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陌寒冷冷一笑道:“父皇,您有時候也太天真了,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更沒有永遠的敵人!”


    鳳天帝聽得臉色一凝,誠然君陌寒這句話是有道理的,可是他還是覺得古怪。


    “你對付君千夜倒也罷了,你現在是太子,你與他之間也有利益衝突,但是南宮凝呢?”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鳳天帝的眼睛眯起,帶著一絲審視,質疑。


    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感覺,至少是南宮凝,君陌寒是應該不會與她作對的。


    “她對我有救命之恩,我自然會記著,但是救命之恩,與我現在要做的事情,並不衝突。”君陌寒神色淡漠,不露情緒。


    鳳天帝心頭那種莫名的狐疑越發明晰。


    “怎麽不衝突了,南宮凝是君千夜的妻子!”


    君陌寒從牙縫裏輕嗬一聲出來,帶著一種複雜的意味,似是不屑,但也似是無力一般。


    這個反應,更是讓鳳天帝覺得有什麽不對,但是這種不對的感覺,他卻抓不住,隻覺得有些煩躁!


    “好了,兒臣也沒有什麽再要和父皇說的了,畫像晚點會送過來,兒臣告退。”君陌寒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了耐心。


    鳳天帝臉色一變,很想發怒,可是君陌寒哪會給他機會,他轉身,直接就走了。


    看著他走遠,盛怒又無處發泄鳳天帝隻能又在殿中打砸了一番!


    君陌寒這會兒心情也不好。


    不止是鳳天帝居然質疑他,更重要的是,他說的那句話。


    他說:南宮凝是君千夜的妻子!


    是的!他真正與他相識的時候,她身上已經烙上了君千夜的名號,已經是他的皇嬸!


    他清寒的眸中,似籠上了一層冰霜,快步的往前走著。


    平時,皇宮裏的人看到自家太子殿下,都是驚豔又崇敬的目光,君陌寒雖然清冷,但是卻並不可怕,所以他們都會十分恭敬的過來行禮,可是今天——


    沒有人敢靠近君陌寒!


    君陌寒一路迴到長康殿,進入殿中,冷聲吩咐淩兒給他準備筆墨,便進了內殿裏。


    淩兒倒是鎮定,他服侍君陌寒最久,以前的那些時候,君陌寒因為被寒毒折磨,長時間的陷入沉睡之中,她都能一路過來,現在君陌寒不過是心情不佳罷了,也不算什麽。


    隻是淩兒在擺弄筆墨的時候,還是有些疑惑的抬眸瞧了一眼君陌寒,太子殿下為何心情不好?


    “出去吧。”君陌寒淡聲道。


    淩兒垂眸應了一聲,老實的退了出去。


    君陌寒執筆,眸光微微一漾,腦海裏一張清豔獨絕的臉緩緩晃過,他心間一顫,執筆落墨,一筆一畫,在宣紙上,勾勒出傾城風姿。


    鳳天帝在晚間的時候,從淩兒的手裏拿到了君陌寒讓她送來的畫像。


    他打開隻看了一眼就驚住,然後,陰戾的眸子裏,閃過一絲陰狠詭譎的幽芒。


    宮裏發生的事情,身在攝政王府的南宮凝和君千夜並不知道,隻不過發現作妖的鳳天帝終於停止了下來。


    “他這是死心了?”南宮凝好笑的說道。


    君千夜淡淡勾唇,道:“可能不是。”


    “不是?”南宮凝有些訝然,“那不會是在憋大招吧?”


    君千夜把小王妃攬進懷裏,低首在她唇上啄吻一下。


    南宮凝無語,真是時刻都想著占她便宜!


    “你忘了,宮裏還有一位嗎?”


    “你是說……太子?”南宮凝有些意外,因為她剛才是真的沒有想過。


    自從之前君千夜和她說,要與君陌寒保持淡如水的距離,她就下意識的想要避開這個人,不想去想他,想得越多,她會發現,現實就越骨感。


    “應該是君陌寒看不過去,做了什麽吧?”君千夜的語氣也有些不太確定,因為他是真的不知道君陌寒會做什麽,隻不過他確定,這件事情,君陌寒一定出手了。


    南宮凝輕皺起雲染一般的秀眉。


    “別多想,他出手,也隻是幫我們解決麻煩,我們承他這個情,就好。”君千夜猜測懷中人兒的想法,柔聲勸慰。


    南宮凝“嗯”了一聲,並沒有再多說。


    對於君陌寒,她現在是真心的不想再與他太過親近了,她有一種說不出的預感。


    預感,君陌寒與她可能最終會走向陌路!


    這個時候,窗外閃過一道影子。


    君千夜第一時間察覺,不過他沒有動,依然抱著南宮凝,淡定的坐在那裏。


    “是蘇遠。”


    南宮凝一怔,現在蘇遠是真的一切聽從君千夜調遣了。


    這家夥,當初明明說,他是她的隱衛的。


    “什麽事情?”君千夜問。


    蘇遠道:“那拔人潛進京中了。”


    “那拔人?”南宮凝一怔,反應不過來。


    君千夜問:“是之前蘇玄之盯著的嗎?”


    蘇遠道:“是的。”


    南宮凝聽得更懵,這是讓蘇玄之盯著的,蘇遠怎麽來稟報?


    蘇遠也沒有解釋,直接又道:“他們潛進了京中,然後在永寧巷的一個一進的小宅子裏住下了。”


    南宮凝感覺自己似乎聽到了什麽信息,但是一時間也想不明白,隻是疑惑的看向自家夫君。


    君千夜反應極快,他問:“是南宮府所在的巷子嗎?”


    “不是,但是是在南宮府後麵的。”外麵的蘇遠道。


    南宮凝雙眸一瞠,怪不得她感覺怪怪的,原來她是因為聽到永寧巷三個字。


    “他們為何住進永寧巷?和南宮府有什麽關係嗎?”


    蘇遠道:“不知道,但是屬下感覺有些古怪,可能有關係,也可能隻是巧合。”


    南宮凝抿了抿唇角,眸光一凝,道:“蘇遠,你去盯著,若有任何異常,立即來迴稟我。”


    “是。”蘇遠應了一聲,窗邊的身影就不見了。


    南宮凝這個時候卻是不淡定了。


    她不知道那拔人的到來是不是與她有關係,似乎是沒有關係,但是那個大夏的皇後又偏偏姓蕭,當然了天下同姓的人多了去了,這也不算什麽,可是現在那些人又住進了永寧巷,這也是巧合?


    就算是巧合,那這裏麵的巧合也未免太多了。


    “安心,就算他們真的有什麽目的,他們在暗,咱們的人也在暗,誰也不輸誰,不用怕。”君千夜察覺她的心緒,安撫道。


    南宮凝點了點頭,有些鬱悶的道:“隻是感覺有些太巧了,巧到讓我感覺這裏麵有濃濃的陰謀味道。”


    君千夜亦頷首,他道:“不過隻是那個大夏皇後派來打前戰的人,應該也不會翻起什麽大浪,真要有大浪,也不會這麽快打到麵前來,所以……”


    “所以?”南宮凝不明所以的抬眸,輕眨,不解又茫然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君千夜低首,暖暖的氣息壓近。


    “所以現在時辰不早了,咱們早些安歇吧。”


    南宮凝雙眸登時微瞠,但是下一秒,她的唇就被封住了。


    接下來,一室旖旎。


    次日一早,南宮凝睡得極飽才慵懶的睜開眸子,身邊已經沒有了人。


    她動了動,感覺腰腿都有些酸軟,隨之腦海裏閃過一些讓她麵紅耳赤的畫麵,她暗罵了一聲,這才喚人進來,服侍她起床梳洗。


    “王爺呢?”看著鏡中自己清豔的模樣,南宮凝滿意的一彎唇,隨意的問道。


    文婉道:“王爺一早離開了,走的時候吩咐過,不要叫醒王妃。”


    “……現在什麽時辰了?”南宮凝的好心情一下子沒了,感覺她又被君千夜給坑了。


    文婉已經習以為常,自從王爺歸來,她家王妃就沒有早起過。


    她很淡定的道:“剛過了午時。”


    南宮凝小臉一黑。


    南宮凝紅著臉出去,在端姑笑盈盈的麵容下,把午膳用了。


    吃完,南宮凝正打算要不要去找君千夜,蕭飛白就來了。


    他這次來,還是直接躍牆而入,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


    其實也是因為沒把他當成外人,王府的護衛才沒有把他一巴掌打飛出去。


    若是外人,敢這樣隨意的闖攝政王府,早死八百次了!


    “小表妹,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說。”蕭飛白看到南宮凝,便過來,有些急切的道。


    平時蕭飛白過來,都是沒事來閑逛的,今天居然是真的有事情?


    南宮凝白他一眼,問:“什麽事情?”


    蕭飛白一臉認真的表情,道:“我爹迴來了。”


    “……”南宮凝愣是沒有反應過來。


    後來才想起來,蕭宗主之前說是去雲遊去了?


    可是這件事情和她有什麽關係?她其實到這會兒,還不太認蕭飛白這個所謂的表哥。


    “他不但迴來了,而且正往這裏趕。”蕭飛白的表情更加認真了,而且還目光有些幽然古怪的盯了一眼南宮凝。


    南宮凝被他盯得心裏發毛。


    “他往這裏趕,不會是為了我吧?”南宮凝突然脫口問出。


    誰知蕭飛白還真的緩緩點了點頭,一臉古怪的表情,南宮凝看得莫名心頭一緊。


    南宮凝目瞪口呆,一臉呆滯的看著眼前的蕭飛白,蕭飛白忽而又勾了勾唇,笑得灑然不羈,道:“你也不用害怕,我爹這個人,性格雖然不好,但是你是姑娘家,應該不會怎麽樣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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