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星策是個腦袋快的,一瞬間就猜了,信誓旦旦道:「是煜王是不是!肯定是他跟你說的!」


    顧丞不在都城,除了他也沒人了!


    無機子聞言臉都沉了下去,沈卿卿神色頓了頓,有些心虛。但她從來輸人不輸陣,冷哼道:「你管是誰。這迴你們整那個使團,下迴是不是要直接去炸了皇宮?!那東西那麽危險,師父上迴你在山中險些被埋裏頭,你都忘記了嗎?!」


    她見識過那東西的威力,那種撼天震地的可怕,她最清楚不過。


    是火炮改了配方的一種極重殺傷性的東西。


    有一迴無機子給她放煙火,放著放著就研究出來的。


    這麽些年過去了,她還經為他放棄了,不想居然是聯合著柳星策一塊兒胡鬧。


    她氣勢上來,兩人自然又都弱了下去,方才那點狡辯的心被壓得不敢再提。


    無機子索性扯開話題:「卿卿啊,你把我送你爹爹那去吧。」


    沈卿卿聞言一愣,無機子繼續說:「你爹爹不是正棘手著事兒嗎?讓師父過去,也能幫幫忙,排兵布陣自然不在話下的。」


    「可我還沒跟爹爹說師門的事。」她猶豫了許久,一直就沒說出口。


    無機子就笑:「沒關係的,為師不提,隻說是你青州小時候識得的長輩。」


    「您就別操勞了,一入冬,軍營冷得很。」沈卿卿並不想讓他去。


    他手傷一到冬天就犯,如何能這個時候再去受凍。


    無機子卻是難得拿出師父的威嚴來,「此事就定了,你去信一封,讓他多照顧就成。」


    沈卿卿平時是蠻兇的,但也有不能作主的時候,隻能求助看向柳星策。哪知柳星策亦一笑,重重點頭:「我覺得師父說得有理!」


    沈卿卿:「……」


    怎麽總感覺這兩人一唱一和的,哪裏不對?


    而遠在襄州的顧丞消息一直都十分靈通,自然是有嬴戎的功勞,幾乎是朝中要緊的事都立即叫人密傳過去。


    今兒他又收到最新的信箋,依舊是他不怎麽爽的青年公子手筆,隻是上邊的內容叫他額間生了層汗。


    ——怎麽那麽突然?!


    他將信燒掉,當即就喊來副將,「加快重編的練兵事宜,暗中去信給陛下,說抓住了蜀王與湘王的探子,口供一並付上。說襄州緊急!」


    就在顧丞吩咐之時,山西大營亦遇見了件極奇怪的事。


    東營將軍無聲無息睡死了過去。


    襲擊使團的就和嬴戎說得一樣,全是死士,不留絲毫痕跡。


    這樣三番兩迴的出事,除了叫睿帝沒麵子外,更是讓這本有利兩交好的一程要鬧出大事。


    吐蕃兩位王子與使都即便是睿帝親迎到中路,整個晚宴上都仍沒有笑容。


    酒過三巡,絲竹聲樂止,禮部尚書相送使團到貴儀館。那處是本朝專門用來接待外邦貴客所建造的,不屬於皇宮範圍,卻在皇城之內,方便皇帝召見亦能保證安全。


    不過在接連出事後,睿帝對都城的守衛也沒底了。


    嬴戎慢吞吞的走在使團後方,吐蕃的大王子不經意迴頭,正好見到天人之姿的青年王爺。


    他眯了眯眼,轉頭不知和身邊的使者說了幾句什麽,引得三王子也迴頭看。


    嬴戎身後的幾位藩王瞧見了,南明王上前低聲告知,他這才慢慢抬眸,月色下溫潤的眉眼像蒙了層紗。


    吐蕃幾人偷瞧被抓包,倒是十分大方朝嬴戎一禮,青年公子隻是挑了挑眉,啜著笑沒有別的舉動。


    吐蕃三王子見此就和兄長說:「那煜王看著文弱書生似的,估計我一胳膊就能讓他躺倒。」


    「莫要以貌取人,別忘了他可是曾擊退過突厥王。我也曾見和他交手過的。」


    三王子就想到什麽,嗤笑了一聲,「那是西北軍的厲害,他占了個名頭而已,那迴不是因為怕暴露,莫赤哥哥你本就沒動真格。」


    大王子莫赤沒有再說什麽,隻是拉著弟弟一路緊跟禮部尚書,兩人交談用著吐蕃語,也不怕禮部的人能聽懂。


    嬴戎跟著眾王到宮門的時候,蜀王上前一步,朝他拱手道:「小皇叔,許久未見,到侄兒府中坐坐,再喝兩杯?」


    「你那府裏能有什麽好酒。」嬴戎閑閑看他一眼,帶著嫌棄。


    蜀王就嗬嗬的笑,「隻要皇叔來,定然是有好酒,幾位哥哥弟弟一並來?」


    眾人相視一眼,靜默著等嬴戎的準話,隻要煜王去,他們就敢聚一塊兒。一眾成年人,在嬴戎麵前就跟等要長輩撐膽的孩童一樣。


    嬴戎思索了會,知道這些侄子們都打著小九九要拉他上黑船呢。他雙手攏在袖中,笑道:「也行,不過酒就從本王那拿吧,也好讓你們知道,什麽才叫好酒。」


    煜王府自釀的酒向來是有名的,而且大家醉翁之意也不在酒,當即紛紛附和。


    一大幫的王爺聚到了蜀王府,很快就有人傳信給了睿帝。


    睿帝聽著能怎麽辦,除了冷笑外,也沒有精神去搭理他們。蜀王三兄弟前兒才被他宰了筆銀子做為賦稅上交,當時唯唯諾諾的,現在也就隻能跟嬴戎吐吐苦水,人都在都城,還怕他們反了不成?!


    睿帝不在乎,這消息很快就又傳到東宮,太子揮手讓報信的退下後,站在燭火前沉思良久。


    他總覺得,蜀王他們交錢有些太痛快了,而且這襲擊使團的人查不清,實在是讓人不能安心。


    懷疑的對向太多,反倒無從上手了。


    是夜,太子領著查襲擊一事,整宿都在和大理寺及禁衛軍指揮所一眾忙碌,合眼的時間都沒有。


    而蜀王府自然又是另一番情形,眾人飲酒作樂,倒是十分逍遙自在。宴到中途,蜀王與嬴戎都離了席,眾人心照不宣,該喝繼續喝,到最後是蜀王一個人悻悻迴來的。


    湘王當即上前欲探事情,蜀王先是給他一個安撫的笑。湘王心頭猛跳,明白要嬴戎支持複立藩國之事有望,後卻又聽蜀王惆悵地說:「也不知弟弟是不是把皇叔惹惱了。」


    眾人不明此話何來,皆是看了過去,蜀王摸著圓圓的下巴說道:「不是說皇叔單身許久,其實是好男風,兄弟我可是花了大精力才尋位絕色。結果皇叔拂袖而去。」


    大家哈哈哈就都笑了起來。


    南明王就打趣他:「也許你就該自己獻身,也許皇叔勉為其難收了。皇叔是隨便看上什麽貨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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