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儒書院地下。


    林峰正在快速穿行,雖然速度無法與驅雲飛行相比,但很快就衝出聖儒書院修士包圍圈,他取出三瓶藥劑服下,體內靈力快速恢複,穿行速度陡然快了一分。


    書院廣場上,紫衫文士打扮的長臉中年,眉頭緊,神識仔細觀察方圓三百裏範圍及地下,旁邊四名靈嬰期修士不敢說話,神色緊張注視著中年人。


    看守聖地的灰衫白發老者,抱拳自責道;“老夫無能,沒守護好聖物,竟然被那小賊盜走,老夫甘願受罰!”


    中年人睜開眼,說道;“聶長老不必自責,此人遁術十分精妙,就連我的神識都無法發現他,更何況是你。”


    聞言,老者暗暗鬆了一口氣,說道;“院長,我將那人的相貌特征分毫不差的刻錄在玉簡內,已經安排人複製,書院內擁有神識的弟子人手一份。”


    中年人點點頭,吩咐道;“任長老,古長老,伍長老,你三人帶領院內所有弟子仔細搜查方圓千裏範圍,絕不能讓此人帶著聖物逃掉。”


    “首先發現此人蹤跡,獎勵靈石二十萬,十枚立元丹,誰親手活捉此人,我特準他挑選一部天階低級功法,還有,嚴格封鎖聖物被盜的消息,透露消息者廢去修為逐出書院!”


    “是!”三名靈嬰期長老齊聲應是,分別朝不同方向快速飛去。


    次日清晨,距離聖儒書院兩千多裏,一座山峰下一百多丈處,林峰開辟了一處簡易石洞。


    連續一天一夜施展遁術,林峰服用了二十幾瓶恢複靈力的藥劑,片刻不停在地下穿梭讓林峰精疲力竭,不得不停下來休息。


    林峰盤膝而坐,暗道;“殘魂,我逃出多遠?”


    殘魂迴答道;“大概兩千多裏,你放心,隻要沒有化魂期修士在千裏範圍內刻意尋找你,沒人能發現你。”


    “那就好!”林峰鬆了一口氣,閉目調息恢複體力。


    此時,聖儒書院懸賞捉拿闖入聖地之人的消息在書院內傳開,誰能擒住闖入禁地的小賊,獎勵一部天階低級功法。


    除了幾名了靈嬰期長老,所弟子都不明白,尋找一名闖入聖地的白衫青年,書院就給出如豐厚的懸賞,但他們也沒往聖物上聯想,近千年來,沒人敢潛入聖地盜取聖物,那等於找死。


    天階低級功法的誘惑,金丹期修士也無法抵擋,書院弟子分成近千個搜查小隊,每個小隊由一兩名擁有神識的弟子或金丹期修士帶隊,在書院千裏範圍內展開了地毯式搜查。


    但一天一夜過去,眾人連林峰影子都沒有見到,消息很快傳迴書院,坐鎮書院的中年人臉色十分難看,下令繼續擴大範圍搜查,寧可錯殺也必能放過一名可疑的人。


    因此,進入書院兩千裏範圍內的修士都被嚴格篩查,用盡手段確認並飛私闖聖地之人,才會放行。


    兩天後,一個地下石洞中,林峰氣喘籲籲道;“殘魂,我距離書院多遠了?”


    殘魂說道;“大概五千多裏,你已經安全了。”


    聞言,林峰提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取出一枚白光石隨意扔到身前,直徑一丈大的臨時洞府被白光石照亮。


    他取出開門人拿在手中仔細觀察,開門人入手微涼通體烏黑,呈圓盤狀,直徑大概一尺,厚三寸,中間有個嬰兒手臂粗細的圓形孔洞。


    正麵,孔洞外圍是一條手指粗細非常規則的圓形凹槽,其大小剛好與扣門環一致。


    以凹槽為中心,呈放射狀直線排列著密密麻麻米粒大小的古老符紋,粗略算算起碼有三百多條,反麵,除了沒有凹槽之外,與正麵完全一致。


    林峰雙眼一亮,問道;“殘魂,開門人正麵凹槽是不是安放扣門環的地方?”


    殘魂說道;“沒錯!中間孔洞用來安放指路人。”


    林峰不解道;“如果開門人是暗能量來源,那為什麽現在我感受不到暗能量?”


    殘魂解釋道;“存放開門人的金屬塔內有激發暗能量的陣法,沒有外界因素幹擾,開門人不會主動釋放暗能量。”


    林峰說道;“既然如此,扣門環中也應該蘊含暗能量,要激發其中能量,讓我感悟高暗靈根,要有特殊陣法才行。”


    殘魂說道;“那種陣法可不好找,不過,隻要你找到指路人,就能得心應手的操控它,到時,能輕鬆感悟道暗本源。”


    林峰擔心道;“要找到你說的指路人,恐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殘魂說道;“這一點你不用擔心,你把開門人放在木雕底座下麵,我用開門人解開木雕上幾個微型陣法,能獲得新的記憶,幫你盡快找到指路人。”


    “不過,我暫時會進入沉睡狀態,無法與你溝通,少則三五天,多則十餘天,在此期間,你自己要小心一些。”


    “我知道了!”林峰心中應了一句。


    他將開門人收入扣門環,控製它漂浮到木雕底座下麵,此時,兩者間好像產生了吸力,瞬間粘合在一起,下一刻,木雕底座上所有符紋烏光一閃即逝。


    “殘魂!”林峰心中唿喚了一句。


    十幾息時間過去,殘魂也沒有迴複,林峰收迴思緒,微微閉目打坐調息。


    三天後,聖儒書院,一座龐大閣樓地下密室內,盤膝坐著一名身穿白袍,六十來歲黑發披肩紅光滿麵的圓臉老者。


    紫衫長臉中年人恭敬站立在一旁,臉色很難看,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老者沉聲問;“你說,盜走聖物之人隻有金丹中期修為?”


    中年人身體微微一緊,急忙迴道;“是!而且,那人施展的遁地術極為精妙,小侄從未見過,我神識能深入地下百丈,還是未能發現那人蹤跡,我已下令封鎖了聖物被盜的消息。”


    老者瞥了中年人一眼,輕哼道:“哼,你認為此消息能封鎖住?被一名金丹期小賊盜了聖物,傳出去書院的名聲還要不要了?老夫的臉往哪兒放?”


    中年人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微微低首,恭敬道;“小侄蒼文海沒守護好聖物,愧對叔父栽培!愧對聖儒書院!甘願受罰!”


    “好了好了……現在還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有什麽用?”老者不耐煩了,擺了擺手。


    “幾名靈嬰期長老帶領所有弟子在書院兩千多裏範圍內搜索了幾天,依然無果,小侄懇請叔父出手,將此人擒迴!”蒼文海取出一枚玉簡,硬著頭皮,恭敬遞到老者麵前。


    老者緩緩起身,拿過玉簡,說道;“書院聖物被盜,老夫自然不會袖手旁觀!恐怕此人早離開你們搜查範圍,你下令讓所有人停止搜查返迴書院,老夫一人足矣!”


    “是!”蒼文海躬身應是。


    老者點點頭,不緊不慢出了密室,蒼文海暗暗鬆了一口氣,快步跟上。


    很快,聖儒書院幾名靈嬰期修士接到蒼文海的命令,帶領書院所有弟子返迴書院。


    幾名靈嬰期長老臉色很難看,他們幾乎搜便方圓兩千多裏每一寸土地,竟然沒發現此人蹤跡,所有人都納悶,此人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覺逃出他們嚴密封鎖的包圍圈。


    書院內,一座閣樓前廳裏,書生打扮的藍衫長臉青年,憤憤道;“此人真是膽大包天,竟敢擅闖書院聖地,我看他是活的不耐煩了。”


    蒼良微皺眉頭,神識仔細觀察手中玉簡,其內畫著一名書生打扮的白衫青年青畫像,所畫之人正是林峰。


    片刻後,蒼良納悶道;“我越看越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此人,但我一時想不起來。”


    三人一愣,隨後分別取出玉簡仔細查看起來,不一會兒,黃衫方臉青年說道;“蒼師兄,聽你這麽一說,我也覺得此人有些麵熟。”


    黑衫圓臉青年眉梢一挑,說道;“唉!我覺得此人與暗道大會開始前,站在淩雪兒身邊的那名白衫青年很像。”


    聞言,幾人相互對視一眼,再次仔細觀察畫像,隨即,幾人發現畫像中青年相貌氣質與淩雪兒身邊的白衫青年分毫不差。


    “你們跟我來。”說完,蒼良快步出了閣樓,其他三人快步跟上。


    聖儒書院,一座高大閣樓內。


    蒼文海與兩名白發老者,手中分別握著一枚玉簡,一旁恭敬的站著四名青年,為首的正是蒼良。


    蒼文海沉聲問;“你們幾人確定,此人就是玉靈宗弟子?”


    蒼良肯定道;“暗道大會前,我們在玉靈宗弟子中見到過此人,雖然他換成了書生打扮,但相貌氣質沒改變,我們絕不會看錯。”


    藍衫青年恭敬道;“院長,當時我們也在場,若此人沒有雙胞胎兄弟,天下根本沒有如此相像的人。”


    蒼文海麵色平淡的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你們下去吧。”


    “是!”四人同時應了一聲,退出了客廳。


    聶長老說道;“院長,我查到此人是半個多月前才加入書院的,恐怕他早有預謀,來書院就是為了盜取聖物。”


    黑衫方臉老者說道;“我不明白,憑他金丹中期修為怎麽敢隻身一人來盜取我院聖物?”


    蒼文海想了想說;“等太上長老抓到此人,我們一審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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