈野一時也拿不定主意,不由朝夏鴻騰問道。


    “這樣,先組織一部分兄弟,去附近尋找冰鈴草和蟲子,其他人暫且在這邊等著看看再說!”夏鴻騰淡淡地道,“這個寒流很可怕,若要冒此風險過湖,需計算出它出現的規律!”


    “就這麽辦!老七,你帶十個人去附近找蟲子,小心一點!其他人,到那邊大石旁邊原地休息,觀察寒流!”


    李廷超快速地下令,隨後向那邊大石旁邊走去,沿途還撿了幾根不知誰扔掉的木棒,和人在石縫中撐起一個簡易的避寒點。


    眾人移步,快速地借石塊築成一個擋風地,更有人已經去旁邊撿枯枝準備生火取暖。


    “咦,夏大哥快看,那邊湖中居然有船,還有人在釣魚!這也太奇怪了吧?”


    換了一個角度後,李廷蘭居然眼尖地發現湖中還有人在釣魚,難道那人也知道朱自青說的秘法?


    夏鴻騰同樣驚奇地聞聲望去,果然,暴雪之下,有一人正身穿蓑笠,獨自在江中悠然地釣著魚。


    這景象,有著莫名的熟悉,夏鴻騰不由脫口吟道: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叮咚,宿主吟出一首好詩,往聖區柳宗元加持你9點才氣值。”


    夏鴻騰聽得暈倒,殘圖你捧什麽場,有這個心情,還不如免費送點福利讓我們過關。


    收到夏鴻騰這個意識,殘圖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以它的尿性,宿主沒到生死關頭,它是不會出手的。


    這時,吟誦完詩後,夏鴻騰隱隱感覺有點不對,好詩不是一詩一幻的嗎?


    上次吟對聯,那是一步一濤聲,現在殘圖都捧場給了9點才氣值,按理說,多少來點異象吧?


    一邊李廷蘭和屈露露卻對夏鴻騰出口成詩驚為天人,李廷蘭不由崇拜地道:“好詩,好才氣,好絕句,好……”


    “停停……,你們別忙著吹捧,有沒有發現哪裏不對勁呀?”


    夏鴻騰麵對這兩個腦殘粉相當無語,人家在這個世界還不是很熟悉,還期望你們護駕的好不好?


    “沒問題呀,沒什麽不對勁呀?雖然我讀書少,但是你這句詩,完全應物應景,渾然天成,我怕即使叫大儒來改,也挑不出毛病來!”


    屈露露相當認真地思考道,一邊李廷蘭也點頭表示絕對沒問題。


    “好吧,被你們打敗了!我想說,如此好詩,總得搞點出天生異象吧?為什麽沒半點特殊反應?”夏鴻騰終於搖著頭說出了心中疑惑。


    李廷蘭和屈露露麵麵相窺,這點還真解釋不通,這種現象,傳說中在有天地法則限製的禁地,才可能出現這種事.


    而砡石寒池每年來采硯的人不計其數,要是真有如此怪況,早就流傳開來才對?


    想到此處,屈露露首先目露驚恐的神情,她瞬間想到,此處空間有問題!“老哥,這裏有點不對勁,速叫人全部迴來,緊急戒備!”


    屈野聞之,忙用剛燃起的火把對遠處打暗語,那邊負責望風的屈屏山子弟頓時收到,隨後出去找冰鈴草的眾人快速迴防。


    “屈大哥,發生了什麽事,這麽急召我們迴來?我們尋了大半個湖畔,一株冰鈴草都還沒找到呢?”


    “沒有找到就對了,這個地方很可能是幻相天地,絕對不是砡石寒池!”


    夏鴻騰的聲音適時響起,冰鈴草這種東西,並非奇物,一般在寒冰湖畔,一尋一大把,眾人找了這麽多範圍居然沒找到一株,那證明這裏相當有問題。


    “咦,居然在岸邊隨便逛逛就發現問題,你這小娃,倒是相當有趣!”


    一道突兀的聲音突然傳入眾人耳畔,眾人隻覺眼前一閃,不遠處出現了一個人,此人身穿蓑衣,正是江中釣魚之人。


    隻聽得此人又道:“不過你剛才那首《絕句》,相當夠味,很對我老寒頭的脾氣,剛才試著跟吟一翻,居然散走了大半憂鬱的心情。不錯不錯!”


    看到此人從千步之外,瞬間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身邊,眾人頓時如臨大敵。


    夏鴻騰擺手示意無妨,對著眼前這個老者道:“見過前輩,小子夏鴻騰有禮了!我們從砡石後山而來,借道懸壁,在此還要謝過前輩開路之恩!還未請教前輩尊姓大名?”


    “哦,你們居然找到瀑布後麵的山道?難怪在你們身上感覺到跟我的因果功德,無妨無妨,那是我無聊時的傑作,讓你借上光了,也算有緣!老夫寒江雪,就是詩中的獨釣寒江雪,原本還以為你認識老夫拍的馬屁呢,沒想到寫出這句還是巧合,有趣,有趣!”


    老者掃了夏鴻騰一眼,擺擺手,示意些許小事,不足掛齒。心中卻是對此人暗暗留意,剛才那首不經意吟出的詩,暗含禁空禁道法則,放在外麵可是宗師境戰詩,你這個小屁孩隨口吟出,這畫風,讓老頭我怎麽混?


    好在此處畫域空間封鎖了天道意誌,再觀此人神色,分明不知道此詩的厲害之處,自己若是把它騙到手加持畫域空間,那此幅戰畫,威力怕是翻倍不止!


    隻是如何開口呢?


    傷腦筋!


    夏鴻騰沒想到自己果然猜中此人就是喜歡在石壁刻‘無聊’的人,至於老者的名字,這個還真純屬巧合,不由繼續猜測道:


    “如此,是否還請前輩放我們出畫域空間,讓我等去砡石山的寒池,尋找硯石好參加躍龍門比賽?”


    “呃?你居然能看出這裏是畫域空間?老夫的畫畫水平下降到有跡可尋了?怎麽可能?”


    聽到這話,寒江雪無法淡定了,這年頭,什麽時候寒士的文道修養都這麽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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