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樂的音樂聲緩緩響了起來。


    小墨眼波流轉,廳中每一個人仿佛都覺得那一雙如寶石一樣的眼睛在看向自己。


    樓小石站在角落裏,有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自豪。


    “是不是很美?”


    她似乎囈語一般說道。


    唐煜站在她的身邊,低語道:


    “是很美,不過我喜歡另一種的美。”


    樓小石停了停,輕歎了一口氣。


    誰能想得到,這樣一個美麗的女孩,當年會滿身瘡疥,流落在千裏之外。


    不知吃了多少苦頭,掙紮過多少難關,才一點一點蛻變成如此耀目的存在。


    真好,總算熬過來了。


    一個巨型生日蛋糕緩緩推了出來,小墨象征性地切了一刀,便交給了一旁的侍者們。


    不少人紛紛上前,和她攀談起來。


    周瑜墨的遭遇,早就在圈中被傳成了一個傳奇,而這一次正式的亮相,大家完全被她的美麗給震驚了,聯想到她那據說極高的異能,很多之前還不以為然的人,心裏開始火熱起來。


    小墨得體又疏離地迴應著,目光在人群中巡視。


    見到樓小石,她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


    “姐,怎麽樣,還可以嗎?”


    “不算可以吧——”


    樓小石一本正經地說道:


    “這應該是完美!”


    小墨笑了,吐了葉舌頭,這時的她少了些清冷,多了些少女的嬌羞。


    這樣的她,讓不少周圍的人再次驚歎。


    果然,美人就是美人,一顰一笑都能迷死人。


    “陪我去打聲招唿吧?”


    小墨用目光往花廳方向示意了一下,滿臉無奈。


    “這是今晚我的任務,務必要帶你過去,和她們打個照麵。不過姐你自己看情況處理,不用太給她們麵子。”


    樓小石點點頭。


    “我知道,打從上京城來,我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不少人今天晚上現身,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樓小石自然也不會怯場,這才是開頭呢。


    “我陪你去吧。”


    唐煜溫聲道。


    樓小石看了他一眼,露出一個讓他放心的笑來。


    “不用,我自己可以。”


    唐煜點點頭,沒有再堅持。


    “那我去找朋友聊會兒。”


    小墨看著他,麵帶不善。


    “小墨?”


    樓小石有些奇怪,小墨對唐煜的態度一直不算太友好。


    小墨扁扁嘴。


    “姐,人家是想找個靠山,遮風擋雨。你呢?貌似是找個了靠山,結果風風雨雨反而是他帶來的?”


    剛剛走到邊上的安仔聽了,“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小墨眼睛一橫,安仔立即止住笑。


    “大小姐說得真對,一針見血!姐,你要慎重考慮一下,千萬不能兒戲!”


    樓小石啞然失笑,搖了搖頭,這一對活寶。


    “走吧。”


    小墨一路上遊刃有餘地應付著湊上來打招唿的人,往花廳走去。


    “墨兒快過來!”


    周老太太看到她,臉上笑成了一朵菊花,親昵地招唿她在身邊坐下。


    小墨沒有落座,隻是站在周老太太的身側。


    她要是坐下了,樓小石和安仔站著,這成什麽樣了?她心裏不願意這樣。


    幾個老太太的目光看了幾眼小墨,便不約而同地落到了樓小石的身上。


    一番寒喧過後,一個老太太出聲問道:


    “這位是樓老板吧?”


    樓小石微笑著應對了幾句。


    周老太太含著笑,說道:


    “樓老板可真厲害呢,上一次見麵才聊起,要不要來京城發展,沒想到這沒過多少日子,就已經在京城站住了腳跟。”


    樓小石笑容不改。


    “是啊,托大家的福,好歹有了個落腳的地方,隻是,正如周老太太您所說的一樣,我這酒樓根基淺,以後還要各位多多關照呢。”


    周老太太目光一閃,有些不屑。


    “好說好說,咱們周家,雖然也不是什麽名門大戶,但好歹在京城裏,也認識些朋友,你既然是小墨的朋友,有什麽事盡管開口。”


    她心裏十分鄙夷,當初她想要拉攏樓小石,被不冷不熱地拒絕了,這小墨迴了京城,她樓小石又巴巴地跟了過來,哼!


    樓小石哪些裏看不出她的心思,笑著說道:


    “那就多謝了,各位一定要吃好喝好,有什麽怠慢的地方,請多多包涵。”


    “對了,樓老板是吧?聽說你們的酒樓,是按會員製經營的?你看今天既然來了,不如給我們那幾個小子們也一人辦一個吧?放心,費用什麽的,都一定會照付的。”


    開口的是一個坐在周老太太旁的老婦,笑眯眯地,和藹可親,一臉慈祥。


    樓小石一臉歉意地說道:


    “不好意思啊,老太太,今天是小墨的生日宴會,大家來都是為了給她慶賀的,不太方便談這些公事,這些事也不用急,可以改天過來再聊。”


    那老太太沒料到自己的這個提議會被婉拒,有些發愣。


    樓小石為周家辦這個宴會,不是為了打響自己的名頭嗎?自己順水推舟,給她一個麵子了,也給周家一個人情,這不是皆大歡喜嗎?


    難道她這是要待價而沽,吊大家的胃口,聯想到外麵的傳聞,這老太太的神情開始轉冷。


    “哦,是這樣啊,看來是我老太婆不識趣了。”


    周老太太一皺眉,瞪了樓小石一眼。


    “瑜墨啊,這酒樓你不是也有份兒嗎?要不你就給李奶奶先辦理幾個會員吧?”


    “我就占了點幹股,還是我姐送我的,我總不能什麽貢獻都沒有,反正專門和我姐唱對台戲吧?”


    周老太太一噎,這孩子!打從接她迴來之後,自己倒是安心了不少,好處也得了不少,就是成天被氣得,心裏堵得慌。


    算了算了,今天好歹是她生日,日後還要靠她呢。


    “嗯?怎麽說話呢,在坐的都是你的奶奶輩,親自來給你慶生……”


    小墨忽然打了個嗬欠。


    “不好意思啊,各位奶奶,這兩天沒休息好,失禮了。”


    周老太太張口結舌,不由氣結,她覺得自己很沒有麵子,可又舍不得責罵小墨,畢竟是自己的孫女。


    她眼珠一轉,望向樓小石。


    “樓老板,貴店的會員是怎麽辦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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