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特又扭扭頭看著蕭淩,似乎在暗示這老人的確患有阿爾茲海默症。


    小女孩沒有注意到兩人的動作,而是首先將身上出門時背著的菜籃子放下,裏麵裝滿了白菜西紅柿等蔬菜。


    待老人搖搖晃晃出門遛彎兒以後,小女孩才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蕭淩兩人道,“你們是誰?”


    蕭淩掏出隨身的警官證,這是以喬蒂命名的身份。


    “我是龍城市公安局的一名警察,來了解一些問題。”


    這警官證還是之前張安送來的,美名其曰以後辦事能有個身份,不然魯莽辦了事都沒人善後。


    不過這玩意兒一直在蕭淩身上裝著,好幾次都險些弄丟。


    小女孩看到蕭淩亮出的警官證之後,表情並沒有那麽緊張。


    “你們找錯人了。”


    “不,我們要找的就是你,程誌的女兒吧?”


    女孩錯愕地看了蕭淩一眼後,撇嘴道,“你們怎麽知道我是他閨女的?”


    “程誌前幾天涉嫌搶劫,而且還拿人質威脅,目前已經被擊斃。


    ”


    女孩聞聲,看了蕭淩一眼,“你不會是來通知死訊的吧?”


    “我是不是,這些不重要,這次過來了解一些情況,還希望你能配合。”


    “我要是不呢?”


    “那我隻好帶你迴去了。”


    經過一番交談,蕭淩感受到了這女孩的心機之深,不是一般同齡孩子所擁有的。


    蕭淩這樣的已經是屬於意外重生,才會在某一時刻顯得老練成熟,但是在平常,蕭淩隻是一個學生,每天享受著校園生活,無憂無慮。


    “說吧,你們到底想幹什麽?”


    女孩很不耐煩,似乎很反感蕭淩這樣的做法。


    “這件事情我還沒告訴你奶奶,就是怕她接受不了,既然看你滿不在乎,倒不如和你說了。”


    “所以你不告訴我奶奶,不讓她傷心,我還得謝謝你嘍?”


    女孩從放蔬菜的袋子裏掏出一個土豆,拿著刀削了起來。


    “這倒不用,不過我想,程誌身上應該還有幾樁命案吧?”


    女孩的手頓了頓扭頭看著蕭淩說道,“你們是怎麽知道的?”


    佩特在旁邊一言不發,隻是看著兩人對峙。


    “擊斃之後,他的dna第一時間被送去抽檢,得知與之前幾個在兇殺案現場發現的生物信息相似,怎麽,你是懷疑警察的能力?還是都把他們當傻子看?”


    “不要和我說他擊斃怎麽樣,像他這種人,趁早死了趁早解脫。”


    女孩滿不在乎,不知是沒心沒肺還是毫不在乎。


    “我有一個問題。”


    “你說。”


    “程誌真的是你父親?”


    女孩抹了幾下手道,“怎麽?不像?”


    “那你母親呢?她不在家?”


    女孩心胸起伏不定,似乎因為蕭淩的這句“母親”而惱火了。


    “她很早就扔了我和我爸,自己一個人謀求生路去了,我聽說現在傍上了大款,我爸可不知道這些。”


    “那你知道你爸爸平常和什麽人來往嗎?”


    “不知道,不了解,不清楚,我怎麽可能會知道我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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