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打就打,像是生死仇人一般,直是看得朱丹臣幾人麵麵相覷,不過幾人雖是奇怪,但是他們巴不得二人兩敗俱傷。


    “主公!”朱丹臣幾人向著臉色焦急的段譽追來。


    “語嫣,你有沒有事?有沒有傷到哪?”段譽上前問道。


    王語嫣搖了搖頭,心思複雜的看向場外糾纏在一起的青衣白影。


    兩人一番疾走,片刻功夫又自過了十招,丁一見久戰不下,知是死老頭有些本事,這樣長耗下去,必然會被對方拖挎,畢竟他的身後還有一個內功震爍古今的段譽,眼見對方鐵杖點來,當下拋棄長劍,在對方的吃驚中,使出了家傳絕技“鬥轉星移”,但見他左手前托,右手後壓,一番疾動。


    段延慶從未見過鬥轉星移,眼見對方如此囂張,心中頓時大怒,鐵杖加力,剛欲說句‘找死’,下刻怪叫一聲,隻覺手頭上被一股大力一撥,頓時拿捏不穩,緊隨的鐵杖差點彈飛出去。


    雖然及時的補救迴來,可段延慶還是驚出了一身冷汗,心道:“這慕容複果真名不虛傳,定是使出了那道名震江湖的家傳絕技!”


    段延慶又自內力滾滾,他不信自己六十多年的功力,還比不過一個三十的小娃,頓時鐵杖忙揮如雨,但是讓他驚心的是,他鐵杖上返迴的力道越來越大,漸漸有著脫離他的掌控之勢,想及自己闖蕩江湖如此之久,竟在自己兒子麵前拿不下一個小娃,心下頓時焦躁。


    丁一眼睛一閃,知道對方有些分神,慌忙抓住這個空子,招數加緊,又連使了三次“鬥轉星移”,段延慶頓時被貼近的丁一逼得手忙腳亂,最後一次戳杖之時,竟被丁一反撥迴來的一陽指真氣“嗤”地一聲劃破了肩頭。


    “啊!”段譽一聲驚叫,顯然被這個情況嚇了一跳。


    “陛下?”朱丹臣還自高興段延慶的吃虧,聞聽段譽神色不對,慌忙驚詫。


    段譽搖了搖頭,這刻不知該如何是好,他雖是憎惡麵前的惡鬼一樣的老頭,可說到底,這人就算一萬個不是,終究是自己的親爹,這見得危險,如何不心急如焚。


    “好功夫!”


    段延慶後退幾步,看了看自己肩上的衣衫叫道,他要是半年前,說來還是不懼,但是那日自知段譽身世之後,迴到惡人穀每每尋思到滿手的血腥,日益感覺到自己的喪老,果不其然,今日一番比鬥,處處感受到身體的不便,他知道,他是真的老了。


    丁一聽的段延慶之言,冷笑一聲,道:“段延慶,你老了,這是年輕人的天下。”


    段延慶臉色毫無表情,喉嚨中又自傳音道:“慕容複,老朽雖是個殘廢之人,但是有一點絕有把握,那就是能把你拖死在大理。”


    丁一暗怒一聲,不過想想這人的話,未嚐沒有一分道理,他丁一雖有把握殺的對方,但是隻怕自己到時也是任人宰割的魚肉,畢竟這段延慶為四大惡人之首,身手要不是受身體所累,到是能與自己那個便宜老爹爭雄的人物。


    “這筆帳先留著,等沒人的時候再與他好好算算。”想此,丁一冷笑一聲,看向身後的王語嫣道:“走吧!”


    王語嫣神色一震,看了眼段譽,道:“段郎,我先去曼陀山莊了!”


    說完,緊看了眼丁一,慢慢的向著門口走去,丁一看到段譽還欲追來,頓時道:“段譽,我見你身為大理皇帝,也就與你留了分薄麵,再不識好歹,我慕容複不介意讓整個江湖都知道你的事。”


    “卑鄙!”段譽有些氣急。


    丁一哈哈一笑,自無當惡人不妙,反而怡然自得,看了眼段延慶道:“再卑鄙也好過你父親!”


    段譽渾身一顫,如何不知丁一的意思,他偷偷的看了眼段延慶,說不出話來,這四大惡人的罪名,大理的民眾如何不知,要是讓他們知道他段譽正是他的兒子,在他沒登基之前還情有可原,可現在他稱帝之後,隻怕城內都會暴亂不可。


    段延慶看了段譽一眼,見他自顧自的看向兩人,連忙鼓動喉嚨咿呀幾聲。


    “我不要你管!”段譽氣惱說道,剛一說完就是臉色一變,似是反應過來麵前的人正是他的父親。


    段延慶眼神一黯,滿嘴的話憋在肚中,見得朱丹臣幾人忌憚的看向自己,猶似防狼一般,終是發出一聲淒然長嘯,猛地一點雙足,消失在段譽麵前。


    段譽神色蒼白,一日之間,竟有兩人先後離自己而去,算來算去,竟大部分與自己有關,偏偏又無能無力,隻能惆悵的看向二人離開之處,徒留一聲歎氣,滿腹心酸的走向自己的宮內。


    日近黃昏,木婉清與鍾靈姍姍來遲,見得朱丹臣行色匆匆,拉住道:“朱四哥,段郎在不在怡心殿?”


    原來木婉清今天起個大早,準備找段譽去江湖闖蕩一番,不曾想人去撲了個空,聽得下人說是去找王公主,這醋勁頓發,氣的連連摔了幾個脂玉瓷杯。


    那時木婉清不爽,雖知王語嫣這月來心情不佳,但自認相貌不差似她,更對段郎百依百順,為何段郎反而天天癡迷那女,對自己卻是無甚理睬,越想心情翻湧,是以木婉清隻好尋了鍾靈,來個眼不見為淨。


    她這番問話,自是不想碰上那個狐狸妹子。


    朱丹臣正在思索丁一口中是何事能讓陛下神不歸屬的,聞聽問話,方才醒悟過來,躬身道:“原來是兩位公主,恕微臣魯莽。”


    “免了免了,段郎在不在?”


    朱丹臣見木婉清一番急色,連忙答道:“陛下正在殿中,隻是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


    木婉清身子一頓,奇道:“今日不是心情好好的嗎?難不成又是那個狐狸妹子發牢騷?”


    朱丹臣對於陛下的風流也是無奈,這木公主性情暴躁,說起話來從來是心直口快,他雖然詩書禮儀樣樣精通,更身兼宮內教化之職,但是對於眼前的木婉清自是忽略,不過說到三位公主,他到寧願陛下隻選王公主,畢竟她性格溫和,到有皇後之姿。


    朱丹臣道:“王公主被人帶走了,陛下所以在心煩。”


    “帶走?王姐姐是被誰帶走的?”鍾靈忍不住問道。


    木婉清神色一變,暗道:“難不成那事東窗事發,自己明明做的滴水不漏的,難不成那曼陀山莊又派人來了?”想此,木婉清小心道:“是啊,朱四哥,這狐..王語嫣是被誰帶走的?”


    朱丹臣躊躇了會,終於道:“慕容複!”


    “什麽?慕容複?不可能!他不是瘋了嗎?”木婉清一臉驚訝,頓時放下心來。


    “屬下也曾好奇,但是剛才與他交過手,雖沒試出多少路數,但是招式卻是熟悉,況且他還我們交談了會,應該不是他人冒充。”朱丹臣緩緩答道。


    “好!我就說呢,整個人好好的怎麽會瘋!”說到最後,木婉清咬牙切齒,煙消雲散的仇恨頓時齊聚,竟然誑的我們如此之久!


    想畢,木婉清拉著身後懵裏懵懂的鍾靈道:“鍾靈,我們走!”


    “木姐姐,我們這是幹嘛?”鍾靈有些害怕,似是木婉清的臉色不太好,似是有股狠勁。


    “殺人!報仇。”木婉清簡言簡語,聲音蘊含著一股恨氣。


    朱丹臣聽到殺人二字,心中一涼,想到慕容複的武功,連忙悔恨自己多嘴,隻得晃身來到木婉清麵前,張開手臂阻道:“公主,請留步!”


    “讓開,慕容複非死不可!”木婉清怒道,左手都微微抬起,要不是與朱丹臣有些熟悉,說不得放了毒箭射之。


    朱丹臣暗怪自己有些亂嚼舌根,想到木婉清的江湖習性,隻怕攔是攔不住了,真要惹怒了慕容複,隻怕..也罷!


    朱丹臣眼神一定,既然攔不住,那就索性一把做了,二哥說的並無道理!想到這裏,對著木婉清道:“公主既然要殺慕容複,那我們就好好安排下,務必一擊即中。”


    “安排安排,現在哪還有時間,再等會說不定他早就跑出城了。”雖然朱丹臣並不是阻她,但是木婉清依然不客氣,說起話來也沒什麽好語氣。


    “公主勿急,雖然時間倉促,但是屬下早就有所布謀,隻是公主來的恰巧而已。”朱丹臣轉身,與木婉清鍾靈相繼朝門口走去。


    剛到門口,朱丹臣便招來幾人,道:“分派三人去請四大護衛,與他們說按計行事,你再遣一人火速趕到東門,傳道城內戒嚴!”


    如此一番安排,幾人臉色沉靜了下來,似是看到城內一股氣焰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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