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靈宗內。


    “放開我,我要女人……”趙寧臉色血紅,像瘋狗一樣亂喊亂叫,不停揮舞雙臂,布滿血絲的雙眼,直勾勾盯著人群中一名身材火辣的紅裙女子,恨不得將她一把抓到自己懷裏。


    紅裙女子雙臂條件反射般護住自己豐滿的胸脯,下意識後退幾步,滿臉厭惡的表情看著趙寧。


    林峰隻是限製趙寧身體移動,並沒阻止趙寧歇斯底裏的舉動,他要讓在場所有人都看到趙寧的醜惡嘴臉。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已經聚集了五六十人,很多人對著趙寧指指點點,鄙視的看著發狂的趙寧。


    不少開了識海的弟子看出林峰修為,都十分驚訝,沒想到林峰隻有靈海中期修為,竟然能輕鬆製服靈海後期大圓滿的趙寧。


    幾名女弟子眸光微閃,看著身形挺拔相貌清秀的林峰,越看越覺得林峰順眼,對林峰產生極大好感。


    一名紅裙女子驅雲飛來,落到藍裙女子身邊,收起雲團,小聲詢問了解情況,看起來兩人很熟。


    了解了事情經過,紅裙女子像看畜生一樣厭惡的看著趙寧,小聲安慰低聲哭泣的藍裙女子。


    突然,女人的怒嗬聲傳進在場所有人耳朵裏;“趙寧,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在眾目睽睽下幹出這種齷齪事,我看,這次誰還能保得住你。”


    話音未落,一名美婦驅雲飛來,落在林峰幾丈處,美婦四十來歲,身穿深紅色宮裝,發髻高盤頭戴朱釵,相貌端莊。


    厭惡的白了一眼趙寧,美婦問道;“誰告訴我整件事情經過?”


    紅裙女子微微欠身,恭敬道;“迴稟李長老,師妹路過此地,突然被發了瘋的趙寧追上撲倒在地,趙寧不顧師妹拚命反抗,就要對師妹做那齷齪之事,幸好這位師弟及時趕到,製止了趙寧,不然,師妹就被趙寧這個畜生給……”


    紅裙女子不好意思再說下去,狠狠瞪了趙寧一眼,美婦點點頭,用讚賞的目光看了林峰一眼。


    美婦想了想問;“難道你不知道反抗?任由趙寧胡作非為?”


    藍裙女子輕聲嗚咽道;“他……他好像發了瘋,力大無窮,我隻有,靈海初期修為,根本無力反抗。”


    目光掃向眾人,美婦問道;“還有誰看到了事情經過?她們兩人說的可是事實?”


    眾人紛紛小聲議論起來,有的說沒看到事情經過,有的說隻看到趙寧被製住的一幕,還有的說根本不用問,就是趙寧起了色心,想強暴女弟子。


    一名男弟子伸張正義,高聲道;“迴稟李長老,整個經過我全看到了,和兩位師妹說的一樣。”


    看向藍裙女子,美婦點點頭;“既然你說的是事實,又是陣靈峰弟子,你放心,此事我會為你做主,定為你討個說法。”


    “多謝李長老。”藍裙女子輕聲道謝。


    此時,四人驅雲急速飛來,落在美婦幾丈處,林峰一眼認出來,其中三人正是主持試煉長廊的三位執法堂長老。


    還有一名身穿黃衫,頭盤發髻,道士打扮的馬臉中年人,不用猜也知道,此人定是陣靈峰金丹期長老之一,趙寧的大伯。


    馬臉中年人收起雲團,二話不說,走到趙寧身前,翻手取出一個玉瓶打開,倒出一枚丹藥放入趙寧口中,單手輕拍趙寧丹田處。


    “呃……”趙寧輕哼一聲,布滿血絲的雙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中年人收迴手掌,目光不善的看了林峰一眼,林峰也沒在意,後退幾步站立不動,靜觀事態發展。


    人群後麵,王小天一臉看好戲的表情暗暗欣喜,心知這次趙寧欲強暴女弟子,證據確鑿,至少要被關上半年緊閉,弄不好,會被逐出宗門。


    閆闊看了看低頭不語的藍裙女子,與像死狗一樣躺在地上的趙寧。


    看向美婦,閆闊問道;“李長老,你傳音給我們,讓我們一同到此,是不是趙寧又做了觸犯門規的事?”


    還沒等美婦說話,中年人搶先為趙寧辯解;“不可能,我嚴厲警告過趙寧,他絕不敢再做出此等下流之事,此事一定有誤會。”


    美婦柳眉微蹙,不客氣道;“誤會?趙寧什麽德行,你這個做伯父的應該很清楚,他已經多次猥褻陣靈峰女弟子,要不是沒有確鑿證據,我豈能讓趙寧在陣靈峰待到現在?早將他逐出玉靈宗了。”


    看向藍裙女子,美婦繼續說;“你把事情經過再重複一遍,如實說給幾位執法堂長老聽。”


    “是!”藍裙女子點點頭,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將剛才的話簡單重複一遍,意思與前一遍說的基本相同。


    閆闊沒感到意外,問道;“還有誰看到事情經過了,是不是與受害人說的一致?”


    “迴稟閆長老,我看到了,她說的都是事實。”一名青年再次開口指正趙寧。


    一名女弟子也開口作證;“我也看到了,真沒想到,趙寧竟敢明目張膽的在宗門內做這種下流事。”


    “我看到趙寧把藍裙女子壓在身下,撕扯她的衣物,是那位白衫師弟將趙寧製住。”另一名男弟子說出自己看到的一幕。


    閆闊點點頭,想都沒想,高聲道;“受害人敘述的事情經過與證人證詞完全相符,現在我宣布,趙寧當眾猥褻女弟子,證據確鑿,影響十分惡略,免去趙寧破碎之地試煉資格,逐出宗門。”


    “好!”人群中傳出一陣叫好聲,對閆闊的處理結果表示支持。


    中年人麵色十分難看,辯解道;“閆長老!那名女弟子隻是受到一些驚嚇而已,並無大礙,免去趙寧試煉資格也就罷了,逐出宗門的處罰是不是太重了?”


    “幾位長老也看到了,趙寧麵紅耳赤語無倫次,分明是服用過量催情藥物所致,而且,那藥物藥效十分強猛,不然,不會出現神誌不清的症狀,趙寧絕不可能無緣無故大白天服用那種藥物,因此,我斷定有人故意陷害他。”


    林峰眉梢一挑,沒想到中年人將此事分析的如此透徹,不過林峰也沒擔心,中年人沒有趙寧被陷害的證據,執法堂長老不可能相信他的一麵之詞。


    閆闊不緊不慢道;“那趙長老可有證據證明趙寧是被陷害的?”


    “現在我沒有,不過,給我一些時間,一定能查出陷害趙寧的兇手。”中年人言語很牽強,明顯說出此話時底氣不足。


    閆闊微微搖頭;“趙長老,如果玉靈宗弟子觸犯了門規,都找些無憑無據的理由推脫,那門規還有什麽用?還要執法堂做什麽?”


    “趙寧已經被執法堂警告過一次,如今又犯,兩罪合一,我完全按照門規做出此判罰,沒有偏袒任何一方。“


    “如果趙長老對此判罰不服,可到長老會與宗主那裏申訴,但明日清晨以前,趙長老拿不出有利證據,趙寧必須交出身份令牌,離開玉靈宗。”


    中年人嘴角下意識抽了抽,一時無言以對,知道沒有確鑿證據,閆闊絕不會改變判罰。。


    “那好,遲早我會找到證據,還我侄清白。”中年人不再做無畏辯解,抓起如死狗般的趙寧就要離去。


    美婦冷言阻止;“趙長老等一等……難道你就這樣若無其事的帶著趙寧一走了之?”


    “李四娘,你也聽到了,趙寧已經得到應有的懲罰,你還想怎麽樣?”中年人臉色陰沉下來,語氣很不客氣,直唿美婦名諱。


    李四娘也不示弱;“趙步陽!雖然那名受趙寧欺辱的女弟子身子無礙,但肯定受了不輕的驚嚇,若她心境因此出現破綻,勢必會嚴重影響以後的修煉,說不定修為就此停滯不前,因此,趙寧必須給她補償。”


    趙步陽麵部肌肉輕輕抽動幾下,並沒有出言反駁,心中念頭急轉。


    李四娘是陣靈峰金丹期長老,平時與他貌合神離,若被李四娘抓到把柄,到長老會告他利用長老身份以大欺小,袒護自己侄子,那他陣靈峰長老的位子恐怕做不長了。


    趙步陽心知,今天不出點血給藍裙女弟子一些賠償,李四娘絕不會善罷甘休,他暗暗一咬牙,滿臉肉疼的翻手取出一個裝著靈石的布袋,扔給藍裙女子。


    趙步陽說道;“布袋裏有一萬枚靈石,足夠彌補你的精神損失……李四娘,這迴你該滿意了?哼……”


    說完,趙步陽輕哼一聲,帶著昏迷不醒的趙寧驅雲離去,不一會兒,雲團消失在天邊。


    人群中響起不少議論聲,很多弟子認為一萬靈石不是小數目,足以彌補藍裙女子精神損失,甚至有個別女弟子目中閃過一絲羨慕之色。


    還有一些人小聲議論,猜測藍裙女子應該和李四娘有些關係,不然,趙步陽也不會賠付這麽一大筆靈石。


    “在場所有男弟子都要引以為戒。”李四娘掃視眾人,話語中大有警告意味,隨即,與執法堂三位長老一同驅雲離去。


    在場很多男弟子滿臉的委屈,低聲咒罵趙寧,罵的那叫一個難聽,還有男弟子說李四娘肯定受到過創傷,對男人產生了歧視心裏。


    走到林峰近前,藍裙女子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說道;“多謝這位師兄,要不是你及時阻止喪心病狂的趙寧,恐怕我……”


    林峰不自然的一笑,沒開口接話,心裏有些內疚。


    此次算計趙寧的計劃可以說十分周全,但唯獨忘記這樣做很可能傷害無辜的女弟子,不過,事已至此,他後悔也無濟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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