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遠!”南宮凝心裏有些發慌,又叫了一聲,可是依然沒有任何的迴應,除了一些淡淡的迴聲。


    抿了抿唇角,南宮凝又試著喚道:“蕭飛白,你在嗎?”


    依然沒有迴應。


    看來是真的都不在,南宮凝想著,扶著地麵,克服身體的酸痛,慢慢的站了起來。


    她站起來之後,才發現,這小房間比她之前看的還要小,沒有窗子,但是有一個門。


    南宮凝擰了擰眉,她隱約感覺這地方有點像……牢房。


    意識到這個之後,南宮凝覺得很是莫名其妙。


    行宮哪來的牢房?


    難不成她已經不在行宮了?


    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著,她走到了門邊。


    原本以為門是鎖著的,不想一推居然就開了,南宮凝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


    什麽人把她關在這裏,居然還不上鎖?這是有多看不起她?


    想著,南宮凝小心的推門走了出去。


    走到外麵,南宮凝才肯定,這裏真的是牢房,但是並沒有看守,外麵的走廊裏陰暗寂靜,而且空氣十分的潮濕。


    強壓下心頭的震驚與不安,她抬步往前走去。


    走廊兩邊都是一小間一小間的牢房,也都沒有上鎖,裏麵也沒有關著人。


    南宮凝心裏的疑團越來越大了,她繼續往前走。


    嗬嗬嗬……


    南宮凝一下子驚住了,她隨著聲音快步的往前走去,因為走得太快,腳步的迴響聲也越來越大。


    這讓南宮凝感覺很是疑惑,不過她這會顧不上這些。


    很快,她走到了走廊盡頭的一間牢房。


    嗬嗬聲就是從裏麵傳出來的,這會兒還在持續不斷的傳出來。


    南宮凝聽著頭皮有些發麻,這聲音很明顯是人發出來的,但是似乎也不是痛苦,而是有些瘋狂的意味。


    南宮凝遲疑了一下,上前用力一推。


    果然這裏的牢門依然沒有鎖,她一推就推開了。


    牢房內的光線很暗,南宮凝好一會兒才適應,一眼看清裏麵的人,她驚在了當場。


    “南宮凝?”


    聽到嘶啞訝然的聲音,南宮凝才反應過來,她快步過去,不安的扶起原本半躺在牆角的男人,驚聲道:“無衣,你中毒了!”


    是的,南宮凝此時扶著的人正是好久不見的安無衣。


    自從那天在毒門分開,南宮凝就沒有再見過他,隻知道他是去追殺杜鬆,隻不過杜鬆後來卻安然的進入了毒門後麵的密洞裏,她還想安無衣會不會也會跟進來,可是後來發生的事情太多,她就忘了這件事情了。


    怎麽會在這裏看到安無衣,而且她一進來,毒鐲就向她傳輸信息,安無衣中了毒。


    安無衣目光鎖在南宮凝的臉上,眸中有些控製不住的流露出貪婪的神色。


    他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看到南宮凝,可是看到她的那一瞬間,他感覺什麽都無所謂了,身上因為中毒而產生的痛苦也在她的清豔的容色下消失殆盡。


    “無妨。”安無衣聲線裏透著一絲隱忍的溫柔。


    南宮凝看他一眼,用毒鐲快速的測毒分析毒素,然後又極快的從鳳元空間取出來了藥。


    “把這些藥吃了,可以解你的毒。”所幸安無衣中的毒雖然有些霸道,但是並不難解,鳳元空間的藥材也足夠配置出解藥來。


    安無衣當然不會拒絕,他聽話的吃下了藥,很快便感覺丹田裏有一股奇異的氣息流轉。


    見安無衣閉目開始用內力調息,南宮凝知道解藥起作用了,這才放了一些心。


    “你長得還真的像那個賤.人,而且也和那個賤.人一樣,喜歡亂勾搭男人!”身側不遠處一道怨毒又沙啞的聲音傳進耳裏。


    南宮凝轉眸看去,就看到對麵的角落裏,竟然還有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杜鬆。


    在這裏看到安無衣已經讓她吃驚不小,居然還看到了杜鬆。


    南宮凝心頭的疑惑更是漲得大了。


    “你怎麽會在這裏?”


    可是杜鬆卻不說話,隻是目光陰冷如蛇的盯著南宮凝。


    南宮凝覺得他的目光讓自己很不舒服,甚至心裏很是惱火。


    “不要理他,他瘋癲了。”安無衣此時正好調息好,睜開眸子,冷掃了一眼杜鬆,冷冷的道。


    南宮凝心頭一恍,這才想到,之前的嗬嗬聲不是安無衣發出的,而是杜鬆,那聲音裏透著一種瘋狂。


    “他怎麽迴事?”


    安無衣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一直在追蹤他,後來追蹤到陽陵城這裏,終於找到了他,可是他卻被陽陵城裏一些人給帶走了,我追蹤而來,一時不察被人下毒,等到我清醒過來,就在這裏了。”


    “所以說,這裏是陽陵城?”南宮凝吃了一驚。


    她之前還在陌湖之上,現在卻被人抓進了陽陵城的一處牢房裏嗎?


    安無衣卻搖了搖頭道:“我不確定,我已經被扔在這裏好幾天了,每天會有人送來一些吃食和清水,也沒有其他人來過,我本來想要找機會逃離,可是他們給我下了毒,我連這間牢房都走不出去……”


    安無衣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他不願意在南宮凝麵前露出無力的一麵。


    “對了,你是怎麽來這裏的?”安無衣又問。


    南宮凝道:“我原本是在陽陵城城郊的陌湖行宮,本來我是要去陌湖的湖島查證毒疫之事的,可是半道有人襲擊我們,我們的小船翻了,等到我醒來,就在這裏了。”


    “毒疫?”安無衣吃了一驚。


    南宮凝想到他說他去過陽陵城,心頭一喜問:“對了,你在陽陵城的時候,有沒有聽說毒疫的事情?”


    “有,不過陽陵城的毒疫控製的很好,而且陽陵城的城主也很有能力,我覺得有他在,陽陵城的毒疫不會成為大問題。”安無衣點頭道。


    南宮凝心頭一驚。


    陽陵城的毒疫情況竟然控製的很好?


    這怎麽與白城那邊的情況大不一樣?而且醫宗的人也傳迴消息說陽陵城的情況很不妙啊,更重要的是,從陽陵城那邊去了那麽多人去白城求醫,這就是所謂的城主很有能力?


    “你怎麽了?”安無衣發覺南宮凝的情緒不太對,擔憂的問。


    南宮凝搖了搖頭道:“我沒事,我是從白城那邊過來的,白城那邊有消息說,陽陵城的毒疫情況很嚴重,這和你說的,有些出入,我有些想不通。”


    “白城?醫宗所在之地?”安無衣疑惑的問。


    南宮凝點頭道:“我隻所以從白城那邊來這裏調查毒疫的事情,因為有很多毒疫的患者跑去白城那邊求醫,給白城造成了很大的困擾,而醫宗派去陽陵城的人也說,陽陵城的情況不妙……”


    “嗬哈嗬哈……”突然對麵角落裏的杜鬆發出似哭似笑的聲音打斷了南宮凝的話,南宮凝驚異的看向他。


    杜鬆看著她的眼神,眸中陰冷怨毒的神色更加的明顯,盯得南宮凝心裏更是不舒服了。


    “看來那個賤.人果然還在白城,要不然,他們也不會針對白城了!”


    “你說的是誰?”南宮凝心頭一驚急問。


    杜鬆卻是古古怪怪的一笑,根本不會給南宮凝解釋,隻是用一種讓南宮凝極為不舒服的眼神盯著她。


    南宮凝突然福至心靈,脫口問:“你說的賤.人可是蕭玉?”


    杜鬆臉色陡然一變,是那種不受控製的急變。


    “看來我猜對了。”南宮凝冷冷一笑。


    杜鬆擰著眉,不可置信的看著南宮凝,南宮凝又冷冷一笑,唇角一勾,冷聲道:“蕭玉是杜秦的師妹,杜秦應該很愛重這個師妹,若是杜秦在天有靈,聽到你這麽罵他的師妹,不知道會不會在半夜找你質問呢!”


    “你——”杜鬆的神情有些崩潰,似乎是他一直努力維護的什麽東西,被人一擊擊碎,再也無法挽迴了一樣。


    南宮凝依然是輕輕一笑,道:“既然猜對了,那讓我再猜猜其他的,你的父親杜秦其實不是愛重蕭玉這個師妹,而是對她產生的不該有情愫,但是蕭玉比著杜秦小很多,當時杜秦不但有妻,還有你這個兒子,他為了自己可恥的私欲,拋妻棄子,導致你們父子絕裂,是嗎?”


    其實南宮凝這一段話完全是胡猜的。


    她雖然已經確定毒門的創始者杜秦就是醫宗原本的二長老,但是按照杜鬆的年紀,杜秦的年紀應該是和大長老差不多的,而蕭玉,應該是和三長老差不多的,他們師兄妹年紀相差這麽多,她原本是不會想到他們之間會有情感糾葛的,可是杜鬆的話卻是提醒了她。


    從杜若那裏知道,杜鬆很早就與杜秦決裂了,父子絕裂,肯定有著非同一般的矛盾,往狗血的路子上一想,就是她剛才所猜的內容了。


    看著杜鬆渾身發顫的模樣,南宮凝雖然有些意外,但是還是能確定,她居然胡猜還猜對了。


    隻是南宮凝心裏也有些反胃和惡心,因為那個傳說中的醫宗宗主之女蕭玉,蕭飛白的親姑姑,有可能是她的母親,沒有一個女兒會願意她母親身上有這麽狗血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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