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藥師原本是打算一直瞞著黃蓉的,但是此刻接到生死令後,見她依然不知事情的輕重,麵容肅穆道:“蓉兒,我希望你能記住一件事,不管將來爹爹如何,但你絕不能興起埋怨或者報複的念頭!


    “爹爹,蓉兒不準你離開,爹爹到哪,蓉兒就到..”


    “混帳!”黃蓉還未說完,突然隻見自己的爹爹一聲大喝,頓時讓她不知所措,一張臉上滿是不信。


    黃藥師是知曉因為他素來寵愛女兒,是以養成了對方刁蠻任性的脾氣,或許憑著她幾分機智,可以讓她次次化險為夷,但是真要到強大的實力麵前,弄不好會惹來殺身之禍,是以他滿臉怒容的看向對方道:“再敢說這樣的渾話,看爹爹不打斷你的腿!”


    “黃兄!”洪七公拉了拉打斷對方道:“蓉兒隻是擔心你,用不著向她發火!”


    黃藥師見女兒一副眼淚滴落,心中一軟,抹了抹對方的眼淚道:“七兄,我這個當爹的,比起誰都要疼愛蓉兒!,哪怕是付出我的性命我也在所不惜,隻是此事不可馬虎,他們不追究蓉兒亦是大幸,黃某又豈敢有所他求!”


    “爹爹,是蓉兒不好!”黃蓉此刻見父親表情沉重,一口委屈也散了,看向黃藥師道:“爹爹,你告訴蓉兒,他們不是已經自顧不暇嗎?為何爹爹還要如此說話?難不成我們就是找個地方躲起來,做個平民百姓也不行嗎?”


    “你讓爹爹躲起來?”黃藥師聞言苦笑,摸了摸女兒的頭頂氣罵道:“你爹爹好歹是個五絕中人,要爹爹像老鼠一樣東躲西藏的,爹爹又豈會甘心,再者這天下雖大,又有何處可以藏身?”


    “黃兄,事情會有這麽嚴重?”邊上的洪七公滿臉嚴肅問道,他對黃藥師還是有所了解。哪怕是有個五分,也絕不會像現在這樣頹廢。


    “七兄,我之性子你也有所了解,隻是本派之大。不可用語言來形容,直觀的說,天下中償若他們有心爭上五絕之位,哪怕是王兄在世,也隻怕也是有緣無分!”黃藥師幽幽歎道。


    什麽?!


    洪七公聞言一驚,一個教派怎會有這麽多高手?那要是勢力如此強硬,豈不是一統江湖也是唾手可得?


    “是不是不信?”黃藥師聞言苦笑,繼續道:“當初我也是不信,可通過剛才兩人,黃某是深信不疑了。他們雖然內力比我們較低一些,但是精純與詭異卻令我們不可匹敵,七兄不知還記不記得當年在華山比鬥時,問過黃某那句話?”


    “一句話?”洪七公低頭沉思,下刻想起來道:“是那句為何黃兄對經書如此執著?”


    “不錯!當年蓉兒未過世的爺爺。一身武功比之剛才的老人不差,可談起本教,也是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再三叮囑我不要妄自尊大,這也是黃某一直對真經念念不忘之理,甚至連累到阿衡早逝。”黃藥師說完一歎,看了眼邊上聚精會神的周伯通道:“周兄。說來當年也是黃某對不起你,但是現在卻也可說得上我倆互不相欠!”


    “互不相欠?這什麽意思?難不成你當年沒騙我師哥經書?”周伯通聞言奇道。


    黃藥師搖了搖頭,道:“當年我與阿衡合騙了你經書,而你在桃花島卻與鈴兒吃了本教傳信的翠蜂鳥,害的黃某未曾見到教令,這樣說來豈不是互不相欠?”


    “什麽。吃了翠蜂鳥?”黃蓉聞言一驚,料想不到兩人竟是如此大膽,滿是怒目道:“你個老頑童,竟害我爹爹,我..”


    “好了。蓉兒,這事怨不得老頑童,他就是沒吃翠蜂鳥,爹爹也不會去本教受命,這事又豈能怪到他的身上。”黃藥師拉住滿是怒火的黃蓉笑道,這翠蜂鳥雖是傳信中的極品,但是他相信教內之人絕不會把任務放在上麵,免得透露給敵方信息,挺多也隻是要他迴教受命罷了。


    黃蓉此刻無心關係他物,瞪了縮頭縮腦的周伯通一眼後,看向黃藥師擔憂道:“爹爹,你還沒告訴我你那教叫什麽名字,他們真的有那麽厲害嗎?”


    名字嗎?


    黃藥師看了眼眾人,道:“也不瞞你們,本教因出天山,是以成為天山宮,至於勢力,相信我等也有所了解剛才的兩人,償若黃某猜的不差,想是教內四位護法中的兩位!”


    “護法?還四位?”黃蓉幾人吸了口冷氣,這兩人已經叫他們驚駭到極致,剛剛要不是前麵周伯通趕到,相信對方有心的話,在場沒幾人能活的下來,這要是四位都人人如此,那還真不知道是一種什麽樣的場麵。


    也難怪黃藥師說他們教眾要是出山,天下無五絕之人!


    “很多嗎?”黃藥師見幾人驚駭莫名,不由嘴角苦笑,如果僅僅是這四位,他黃藥師又豈會絕望,真正讓他害怕的乃是另外幾人,是以看向天空歎道:“本教自建立起來,設有四使護法,而這四使之上設有刑罰二老,謂之護教真人,而二老之最,方為主教,而黃某,僅僅隻是散人中的一位!”


    什麽?


    這一話道出,猶如一道雷電劈在他們身上,包括周伯通在內,無不毛發一涼,要不是剛才有所了解兩撥人的可怕,他們還真當黃藥師在說大話一般。這兩個使者就如此可怕,那長老教主,豈不更加逆天,而力壓他們一頭的黃藥師,竟僅僅是幾位散人中的一位,難不成散人都有他那麽厲害?


    江湖中,怎麽會有這麽可怕的教派?為何他們從不知曉?


    不過細細想來,真要如此,也難怪黃藥師會有泄氣,實則是天下中任何一人被這種恐怖到極端的教派盯上,皆無偷生僥幸之念,一時間想到他們與這中可怕的教派有過過場,心裏也不由發毛。


    隻是..


    “爹爹,他們竟然如此可怕,為何還會有人追殺?”黃蓉想到趕跑對方的三人,出聲問道。而隨著黃蓉的問起,周伯通等人也滿是好奇。


    “黃某猜想你們在好奇我教如此厲害,偏偏在江湖中名聲不顯,甚至還會被人追殺?”黃藥師似是知曉幾人的潛在的疑問。輕笑問道。


    “這天外有天,江湖從來不缺高手!” 黃藥師臉色一稟,看向幾人道:“你們隻看到五絕,也隻聽到天山,可你們又難能知道,我教雖然勢力龐大,但又何嚐不想出山,甚至希望能一統江湖,可是他們要是出山,另外一教亦會隨之而出。可這百年來相鬥,我教盡被這一教壓在頭上,是以出山也隻是徒增笑而罷了!”


    又來一個恐怖的教派!!


    幾人雖有猜測,但當真的從黃藥師口中聽聞到時,依然叫他們渾身發涼。他們不敢想象這另外的一教又是高手幾許,但是想來再差也比之天山宮要強,這一刻幾人有著頭頂被淋了一道冰水一般,在渾身哆嗦的同時,後背一直冷汗。


    “就是追殺他們的三人嗎?”郭靖此刻忍不住問話說道。


    “不錯!”這話就是黃藥師不說,相信大家也會心裏明白,黃藥師說完。瞄了眼周伯通道:“老頑童,你師兄得到九陰真經,想來有所了解一個稱為明教的教派吧?”


    明教?周伯通聞言一怔,有些疑惑道:“什麽明教,我不知道?不過我師兄不是說九陰真經是從黃裳那裏傳來的嗎?”


    “周大哥,黃伯伯說的是番外教。”邊上的郭靖此刻忍不住提道。


    “番外教?”黃藥師聞言不屑。道:“明教隻因為甚少出動江湖,又恰巧位處我大宋與波斯的交界處,是以被不明事理的江湖中人謂之番外教,實則他們就是明教,亦是壓得本教不敢妄動的教派之一!”作為天山宮的人。黃藥師多多少少被他父親告知一些內幕,而他之所以想要九陰真經,也正是知曉到這九陰真經克製了明教數門功法,是以忍不住好奇,想要弄到手罷了。


    其實此刻在說到番外教這個名字,行走江湖的洪七公就有些明白事情的緣由,因為在他早年的行走江湖中,就領教過番外教的可怕之處,就是一個小小的堂主,都比之丐幫的八袋長老不差,想來也隻有這中教派,方能壓住天山宮的教派。


    “那爹爹,我們能不能投靠明教,這樣他們就不敢抓爹爹了?”黃蓉想起粗臉男子的話問道,按她爹爹的身手,雖不是絕頂,但是也算一大高手,任何一個門派有此投誠,相信都不會拒絕。


    黃藥師搖苦笑,道:“蓉兒,你根本不知曉我教與明教的恩怨,這是百年的死仇,從上輩傳起,但求一方不息,另一方絕不罷手,剛才的三人之所以放過我們,除了受獨孤求敗的影響外,更多的是不知曉你爹爹是位散人,要知你爺爺當年年輕的時候可是殺了不少明教中人,我們能逃過此劫,亦是萬幸!”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似乎弄來弄去,除了逃之一路,別無他法!


    黃藥師似是也知曉女兒所想,道:“蓉兒,江湖中雖無本教的名聲,但並不代表江湖中沒有教內人,兩派鬥爭的如此之久,一些暗線分舵早遍布天下,甚至大多數名門正派中亦有這些人物。”


    “這..”黃蓉有些瞠目結舌,下刻慌道:“爹爹,那我們怎麽?!”


    黃藥師正色道:“蓉兒,逃沒有任何用處,本教接過此令的人,代表著就是叛教之罪,不僅是四使,甚至護教長老都有可能出山,是以除了與他們麵對,別無他法,否則會連累到你!”


    “那爹爹..”


    “不用說了,爹爹之所以告訴你這些,就是為了讓你絕些僥幸。再者你從小頑皮,學起武功總是三心二意,在這個江湖中,實力最要、機智其次,爹爹希望你能經過此事後好好習武,這樣爹爹就能少些擔心。”


    “爹爹,蓉兒會的!”黃蓉此刻淚眼婆娑,握著郭靖的雙手不知如何是好。


    “七兄!黃某過些日子就北上天山,蓉兒就交予你照料!”黃藥師看向洪七公沉重說道,傾而在對方答會之後,想了片刻繼續道:“倘若你們在行走江湖的途中,碰上這兩種門派飾物的,盡量避開,一為禿鷹靈鷲,蒼山林海;一為日月披身,金火閃耀,這前者代表著本宮之人,後者則代表著明教!”


    .....


    桃花島內,萬籟寂靜,朝霞傾斜,海波蕩漾,在山林中的一處陡崖上,兩道身影依偎,一男一女。


    “靖哥哥,你說那獨孤求敗能救我爹爹嗎?”


    “蓉兒,我不知道,但是不管蓉兒做什麽,我都在跟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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