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幫人馬甫一見麵,氣焰就升騰而起,氣勢洶洶!


    師嘯天性子最是火爆,見兩人死到臨頭,依然一番嘴硬,頓時一陣不耐煩道:“月老,跟這兩個龜孫子廢什麽話,直接殺了豈不是更好!”


    月不凡聞言笑了笑,也不生氣,道:“這人老了,性子就有些羅嗦,師嘯王,你看上哪個直接去挑吧!”


    “哈哈,這話我喜歡!”說到打架,師嘯天最是興奮,更何況是兩個仇人,當下樂嗬嗬道:“這龜孫子給我了,二哥,你別跟我搶!”


    說完,雙腿一頓,似是害怕對方搶了一般,化作一道黑影飛向妄雪,剛到對方就是一道硬掌不說,還嘴裏罵道:“讓你個龜孫子嘴賤!”


    哼!


    這仇人見麵,自是一番眼紅,妄雪雖覺今日危險重重,但見對頭飛來,當場就是一道寒掌拍出,這大片的寒氣飛揚,看得洪七公等人就是一驚。


    砰!


    兩掌相接,在黃藥師等人吃驚的眼中,兩人齊齊後退小步,粗曠的男子傾而站立,再次出掌,似是對白衣男子的寒冰真氣毫不在意。


    這些人都是什麽人?


    此刻,見另外一道身穿灰衣男子纏住滿身散發著寒氣的男子,那砰砰聲不絕於耳,大片的寒氣另他們一避再逼,心中頓時吃驚不已,而相比於知曉白衣男子厲害的黃藥師,心中沒有比他更是吃驚的了。


    他可是知曉,白衣男子的真氣就是他用衣袖拍擋,依然叫他五指刺痛,筋骨一陣碎裂,甚至鬥的久了,他全身周圍都是寒流,似是連吸口氣都是困難,可這灰衣男子竟與對方掌掌交接,除了臉色約嫌紅潤下。中間竟無半點停滯。


    “看來他們的恩怨不淺!”洪七公站在場外,滿臉凝重的看向四人,較之內力渾厚來說,四人約為弱上他一些。但就是真氣的詭異度,方才令他們不可抗衡,這一番不分上下,自是看出兩人真氣的差別之處。


    “師傅,為什麽這麽說?”黃蓉性子散漫,此刻見她爹爹無礙,心中也恢複過來,滿臉好奇的看向七公,這也難怪,突然冒出一群比之他們爹爹還要可怕的高手。任誰都會好奇。


    “噓,別說話,你仔細看他們的身旁!”洪七公看向黃蓉說道。


    “身旁,身旁有什麽?”邊上的周伯通聞言也是好奇,認認真真的大量幾人一番。頓時看出四人的差別之處,隻見纏鬥的四人中,兩道白衣男子身周一股寒芒,似是霜雪一般,臉上也是凝沉如雪,甚是蒼白;而與他們交手的另外兩人,卻是絲絲紫氣纏繞。全身上下透出一股神秘的色彩,在他們的臉上,更是紅潤異常,偏偏雙目泛光,似是精神奕奕,在他們的真氣的交接處。一些水霧生氣,像是雪遇到陽光一般。


    “一陰一陽,至寒至熱,兩種真氣卻是生生相扣!”黃藥師忍不住讚道,作為多少知曉門派事宜的他。自是了解一些明教的奇特之處。


    “咦,我老頑童怎麽覺得在哪見過?”周伯通有些好奇,隻覺兩人散發出來的紫氣甚是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而偏偏讓他心驚肉跳的是,此件事似是對他甚為重要,一時間苦惱的他坐在地上,抓著腦袋沉思。


    “周大哥,你怎麽了?”郭靖見周伯通突然坐在自己腳下,撓的滿頭發絲飛揚,頓時有些奇怪。


    “哎呀,別打擾我,我差點想起來了!”周伯通此刻也甚為嚴肅,可剛剛好不容易想起來的事,被對方打擾,頓時又斷了頭緒,一時間滿是氣惱。


    黃蓉見自己愛郎吃癟,有些不高興道:“靖哥哥,咱們別理他,誰知道他們在想什麽!”


    此時,場內氣勢彌漫,兩人亦是打鬥白熱化的地步,但是相比於明教來說,天山宮的妄雪與寂月因為先後的天山折梅手和內力的突破,是以越到後麵越發有利,而師嘯天與殷無道等人,此刻臉色在紅潤之後,漸漸的轉為蒼白。


    “好一個天山宮,沒想到才幾日功夫,竟讓你們走在前頭!”此刻月不凡也開始認真起來,他早在兩月前就聽師嘯天說過,天山宮的四使與他們是半斤八兩,但是此刻瞧來,卻是發現他們竟約有不如,甚至在與寂月比鬥的殷王更是不堪。


    “哼!既是對頭,老頭子也隻得以大欺小了!”月不凡細哼一聲,見殷王更加不堪,身子突然飛前,片刻出現在寂月的跟前,一張手像是閃電般伸了出去。


    這一行家出手,就是勢如破竹,寂月雖是早就知曉對方來臨,但是依然隻覺眼前一花,在駭然之際,猛的運出全身真氣,重重的劈了過去。


    月不凡臉色不變,對於寂月散發著寒氣的玄冥掌法,毫不避諱,右手飛速的接了過去!


    砰的一聲,這一聲響遠比剛才殷無道的更加威猛。


    後退的寂月還來不及站立,下刻就見月不凡出現在自己麵前,右手再次想他遞出,被逼無法的他隻好再運真氣,又次合了一掌!


    而正是這一掌力交接,寂月就對方的動作打得連連後退,隻見他在剛剛退了兩步之後,就見月不凡再次貼了過來,右手再到跟前。


    寂月無法,隻得接掌,傾而後退,傾而再次接掌,傾而再次後退,陷入無窮無盡的真氣對拚當中,可憐他真氣雖有突破,但是相比於活了六十幾年的月左使來說,自是相形見絀,被打的一陣陣跌退;而月不凡打得就是這個主意,出手沒有任何的花裏胡哨,遞掌再遞掌,幹脆直接,就是你不想合掌也要逼得你無法逃避,似是要一口氣打散對方。


    寂月再拚了數掌之後,身子已經退了數米之遠,氣血已經沸騰的極限,他雙手早已經被打麻了一般,這種粗暴的打法,看得邊上的洪七公等人都是頭皮發麻!


    終於,在寂月忍住噴血的欲望再次與月不凡拚了一掌之後,真氣不濟。身體踉蹌的後退數步,一口血都噴了出來。


    “二哥!”邊上的妄雪吃了一驚,他老早就知曉二哥不是老不死的對手,但是偏偏被師嘯天一陣急纏。似是狗皮膏藥脫不開身,終於在看到二哥吐血之際,猛的在地上踢飛一陣碎土,在師嘯天後退之際,身子猛的後退,快速的插在寂月跟前,右手也在刹那向著緊追的月不凡遞出一掌。


    月不凡本欲上前結果了寂月,突聞一聲驚喝,竟被妄雪給插了進來,鼓起的掌力頓時變換方向。猛地向著妄雪的手掌合了過去。


    妄雪雖有準備,但是內力比之寂月都差了一些,這內力過招,絲毫都能分出勝負,如何會是月不凡的對手。當場接掌就自飛了出去,但也算他有些本事,在噴出一股鮮血之後,身子也勉強的站在寂月跟前。


    妄雪正滿心絕望,突然在看到月不凡身後的黃藥師後,頓時急中生智道:“逍遙散人,這老不死的就交給你了!”


    什麽?逍遙散人?


    正自揚掌的月不凡突然臉色一變。作為與天山宮對敵六十幾年的他,師嘯天兩人不知曉天山宮的逍遙散人是誰,但是月不凡又豈能不知,想到突然消失了五六十年的老輩,心中也忍不住一慌,還道對方又次出現。頓時轉過身來。


    妄雪要得就是月不凡轉身的機會,見如此機會,想也不想就帶著寂月匆忙的躍起,化出一道白影飛進桃花陣內。


    月不凡見身後沒人,頓時知曉自己中計。雖是反應及時,甚至身子也化作虛影追了過去,但是等他進入這不熟悉的桃花迷時,才與對方跑了幾步,就失去了對方蹤影,漫天隻剩下飛舞的桃花。


    “混帳!”月不凡臉色氣怒,饒是他性子沉穩,此刻被到手的小輩擺了一道,也不由一掌狠狠的劈在一棵桃花樹上。


    “咦,有些不對!”月不凡突然臉色一變,他這位老輩消失了數十年之久,兩個小輩斷不會無緣無故的說起,莫不是那些人中知曉了什麽?


    月不凡人老成精,越想越覺的有所可能,更何況這兩個小輩突然不遠萬裏的來到這,肯定是有些什麽,當下他心中一沉,看向來處走去。


    卻說對其突然逃跑的兩人,洪七公與黃藥師在聽完對方說話後就覺不妙,正自思量對策之時,一道驚喝突然大響,卻是嚇了他們一跳。


    “哎呀,我想起來了,他們練得是丁大哥的紫氣神功!”周伯通猛地跳了起來,身子顫顫巍巍的,甚是害怕害怕靠過來的師嘯天兩人。


    丁大哥?


    要說滿場都在驚疑周伯通所說的周大哥是誰,那麽黃蓉卻是眼睛一亮,她可是知曉這丁大哥事跡,當初她從鈴兒的口中知曉,她們全家之所在龜縮在桃花島不出,就是她爹爹在躲這個丁大哥,而且通過鈴兒的述說,這位丁大哥還斷了一條手臂,這讓她不由想到當初她與靖哥哥在嘉慶吃叫化雞遇到的神秘人,不也是斷了一臂,甚至讓她師傅十分恭敬,莫不是此人正是丁大哥?


    這時,月不凡已經走了出來,隻見他滿臉陰沉的看向場內的幾人,在盯的黃蓉等人惴惴不安,突然開口道:“說,逍遙散人在哪?”


    師嘯天與殷無道也看出事不尋常,當下身體一動,分開兩個方向攔住圈內眾人,一張臉滿是嚴肅的看著幾人。


    黃蓉正欲亂吹一通,下刻見她爹爹走出,頓時一急道:“不準你們抓走我爹爹!”


    月不凡此刻也心有估計,他老早就覺得站出來的黃衣男子一身飄逸,似與天山宮的氣勢十分穩恰,雖是不知對方與逍遙散人何等關係,但想來對方定是天山宮之人,而且身份還不低。


    隻是這突然驚聞黃蓉的喊話,月不凡也忍不住一笑,道:“小娃娃,你讓我們不抓走你爹,難道我們就不能抓嗎?”說完,一雙眼睛滿是認真的看著幾人。


    黃蓉一時語怯,不知如何是好,突見老者走了過來,頓時急道:“不行,你們不能抓走我爹爹,因為,因為..”


    “因為?因為什麽?”月不凡臉色一笑,腳步卻是不緩,興許是見幾人也跑不掉,是以他到要聽聽這小姑娘能說出什麽理由。


    黃蓉能有什麽理由,正自焦急之時,下刻突見老頑童立在一旁滿臉苦瓜,頓時靈機一動,脫口道:“因為斷臂大哥哥答應過我,誰也不準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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