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畢後,他繞到了左方。


    十餘名自己人,用大圓盾堵住了院門,等候放火的命令,火一起乘亂破門進攻。


    院牆高僅丈餘,隻要解決掉屋頂上的弓手,一般的高手一個竄躍也可以毫無困難地攀越。


    所有的人,注意力都留意屋上的箭手。


    箭手的箭控製了院牆上方,登上院牆的人,必須麵對無法看到的飛來勁矢。


    一露頭就有挨上一箭的可能,必須同時發起攻擊,犧牲一些人手。


    長嘯震天,這是發動進攻的信號。


    “咚咚咚!”勁矢射在大圓桌上發出令人膽寒的響聲,鄔安的人開始進攻了。


    趁著弓手被吸引分散,院內出現了兩個人,刀虎和鄔安出現在不同的地方。


    兩把刀頂在了最前麵,兩人利用地形,快速的竄到雨簷下。


    鄔安覺得自己今天把臉都丟盡了,他拒絕了上司董小雞提出的計劃,結果到現在還沒把這幫人搞定。


    按照董小雞的說法,直接調軍隊過來,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哪裏會搞成現在這個樣子。


    但他堅持己見,認為軍隊是上戰場的,對付這些人,還是應該由行動小組的人來,要不然大帥養著這些人幹嘛?


    他殺氣直透華蓋,流露在外的慓悍形象,令人望而生畏,氣勢懾人心魄。


    隱藏在暗處的敵人大驚失色,人來的太快了。


    從隱蔽處竄出五個人,單刀齊向他身上招唿。


    “殺!”他一聲怒吼。


    刀一拂,刀氣似風濤。


    刀光閃爍如驚電,眩光刺目,兩方都用刀。


    雁翎刀則以強攻為主,狹鋒單刀和雁翎刀都可以稱為拚命單刀。


    但是沉重的雁翎刀是真正的搏命武器,刀沉力猛,一接觸便可能生死立判,一切花招在貼身相搏時,毫無用武之地。


    狂野的衝勢,為首的人駭然交色,大喝道“分!”


    不接招左閃,單刀斜升要製造乘隙反擊的機會。


    後麵的四人左右一分,急衝而上意圖合圍。


    刀光乍變,幻化難辨的電光,身形也幻沒,電光五麵分張。


    在刀勢所籠罩的威力圈內,對手無法看清變化,看到突如其來的近身刀光。


    卻不知刀光是如何接近的,來不及采取應變的招式封架。


    雁翎刀鋒利無比,不僅刀鋒可以傷人,刀尖、刀脊、刀把皆可傷人。


    用刀鋒劈砍,一劈之下,真可以把人砍成兩半兒。


    電光石火似的快速接觸,人影四散,沒發生刀劍的撞擊現象,僅傳出輕微的割裂衣物肌肉的聲音。


    五把單刀都沒有封架的機會,眩目的刀光都是鑽隙而入的,沒發生預期的硬攻作用。


    而是以快速與技巧控製全局,無情地切割人體。


    像庖丁解牛那樣運用解牛的刀法,輕鬆地解剖牛身毫不費勁。


    有兩個人摔倒在丈外,腰胯一片猩紅。


    另兩個左膀右臂齊分家,捂著肩膀先後摔倒在地。


    隻有一個人還站在原地,是那位領頭的人。


    他左腿外側斜裂了一條近尺的血縫,割裂肌肉可能傷了腿骨。


    “繳械投降。”鄔安揚刀沉喝,刀尖血光刺目。


    刹那間的接觸,他完全以刀尖傷人,技巧之嫻熟,讓人歎為觀止。


    在秦嶺,他與雷霆小組成員和陳遠宏的中軍護衛經常切磋刀法。


    每個小組成員都是武功超凡的虎賁勇士,搏殺的經驗十分豐富,應付群毆的技巧出神入化。


    而陳遠宏的護衛,都是經過挑選、培育、嚴格苦練的真正超一流高手,是可以陪伴陳遠宏在軍陣中殺進殺出的勇士。


    而鄔安平時沒事就刻苦鑽研刀法,陳遠宏也經常點拔他,讓鄔安受益匪淺。


    五個江湖一流高手,算得了什麽?


    一聲厲嘯,刀風乍起,此人閃電前竄。


    “你在班門弄斧,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哼!”鄔安屹立如山,輕描淡寫的拍開單刀。


    “當!”的一聲暴響,火星飛濺,單刀飛出丈外。


    這人心膽俱裂,作勢急退。


    “去死吧!”鄔安冷酷的說道。


    刀光一閃,腦袋飛出三尺高,鮮血噴射,屍體仰天倒地。


    冷酷無情的一刀,把剛竄出來的幾人嚇得心膽俱寒。


    “這家夥是個冷血屠夫。”有人驚恐地叫道,像發瘋一樣的縱躍入屋,想從屋內逃跑。


    其他人也魂飛魄散,向四周竄走。


    長嘯震天,鄔安狂衝而上,手中的雁翎刀閃爍著可怖的紅芒。


    這些人並不全是死士,也有一些江湖上有鬼蛇神。


    看到鄔安殺氣騰騰,和讓人膽戰心驚的刀光,怎敢迎敵?采用最正確的行動保命:躲避竄走。


    四個死士卻不夠機靈,或者他們根本就沒有逃走的概念。


    驚慌失措地舉刀封架,刀光狂野地切入、分張,血雨紛飛,人體分裂,人影一掠而過,破碎的屍體飛擲。


    四個人,沒有一個是完整的,幾乎被分屍,死相慘不忍睹。


    “你們插翅難逃。”已消失在屋裏的鄔安怒吼道。


    追勢並不快,他認準一個目標,不快不慢的追在他身後。


    “你說不定會帶我找到周儀方的。”鄔安喃喃自語道。


    他臉上湧起令人心底發寒的笑容,從容不迫的跟在後麵追蹤。


    “嗚······”低沉的牛角號聲在四麵響起。


    “進軍的牛角號聲。”鄔安聽到這熟悉的號聲,麵帶苦笑道。


    在大宅的門外,出現了四隊全副武裝的軍人。


    每23名軍人結成一隊,前舉鐵葉盾,後挺長槍,再後麵是校刀手,左右是箭手。


    五人為一組,四組為一隊,多出來的三個人是旗手、號手、隊長。


    號手胸前掛著牛角,一個銅哨子,腰上別著一個喇叭。


    他嘴上吹著有節奏的哨聲,“轟轟轟!”鏗鏘有力,整齊劃一的鐵靴聲響起。


    利箭劃空厲嘯聲不斷響起,屋頂上的弓手不斷中箭,像受傷的大雁不斷的栽了下來。


    麵無表情的董小雞從正門進入,行動小組的人配合著軍伍,逐屋搜索。


    各處響起了廝殺聲,敵人漸漸的被趕出了屋子,被趕到了院子的演武場上。


    演武場中隻剩下了三十來人,這些人列隊聚集在一起,看樣子準備誓死頑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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