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妃氣得要死,她今天隻所以叫來宋太醫是為了少些麻煩,因為宋太醫不是她的人,也就不會讓人覺得這一切是她設計的,可是沒有想到,就算是請來了宋太醫,該有的麻煩還是一樣沒少。


    “皇上,就算宋太醫如此說,可是臣妾是真的動了胎氣呀,除了這鬱羅香,難不成還是因為其他?”


    鳳天帝安撫的拍拍她的手背,道:“朕知道。”他看了一眼宋太醫,眸光發寒,道,“宋卿,鬱羅香的事情朕是信你的,不過此時並不是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鬱羅香為何會在朕的公主身上?”


    宋太醫聽得心頭一凜,趕緊道:“皇上,微臣隻是知道這種東西,至於後宮何處有微臣不知道,不過微臣可以肯定,禦藥房是沒有的,這鬱羅香雖然可以用藥,但是效果一般,與它有同等藥效的藥材比比皆是。”


    鳳天帝淡淡的點了下頭,目光又看向前麵。


    梅妃抿了抿唇,此時她臉上的神情也有點不安,不過她是為了南宮凝,她隱約感覺,南宮凝可能會不妙。


    在鳳天帝目光射來之際,她主動開口道:“皇上,臣妾領命照顧卿樂公主,所以臣妾可以肯定,這荷包真的不是公主的。”


    “朕的公主,當然不會用這種東西。”鳳天帝看了一眼握在南宮凝手中的荷包,然後冷冷的看著南宮凝。


    南宮凝也道:“皇上,今天臣女陪著公主玩樂了一會兒,也可以保證,這荷包在臣女與公主分開之前,公主身上是沒有的。”


    “南宮小姐為何如此肯定?”安妃開口,目光不善的看了過來。


    南宮凝淡淡一挑唇角,道:“這東西有香味,我和公主一起在禦花園散步,就算一時半會發覺不了,難不成還會一直發現不了?更何況,我知道公主體質特殊,平時是不用香料的,若是公主身上早就有此物,那我肯定早幫她扔掉了!”


    安妃聽著南宮凝卻是目光一幽道:“正常情況誠如南宮小姐所說,可是如果南宮小姐發現了,卻不願意這樣做呢?”


    果然來了,在這等著她呢!南宮凝冷冷看著安妃,並不驚慌,隻是問:“安妃娘娘這話是何意?”


    安妃暗自咬了咬牙,沒看到南宮凝驚慌失措,她心裏覺得不舒服。


    “這荷包如此粗糙的針線,並不是宮裏人所有。”


    對於這話,所有人都是認同的。


    南宮凝也不例外,她看著安妃,微挑了一下唇角,問:“娘娘的意思,這是宮外之物?”


    安妃一時間不知道南宮凝這是何意,驚疑的看著她,然後冷聲道:“這自然是宮外之物。”


    “所以說,娘娘你是想說,隻有我是宮外來的,所以這東西是我的?”南宮凝不等她繼續往下說,先把話給挑明出來了。


    安妃一時怔住,其他人也一時呆住,一時間都有點反應不過來。


    最後還是安妃反應最快,急聲道:“南宮小姐,你這是什麽話?”


    “我隻是順著猜測一下,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就當我是胡說了,娘娘不要生氣。”南宮凝接過話來,淺笑吟吟的道。


    安妃一口氣堵在那裏,一時間上不上,下不下的,看著南宮凝,眸子深意戾氣深重,可是她此時竟然不知如何接話了。


    這時荀皇後也反應了過來,插話道:“凝兒莫要胡說,這荷包雖然應該是來自宮外,但是你一直住在攝政王府,本宮聽說攝政王是請了無雙閣的白姑娘給你繡製衣飾的,這荷包怎麽也不可能是你的。安妃,你說是不是?”


    安妃輕咬著唇。


    這個時候她還能說什麽嗎?


    梅妃也笑道:“這荷包的做工也太差了一些,本宮也沒有看到南宮小姐有佩戴,應該不是南宮小姐的。”


    南宮凝輕輕笑看著安妃,心中暗暗覺得痛快。


    今天安妃肯定是想拿這個荷包做妖,可惜了,她還是太愚蠢了。


    隻是,她有些想不通,她就進宮這三天,安妃居然還不死心的要算計她。


    這一次竟然賭上自己腹中的孩子,真是太豁得出去了。


    她都不怕鳳天帝再罰她?


    鳳天帝也不是一個傻子,此時聽著自己的皇後和妃子一言一語的,他疑惑的看向安妃。


    安妃心頭一慌,她沒有想到她今天的計劃隻進行到一半就玩完了,現在她想往南宮凝身上賴,都沒有機會了!


    現在鳳天帝也開始懷疑她了,她輕輕按著自己的小腹,心念電轉,她不能再受罰,她肚中這個孩子,就是她用來扳迴局麵的重要棋子,她不能再“失寵”。


    “皇上,臣妾好害怕,臣妾這一胎若不是今天突然有小產跡象,還出了血,臣妾都不知道有了身孕,可是就在臣妾不知道的時候,就有人算計臣妾,臣妾真的好害怕,皇上……”


    聽著安妃楚楚可憐的哭泣聲,在場的人都心思各異。


    荀皇後恨不得立即喊一聲,讓她別裝了,可是她無法這樣做,她隻能用眼刀剜著安妃,恨不得她立即原地爆炸。


    梅妃倒是淡淡的看著,眸中還流露一絲黯然的神色,似是同情?


    南宮凝神色淡淡,眸中還有一絲冷意。


    鳳天帝則和她們不一樣。


    男人都喜歡柔弱向自己依戀的女人,更何況這個女人如斯鮮嫩美豔?


    “朕說過了,朕一定會保護好你和皇兒的。”鳳天帝安撫了安妃一句,然後抬眸,眸光寒厲,冷聲道,“高槐,你現在就帶人,去給朕查,看到底是誰害朕的皇兒和愛妃!”


    高槐是跟著鳳天帝一路來的,聞聲立即過來領旨,帶人去了。


    安妃見狀,眸子更是盈盈欲淚,似是極度的害怕和不安。


    她這會心裏恨死南宮凝了,可是她不敢再看南宮凝一眼,這會她若是再強行往南宮凝扯這件事情,隻怕連鳳天帝也會疑她了。


    南宮凝此時也看著安妃,心念幽轉。


    現在毫無疑問,這個荷包事件就是安妃要算計她的,可是現在安妃不敢再繼續了,而鳳天帝派人去查,隻怕最後是會不了了之。


    這一局算是平局,可是她有些不甘心。


    她並沒有要害安妃的心思,可是每次安妃都不惜舍棄自己的孩子要置她於死地。


    有一有二,就會有三,這一次若不給她一個教訓,隻怕還會沒完沒了。


    南宮凝看了看安妃裙子上的血跡,眸光一動,正要開口,這時高槐突然進來了。


    看到是他,鳳天帝也一怔,脫口問:“這麽快查清楚了?”


    安妃也心頭一跳,雖然她早有安排,可是按道理說,高槐不可能這麽快就“查清楚”的。


    高槐行禮道:“迴皇上,奴才還沒有查出真相,不過,是蕭先生聽說了這裏發生的事情,說他有事情想向皇上稟明。”


    聽到“蕭先生”三個字,梅妃臉色動了動,南宮凝也正好看向她,梅妃對她輕輕搖了一下頭,表示她也不太清楚。


    南宮凝感覺很是奇怪,不過更讓她感覺奇怪的是,是鳳天帝一聽,立即就道:“蕭先生來了,請他進來。”


    鳳天帝對這個“蕭先生”似乎很是信任?或者說是喜愛?


    高槐應了一聲,便快步出去。


    片刻後,高槐引著一個人走了進來。


    之前在長康殿裏,南宮凝隻看到一個背影,但是當時她有一種古怪的熟悉感,這會再看著走進來的男人,她眸子慢慢的瞪大了。


    來者一身很樸素的素色衣袍,衣服看不出有多華貴,也沒有多麽精細,甚至談不上很瀟灑,總是就是感覺很普通,不過,男人長相很是俊逸,眉眼清逸,透著瀟灑感,而他此時微微挑起的唇角,帶著一絲的邪氣和不羈。


    南宮凝瞪著他,而他則是在南宮凝的臉上落了一下,露出一個興味的笑容。


    南宮凝看著這個笑,腦子一個激靈。


    她正要開口,男人卻收迴了目光,走到鳳天帝麵前,隨意的一拱手道:“皇上。”


    “蕭先生,朕聽說你有事情要說?”鳳天帝絲毫沒有對他的無禮而不悅。


    那位蕭先生點頭,看看此時在南宮凝手中的荷包,突然“哎呀”了一聲。


    “這不是我的荷包嗎?怎麽在這裏?”


    這荷包居然是他的?南宮凝一聽,下意識的手指就是握緊。


    此時安妃也呆了,這荷包怎麽會是他的了?這明明是……


    鳳天帝擰了一下眉心,問:“蕭先生,這荷包是你的嗎?那你知道裏麵有什麽東西嗎?”


    “知道啊。一塊鬱羅香,很是難得的。”蕭先生很隨意的道,伸手過去,南宮凝想要躲開,但是他手法卻是很快,下一瞬,荷包就在他的手裏了。


    蕭先生走到鳳天帝麵前,笑嘻嘻的道:“皇上,不瞞您說,這荷包是宮外的一個小姑娘送給在下的,雖然做工不好看,但也是人家小姑娘的一片心意,我就收下了。這裏麵的鬱羅香,則是我放進去,平時用來清神凝氣用的。”


    “小姑娘送你的?這香還有清神凝神的作用?”鳳天帝聽著這話,隻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又覺得沒有什麽不對的。


    蕭先生點了點頭,又看向一側,看著宋太醫道:“有啊,宋太醫應該也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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