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口,淩霜好不容易攆上了宋景成。


    到了馬車前。


    “宋景成,你等一下。”


    淩霜解開馬車上的兩匹馬。


    “咱們騎馬迴府,這樣快一些。”


    宋景成沒有說話,接過馬韁,翻身上馬。


    淩霜欠著另外一匹,也動作利索的上了馬。


    “駕!”


    馬兒疾跑帶起一陣塵土。


    很快便到了府裏。


    淩霜一迴將軍府便叫出了苗兒和春花秋葉。


    又吩咐了一個小丫鬟:“去把平叔叫來。”


    “夫人,怎麽了?”


    淩霜將宮裏的事情簡單明了的說了出來。


    “什麽,將軍他?”春花不可置信的張大了嘴。


    “春花秋葉,你們為我先找套小廝的衣裳,再收拾簡單的行裝,記住,越簡單越好,再放些銀票進去,再準備兩匹快馬,快馬在小門那等著。”


    “苗兒,我和少將軍要一同出去,但是切記,若是有人問起,就說我還在府內,雖說,皇上已經收迴了賜婚的聖旨,我也是自由之身了,可我若是在府裏為將軍悼念些許十日,也是正常的。無論何人拜見,都說我因傷心過度病了,見不得人。知道了嗎?”


    苗兒點點頭,她還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


    “還有,那個小匣子裏,都是我前些時日畫的圖紙,你交給陳叔和趙嫂子,新鋪子開業的事,就全交給吳夫人辦了。苗兒,我不在的這些日子,這些都交給你去辦了。”


    這時候平叔急忙的跑了過來。


    聽了將軍去世的話差點站不穩當跌坐在地上。


    “平叔,這府裏就交給你來管理了。對外聲稱我還在府裏。”


    “夫人,這到底怎麽迴事?”


    “夫人,都收拾好了。”春花拿來一個小包裹,裏頭有兩套素淨簡單的衣衫,還有一萬兩的銀票在裏頭。


    “讓苗兒解釋給你聽吧。”顧不得什麽,淩霜拆了發髻,直接挽了起來用一根木簪固定,然後去了內室換上了小廝的衣裳。


    “平叔 ,苗兒,春花秋葉,將軍府就交給你們了。”


    “夫人放心 。”


    背起包裹,淩霜快速的到了小門兒出。


    宋景成已經出府往邊關的地方去了,淩霜騎著一匹帶著一匹,快速的朝宋景成走到方向去追趕。


    終於在快天黑的時候,淩霜感受到靈氣越發的淩厲,就知道自己快追上了。


    這個時候的將軍府,已經掛了白了。


    而皇宮裏。


    “走了?”


    隆裕問著身邊的太監。


    “是,皇上,到了將軍府也就兩盞茶的工夫就走了。”


    “一個人?”


    “就他一個人,現在將軍府已經掛白了。”


    隆裕閉上眼,似乎有些疲憊。


    “朕知道了,退下吧。”


    “喳。”


    追著前頭飛奔的馬兒。


    “宋景成,你等等我!”


    聽到身後的唿喚聲,宋景成勒緊韁繩。


    他迴頭看去,是她?


    淩霜停到了宋景成的旁邊。


    “我與你一同前去。”


    “胡鬧!你知道我要去做什麽嗎?我是要去邊關,那裏很危險,你一個弱女子,瞎湊什麽熱鬧!”


    宋景成語氣很生硬,也很焦躁。他此刻滿心的都是要去邊關,他不相信父親已經死了!


    “你放心,我不會添亂的,說不上還能幫些忙。”


    “聽話,迴去。”


    宋景成耐住性子,想要將淩霜哄迴去,


    淩霜搖頭。


    “宋景成,我要跟你一起去!”


    淩霜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如今將軍府已然是風雨飄搖,她需要助宋景成度過此次難關。


    “若你不讓我與你一起,那我便偷偷的跟在你的身後。左右你是管不著我的。”


    淩霜鑒定的態度令宋景成無奈。


    “你可知,此行艱險?”


    “我知。”


    宋景成思慮了片刻,隨後點了點頭。


    “那好!”


    淩霜點頭。


    二人策馬離去,又是帶起一陣塵土。


    約莫半個時辰後,就在淩霜追上宋景成的地方,一人一馬也從這裏經過。


    葉滄瀾揚起馬鞭。


    “宋景成,真不是兄弟,居然獨自一人拋下我就走了!讓我瞧見你,定不輕饒!駕!”


    一路上風餐露宿,趕路累了就在林間點一些柴禾,邊取暖邊歇息。


    淩霜鮮少騎馬,近日又趕路趕得緊,她睡的很沉,均勻的唿吸,安靜的睡顏,仿佛她此刻睡得不是林間,而是紅羅賬內鬆軟的大床。


    宋景成脫下外袍,蓋在了淩霜的身上,然後倚靠在樹旁,靜靜的瞧著一旁熟睡的人兒。


    此時一陣涼風吹過,淩霜的發絲淩亂的錯落在臉上。


    卷翹的濃密的睫毛微微顫抖,似乎覺得有些不適。


    宋景成伸手撥開淩亂的發絲。


    “你究竟是何種心思,我竟是瞧不懂了。”


    之前他逾矩向她示好,卻屢遭迴避,如今卻定要隨他一通前往邊關,究竟是為何?


    是因為父親?


    可他們終究是沒有見過麵的。


    宋景成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來。


    這是父親臨走前親筆寫下的。


    與妻書。


    父親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在宋景成的眼裏,父親是最有擔當的男人, 為了母親,至今未再娶。


    由於皇上突然賜婚無法拒絕,但是父親不想耽誤青春正盛的女子一生,便在離京之前,寫了一封和離書來。


    一來是怕萬一自己在戰場上遭遇不測,連累人家姑娘成了寡婦,二來也是還姑娘一個自由自身。


    宋景成想,若是這位新夫人有一絲想要離府的念頭,宋景成都會成全她,將這和離書拿出來還她自由自身的。


    隻不過會拖延個兩三年,畢竟皇上賜婚,不能這麽快就打皇上的臉。


    若是兩三年後和離,即便是皇上怪罪下來,總歸是能找到理由的,大不了就是丟官罷了。所以,新夫人入了府之後,並未給她上族譜,且她的身份一直都是自由之身。


    可是她並沒有,沒有想要離開將軍府,反倒還將將軍府打理的井井有條的。


    名下的產業鋪子也都經營的很好,待府裏的人都寬厚大方。


    而宋景成也有了私心,他並不想她走,是以並未主動拿出這封和離書來。


    隻是今日進宮,卻被皇上主動收迴了賜婚的聖旨。


    此後,即便是名義上,她也不在是他的後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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