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德隆是自架著馬,慢步迴去德雲樓。


    別管是哪個未來的什麽皇帝,誰掙的過武則天啊,要有什麽事,大不了再次祭出武則天賞賜的儀刀,未來的天是武則天的,有這護身符在,裕德隆就敢橫著走。


    於成惠也跟著裕德隆迴去,今晚也住在了德雲樓裏。


    而整個洛陽卻都沸騰了,韋洵韋公子被裕德隆砍斷了一條手臂,這可不是小事,你要換個別人人家還不怎麽,這位公子哥確實也沒什麽,但人家的姐姐是太子妃啊,太子還在長安監國呢,皇上過來洛陽就食,總該給長安那位一個交代吧。


    洛陽的今夜,成了多人不眠的夜。


    洛陽宮城中也是緊急讓在洛陽的所有官員進宮,一個晚上吵到白天。


    裕德隆不知道啊,迴德雲樓就開心了,今天終於能來解決大事了。


    其他的管他的,到了德雲樓,知道黃娟蘭就在房中。


    嗬,今天太晚了,拜堂啥的就不用了,直接去洞房算了。


    換了一身衣服,簡單洗了下自己,不然一身血腥味太難聞了。


    輕輕嗓子,不由得唱道:“一見公主盜令箭,不由本宮喜心間,站立宮門叫小,番……”


    謔,大半夜的裕德隆這一嗓門喊的,整個長安街睡著的都醒了,沒睡的都嚇了了一跳。


    裕德隆今天可是不管了,心裏暢快就行了,以後誰敢在動自己和自己的家人,天王老子都得把他弄下幾根胡須下來。


    “娘子,我來了。”說著,裕德隆就往房門衝去。


    砰的一聲,門鎖住了,裕德隆撞了一個包起來。


    “哎呀,怎麽不開門。”裕德隆抱著頭說道。


    此時的黃娟蘭也已經恢複了過來,從今天這一日,也是心歸了裕德隆,沒有裕德隆自己現在絕對不是在這裏。


    可是你要她沒拜堂就跟裕德隆,黃娟蘭可不幹。


    “沒有拜堂,我們還不是夫妻,你不能進來,走吧。”門後傳來黃娟蘭聲音。


    裕德隆可等不了,不行,好不容易等到今日,我今天都大開殺戒了,居然到了最後一步了,還沒完。


    “丈母娘。”裕德隆又大喊一聲。


    黃氏也是被帶到德雲樓,可是自己的臉太腫了,不願意出來見人,這時候聽裕德隆喊她,哪敢不從,趕緊出來。


    “我的姑爺呦,怎麽了這是?”黃氏說道。


    “唿,丈母娘,你這臉又大了一圈了。”裕德隆看到豬頭一樣的黃氏說道。


    黃氏心裏鬱悶又不能說啊,還不是你裕德隆踩的,我敢說你嗎,你個土匪頭子,一大幫土匪都是你小弟的。


    “沒事,大一圈胖起來了,就更好看了。”黃氏連忙掩飾。


    “來,丈母娘,我新娘子不願意我進,拆門嘞。”裕德隆說道。


    “好。”說到拆門,黃氏可是來了勁了,隨手就拿出一個木棍,這是準備砸開呀。


    黃娟蘭在房中聽個真著,現在也明白了裕德隆這個人,雖然行事說話脫溜了點,不過心不是壞的。


    不由無奈自己把門打開,看著裕德隆說道:“進來吧,不用拆了,我自己開了。”


    嘿,裕德隆高興了,直接一手把丈母娘推到一邊,理都不理會,進門去,反手把門關上。


    黃氏是拿著棍站在一邊,感情我這是出來給你們兩口子添堵了,沒我什麽事了。


    裕德隆一進了房就想脫掉衣服,實在太熱了,這天氣,剛剛砍人運動過度,現在穿著衣服難受,熱啊。


    黃娟蘭卻攔著手說道:“慢著。”


    裕德隆慢不下來啊,一邊還說著:“天氣悶熱,我穿多了難受。”


    黃娟蘭是生氣的自己坐到椅子上,說道:“反正早晚是你的人了,你就不能聽我先說完。”


    “你說你說,不礙事,我聽著。”裕德隆說道手卻沒有停下來。


    “多多少少總得走個儀式吧,哪怕是在這兒拜了堂。”黃娟蘭說道。


    嗬,裕德隆一聽,容易啊,太容易了,不就是跪著磕幾個頭嘛,不影響我唱十八個小調啊。


    “娘子說的是,反正我外套也脫好了,就這麽拜堂吧。”裕德隆把外套一扔說道。


    黃娟蘭也是無奈啊,遇到這麽一個主,有什麽辦法呢,自己的命是好是歹還真由不得自己,後麵的路如何,也沒的時間考慮長久。


    就這麽拜堂了吧,簡單涼快。


    磕了頭喝了交杯酒,黃娟蘭又說道:“上迴聽你說的唐伯虎點秋香,這故事不錯,你還有什麽相聲,我還想聽聽。”


    “沒了,想不起來了。”


    要裕德隆這時候說相聲,說不出了,講個單口能說到明天早上,而且還說不完,那今晚可就白白浪費了,不行,那是絕對不能說。


    現在是不說了,就房中太亮,桌子上有蠟燭,四邊還有幾個罩著的蠟燭,太討厭了。


    裕德隆很討厭這個時代的光照條件,都是用蠟燭,一個蠟燭不怎麽亮,一個房中還點了這麽多,這要是弄個燈多好啊,就一個開光,手一點就關上了,這蠟燭還得一個個吹,浪費了肺活量。


    裕德隆這邊的屋子算是黑了。


    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張口不見牙齒。


    可整個洛陽宮城卻因為裕德隆亮了一夜,本來這時候皇帝的身子就不好,今夜還不得不熬夜,剛封裕德隆大唐第一高手沒多久就出這種事,打皇上臉呢,李治是鬱悶不堪,又疲憊不堪。


    底下的大臣吵吵鬧鬧,皇帝李治是一點都聽不下去。


    李治知道自己這身體不行了,自己升天後這個位置是給自己的太子,可太子現在也讓人放心不了,沒有一副能做皇帝的樣子,那就隻能靠武則天來輔佐了。


    大臣沒吵出個所以然,李治卻去問了武則天,裕德隆如今這般,該如此處置。


    武則天也是心裏計算著,裕德隆可有可無的一個人,而這韋家,卻不能讓他大起來,韋家強了反而對自己沒好處,不能讓韋家擁有太多力量,我如果幫了韋家,那他就會借勢起來,而幫裕德隆,反而這時候就能壓製一下韋家。


    武則天隻對李治說了一句:“裕德隆有功在身,韋家有過在先,裕德隆不罰不賞,韋家之過裕德隆也罰過了,就讓韋家先去豫州,免得雙方再出衝突,朝廷倒可補償點給韋玄貞。”


    李治是點點頭,這段時間基本武則天說什麽李治就聽什麽了,畢竟想著以後太子登基還得靠武則天來輔佐。


    為什麽不想別人呢,這武則天可是太子親媽,別人輔佐能有親媽親嘛。


    謔,武則天這話一傳出,朝廷更是炸鍋了。


    我們是來討論裕德隆是殺是砍的,怎麽弄成韋家離開洛陽了。


    裕德隆後麵是有多大背景,這是個什麽信號,裕德隆是天後的人,是天後故意為之的。


    所有的大臣是滿腹疑惑迴家猜想去。


    甚至有的都開始想著裕德隆會不會是武則天當年當尼姑跟別人偷生的。


    這所謂有人的想就有人傳,有人傳就有人論,雖不敢大庭廣眾說下,可不用一天功夫,整個洛陽都傳遍了,裕德隆不是天後私生的就是天皇李治私生的。


    裕德隆不知道外麵傳的種種,睡到了日曬三竿。


    雖然昨日是德雲樓開張第一日,可是當時來的都是免費讓過來湊熱鬧的。


    今日按裕德隆計劃,可是要開張賣票了。


    自己的相聲營生可要從今日算起。


    裕德隆是清洗好了臉,黃娟蘭為其穿上衣物。


    裕德隆這才出來指揮大夥,德雲樓今天就開始售票了。


    考慮到大唐情況,現在裕德隆價格還不敢賣高了,但也不能賣低太少了,畢竟能來聽相聲的褲襠裏都有那麽幾個閑子。


    定了個一兩銀子,這牌剛掛了出去,幾百個位置的票就被賣光了。


    裕德隆也傻了,咋迴事,一大堆人一大早圍在我德雲樓前等著搶票。


    我現在就要成相聲大師了?


    這一天收入可就是幾百兩了,這幫大唐人是瘋了。


    黃氏在後看的那是一個樂啊,我就說嘛,這姑爺厲害,你看,不止是個土匪頭,還是個搶錢犯,賣幾張紙就幾百兩,都不用花錢進貨的。


    有人聽好啊,考慮到大唐晚上說相聲怕說太晚,到時候宵禁了,大夥迴不去就不好了。


    裕德隆準備在下午說,趕緊就去找於千。


    得先讓於千看看本子啊,不然說不上來怎麽個弄。


    選了段傳統的對口相聲“怯洗澡”,自己改了一些,更加適合唐朝,也讓於千更加容易適應。


    自己還準備上了一個單口,觀眾就是我們的衣食父母啊,不能虧待了。


    單聽對口不過癮,弄個單口,現在德雲樓就裕德隆跟於千說相聲,以後招點徒弟,人多了節目就好安排了。


    左右是準備個充足,時間也是過的很快,下午開場的時間就到了。


    這德雲樓一開門,開門的小廝都愣住了。


    什麽情況,門口的人全是官員,一個個穿著官服而來。


    這是來聽相聲還是來上朝啊。


    裕德隆在後天聽到黃氏急忙忙跑過來說了外麵的情況也是懵逼了。


    出來這麽一瞧,倒吞一口唾液。


    大唐滿朝文武入坐德雲樓,一排排還按官位品階坐好。


    一個個繃著臉,這哪像來聽相聲,這明明是來上朝啊。


    裕德隆呆住了,我這是要登基了嗎,我隻是想說說相聲啊,怎麽了這是。


    滿朝文武百官來砸場,也不對啊,是滿朝文武來聽相聲,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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