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皇宮內一個富麗堂皇的小屋,裏麵擠滿人。


    段智興身著龍袍,在房內走來走去,臉色甚是焦急,看了看旁邊的老人,終於道:“李禦醫,都半個多月了,傅將軍情況越來越差?這到底什麽情況?”


    說到這個,他心裏痛的難受,範四哥伴隨先皇長大,現今身死人手,自己已是沒什麽麵目見得父皇了,如果連傅大哥也若現在一般生誌全無,隻怕自己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李禦醫搖了搖頭,終是無奈,斟酌道:“傅將軍受創嚴重,尤其是這雙耳筋脈,似是俱被內力震斷,這老朽隻怕是無能了。”


    說完,李禦醫歎了歎氣,見得段智興臉色鐵青,張了張嘴,終是閉嘴不言。


    原來傅不言就是當初離得丁一最近,被他的長嘯內力震昏過去,後來他清醒過來,但是發現自己雙耳再也聽不到聲音,頓時覺得生不如死,一度挨了半月,任由自生自滅!


    眼見宮內的禦醫首腦都束手無策,眾人齊齊心涼,武三通人小眼精,見得李禦醫神情欲言又止的,忍不住道:“李老,傅叔是不是還有別的方法?


    見得屋內數人瞧來。李禦醫苦笑一聲,歎氣道:“老朽世代醫傳,其實像傅將軍一樣的情況,在祖父曾有記載,甚至醫好過數類。”


    屋內幾人聞言大喜,唯獨段智興不是很樂觀,他是清楚李禦醫的為人的,要是有這種方法,也就不會有前麵的不可救了,是以問道:“是不是有什麽難處?”


    李禦醫點了點頭,站起身道:“陛下聖明,其實那種能治好的雙耳的藥花幾十年前就遍尋不到了!當初還是老朽親自去的,依然沒有收獲。”


    見得屋內眾人擔憂,李禦醫接著道:“這能治好的方子如果少了這兩種,半點藥性都沒。一種叫‘雙耳花’又叫牛耳草,白如潔玉,雙瓣似耳,另一種是‘茶伴生’,顧名思義,這種藥草就是生長在茶花旁的一樣藥草,長細針葉,翠綠青身,這在我們這氣候下能生長的少之又少,但是如果有,一眼就能發現它們的與眾不同!”


    “你的祖父藥撰上可有記載曾經是哪裏采的嗎?”段智興問道。


    李禦醫點了點頭,看向皇宮的西方,道:“奇峰山!”


    “奇峰山?”屋內幾人心裏一驚。


    要說這奇峰山,是大理山脈的一道孤峰,因長年積雪,本地人又稱大雪山,百年前因為地處偏僻,氣候濕冷,雖在大理聞名,卻無多少人問津,直到八十年前,據說皇宮發生一件大事,因為有數千冰甲將士上山采藥,被當時的大理民眾知曉後,天天有人去那好奇轉悠,直到現在還有不少人因為那次吸引,一直在那定居下來。


    李禦醫皺了皺眉,道:“那些年,這奇峰山原本是生長草藥的絕佳之地,可因為成民居住的原因,現在連茶樹都沒幾棵,想必早就毀之八九,又兼之這兩藥難以生存,隻怕早就絕跡山林了。”


    “我不信,我要去!”武三通大喊道,聲音堅定至極,想到待自己一直親的像兒子一樣的叔叔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心裏決定無論如何也要找到這種藥。


    其他同樣麵貌的三位少年相視一眼,點了點頭,道:“我們四人一起去,這奇峰山那麽大,人多就機會大點。”


    見得幾人去誌已決,李老點了點頭,安慰道“老朽去找時,那還是數十年前,現在也說不定會生長出來了,不用多少,有那麽一棵兩棵,我就能配置祖先的藥方,我先告訴你這兩種藥的不同之處,切忌不要錯過。”


    四人神色大喜,捏了捏拳給自己打氣。


    也就在四人準備動身之時,大理街道卻是來了位衣袖翩翩的青年,隻見他右袖烈烈,麵相俊朗,正是丁一。


    丁一來到大理後,正準備思索要不要去大理皇宮,剛尋的一些思路,但是下刻,他腳步一頓。


    隻見一個麵相富裕的白須老頭一把闖入,拉住他的衣袖驚疑一聲,片刻鬆手伸出左手右手掐指一算,臉色沉道:“客官,我見你印堂發黑,麵相中隱隱透著一股煞氣,不日將有血光之災。”


    胖老漢神色極為認真,說完又仔細的瞄了瞄丁一,越瞄越是點頭,肯定道:“當真是不妙不妙!也罷,今天有我半老仙在場,也就耗費一些仙力幫你驅除一二!”


    說完,胖老頭雙手攪了攪,片刻念念有詞,突然大喝一聲:“開!”


    丁一嘴角抽搐了下,見得麵前老神棍扮的一道一道的,正欲轉身離開,下刻驚疑一聲道:“老家夥,我瞧你麵相有些熟悉,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胖老頭臉色一垮,認真的看了眼丁一,終於道:“不可能,我可是半神仙,你肯定是看花眼了,絕對沒見過我!”。


    可丁一不瞧則已,一瞧對方擺手的動作,心裏更加確定,他可真不是因為老頭唬人就拿著他開刷,而是十打十的覺得麵熟。


    見得老頭向著街道旁的算命桌走去,丁一更加好奇了,要知,他可是很少遇到過算命的,怎麽會有著古怪的熟悉感,莫不是大理之人?


    想到這個,丁一看了看周邊環境,隻見右手邊正由一家玉器店,心中頓時一動,連忙向前某人,不由得邁動腳步來到胖老先生麵前。


    “客官,你要算命?”老頭心中一喜,還道對方真被自己唬住,心中頓時高興,隻覺自己技術越來越是純熟,心中隱隱得意。


    丁一搖了搖頭,道:“你姓劉?”


    “咦?”算命老頭一臉驚訝,暗歎道:“該不會碰上真正的術家高手吧?這王老頭不是說算命的都是騙人的嗎?怎麽他隻看了我一眼就知道我的姓名?”


    丁一這刻已是確定,這麵前的老頭十有八九就是天龍時,上次不賣他貨物的胖掌櫃的後人了,想到這裏,丁一邪笑一聲,伸出左手裝模作樣的算了算,指著玉器店道:“我不僅知道你姓龐,我還知道,這家店原本是你的吧?”


    胖老頭一臉呆滯,差點沒把麵前的桌子吃掉,傻眼道:“你..大..大師!你你怎麽知道的?”


    原來這胖老頭姓劉名賈,叫劉賈,正是當初胖掌櫃的孫子,那些年家境一直殷實,可歎他老爹常年留戀賭博場所,等到他爺爺把家傳給他父親,他父親再把玉店傳給他時,早就被他不爭氣的爹給掏了個空,又加之他不會做生意,搞些坑蒙拐騙維持生計,終於不行時,一氣之下把老店賣了,心中隻道就是任何人來了,這家店也別想起死迴生。哪知不過三年,賣家的生意越來越好,銀子收的他眼熱不已。


    十幾年了,劉老頭一直記在心裏,等到東家兒子繼承這家店門時,終於不用礙著情麵,跟著一個王老仙學起了幾首算命的術數,天天在他原來的店門前坑蒙拐騙,一是弄些錢用,二是向惡心惡心這東家。


    劉賈見得丁一一語道破,心中臆想連篇,越想越是神奇,要知他的店都賣了將近二十年,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再加上他少年總跟著一些小地皮混過,是不是大理人,一眼就看的出來。


    劉賈終於肯定了心裏想法,一把站起來道:“哎喲,原來是同道中人,失禮失禮,快,快!請坐,請上座!”


    說完,老頭麻利的挪開桌子,殷勤的招唿丁一,在他的心裏,丁一肯定是真正的大師級別,至於老王說的世上根本不會有算命的一種說法純粹是對方自己學的不行,沒世麵,心中頓時埋怨自己怎麽不早點遇到這位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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