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之中多一個詭異的舉動。


    每天的中午飯後裕德隆和上官婉兒都會打開井蓋。


    不過裏麵的人再也沒有露麵,每天裕德隆和上官婉兒也會把飯菜放下去,可是劉娥依舊一點也沒有使用。


    “她會不會變成水鬼了,這樣還能在下麵生存。”


    裕德隆都感覺到了奇怪,這人是怎麽在裏麵那麽多年不見天日也沒有事情的,而且都不要他們的援助。


    上官婉兒搖搖頭,自己現在不敢下去了,哪裏是自己報出了自己是上官婉兒的名字,也不敢下去找劉娥了。


    劉娥的性情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了,變的對任何人都有著警惕之心。


    “她要是老這樣,我真想……”


    裕德隆有點尿急,就是想往水井中尿去,不過沒有說出來,要不乘著上官婉兒不知道,給下麵加點味道。


    隻是想是這麽想,真要做的時候卻想到下麵的人還是可憐的。


    這都要成為傳說中的地窟人了。


    “德隆,還有什麽辦法能讓她出來嗎?”


    上官婉兒問道,自己還是不想要劉娥一直生存在下麵,這樣潮濕的地方,這樣的環境,實在不是人生活的地方。


    “沒有,她要是不願意上來,我強逼著也隻是起到了發作用。”


    裕德隆說道,如果逼急了說不定下麵的人自己跳到水裏麵就死了呢,不過能在下麵生存這麽久,估計著跳水中也很難死的了。


    裕德隆和上官婉兒也沒有多少辦法讓一個不願意出來的人出來。


    但是生活還是在繼續啊,下麵的人過著下麵的人的生活,上麵的人過著上麵的人的生活。


    雖然已經入冬了,不過也是在深秋過後。


    在一天的夜裏,對著窗外,又是陰天,下起了下雨。


    上官婉兒忍不住都念起了裕德隆講的紅樓夢中的秋窗風雨詩詞。


    “秋花慘淡秋草黃,耿耿秋燈秋夜長。已覺秋窗秋不盡,那堪風雨助淒涼!助秋風雨來何速?驚破秋窗秋夢綠。抱得秋情不忍眠,自向秋屏移淚燭。淚燭搖搖爇短檠,牽愁照恨動離情。誰家秋院無風入?何處秋窗無雨聲?羅衾不奈秋風力,殘漏聲催秋雨急。連宵霢霢複颼颼,燈前似伴離人泣。寒煙小院轉蕭條,疏竹虛窗時滴瀝。不知風雨幾時休,已教淚灑窗紗濕。”


    上官婉兒對裕德隆說的裏麵的詩詞是著迷不已,自己也能寫一些,不過卻沒有這麽經典。


    自己沒有那麽大的才華,也就隻能吟誦幾句:“欲奏江南曲,貪封薊北書。書中無別意,惟悵久離居。”


    自從知道了劉娥就在自己住的地方下麵,而且就是這麽的近的時候,自己的心更加變的多愁善感起來,這個皇宮之中就沒有幾個容易的人,或許劉娥覺得在下麵生活著比在上麵生活的更加舒服。


    裕德隆看到上官婉兒連連歎氣,隻能勸說道:”其實你也不用擔心劉娥了,真的說不定她在下麵生活的很開心呢,那裏才是她的地方。“


    裕德隆勸說著別人不過自己都不相信,下麵沒有自由可言,哪裏有一點舒服可言了,不過沒有經曆?劉娥的事情,可能都無法判斷出劉娥在下麵到底是好是不好。


    上官婉兒更加覺得,在皇宮中的人都是沒有自由可言的,整個皇宮與下麵的水井有什麽區別之處,可能就是一個還能多走動幾步吧。


    時光荏苒。


    半個多月過去了,裕德隆和上官婉兒還是依舊過著這樣的生活。


    每一天都是在不斷的重複,唯一不同的隻有裕德隆說的書了,裕德隆也算是把自己很多壓箱底的也都翻出來了,兩個人就這樣,每一天的下午,都把井蓋打開,裕德隆在上麵給上官婉兒講著一段段故事。


    直到這一天,下去的籃子上來的時候,裕德隆看到了不一樣的地方。


    “婉兒,你過來看,好像被吃了一點。”


    裕德隆說道,剛剛下去的飯菜籃子,現在上麵裏麵的飯菜都少了一點點。


    “真的?”


    上官婉兒趕緊過來看,真的發現,劉娥在上麵吃了一點。


    “我去喊一下。”


    上官婉兒高興的到井口之處,對著井口說道:“劉娥姐,我是上官婉兒,你要不要上來。”


    上官婉兒說完之後,裕德隆把這一條白綾放了下去,隻要劉娥能夠抓住,那麽他們兩個人都被把她拉上來。


    不過還是失望了,下麵的人還是不願意上麵,根本就是無動於衷。


    “沒有用,看來她還是要在下麵。”


    裕德隆說道,下麵的人還是不願意上來。


    上官婉兒有點失望,不過都這麽多天過來了,總算是有一點點進展了,至少劉娥吃了他們給的東西。


    “我們再堅持堅持,說不定劉娥姐就會認同我們了。”


    上官婉兒說道,所有的信任都是在一點點建立起來的,隻是他們隻剩下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在這裏,都不知道到時候劉娥會不會信任他們。


    “也就隻能如此了。”


    裕德隆說道,你還能怎麽著,下去她要弄死你,她上來又怕上麵的人弄死她,可能這就是一個僵局吧。


    裕德隆和上官婉兒在這邊繼續過著日子,而在外麵整個大唐的朝廷都在翻天覆地的變化著。


    武則天用了裴炎之口,讓裴炎說出了裕德隆提出的那一番話。


    整個聖旨的解讀權都在武則天這裏,隻因為聖旨提到了軍國大事有不決者,兼取天後進止。


    而前麵的一大段“天下至大,宗社至重,執契承祧,不可暫曠。皇太子可於柩前即皇帝位,其服紀輕重,宜依漢製。以日易月,於事為宜。園陵製度,務從節儉。”基本就被人給忽略了。


    這也是裕德隆給武則天出的主意的後果。


    武則天借著李顯在服喪三十六天的時間裏,快速的把不服從自己的人都給換了,當然換的都是重要的部門,而且還給所有李氏宗親都給提了官位,這也能在一方麵安慰一下人心。


    隻是李顯還不知道,還沉迷在自己當上了皇位而高興的事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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