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下毒藥半盞茶的功夫,南宮凝就問君子軒。


    “感覺如何?”


    “疼。”君子軒迴答,但是又擰眉道,“但是沒之前那麽痛苦,這種疼痛的程度勉強在我可忍受的範圍內。”


    “看來以毒攻毒的法子還有點效果。”南宮凝聽了點了點頭,又解釋,“疼是因為毒素的緣故,說明你現在中毒了。”


    “……”君子軒定定的看著她。


    他現在真的覺得,南宮凝絕對是想弄死他!


    南宮凝白他一眼,沒好氣的提醒他。


    “我是你的皇嬸,你用這種眼神看我,很不尊重我,也很失禮。”


    君子軒默默的別過了臉去。


    南宮凝又道:“現在你不可能用輕功帶我迴去了,因為你現在不能運行內力。”


    君子軒擰了擰眉。


    南宮凝又道:“不過你還是和我一道迴王府,至少,光是力氣,我也沒有你的強,萬一遇到什麽,你也能暫時擋擋,當個肉盾什麽的,也是可以有的。”


    君子軒此時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他無語望天,對著老天翻了一個白眼。


    “還不起來?”南宮凝此時卻是不耐煩的道。


    君子軒看她一眼,隻得扶著牆壁站了起來。


    站起來之後,他發現自己的雙腿也在泛痛,雖然可以忍受,但是真的並不怎麽舒服。


    “你給我服的是什麽毒藥?”


    “和你說你能懂嗎?”南宮凝沒好氣的反問。


    君子軒覺得,他還是閉嘴吧!


    “你走前麵。”南宮凝很淡定的吩咐。


    君子軒聽了,隻好認命。


    他們此時在一條小巷子。


    他思索了一下,便選了往西的方向走去。


    南宮凝跟在後麵。


    這條小巷子她是沒有來過的,不過京城也就這麽大,隻要時間足夠,至少她可以走迴相對比較安全的地方,或者找到地方向人求助。


    她必須要盡快迴到君千夜的身邊!


    與此同時。


    有一個人,也在京城的一條小巷裏焦急的走著。


    他手中拿著一個小瓶子,是透明的琉璃瓶子。


    瓶中有一條小蟲子,血紅色的,看著極為奇異,也有些可怖。


    小蟲似乎特別興奮一般,不住的扭.動著身體,血紅的身子,有一種越來越紅的感覺!


    “小東西,你怎麽越來越興奮了?”快步走著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蕭宗主。


    蕭宗主之前拿著盅蟲出來,想要盡快找到第二隻盅蟲,為的就是找到下盅之人,然後盡快找到南宮凝。


    可是不知道第二隻盅蟲在哪,在漠蟲醒來之後,他就帶著它在京城的各種瞎轉。


    根據漠蟲的反應來找。


    可是這麽久了,都沒有線索。


    眼下倒是……


    漠蟲現在因為吞噬了鳳天帝身體裏的盅蟲,就也變成了一隻盅蟲,而且還是比原本的盅蟲更為兇殘嗜血的那種。


    它現在清醒了,就極需要吞噬下一顆盅蟲。


    所以它現在這麽興奮。


    一定是發現了第二隻盅蟲!


    扭.動的這麽劇烈,那麽下一隻盅蟲就在附近!


    附近!


    蕭宗主一下子也興奮了起來,腳步就更快了。


    “啊!”突然走在前麵的君子軒慘叫一聲,五官都一陣扭曲,身子一彎,整個人都蜷曲著倒了下去。


    南宮凝嚇了一跳。


    他身體裏的盅蟲不是被她的毒藥給強行壓製下去了嗎?


    雖然這種方法她也不確定會不會給君子軒帶來更可怕的後果,但是怎麽會這樣?


    “君子軒!”


    君子軒此時身子蜷縮在地上,渾身發抖,但是他極力的忍耐著沒讓自己再滾動,死死的咬著牙,頂受著那種痛苦,咬牙道:“你自己快走,他,他肯定快追過來了!”


    南宮凝一聽,眼眸一緊,下意識的一抬步子。


    她第一時間,確實是想跑。


    她好容易才從那個小院子裏逃出來,如果再被月安抓迴去,那就白費力氣了!


    可是君子軒這樣子,她有點心虛。


    扔下他不管嗎?


    事實上,他們也不是一個陣營的,細說來,兩人是敵人也不為過,她沒有必要為君子軒糾結。


    大不了,以後再還他的人情!


    聽到腳步聲真的快速的傳來。


    南宮凝顧不上什麽了,她看了一眼君子軒,抬步就往前跑。


    蕭宗主此時也正好從一側的轉角奔了出來。


    看到君子軒倒在地上。


    他神色一變。


    既而他快步過來,蹲下身子給君子軒檢查。


    這個時候,他發現手中的小琉璃瓶子有異樣,他抬眼一看,一下子驚住。


    瓶子裏的漠蟲,正瘋狂的遊動,那樣子,恨不得從瓶子直接破瓶而入。


    難不成,盅蟲就在這個人身……身體裏?!


    蕭宗主伸手扣住君子軒的手腕。


    君子軒這個時候渾身痛得已經快要失去意識了。


    他隻覺得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腕,他下意識的以為是月安,想要掙脫,可是使不上力,一用力,隻覺得巨痛加劇,他嘴裏發出嗬嗬的聲響來。


    蕭宗主隻是一診,便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盅蟲真的在這個人身體裏。


    “撕拉”一聲,他撕開了君子軒的衣服。


    南宮凝迴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一幕。


    她瞪大了眼睛,她是走到一半,心裏過不去那個坎,所以最後還是打算折返迴來,沒想到一迴來就看到這麽勁爆的一幕!


    “喂,你光天化日之下怎麽——”


    蕭宗主一聽這熟悉的嗓音,登時愣住了,轉過臉來,看到南宮凝,一下子表情呆滯住了。


    南宮凝也沒有想到,這光天化日是之下調戲良男的居然是自己的親舅舅。


    “舅舅,你……”你怎麽有這種癖好?


    蕭宗主反應過來,實在是又驚又喜,也顧不上君子軒了,趕緊過來。


    “凝兒,真的是你,你沒事吧?你怎麽樣?快讓舅舅看看。”


    南宮凝被他的激動嚇了一跳。


    “舅舅……我沒事。”


    蕭宗主上下左右看看,發現南宮凝是真的沒事,甚至一身衣飾,看著還十分的精雅。


    一張臉,氣色上也沒有不好的。


    反而看著肌膚瑩潤有澤。


    “凝兒,你這些天過得很好?”蕭宗主一臉的狐疑。


    南宮凝怔了一下。


    這些天?


    這些天在小院子裏,月安除了不放她離開之外,衣食方麵,對她確實十分的盡心。


    她雖然焦急不安,但是也不想虧待自己。


    所以還算是吃得好睡得好吧!


    想著,南宮凝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這些天,她人在月安那裏,舅舅他們一定擔心死了。


    “我沒事,可是舅舅你剛才在做什麽?”確定是蕭宗主,南宮凝就覺得剛才可能是自己誤會舅舅的舉動了。


    “我是發現他身體裏有一隻盅蟲。”蕭宗主一被提醒,立即又轉身,走到了君子軒麵前。


    君子軒因為幾乎失去了意識,所以盡管很痛苦,但是也隻是身子顫抖,沒有其他更大的動作。


    南宮凝跟了過去,點頭道:“他確實是被人下了盅,舅舅,你能解盅?”


    突然想到之前蕭宗主最早離開去大漠就是為了尋破盅的東西。


    可是當蕭宗主迴來的時候,她又直接被月安算計,被帶走了。


    “不是。”蕭宗主把裝有漠蟲的小瓶子遞給了南宮凝。


    南宮凝一看,登時嚇了一跳。


    瓶子裏的漠蟲,此時像是在發瘋一樣,十分的亢奮。


    “它怎麽了?”


    蕭宗主快速的把漠蟲的習性告訴了南宮凝一遍。


    南宮凝聽完,一臉驚異。


    蕭宗主道:“他現在好像很痛苦,我們可以快些利用漠蟲,把他身體裏的盅蟲給吞掉。”


    南宮凝點頭。


    君子軒這麽痛苦,一定是月安在背後搞鬼。


    月安到這會兒也沒有追過來,肯定是因為他暫時不能動,隻是他很惱火於君子軒的“背叛”所以才會驅動盅蟲,想要折磨他。


    “凝兒,你幫我!”蕭宗主道。


    南宮凝嗯了一聲。


    “舅舅你開始吧!”


    蕭宗主取出小刀,很快在君子軒的手心劃開了一個十字刀口,也顧不上給他撒藥粉,直接把琉璃瓶子打開了。


    漠蟲早就等瘋了!一出來,直接就順著傷口鑽進了君子軒的身體裏。


    君子軒這個時候身體抖動得更厲害了。


    蕭宗主取出一枚銀針,刺了一針下去,讓他暫時安靜下來。


    南宮凝知道自己會看到很奇異的情形,早有心理準備,所以雖然吃驚,但是卻一直定定的看著,並沒有出聲,打擾或者打斷蕭宗主。


    很快,漠蟲鑽進君子軒的身體裏,找到了盅蟲的位置,這一次,它費了一些勁兒,才把盅蟲吞掉。


    蕭宗主又把它引了出來。


    漠蟲出來,又變大了一些,渾身沾滿鮮血,看著異常的驚目。


    剛進食完,所以漠蟲很快又陷入了“沉睡”。


    蕭宗主這才有空,又把漠蟲具體的情況,細細的告訴了南宮凝。


    南宮凝很震驚,這世間居然還有這種奇異的蟲類!


    她真的長見識了。


    這個時候,再看君子軒,他倒是不抖了,但是卻是渾身泛著青黑之氣。


    南宮凝突然想到一事。


    “糟了!”


    蕭宗主疑惑的看著她,南宮凝道:“剛才沒有辦法之下,我給他服了毒藥,壓製盅蟲,但是現在盅蟲沒了,他就隻剩中毒了,那毒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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