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南宮凝激動的聲線都拔高了,瞪著前麵鐵椅上的男人,一時間覺得腦子不夠用。


    君千夜伸手過去,握按住她的手,輕輕撫拍了兩下,道:“她說的女人就是梅妃。”


    南宮凝轉過臉來,震驚的看著他。


    君千夜又道:“這個人離開毒門之後,就一直住在荀家給他提供的別院裏。”


    “也就是說,是荀家的人,讓他給梅妃下毒的?”雖然早懷疑梅妃的事情和荀皇後脫不了幹係,但是此時南宮凝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荀皇後居然在二十年前就對梅妃下手了。


    更重要的是,二十年過去,這件事情居然一直被瞞得好好的。


    “是,當年君子軒已經三歲,荀氏已經是皇後,君子軒是皇嫡長子,是名正言順的太子,但就算是這樣,荀氏一族也不放心,而且當時梅妃入宮頗為受寵,梅妃母家又是清流,清流一派雖看似無實權,但是卻有威望,所以荀氏一族為了未雨綢繆,就對梅妃下手了。”君千夜徐徐的道。


    南宮凝聽著,隻覺得心驚。


    皇家鬥爭慘烈無比,甚至是在一個孩子還隻是胎兒的時候就開始了。


    她定了定心緒,看向鐵椅上的男人。


    “太陰毒可有破解之法?”


    這才是目前最重要的。


    “嗬嗬……當然沒有!”對麵男人笑得極其得意,“我們毒門的至毒,怎麽可能有辦法破解!”


    南宮凝小臉沉了沉。


    君千夜道:“應該是沒有解藥,不過你不是對毒類很有興趣嗎?或許你能找到破解之法?”


    南宮凝側臉看他,眸露驚訝。


    攝政王殿下對她這麽有信心?


    可是她自己都沒有呢!


    她這次出宮,主要目的就是想找到蕭飛白,問他關於寒毒的事情,可是人是找到了,卻隻解決了蝕霜毒的事情,寒毒的事情,半點線索也沒有。


    倒是君千夜,這算是幫她找到了一個新的突破口?


    南宮凝突然感覺心頭一動,原來君千夜帶她來這個暗月莊,是為了太陰毒的事情?


    他在幫她?還是隻是剛好抓到了這個毒門的男人,順便帶她來看看?


    一時間,南宮凝心緒很亂,也有些複雜。


    君千夜看著她,墨眸微微一沉,以為她是想不出破解之法苦惱,便安撫道:“不用太著急,慢慢來。”


    南宮凝心頭一跳。


    她看了一眼君千夜,又轉過臉去,看著對麵的男人,問:“太陰毒是什麽類的毒?”


    “你想妄想了,太陰毒根本不能解!”男人有些激動的吼道。


    南宮凝神色一沉,冷冷的道:“既然你這麽自信,又何必如此激動?”


    對麵男人身子一抖,死死的盯著南宮凝。


    南宮凝並不怯懼。


    男人嘶著聲線道:“我告訴你又如何?”


    “不如何?但是或許你不敢,因為你自己無法破解,也看不得別人能破解。”南宮凝聲線冷冽,一字一句,毫不留情。


    對麵男人喘起氣來,盯著南宮凝,似乎是在壓抑著情緒。


    南宮凝輕輕一笑,雲淡風輕,不懼不退。


    “蛇毒。”最終男人說了兩個字。


    南宮凝彎唇一笑道:“多謝了。”


    男人低哼一聲,沒有理會。


    南宮凝看向君千夜道:“王爺,我們走吧。”


    君千夜點頭,拉著她手,往外走去。


    到了外麵,南宮凝還是忍不住問:“王爺,這個人你怎麽抓到的?”


    “是他自己撞上來的。”君千夜淡聲道。


    南宮凝訝然挑眉,君千夜也不解釋了,問道:“他隻告訴你了兩個字,夠嗎?”


    南宮凝咬了咬唇,其實真的不夠。


    世間的蛇類不知凡幾,這個線索可以說有等於沒有。


    “我猜那個毒門的人,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太陰毒具體是什麽。”


    君千夜點頭道:“本王也是這麽認為的。”


    南宮凝無奈的輕歎了一聲。


    君千夜看著她,道:“走吧,我們迴去。”


    迴去?迴哪?


    南宮凝剛一怔之下,就發現自己被君千夜攬進了懷中。


    耳邊風聲唿唿,南宮凝下意識的挨進了君千夜的懷中。


    夜色下,君千夜唇線不覺微微上揚,把南宮凝攬得更緊了一些。


    迴到王府。


    南宮凝原本以為這個時候了,王府的人早歇下了,不想寧苑裏還是燈火通明,看到她和君千夜迴來了,端姑等人就神色如常的服侍她沐浴更衣。


    沐浴出來,南宮凝就看到也已經洗漱過後,換了一身錦白色家常中衣的君千夜坐在他平時坐的位置。


    是在等她?


    這樣一想,不覺小臉一熱。


    片刻間,文婉等人都退了出去,屋內就隻有南宮凝和君千夜了。


    南宮凝覺得有點鬱悶。


    她現在和君千夜不是處於關係下滑的情況嗎?


    這樣的他還要與她同睡一榻?


    這人不覺得尷尬嗎?


    想著,南宮凝覺得,她還是無視君千夜好了,她紅著小臉,慢慢的挪步到床榻那裏,然後像是做賊一樣,慢慢的挪上了床,身子往裏麵蜷啊蜷,感覺自己絕對不可能影響到君千夜,這才安心的閉上眼睛。


    整個過程,君千夜都在看著。


    他覺得有點好笑,還有點生氣。


    有時候他真的搞不懂南宮凝的腦迴路。


    就比如現在,她這個樣子,是在表達什麽?


    想著,他起身,走到床邊,看著裏麵緊閉著眼睛,但是明顯因為心情緊張,而輕輕顫動的睫毛。


    君千夜唇線微微一勾,上了床榻,身子一躺下,手臂一勾,就把縮到角落蜷成一隻小蝦米的南宮凝勾了過來。


    南宮凝死死咬住唇,才沒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她氣得一雙拳頭都握了起來。


    君千夜看“勾”進懷中的人,依然是雙眸緊閉,分明是情緒激動的唿吸都急了起來,但是依然是在努力裝睡。


    他覺得有些無奈。


    他俯首過去,唇在南宮凝光潔的額上輕碰了一下。


    南宮凝身子抖了一下,依然沒動,沒睜眼睛。


    君千夜也是無語,想要再進一步動作,可是看懷中的人身子僵硬無比,最後還是放棄了,隻是依然抱著不放,也閉上了眼睛。


    這一夜,開始的時候南宮凝睡不著,最後睡著了,又開始做夢。


    夢中,君千夜變成了一隻雙眼發綠光的大灰狼,而她成了一個弱弱的小兔子。


    大灰狼要吃可愛的兔兔,兔兔瑟瑟發抖,隻能跑啊跑啊跑!


    好容易從夢中掙紮著醒過來,發現天早就亮了,而且和之前一樣,君千夜早就起床,不見人影了。


    運了運氣,南宮凝決定起床。


    “王妃,您今天氣色真不錯。”文婉一邊給南宮凝梳理長發,一邊讚道。


    南宮凝很想問她是不是眼睛有問題。


    她明明睡的很不好,精神很差好不好!


    本來以為不會再看到君千夜了,可是她剛一出去進了膳廳,就看到君千夜已經坐等著她了。


    南宮凝瞬間感覺自己不餓了。


    “過來吃早膳。”君千夜看到她,很淡定的道。


    南宮凝無語,隻好過去。


    本來是覺得不餓了,但是美食在前,南宮凝瞬間又覺得,她和君千夜有過節,但是和食物無仇啊。


    於是她無視對麵的君千夜,專心吃東西。


    君千夜也不知道她一會兒腦子轉了這麽多,看她認真吃飯,他看著感覺特別下飯。


    他想,或許這叫做秀色可餐?


    充分感覺出秀色可餐的攝政王殿下,心情相當愉悅的吃了一個早膳。


    用完早膳,君千夜直接就走了,南宮凝就當沒看到,她今天也還有事情,君千夜不煩才好呢。


    她這次出宮,打的是先皇後生祭的名號,但是南宮凝並沒有當迴事,她感覺這就是一個借口,而且生祭是要後天,準備工作也不需要她來做,她就很坦然的出門了。


    直接到了神農堂,南宮凝直接去找蕭飛白。


    然而蕭飛白還沒有來,問了蘇掌櫃,蘇掌櫃說蕭飛白每天都是午時過後才來的,而且他也不住在神農堂,所以除非他自己來,他們根本找不到他。


    南宮凝聽得無語。


    “那你們也不知道他晚上住在哪嗎?”


    蘇掌櫃搖頭道:“不知道,但是大概就是在這個附近吧。”


    南宮凝更無語,不過還是叫了寧緋和蘇遠到附近尋一尋。


    他們兩人走了,南宮凝便進後堂,去找聞人藥。


    “太陰毒?”聞人藥重複了一下名字,語氣訝然,最後很肯定的搖頭道,“從來沒有聽過。”


    早知道會這樣,南宮凝也沒有特別失望,隻是想快點見到蕭飛白,她感覺蕭飛白有可能知道。


    過了半個時辰之後,蘇遠和寧緋迴來,都表示找不到蕭飛白。


    對此,南宮凝也很無奈,但是也沒辦法,隻能安心的等著了。


    又過了一會兒,安無衣來了,他是來塗藥的。


    大概是沒有想到南宮凝也在,安無衣看到她,眸光一亮,很難得的笑了一下。


    這一笑,登時給人一種雪融冰破的感覺,南宮凝看得養眼,笑道:“無衣,我來給塗藥。”


    安無衣點頭,坐了下來,順從的讓南宮凝給他上藥。


    “無衣,你傷口真的好多了,這蝕霜毒還真的是很神奇。”南宮凝看著安無衣,眸光亮亮,很是期待安無衣徹底解毒的樣子。


    因為她,這世上又多了一個美男,她真是功德無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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