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做就做,蕭飛白叫蕭九去檢查之前他們用的小船,君千夜和衛林他們離開的時候,沒有走原來的水路,所以也沒有用船。


    他們現在四個人,一條小船也就夠了。


    南宮凝怕引來之前襲擊他們的“行宮守衛”,便和蕭飛白商議,等到傍晚再出發。


    這個時候也快傍晚了,蕭飛白也就同意了。


    南宮凝覺得還有些時間,便讓蘇遠帶著她在行宮轉轉。


    一個這麽大的行宮,十年前就建成了,一直荒在這裏,但是卻有一批守衛在此守著,總讓人感覺怪怪的,更何況,這裏現在與毒疫扯上了關係。


    玉水殿差不多算是處於整個陌湖行宮的中間位置,南宮凝讓蘇遠先帶她往右邊去。


    雖然蘇遠的輕功不錯,但是因為行宮太大,而且到處曲廊迴橋,朱簷雕閣,殿樓錯綜,所以查探起來也沒有那麽快,容易。


    南宮凝發現,這行宮建造的真的很漂亮,還透著一種精致大氣,她一路過來,看得多了,心裏隱隱還有另一種發現。


    “蘇遠,你有沒有看出來,這裏的殿閣有些特別?”


    蘇遠搖了搖頭,誠實的道:“沒有。”


    南宮凝無語的白他一眼,眸光在殿內掃來掃去,道:“這裏的殿閣風格很特別,我是看不出來是那裏的風格,但是和京城皇宮裏的不一樣,特別是整體顏色和格調上。”


    “似乎是的。”蘇遠淡聲。


    他也因為南宮凝進宮過幾次,所以也隱約記得宮裏的建築。


    南宮凝眸光灼灼的點點頭,清豔的臉上帶著一種莫名的興奮道:“相比之下,我比較喜歡這裏的風格,精致華美,但是又沒有沉重感,而且這裏的殿閣也更精巧,可惜了,這麽好的地方,白白擱在這裏十年了,也沒有人住,死氣沉沉的。”


    蘇遠對此神色淡淡,隻是掃了南宮凝一眼。


    南宮凝也不理會他,目光一定間,似是發現了什麽,快步過去。


    蘇遠趕緊跟上去。


    南宮凝停在殿閣的漢白玉玉階的最高處的一階上。


    這玉階之上有雕飾,中間的部位,似是雕著一朵花,但是仔細一看,又不太像。


    南宮凝看得極其認真,她感覺這朵“花”有些眼熟,她好像是在哪見過似的,而且還感覺這種熟悉感與自己特別的親近。


    蘇遠在一邊抱臂淡聲道:“這個雕飾在這裏很多。”


    “很多?”南宮凝詫異的問。


    蘇遠有些沒好氣的道:“你一路看過來都沒有認真看?”


    南宮凝不好意思的一笑道:“這裏的殿閣樓台太多,我看得眼花繚亂,所以……”


    蘇遠淡淡掃她一眼,什麽也沒說。


    南宮凝暗罵了一聲,這個蘇遠,一直以來就是這麽一副德行。


    “不過真的好奇怪,我之前在玉水殿還沒有什麽特別明顯的感覺,但是這一圈轉下來,我感覺我很喜歡這裏,而且我明明沒有來過這裏,卻對這裏的一草一木,一殿一閣,有一種古怪的……眷戀感!”


    蘇遠淡漠的眸色微微一動,似是有些訝然。


    南宮凝臉上露出疑惑和迷茫的神色,把話說出來,她感覺這種古怪的感覺更濃烈明晰了。


    她甚至有一種想要把這裏據為己有的古怪衝動。


    她伸手按按眉心,把腦子裏這種古怪的情緒揮散。


    “你說別的地方還有這種徽刻?”


    蘇遠點頭,南宮凝便讓他引路。


    果然在很多地方都看到了同樣的雕刻。


    南宮凝盯著其中一朵比較大了好一會兒,然後她突然低首往自己的衣襟內看去。


    蘇遠發現她古怪的舉動,臉色微微一變。


    南宮凝這個時候,居然伸手,要去解開自己的衣服。


    “大小姐!”蘇遠驚叫了一聲。


    南宮凝這才迴過神來,迴想到剛才自己的舉動,臉上登時一紅,她剛才腦子被雷劈了嗎?


    “沒事,我是看到我衣襟裏好像掉了一片樹葉。”


    蘇遠:“……”什麽樹葉能掉進去!


    南宮凝抬眸看了看天色,突然道:“時間差不多了,這地方也太大了,我們根本轉不完,先迴去吧。”


    蘇遠也沒有什麽意見,帶著南宮凝迴到了玉水殿。


    蕭飛白看到南宮凝迴來,眸光一動,挑唇笑問:“轉了這麽久,有沒有發現什麽?”


    南宮凝下意識想說,但是轉念一想,還是算了,道:“沒有,就是發現這地方很大,建築也錯綜複雜的,有些想不通。”


    “哪想不通?”蕭飛白撩了一下眉。


    南宮凝眸色微微凝重道:“皇上十年前在這裏大費人力物力建造行宮,然後就一直扔在這裏,至多是派一些人在此守著,不奇怪嗎?”


    蕭飛白無所謂的掀掀眼皮道:“或許皇帝隻是一時興起,而且他是皇帝嘛,費些個人力財力建造個行宮,也沒什麽不正常的。”


    南宮凝看了一眼蕭飛白,看他一副淡淡然的模樣,心裏還是覺得有些古怪。


    想到一事,她又道:“對了,我去內殿準備一下,一會兒我們就出發。”


    不等蕭飛白說話,南宮凝就抬步往內殿小跑著去了。


    蕭飛白不解的看著她的身影,這丫頭怎麽感覺有些古怪,她還有什麽好準備的嗎?而且就算是準備,去什麽內殿?


    南宮凝這會兒已經一口氣衝進了內殿,她把殿門關上關緊,又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確定沒有人跟過來,她才放心的往裏麵走去。


    內殿閣有一架很華麗很大的屏風,南宮凝走到屏風後麵,把自己的外衫解開了。


    她隻著裏麵的小衣,走到不遠處的妝台前。


    妝台上有一麵鏡子,她擦了擦上麵的薄灰,然後身子前傾,看向鏡中的自己。


    鏡中的自己,隻著小衣,一身肌膚如脂似玉,欺霜賽雪,可是就在這雪玉一樣的肌膚上,卻有落梅點點,乍一看有一種別樣的美感,再仔細看,就不禁心疼這具身子之前是承受了多少疼愛。


    南宮凝看得頭皮一緊,暗罵君千夜就是一個惡狼。


    可是乍然一想到君千夜,她又不禁感覺臉頰微燙,心間輕軟。


    想到也不知道多久才能與他重逢,她登時覺得,有一種酸酸麻麻的感覺縈滿心間。


    輕輕的吸了吸鼻子,南宮凝覺得,她可能生病了。


    ……相思病。


    雖然才剛剛分開,可是她已經控製不住去想君千夜了。


    唉,真是沒有出息。


    想著,南宮凝輕輕扯開自己的小內,看向鏡麵。


    鏡中,在她的胸口以上,有一朵淡緋色的印記。


    這印記印在南宮凝凝玉一樣的肌膚上,十分的清豔美麗,形狀似花非花,仔細一看,像是一片羽毛,但是卻是鳳凰的羽毛,乍一看就像是一朵花。


    這印記是她從衛宮迴來之後突然在她身上長出來的,她當時感覺古怪,但是不痛不癢,用毒鐲測試也沒有任何的毒性,所以她也就忘了。


    昨晚君千夜看到,還特意在這片印記上親吻了好久,她當時感覺羞恥無比,可是君千夜卻說,這鳳羽胎記十分配她。


    她這會隻所以特意來內殿看這個鳳羽印記,是因為在行宮看到的那個雕飾,和這個印記居然神似。


    她之前就是突然想到,才會做出異常的舉動。


    再仔細看看,南宮凝覺得,越看越像,甚至她胸口的這個印記,也似乎比以前更明顯的像鳳羽了。


    而她迴想行宮的那個雕飾,也更肯定它就是一片鳳羽的雕刻。


    這……隻是巧合嗎?


    可是怎麽會有這種巧合?


    更何況這行宮原本就處處透著神秘,似乎有什麽秘密一般。


    南宮凝又看了一會兒,才把外衫穿上,臉色如常的離開了內殿閣,出去與蕭飛白三人會合。


    蕭九已經準備好了,幾人也沒有再猶豫,隨意的查探了一下四周的情況,便一起上船了。


    這時候暮色淺淺,湖麵上水霧凝成縷縷薄霧,籠罩其上,讓人入目就是碧水幽遠,煙波浩淼。


    不得不說,這陌湖的自然景觀可以算得上是極佳。


    蕭九道:“我們的船小,走不太快,不過這湖上無風無浪,走起來也算順暢,估測我們到湖島上需要一個時辰。”


    南宮凝一聽,隻覺得時間好長,但是看向遠處隱隱綽綽的湖島,她感覺隻怕這湖島的距離,超出了她的預計。


    蕭九和蘇遠負責劃船。


    蕭飛白也不打算出來,他整個人半躺在那裏,他的嘴角還咬著一片細長的綠葉,這樣子配上他雲逸瀟灑的外表和風韻,看著有一種隨性淡然,倒是十分的養眼,隻是要是不知道,還當他是來遊湖賞景的。


    南宮凝在一側曲膝坐著,以手支頤,她看著蕭飛白,感覺有些羨慕這家夥,這個時候居然還這麽悠然淡若。


    看了好一會兒,南宮凝有些不爽他,便諷刺道:“你好像一點兒也不擔我們接下來會不會遇到什麽壞事?”


    “別烏鴉嘴!”蕭飛白沒好氣的白過來一眼。


    南宮凝也同樣的迴敬了一個白眼,轉過臉去,看清遠處的情形,她雙眸一下子瞠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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