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梁月迴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半了,時間並沒有耗費多久,加上一些善後工作一共也才用了半個小時,也許是所謂的戰場綜合征,剛迴來的他依舊是雙目圓睜,麵上滿是難以抑製的興奮之色,渾身肌肉極度的緊繃,膨脹,甚至於還有些輕微的顫抖著。


    渾身上下雖然因為係統的刻意維護,沒有沾染上一點血跡,光潔如穿著剛買的新衣服一般,但如果這時候有人近到他身體周圍就會感覺到,那是一股難以掩飾的血腥之氣,是一種沐浴在鮮血蒸汽中待了很長時間的氣息,難以掩蓋。


    來到浴室裏靜靜的對著寬大的鏡子站了許久,心情激蕩的梁月才使自己慢慢的平靜下來,肌肉逐漸的放鬆,將一身遊戲時裝卸下來,舒服的躺在浴缸裏,把全身都浸泡在冰冷的池水中,慢慢的放鬆自己的身心。


    殺人比梁月想象中的要簡單,人命也比想象中的脆弱很多,即使是沒使用遊戲武器,梁月隻是從地上隨手撿了把黑龍會成員的砍刀,也是很輕鬆的從七樓一直殺到九樓,整個過程共用了十五分鍾多一點,梁月渾身上下滴血不占,但所過之處全是殘臂斷肢,鮮血甚至把整個三層樓的走廊全部染紅。


    也許也是因為係統的緣故,那些在梁月手中如土雞瓦狗一般的混混,在見到當時那副場景的時候竟然沒有一個人退縮,依舊是悍勇無比的衝上了,衝上來送死,即便是途中有幾個精英人形怪撲過來,也沒有給他造成任何困擾。


    而直到最後,當梁月來到了boss房間,也就是輝煌夜總會九樓最中間的一個房間之時,那位boss才堪堪給他造成了那麽點麻煩。


    首先那個boss是個島國人,整個房間也完全是島國的風格,妹妹榻,木地板,橫拉門,甚至這房間進門的正對麵牆上還貼了一個大大的“忍”字,一個身著深色寬鬆島國武士袍的禿子,據聞那是某些島國男人的傳統發型,中間禿頂,腦袋後麵留一咎,耳朵上方也留兩搓的那種,這禿子正在那背對著梁月很裝逼很安靜的,用白綢布擦拭著一把蹭亮的太刀,還不時的拿起矮桌子上的清酒往上麵倒……


    不得不說,即便這位的造型讓梁月有點蛋疼,但這的確是一位正兒八經的島國高手,用起刀來十分悍勇,也十分簡練有效,刀刀都對著梁月的要害而去,而且砍起人來有點不要命的那種,麵上始終猙獰一片,叫起來就像是殺豬一樣,有點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的味道,本身劈砍的力道十足,盡管比起梁月來差了不少。


    梁月當時感覺很受用,因為他覺得麵前的這廝終於能算得上是自己的對手了,於是很猙獰的露出了一口的大白牙,笑著對著這禿子道了一句:“刀法不錯!”


    “嗨!西瓦~劍道!”禿子麵無表情的對著梁月點頭道。


    “屁!你那耍的明明是刀,手裏邊拿的東西叫太刀,還當爺我不認識啊!”梁月輕揮手中的開山砍刀,將這貨一下劈來的一刀擋了迴去,這禿子頓時整個人在空中倒飛了一會兒,不過貌似那平衡感還不錯,腰部用力一個後空翻調整了下姿勢,竟然在落地的時候單腿跪地穩住了,不過仍舊止不住梁月的力道,整個人半跪著又向後滑行了半米有餘……


    “西瓦!劍道!”那廝手裏邊打著顫的爭辯道,怕梁月聽不明白,又用別叫的漢語又說了一邊,“這~載窩們島國!被趁為~劍道!”


    “呀嗨~!”說完,這禿子麵色又變得一片猙獰,紮著小碎步助跑了幾步,而後整個人騰躍而起,同時雙手打排球一樣,將手裏邊的太刀大大的彎向腦後,整個身體在空中竟然形成了一個優美的半月形,同時口中大喊一聲。


    “迎~風~一~刀~斬~!!!”


    “當!”的一聲脆響。


    梁月當時一手插在褲腰裏,一手拿著開山橫在頭頂上,擋住了這禿子勇猛的一刀,隻是對方的太刀似乎質量還不錯,再加上這招“蠅~嗡~裏~叨~蛋!!!”似乎力道還挺足,所以兩把刀就砍在了一起。


    梁月手裏邊的砍刀被其砍出了不小的豁口來,而對方手裏的太刀卻好像損傷不大,可惜的是離著被砍斷還有點差距,首先梁月手中的開山夠厚,也夠寬,再加上當時他也是撿著重力足這一點挑選的,所以質量上也不算差。


    “砰!”的一聲,隨後還在空中的這廝被梁月一腳踹飛了出去,貼著潔白的牆皮提溜的往下滑落,手中的太刀也是跌落在了一旁,而這禿子當時整個人也如同失魂落魄一般,方才眼中裏還滿是兇狠之色,現在卻是一片死灰了。


    “噗~!”一大口鮮血從其嘴中噴了出來,梁月也急著上前,而是靜靜的看著這位還有什麽招數沒,而接過對方呆坐在那,知道梁月有點不耐煩的時候才有所動作。


    整個人慢吞吞的有些狼狽的爬了起來,又摔倒了,隨後四肢打著顫的向前挪動,不過方向卻不是朝著梁月,而是朝著牆上的那個“忍”字,等到他挪到“忍”字的正前方時,竟然很神奇的又從懷裏掏出了把短的太刀……


    然後寬衣解帶,神情肅穆,光著膀子拔出了短刀,殺豬一般的大叫了一句什麽,“噌!”的一聲捅在了自己的小腹間,然後咬著牙,“嘩~!”的一下,又用力把短刀在腹間橫拉了一刀,看得梁月都替他疼得慌。


    最後,這位進行著傳說中切腹儀式的島國人,也是終於自己了結了自己的生命,禿頭點地跪死在了那“忍”字之前,而那個方向也恰好是東邊。


    梁月這時候才嘴角幹扯一下,拿出手機來瞧了瞧,得~!


    從他進了這間房開始,和這位自殺的武士總共打了不到三分鍾,這還得加上梁月看這貨擦刀擦了一分半,隨後這位又自己切腹切了七八分鍾……本著尊重對方民族文化的優良素質,梁月並沒有打擾他,不過對方這效率實在是有點那啥。


    自裁之後,這武士竟然很給麵子的爆出了一枚紫色的戒指,一把紫色的太刀,還有一堆金幣來,可惜太刀梁月是用不了的,或者說他拿著也不會有屬性加成,隻有那枚戒指對他還有點用,不過這一現象倒也是提醒了梁月,他現在是在打副本,而他之前的打死的那些小怪也是有東西暴的。


    得出這一結論之後,梁月暗怪自己來時竟然沒注意,環顧了一下這個房間,在角落裏找到了一個比較高級的保險箱,貌似還的用指紋、聲紋等等來開啟。


    梁月也懶得看,隨手一甩拿出了自己的巨兵器巨斧來,蹭~蹭~蹭!三斧子,就十分暴力的把它劈了開來,除了得來幾十萬的現金之外,就隻有一本紅色厚皮的筆記本和一張銀行卡了。


    那張卡就不用看了,這小鬼子這些年在天朝的積蓄應該也不少,就算不是全部都在卡上,也肯定有一小部分,轉給梁月的話那肯定是一筆大大的橫財,但可惜的是梁月他沒有密碼啊,而且就算是有密碼他也不敢真去提錢,要知道這可是張天朝的銀行卡,保不齊事後在有關部門那也是掛了號的,他要是自己送上門去,那不是主動往坑裏邊跳嗎,因此這東西也隻能放在那當做紀念了,畢竟扔在這也是便宜了別人不是?


    不過那本紅色筆記本可就有說法了,梁月大略的翻看了一下,發現這裏確實是黑龍會這些年來的交易數據,換句話說就是犯罪證據,不過這不是黑龍會跟那些領導的,而是跟島國的,裏邊除了有他們這些年走私販賣到其它國家,然後再以零差價專賣給島國的諸多交易記錄,更有市裏邊的一些人因為要仰仗黑龍會撈功績,私下裏捐出去的諸多財物報表,時間,地點,轉賬賬號也都寫的清清楚楚。


    甚至於裏邊還牽扯到了不少省裏有名有姓,經常在電視上露麵的人,可謂是牽扯甚大,小本子裏的東西要是傳出去的,肯定會引起不小的風波來,按著目前天朝對島國的政策,那就是全麵封鎖兼敵對,而本子上這些人的行為說輕了是資敵,說重了那可就是通敵叛國了,真要說道起來,嘿嘿!梁月他是不知道如何來衡量的。


    收起了手裏邊的東西,此時他的這次副本之旅已經算是結束了,係統剛剛也提示他可以結束副本了,但梁月一看還有五分鍾,於是也就趕緊的往迴跑。


    跑什麽?自然是趕著迴去收去之前地上掉落的東西了,那些個金幣什麽的可以不要,但沒準還爆了不少藥水出來呢,遊戲裏藥水可能不值錢,但這裏是現實,在現實裏那就是獨一無二的良藥。


    不過也就是梁月這一往迴走,才清楚的看到了這一路上來他是如何的瘋狂,入目全是一片血紅,原本通體淡黃色的牆上這一溜,那一灘的全是血跡,殘破的血肉和身軀到處都是,鼻間充斥著那種讓人作嘔的腥氣,梁月眉頭緊皺,即使是以他連穿越都能接受的了的大心髒,一時間竟然也無法做到釋懷。


    不太能分辨的出遊戲與現實的區別,不知道此時他經曆的到底是個遊戲副本,還是現實生活中活生生的場景了,原本那撿裝備的興奮之情也是一下就降到了穀底,皮膚漲紅,心髒跳速也在加劇,以至於梁月到最後都不知道他是如何撿完這一路的爆落物品的了。


    “嗚~嗚~嗚~嗚~!!!”一陣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逐漸的在梁月驚人的耳力裏邊呈現,一下子驚醒了他,趕緊整理了下精神,梁月四周看了看,選擇結束了副本。


    聽著那從安全通道裏傳來的腳步聲越來越大,梁月不再猶豫,拿著一瓶係統獎勵的地區轉移藥水一飲而下,地點選擇了自己家,刷的一下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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