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杜若半點也沒有發覺身後南宮凝出了意外,因為她此時瞠眸瞪著過來的人,一時間驚訝得有些迴不過神來。


    會在這裏遇到杜鬆,以及南宮凝,已經讓她受驚不小,可是此時居然又看到了月鏡?


    “月鏡,你怎麽在這裏?”杜若驚問出聲。


    月鏡負手過來,他臉上墨色的月型紋飾在洞中光線的照映下,越發幽詭,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籠罩著一種詭異的氣息,讓人看著,不寒而栗。


    他沒有迴答杜若的問題,卻是看向杜若後麵,冷聲問:“火寒靈獸呢?”


    杜若這時才想起南宮凝,一轉身,登時瞳孔一縮,南宮凝居然不見了!


    “阿凝!”她急喚了一聲。


    此時南宮凝正被人攬著,躲身於後麵的拐角處。


    “毒門有一個大秘密,事關你的夫君。”


    南宮凝剛才本來以為背後出現之人是君千夜,可是這會兒卻是突然發音,聲音是雲慕。


    她心頭一禁有些失望,也是了,君千夜怎麽會來?


    可是剛才一瞬間,雲慕給她的感覺太像君千夜了!


    一時間,她也顧不上去想為何雲慕會給她君千夜一樣的感覺,她隻是咬牙,問:“你說什麽?”


    雲慕低笑一聲,也不再說什麽,伸手一推,南宮凝不由自主的被他推了出來。


    杜若看到她突然出現,感覺有些古怪,、不由問:“阿凝,你怎麽了?沒出什麽事情吧?”


    南宮凝搖了搖頭,目光越過杜若,落在此時因為看到火寒靈獸,而神情有些興奮的月鏡身上。


    “火寒靈獸!”


    杜若隻覺得滿心古怪驚異,可是她看向南宮凝,南宮凝卻對她輕輕眨了眨眸子,示意她稍安勿躁。


    杜若微怔了一下,心裏雖然不安,但是也反應了過來,也對南宮凝眨了一下眸子。


    她身子往前一擋,擋住幾乎想要撲過來搶奪的月鏡。


    月鏡沒有繼續前進,站在原地,對著杜若冷冷一笑道:“門主,火寒靈獸喝了你的血了吧?”


    杜若臉色微微一動,落在月鏡的眼裏,就是他猜對了,因為他知道火寒靈獸隻有飲過人血之後才會昏迷。


    不過這種昏迷隻是暫時的,等到它醒來,它就會變成毀天滅地一把利器!


    想到這裏,月鏡眸中燃起興奮的火焰。


    “飲和我的血怎麽了?”杜若眸子微眯,擰眉看著月鏡。


    月鏡陰冷一笑道:“門主,你可知我的來曆?”


    “你是杜鬆的人?”杜若沒有開口,南宮凝卻突然出聲猜測道。


    “杜鬆?”月鏡語氣不屑,冷笑一聲,“他還沒有這個資格。”


    杜若和南宮凝驚疑的互看一眼。


    南宮盯著月鏡的臉,仔細看了一會兒,幽聲道:“我看著你這張臉很熟悉。”


    “是嗎?”月鏡臉上露出古怪的神色,“攝政王妃認識我?”


    杜若臉上露出訝色,疑惑的看著南宮凝。


    南宮凝卻是彎唇一笑道:“你果然是認識我的,所以你其實是東曆京中的人,是麽?畢竟,遠在偃都,就算知道我的真名,也不一定會知道我是攝政王妃,隻有東曆京中的人,才清楚這一點。”


    月鏡得意的冷笑了一聲,沒有迴答。


    南宮凝眸子微眯,目光凝視在月鏡的臉上,突然她神色一動。


    “我知道我為何第一眼看到你就感覺古怪了。”


    “是嗎?”月鏡冷笑,似對南宮凝的話不屑。


    南宮凝也冷冷一笑,語氣嘲諷的道:“你臉上的月型紋飾若是去掉,你會變成另一個人。”


    “什麽?”杜若吃了一驚,又道,“阿凝,他臉上的紋飾是一直都有的。”


    南宮凝幽然點頭,眸中泛出一些亮色道:“在東曆的皇宮之中,有一個人和他長得很像,隻不過那個人臉上幹幹淨淨,並沒有紋飾,所以我第一次看到他,並沒有把他和那個人聯想到一起。”


    她說到這裏,月鏡臉上依然沒有露出什麽不安的神色,很是淡定,似乎並不在乎南宮凝知道他的身份似的。


    “他到底長得像誰?”杜若忍不住問。


    南宮凝看了一眼杜若,眸中有些古怪道:“小安子,一個太監。”


    杜若臉上露出驚色,脫口道:“一個太監?”


    南宮凝點頭,再看月鏡,這才從他臉上看到一絲崩裂的表情。


    杜若也看向月鏡。


    月鏡此時冷笑一聲道:“你看出這個又如何?”


    “不如何,不過我可以肯定一件事,你不是杜鬆的人,是因為你和杜鬆一樣,都是東曆皇帝的人。”南宮凝冷冷的道。


    月鏡的臉色這才微變了一下,杜若則是難以置信,驚聲質問:“月鏡,你竟然是東曆皇帝的人?!”


    “是又如何?門主何必如此激動?”月鏡嘲諷的道。


    杜若咬牙道:“你既然是東曆皇帝的人,那你為何潛伏在毒門?”頓了一下,她驚聲問,“你是為了小火?”


    月鏡冷冷一笑道:“到了這個時候,我也不妨告訴你。門主,這些年來,你可知,我一直在給你下毒?”


    杜若聽著,眸子瞠大,難以置信的看著月鏡。


    月鏡又繼續道:“門主你自以為百毒不侵,百毒不懼,所以,你從來不知道,我每天在你喝的茶中,下了微量的毒素,這麽多年,你竟然絲毫疑心都沒有起過,哈哈,身為毒門門主,被人下毒,居然毫無察覺,真是有夠可笑的!”


    杜若一張小臉煞白,身子微微發顫。


    “你給我下的是什麽毒?”


    南宮凝過來,一手握住了杜若的手腕,杜若心頭一震,看向南宮凝,南宮凝道:“我給你診下脈。”


    杜若聽了,也沒懷疑,隻不過南宮凝其實是在用自己的毒鐲,探測杜若身上的毒素。


    自從進了毒門,到處是毒物,南宮凝基本都無視毒鐲傳輸給她的信息,而她也早知道杜若身上有毒,所以更沒有細究過,可是此時,她想仔細查探一下杜若身體裏的毒素。


    月鏡和杜鬆都是鳳天帝的人,鳳天帝居然暗中與毒門有勾連,她隱隱覺得,此事與君千夜有關係。


    剛才那個人也告訴她,毒門有更大的秘密,事關她的夫君,他指的自然也是君千夜!


    很快,南宮凝的毒鐲向她傳輸了一個古怪的毒素信息,隻所以古怪,是因為毒鐲給她的信息也很模糊。


    “無事。”遲疑了一下,南宮凝對杜若輕輕搖了搖頭。


    對麵的月鏡卻是眸色一沉,語氣裏帶著一種激越,道:“什麽無事?隻要火寒靈獸飲了她的毒血,等到它醒來,它就會變成毒獸,而我可以操控它,到了那時,它會變成我手中的一道利器!”


    “你操控它?那你又被誰操控?是了,你是鳳天帝的人,那就是鳳天帝操控你了,你費盡心機的潛伏毒門,數年如一日的給阿若下毒,就是為了今天,現在你們得到火寒靈獸,鳳天帝他到底要做什麽?”南宮凝冷冷的盯著月鏡,冷聲質問。


    月鏡嘿嘿一笑,得意無比,道:“想知道?王妃不用著急,因為很快,你就知道了,不,應該是你們全都知道了!”


    南宮凝心頭一緊。


    月鏡此話中的信息,讓她感覺不安。


    他似乎是要拿飲了毒血的火寒靈獸做一件大事,這件事情,隻怕是能震動天下的大事。


    會是什麽?!


    低眸看了看懷中的依然沉睡的火寒靈獸,南宮凝心頭極度不安。


    “火寒靈獸的血能救治太子殿下,你應該知道的吧?你讓火寒靈獸變成毒獸,你覺得皇上他能放過你嗎?”南宮凝一邊說著,一邊給杜若遞了一個眼神。


    杜若會意,可她腳步剛一動,就聽到“嗚”的一聲,南宮凝低首一看,就看到火寒靈獸居然睜開了眸子,而且一下子跳了起來,然後抖了抖皮毛。


    月鏡見狀,從袖中拿出一個漆黑的小笛來,橫唇而吹。


    古怪的笛聲響起,南宮凝和杜若都是一驚,猜測這是月鏡要控製火寒靈獸,兩人都是臉色一變。


    而火寒靈獸也在笛音響起的時候突然身子一顫,而後眨眨眸子,既而身子一彈。


    南宮凝以為它要衝出自己的懷抱,可是沒想到,火寒靈獸卻是往她懷裏擠去,似乎是極厭那個笛聲。


    這一情況,不但讓南宮凝一驚,更讓對麵的月鏡臉色一變。


    杜若反應過來,驚聲道:“阿凝,小火沒受笛聲的控製!”


    南宮凝也發現了,當然月鏡更是發現了。


    他驚聲道:“這不可能。”


    “不可能?那你可以再吹吹試試。”杜若冷笑道。


    月鏡遲疑了一下,還是再次橫笛而吹,這一次,笛聲更響,但是火寒靈獸除了表現的更厭惡之外,半點受控製的意思都沒有!


    “怎麽迴事?”


    杜若冷哼了一聲,嘲諷道:“月鏡,就算你費盡心機,可是最後,你依然是失敗了。”


    “我不可能失敗!”月鏡有些失控的大吼,突然想到什麽,死盯著杜若,“你沒有中毒?”


    杜若冷冷而笑,不承認也不否認,然而越是這樣,越是讓月鏡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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