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德隆跟魏元忠在衙門口分開。


    裕德隆也沒有完全不管黃氏,讓魏元忠幫忙看顧點。


    迴到德雲樓中,黃娟蘭已經知道了自己母親的事情。


    “德隆,我娘她怎麽樣了?”黃娟蘭問道。


    “沒事,在裏麵有吃有住的。”裕德隆迴答道。


    不過話雖說的好聽,黃娟蘭哪裏放心的下,監獄中哪裏還能好吃好住啊。


    “你能不能想個辦法救救我娘,我從小沒了父親,這些年一直跟母親為伴,她雖然貪婪了點,但人不壞,絕對不會做殺人的事情。”黃娟蘭說道。


    “嗯,我知道,這幾天就有眉目了,到時候再救出丈母娘。”


    裕德隆應付過了黃娟蘭,其實哪裏有什麽眉目,現在還在等著對方來算計自己呢,自己在明,對方在暗。


    裕德隆也不會什麽刑偵手段,什麽指紋dna啥的也不會。


    隻能以不變應萬變。


    但是接下來的日子德雲樓卻格外平靜,誰也沒找上門。


    裕德隆本來還提心吊膽,已經吩咐了兄弟們看好德雲樓,注意任何靠近德雲樓的人。


    可是一無所獲,什麽事也沒有。


    好像德雲從來就沒有出過什麽事情一樣。


    裕德隆看著洛陽的天空,一切是那麽的風平浪靜。


    這幾天仿佛所有硝煙都不見了,整個大唐都沉靜下來。


    天空中雲卷雲舒,反而讓裕德隆更加感到恐懼。


    是的,裕德隆第一次在大唐中感覺到一股恐懼的氣息。


    哪怕是當天聽到李治皇帝命不久矣,裕德隆都不擔心。


    反正誰也沒有武則天有手段。


    可是經曆了天樞的事情,觀眾的蓄意搗亂,加上這一次黃氏的入獄。


    一件事一件事接踵而來,本來裕德隆已經做好應付接下來的事情了。


    而這時卻突然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唯一欣慰的就是於成惠於老爺子迴來了。


    從長安帶迴了一個於老爺子的老兄弟,張武順。


    張老爺子跟於成惠一般年紀,也是以前一起打過戰的,早於成惠幾年退下來,本來在長安安享晚年的。


    這次又被於成惠老爺子請出了山。


    張武順到了德雲樓對德雲樓這相聲還挺有興趣,聽裕德隆教了一會徒弟,自己還學了幾句。


    當天晚上,裕德隆辦了一桌酒席算是來為張老爺子接風洗塵。


    “張老,您算長輩,我裕德隆何德何能有您這樣的人來相助,我先敬你一杯。”


    裕德隆在席上為張武順倒滿了酒。


    “德隆小弟,你也不用謙虛,你的大名我可是在長安都聽到的,你是這個。”張武順說著豎起了大拇指。


    確實,張武順在長安也能聽到裕德隆的大名,從天子保鏢,第一高手,又有人說是第一拳師,到現在居然還能轉武成文,開個德雲樓,幾首詩詞還驚動了當今文壇。


    這在大唐至今為止絕對是頭一份的。


    “張老爺子過獎了,過獎了。”裕德隆喝盡手中酒說道。


    “哈哈,我這兄弟德隆你可別看現在老了,當年打西突厥的時候,他可是我們的頭。”於成惠在一邊說道。


    “原來張老爺子是將軍啊。”裕德隆說道。


    “什麽將軍,什麽頭啊,就領了一迴兵。”張武順笑嗬嗬說道。


    “張兄,你就不用在小輩麵前裝了,領一迴兵,你那次領的可是我們這隊敢死隊。”於成惠說道。


    裕德隆好奇起來,這於老爺子以前做過敢死隊啊,這在電影中那敢死隊都是抱著火焰衝鋒的,這古代敢死隊還真沒聽說過怎麽弄。


    “這故事你們可得講講,於老爺子你提了個頭可不能沒有尾,你也知道我這人最愛聽些故事的。”裕德隆說道。


    “哎,有什麽好講的,不是什麽光榮的事,不提不提。”張武順說道。


    “德隆,怪我多嘴,我自罰一杯,確實這事提起來都是傷心事,不提也罷。”於成惠也說道。


    裕德隆一聽也識趣了,好來是說道老爺子的傷心事了,估計當時能活下來就不容易了,也不知道多少過命的兄弟死在身邊,老爺子們提起來心裏也難受。


    “嗯,不提不提,喝酒。”裕德隆說道。


    “好。”


    張武順還好多年沒有像今天這般喝酒了,主要重新跟於成惠聚一起,又遇到裕德隆這樣的小輩,仿佛能夠看到自己也年輕起來一樣。


    酒是越喝越多,這張老爺子可就真有點喝醉了,剛剛還說不提的事情,居然自己主動提了起來。


    “德隆,你不知道,當時我們追擊賀魯到曳咥河。”張武順說道。


    “哎哎,你不是說不說了嗎,怎麽還提。”


    於成惠在一邊聽到張武順舊事重提說了一句。


    “去,喝你的酒去,我跟德隆老弟說話,你插什麽嘴。”張武順說道。


    明顯這是酒喝多了。


    於成惠搖搖頭,讓老哥們吐露出來也好,這麽多年大家都不想提這些舊日,可是不提不是忘記,反而是記得更深了。


    “張老爺子你說你說,我裕德隆聽著。”


    裕德隆也看出了這點,張老是情到深處,借著酒力要說出往事了。


    “老弟,你是不知道,那年冬天我們到了金山,那雪有多厚,看到這張桌子了嗎,這麽厚,有的兄弟走著走著突然就不見了,你知道怎麽迴事嗎?”


    裕德隆搖搖頭。


    “掉坑裏了,雪坑中,掉進去再拉出來,就成冰雕了。”張武順說著又喝了一口酒。


    裕德隆也點點頭,當年紅軍爬雪上也差不多,艱難險阻。


    “這還是好的,什麽硬仗我們都打下來了,一直追著那個賀魯,到這曳咥河,我們這邊就一萬來人不到一萬匹馬,而突厥鬼那邊,居然在這埋伏了十萬騎兵。”張武順說道。


    裕德隆聽的心都提起來了,一萬對十萬,對方還以逸待勞,而聽張老爺子的話下,他們是一直追過去的,這不就是孤軍深入了嗎,這是九死一生啊。


    隻聽張武順繼續說道:“當時蘇將軍說了,我記得清清楚楚,他說,我們所有人都要死了,打上去是死,退後也是死,沒有活路了,如今南麵還有一塊高地,可以讓我們苟延殘喘,但最後還是得死,唯一生路,隻有依靠高地拖延一會時間,再選出一支敢死隊,從高地後方下去,直搗黃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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