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小石剛剛結束了一個電話會議,正要去找小墨和安仔他們,一起吃個飯。


    現在幾個城市基本上已經在動工了,雖然不需要她親自去坐鎮,但畢竟涉及的人員眾多,利益糾葛又複雜,每天都會有大量的事務需要她處理。


    四個“最強大腦”已經增至十二個,樓小石依然覺得不夠。


    秦勻那邊,已經盡量在各方麵都給了她最大的支持,但是,如他所說,其實地區的很多城市,已經派人前來和她接洽。


    很多城市,已經根據京城新基地的模式,開始建起了新基地,但是問題太多,而且最關鍵的是獸種和糧種的配給。


    糧種還行,就算不用樓小石手上的高產糧種,普通變異的也能勉強滿足食物的需求。


    獸種就不一樣了,要找到像這些變種兔一樣優良的養殖品種,實在是太難了,很多可以用來養殖的變異獸,等級實在是太低了,最多隻能用來食用或是使用毛皮。


    但是末世了,異能當道,最剛需的是什麽,不再是房子了,而是晶核。


    無比霸道的喪屍,因為晶核的存在,已經淪為瀕危的狀態,有些專家,甚至放言:應該將喪屍劃為保持動物,專門設立自然保護區,一時引起熱議。


    很多人甚至十分懷念喪屍圍城的時光,實在是那麽多的喪屍,每一個都帶著一枚亮閃閃的光芒而來哪。


    當然,調侃歸調侃,大家並不願意再次麵對那樣的慘烈。


    於是,獵取變異獸,就成了眾多異能者們新的方向。


    可是,狼多肉少啊,異能者數量多的城市,周邊已經很難找到一頭四五階以上的變異獸了。


    而當樓小石的變種兔橫空出世的時候,異能者們眼熱得幾欲瘋狂。


    畢竟,能養得起變異獸的,除了豪門世賈就是世家大族,沒有一點錢或權的普通人,就真的隻能碰運氣和勤奮了。


    可是,勤奮的人,實在是太、太、太多了。


    比如,樓小石也算是勤奮的人之一吧。


    畢竟,她也算是有了一個可以躺贏的空間大殺器,卻依然一天到晚,到處奔忙著,日理萬機。


    好在,她還有一個空間,能在隻占用外麵很短的時間,就能在空間裏美美地睡上一覺。


    在外人眼中,樓小石這種每天隻睡個把小時的“工作狂”,難道不足以代表努力奮鬥的年輕一代嗎?


    “被勤奮”的樓小石,隻想說,大家既然這麽熱血,不如,都來當義工吧?


    不,就算是高薪的員工,也是十分歡迎的。


    是的,樓小石現在隻覺得,人手嚴重不足啊。


    在她的手底下,普通人能當異能者使,異能者能當超人使。


    小墨、安仔和小冊,看著樓小石吃飯吃得極快,一邊還不忘在備忘錄上指指點點,記錄一些重要程程,不由搖頭歎息,滿臉擔憂。


    “姐,你就好好吃個飯吧!你這樣,會消化不良的。”


    安仔有些無語。


    “就是,說是陪我們吃飯,這麽不走心的陪伴,還不如不陪!”


    小墨嘟起了嘴。


    樓小石歉意地笑道:


    “好好好,我把這事標記一下就完了。”


    “姐,我想吃魚!”


    小冊難得撒起了嬌。


    “讓安仔給你挑刺好不好?”


    小冊沒說話,小嘴撅起,滿臉寫著不開心。


    樓小石有些失笑。


    “好!等著,我給你挑刺。”


    她幾下弄好,拿過小冊的碗,給他挑了幾塊魚肉,其實這些都是變異的烏魚,根本沒有什麽刺,不過呢,樓小石知道,小冊根本就隻是借機撒嬌,讓她專心吃飯。


    大家這才放輕鬆,開心地吃了起來。


    吃到一半,又有人來找,是一個服務員。


    “老板,有一位姓程的小姐,要見你。”


    “有什麽事嗎?”


    樓小石問道。


    年輕的服務員搖了搖頭。


    “好像是過來吃飯的客人,說是認識你,所以,想要見你。”


    姓程的?程姍如?


    樓小石笑了,自己還沒去找她的麻煩呢,她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我去會會她?”


    樓小石看著大家。


    “去吧去吧!”


    安仔無語。


    “就不能好好吃頓飯啊。”


    見到服務員出去了,樓小石壓低聲音說道:


    “行啦,下次啊,我們進空間吃,想吃多久就吃多久。”


    “得啦,先搞定你那一堆事吧。”


    安仔指指樓小石手中又開始瘋狂提示信息的手機。


    樓小石聳聳肩,離開了房間。


    程姍如坐在一個庭院中的花廳中,看她麵前的餐具,應該是獨自一人用餐。


    “程小姐興致這麽好?大老遠跑來這裏吃飯。”


    程姍如莞爾一笑。


    “你這老板也是的,居然嫌棄客人嗎?”


    樓小石笑而不語。


    程姍如含笑看著她,眼中快速掠過一抹複雜。


    “找我有事?”


    樓小石開門見山,她才不耐煩和程姍如再兜圈子。


    “沒有事就不能見你了?敘敘舊總可以吧?”


    樓小石指了指手還在不停地接受信息的手機。


    “可倒是可以,就是沒有時間。”


    “對哦,你現在應該是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


    樓小石看著她笑了。


    所以呢?既然知道我忙,難道閣下不是應該識趣地告辭嗎?


    樓小石看著對方笑。


    程姍如渾不在意,慵懶地靠在椅背上,望向庭院。


    “你這園子,還真不錯,每次來,我都不想走了。”


    樓小石索性也不急了。


    “是啊,當初就是衝著這園子才定的。”


    “不錯,眼光夠好。”


    “還行吧。不過看人就不太準了,老是看走眼。”


    樓小石笑著說道。


    程姍如看了她一眼,也笑了。


    “看唐煜的眼光就很好啊。”


    “那倒是。”


    樓小石落落大方。


    “你呢?”


    “我?”


    程姍如輕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我看不如你。”


    “這倒是。”


    樓小石似乎不懂得什麽是客套。


    程姍如又笑了一下,似乎被樓小石的迴答給懟到了。


    “比起在海城,你變了很多。”


    樓小石點了點頭。


    “很多人都這麽說,我覺得,變好了,你覺得呢?”


    程姍如定定地看著樓小石,好一會兒才說道:


    “應該是吧?”


    “那你呢?我覺得你也變了很多。”


    樓小石毫不客氣地問她。


    程姍如一怔。


    “我們這是小學生嗎,一人問一次?”


    “當然,這樣公平一點嘛。”


    “好吧,你覺得呢,我變得好還是不好了。”


    樓小石也定定地直視程姍如,慢慢說道:


    “我覺得你變得不像你了。”


    程姍如一怔,笑容有些凝滯。


    樓小石繼續說道:


    “羅定一認識這樣的你嗎?”


    程姍如目光轉冷,看定樓小石,好一會兒之後,忽然失笑。


    “唐煜和秦至明眼中,一直是純善樸實的你,說話總是這麽戳人心窩子嗎?”


    “心窩子?我以為你沒有。”


    樓小石神情變冷,直視著她。


    程姍如的笑容徹底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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