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若鸞出了宮,去了攝政王府。


    這幾天她都沒有來找過南宮凝,這一次過來,莫名有些心虛,特別是看到南宮凝唇邊淡淡的笑容,她的心就更虛了。


    “雲葉姐姐,你這麽笑做什麽?”華若鸞心虛的問,臉蛋紅紅。


    南宮凝勾唇,道:“看你滿麵桃花『色』的,是剛從太子殿下那裏迴來吧,不過今天怎麽有空來找我?”


    華若鸞臉頰更紅了,但是紅了一會兒,又輕輕的歎息了一聲。


    南宮凝聽著這一聲幽幽歎息,就好奇了。


    “怎麽迴事,不是正是濃情蜜意的嗎?怎麽還歎上氣了?吵架了?”南宮凝問著,卻覺得不太可能。


    下意識的她感覺君陌寒不會是和華若鸞吵架的那種人。


    華若鸞搖了搖頭道:“沒有,隻是我有時候感覺事情太美好了,覺得有些……”


    南宮凝聽著,心頭微微一動。


    華若鸞是真心喜歡君陌寒,可是君陌寒,這人表麵看著清雪一般的清寒模樣,相貌氣度雖然是養眼,但是卻讓人感覺有些看不透。


    那天在南宮的南風台上,他當眾表明要求娶華若鸞,可是不知為何,她沒有看到君陌寒的眼睛裏『露』出該有的情緒。


    就像……自家夫君看自己的眼神。


    君陌寒當時的臉上是帶著淡淡笑意的,可是總感覺,那笑意不達眼底。


    君陌寒對華若鸞到底有幾分真意?


    “唉,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麽說,我就感覺事情太圓滿,太合我心意,有些不真實似的,還有……”華若鸞似乎隻是來找個人傾訴的,也不理會南宮凝是不是迴答她,自顧自的道,“今天太子他正給我畫像,皇後娘娘過來了。”


    “梅皇後?”南宮凝意外。


    華若鸞點頭道:“是啊,本來皇後娘娘是太子的母後,來找太子也很正常,可是她是突然衝進來的,而且當時我看她的臉『色』有些古怪,更重要的是,她直接把我趕走了,叫我避嫌,說有事情要和太子殿下說。”


    說到這裏,華若鸞就有些幽怨了。


    南宮凝也輕皺了黛眉,她問:“皇後娘娘直接讓你避嫌?”


    華若鸞輕歎一聲,點頭道:“雖然我也知道,人家母子倆是有權利說私話的,可是我就是感覺有些不舒服。”


    “你不舒服也正常,畢竟你當時正和太子風花雪月,突然被打斷,而且還是要你避嫌,你當然會覺得不開心。”南宮凝其實很理解華若鸞的心情。


    華若鸞聽她如此說,臉上的愁意淡散了去,輕笑了一聲。


    “才不是因為被打斷呢,雲葉姐姐你就是會取笑我。”


    “我可是認真的替你打抱不平呢!不過你也不要想太多了,你要嫁的男人可是一國的太子,未來的帝王,有些事情我不說你也明白的,畢竟也是出身於皇族,是不是?”南宮凝還是希望華若鸞和君陌寒好好的,所以盡量的勸慰她。


    華若鸞點頭,有些感激的看著南宮凝道:“雲葉姐姐,你說的我明白,我今天就是有些鬱悶,所以來找你說話。”


    “嗯,我知道,你要是不鬱悶,天天沉醉在風花雪月裏,哪還記得我?”南宮凝取笑她。


    華若鸞臉上又是一紅,這倒是真的,她這幾天早把其他人忘到九宵雲外去了,隻知道天天往宮裏的長康殿裏跑!


    被南宮凝一陣勸慰,華若鸞心裏的鬱悶消了不少,等到她走了,南宮凝去找君千夜。


    她直接把華若鸞來找她的事情告訴了君千夜。


    “不知為何,雖然梅皇後去找太子殿下說事情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南宮凝說完,語氣幽幽的道。


    君千夜頷首道:“有可能是和皇兄有關。”


    “皇上?”南宮凝挑眉,隨即也反應了過來,在宮裏,鳳天帝與君陌寒如今算是敵對的。


    若是君陌寒和梅皇後那邊有什麽情況,肯定是與鳳天帝有關。


    隻是具體是什麽事情,或者說是有什麽關係,他們要猜也是猜不到的。


    “舅舅和蕭飛白進宮去了,或許他們迴來,能告訴我們一些什麽也說不一定。”君千夜突然道。


    南宮凝聽了,眸光一亮,有些期待。


    此時,蕭飛白帶引著自家老爹,進了皇宮,直接進了禦殿。


    禦殿裏這會兒沒有像這之前那樣閉門閉窗,不但明窗開著,大殿的大門也開著。


    如此,蕭飛白帶著蕭宗主,直接從大殿正門進了。


    鳳天帝一直等著,這都等得有些心焦了。


    待看到蕭飛白進來,一下子激動的站了起來,再看到蕭宗主,直接驚住。


    “蕭宗主!”鳳天帝開口,直接喚道。


    蕭宗主神『色』淡淡,一身風華雅逸飄然,他沒有理會鳳天帝,而是快步走近,袖中快出的探出一道淡淡的銀芒。


    這樣子嚇得鳳天帝渾身一個激靈。


    他感覺右手腕突然一涼,接著是一緊,再看去,就看到自己的手腕上,束了一根似銀非銀,很是溫涼的細線,這根細線另一端撚在蕭宗主的食指上。


    鳳天帝一驚,卻也很快反應了過來,這是人家蕭宗主在給他診脈呢!果然是醫宗宗主,不同凡響,連診脈都與別人不同。


    很快,蕭宗主手指一挑,脈線便被他收進了袖中,他神『色』依然淡淡的,他看著鳳天帝,也沒有麵見帝王的敬畏之『色』。


    蕭飛白還隻是隨意,無所謂,而蕭宗主給鳳天帝的感覺就是人家根本沒有把他這個東曆帝王放在眼裏。


    這種認知雖然讓他感覺有些不舒服,但是同時,他感覺蕭宗主絕對是有能力的,他一定能診出自己的病情。


    “蕭宗主,怎麽樣?”


    蕭宗主看著鳳天帝,神『色』間也似是有些不確定,不過最後,他還是淡聲道:“你身體裏有活物。”


    “什麽?”這委實是嚇了鳳天帝一大跳!身體裏有活物是什麽鬼?他一個男人,又不是女人,身體裏可以孕育生命!


    “是有人有意種進去的。”蕭宗主擰眉。


    鳳天帝臉『色』更是慘白,一時間似乎是聽不懂蕭宗主的話。


    蕭飛白上前來,一副恍然的表情道:“怪不得我之前給皇上診脈,診出古怪脈息,卻不像是病灶也不像是中毒,原來是被人下盅了嗎?”


    蕭宗主點了一下頭。


    “……盅?”鳳天帝艱難的問出一個字來。


    蕭飛白點頭道:“是的皇上,您身體裏被人下了一隻盅蟲。”


    “蟲子?!”鳳天帝再度被震驚了,下意識的腦補了一下,渾身都抖了起來。


    身體裏有蟲!還是活的!


    他就算是再不懂,也知道這事情有多麽的可怕!


    “蕭,蕭宗主,這是真的嗎?”他難以置信,因為這個事實,讓他覺得惡寒又惡心,還害怕。


    蕭宗主點了點頭道:“是真的。”


    鳳天帝一陣的絕望,不過很快,他又充滿了希望看向蕭宗主,急切的道:“蕭宗主,您是有辦法救朕的吧?一定有辦法的吧!”


    然而蕭宗主搖頭,十分肯定的道:“我沒有辦法,因為醫宗雖然專攻醫術,可是醫術是醫術,與盅術是完全不同的。”


    這下子鳳天帝是真的絕望了。


    誰知這個時候蕭飛白卻道:“老爹,雖然沒有辦法解盅取盅,但是你不是有『藥』,可以壓製盅蟲嗎?”


    鳳天帝一聽,感激的看了一眼蕭飛白,又充滿期待的看著蕭宗主。


    蕭宗主倒是沒有故意難為什麽的,直接取出來了一個白『色』的小瓷瓶,遞給鳳天帝。


    “今天小白迴去和我說了皇上的症狀,我就猜出有可能是盅,所以就準備了一下,這『藥』是不能解盅,也不可能殺死盅蟲一勞永逸,隻是服下之後,可以壓製盅『性』,短時間內不讓它傷害宿主的身體。”


    鳳天帝顫抖著手指接過小瓷瓶,想要說兩句感激的話來,但是牙齒上下發顫,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盅蟲的事情,對他的打擊是巨大的!


    他知道君子軒恨他不死,可是他也沒有想到,君子軒會用如此陰毒的手段對付他!還有君陌寒,他雖然沒有動手,但是也是幫兇!


    這兩個逆子!


    “這裏麵的『藥』大概可以讓皇上用兩三個月,所以在這兩三個月的時間裏,要快些找到下盅之人,或者找到一個懂盅術,可以解盅的人,否則三個月後,盅蟲在皇上的身體裏生長成熟,到時候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皇上,而且就算是死,皇上也會死得很是淒慘。”蕭宗主的語氣始終都是淡淡的,但是卻更讓鳳天帝感覺到心驚肉跳。


    下盅的人他知道是誰,可是君子軒他往哪去找?


    解盅的人,他根本毫無頭緒!


    “蕭宗主,您可知道什麽人懂盅術嗎?”鳳天帝絕望之下,隻能求助眼前的人。


    蕭宗主淡淡搖頭,表示不知。


    鳳天帝又是一陣的絕望。


    蕭飛白這個時候卻是突然神『色』一動,想到了什麽似的,他上前對鳳天帝,道:“皇上,我倒是認識一個朋友,她懂一些,但是……我也不太確定,她懂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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