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阿碧小聲的叫道,語氣帶著哀求,她真的很怕。


    丁一看了看麵前的女子,走上前,輕輕的擦幹女子蓄滿的淚水,道:“阿碧,別怕,去敲門吧。”


    阿碧遲疑了會,認真的看了眼丁一,見得丁一神情堅定,終於走上前。


    咚咚咚!


    “誰啊?來了!”


    聲音剛落,一個半百的青衣老頭推開門,見的是阿碧,頓時一驚,叫道:“是阿碧姑娘!”


    “福伯好!”阿碧輕輕的說道。


    福伯微微一笑,下刻,他的眼孔一縮,卻是看見阿碧身後站著的丁一,驚叫道:“主..公!”


    丁一見得老伯依然仍喊出他的名字,眼中像是被什麽堵住了一樣,道:“福管家,我是來給他們賠罪的,你開門吧!”


    福伯心思潮湧,終於咬牙打開門。


    丁一跨步進去,還未走的幾步,隻見在門對麵的屋子內,一個身穿喪服的胖老者正好向著門口瞧來,正是好長時間不見的鄧百川。


    鄧百川神色一怔,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下刻見得人影走動,頓時陡然大怒,喝道:“主..,是你,你來做什麽!”


    這怒火高漲的聲音,頓時讓寂靜的四合莊院內遍地可聞,隻見另外二人在相對的側屋衝出,全都頭戴白布,正是身穿儒裝的公冶乾和風波惡。


    兩人來到門前,右手方位的風波惡剛看清來人,又自猛喝一聲,腳步一跨,幾個晃影,像是一溜青煙的飄到丁一麵前。


    錚!寒劍冷光直刺丁一麵目。


    丁一頭腦一偏,右手運力,手背向著風波惡的前胸一掃,內力滾滾撲去,風波惡握鞘的左手向前一擋,身子猛的後退幾步。


    “還敢動手!”


    鄧百川見得風四弟滑退幾步,頓時臉色一變,怒吼一聲,身子飛步而來,公冶乾也自托著左掌隨後跟到。


    丁一在擊退風波惡後,手腳不停,再次向著前方走去,感覺到身後冷氣淩淩,腳下疾走幾步,一頭向著衝上來的鄧百川迎去。


    風波惡見得長劍走空,心中氣惱,慌忙向著丁一趕去。


    鄧百川眼神遲疑,不知是要不要揮掌,但是下刻眼前一黑,隻見一隻大掌隨著一道寬大的衣袖揮來,上麵勁氣烈烈,正是丁一搶先出手。


    到的這刻,鄧百川再無懷疑,當即身運內力,狂拍過去。


    砰的一聲,他的身子後退小步,丁一微微晃動上身,剛欲站立,下刻一道澎湃的掌勁襲向下身,知是公冶乾追到。


    身側的公冶乾雖然麵相文弱,但是掌力卻是兇猛,素有江南第二掌法之稱,就是喬峰,也對他讚賞不已。


    丁一沒有接掌,感受三方都欲攻到,他雙腿用力,身子一個騰空,卻是翻身來到一個掛滿白布的屋前。


    三人齊齊一驚,怎麽迴事?


    他們本還欲慕容複與他們交手,可這樣跳出打鬥範圍之外,顯然不是,風波惡臉色一變,吼道:“慕容複,要殺就殺我,不準對是非侄兒動手!”


    鄧百川與公冶乾臉色大變,甚至可以說是赤白,這包三弟有一子一女,女的叫包不靚,男的叫包是非,猶記得包是非在知道是曾經的主公殺了他父親時,多次咬牙要為他爹報仇,難不成,慕容複知道這個消息,是以來斬草除根的?


    果然,屋內傳來一個異常熟悉的男子聲,正是包是非!


    “該死!我與你拚了。”風波惡齜牙欲狂,剛追到門前,手劍一抬,咻的一聲,向著屋內的那個聲影刺去,剛到半途,他的身子一顫,像是瞬間偃旗息鼓,雙眼愣楞的不知所措。


    鄧百川與公冶乾隨後趕到,見得風波惡堵在麵前一動不動,還道他也遭了毒手,心中又氣又恨,一把衝進去,剛欲問話,兩人都也愣住了,似是怎麽可能。


    丁一跪在包不同的靈位麵前,連磕了八個響頭,終於道:“包三哥,今日我慕容複來此,是向你賠罪的,我不配當你主公,向來我自私自利、剛愎自用,本該早有此報應,隻是害的你替我受罪。”


    丁一又看了看身邊的男子,道:“幸好你有個是非,不至於絕了包家的後,不然我慕容複就是死上一千次一萬次,也彌補不了我的罪孽。”


    丁一又說了番話,右手一動,在身前被定住的男子胸前解了幾個穴道,瞬時,那男子活動自如。


    “你!”包是非這刻心亂如麻,他剛才見慕容複進來,還道正是自己身死之時,沒想到竟是慕容複來與爹爹磕頭認錯,隻是這樣就能彌補的了慕容家帶給我們的傷害嘛!


    丁一看到這個麵相神似包不同的侄子,鏗的一聲,在所有人都未料到的情況下,拔出桌前包不同曾用過的寶劍,在幾人吃驚之時,一個劍花閃現,片刻又錚的一聲,把劍刺迴了劍鞘之內。


    短短一個唿吸,來的莫名其妙,正在這時,丁一伸出手,托著一束發絲說道:“是非侄兒,我慕容複不是貪生怕死之人,隻是有一件事如不完成,我慕容複死不瞑目,這束發絲先行代我受過,等我活著迴來,我定會在你麵前認罪。”


    說完,丁一把這束發絲交給不知所措的包是非手中,道:“你要勤加習武,你爹爹是武林中有名的南方俠豪,切莫墮了包家的威名。”


    “你要去哪裏?”鄧百川輕聲問道,眼睛裏有絲緊張。


    慕容複看著這個年過半百的大哥,輕笑道:“我從燕子塢一步步來到蘇州城,聽得都是對慕容家形形色色的濫罵,我想,我慕容複雖沒有能力實現祖輩的遺願,但是絕有能力去洗刷慕容家的威名!”


    說到這個,丁一心中堅定,這是他對好友的承諾,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三年黑屋子的日子比死都難受,他不都同樣過來了嗎?他慕容複對這江湖中人,又有何懼!


    他們不服,那就打,打了也不服,那就殺,殺一是為罪,殺萬就為雄!


    風波惡就突然阻道:“不行!我不準你去!”這江湖中,人人恨不得殺慕容複後快,這要去,絕對有死無生。


    丁一搖了搖頭,道:“你們阻止不了我!”


    “你!”鄧百川也被丁一的話氣急。


    終於,風波惡咬了咬牙,道:“好,既然你非要去,那風四哥就陪你去!”


    丁一聞言一酸,但是搖了搖頭,道:“謝謝風四哥還認我,但是這是我慕容家的責任,你沒權參加。”


    風波惡還欲說話,下刻丁一突然道:“阿碧,你進來!”


    幾人一愣,迴過頭,見得一身綠衣的女子走來,正是跟隨在慕容複身邊的阿碧。


    “少爺!”阿碧輕輕的說道,聲音有些顫抖,像是感覺到什麽事一般。


    丁一衝著女子微微一笑,看到這個女子,丁一心裏一片寧靜,他這次出去,猶如龍潭虎穴,他絕不希望自己死後,讓她無依無靠,是以向著三人說道:“碧兒從小到大的跟隨與我,無怨無悔,我這一去,要說最對不起的也就是她,如果你們還念著我們之間的情誼,我希望你們幫我好好的照顧著她,別再讓她一個女孩子獨自在江湖中流浪。”


    鄧百川幾人臉色羞愧,他們在知道包三弟死後,不知不覺,也把她算了進去,慕容複的話雖輕,但是總是有刀子在臉上刮一樣。


    “少爺,阿碧不要,阿碧要跟著少爺!”女子說道。


    丁一搖了搖頭,道:“阿碧,其實我聽過我娘親說過,你並不是有名無姓的丫頭,那日抱著你的護衛在臨死時,也曾說你是一個胡國的皇室後裔,因為一次叛亂,唯獨他帶著你們母女活了下來,在你的娘親臨盤時取名為獨孤,既然如此,你從今日起,就叫獨孤碧吧!”


    “少爺!阿碧不要。”獨孤碧依然的哭嚷道。


    這時,鄧百川幾人相視一眼,終於腿袍一擺,跪身道:“主公,讓我們跟隨你去吧,慕容一家到哪都少不了四個護衛,碧兒姑娘就讓包侄兒照看,屬下願追隨而去。”


    丁一哈哈大笑,幾人能重歸於好是再好不過,是以道:“好好好!我慕容複做了這麽多錯事,還能得到你們承認,我的心裏總算少了一願!”


    見得幾人臉色一喜,丁一收緊臉道:“不過,你們身為慕容家的護衛,想來自是知道,慕容家挑選護衛的準則。”


    鄧百川臉色一變,正欲說話,但是丁一不給他們機會,這次生死危機,弄不好就是羊入虎口,又豈能讓這些熱血的護衛去送死呢,是以搶先道:“我慕容家挑選護衛一職,須的才學或者武學出眾,這點你們是毋庸置疑的,但是這最後考驗的條件,我也給你們一個機會,隻要你們照顧好碧兒,別讓她一個人出走,那麽你們就是我慕容家的四大護衛!”


    幾人臉色頓垮,相視一眼,連忙答是。


    丁一繼續道:“先不要急著答應,我的話還未說完。”


    三人臉色大變,像是被看穿了心思一般,隻聽丁一道:“我要你們照看不會武功的阿碧,那又豈不是太過簡單了些,我的附屬要求就是你們不得離開這院子半步,不然就是任務失敗,這失敗的後果你們是知道的!”


    風波惡幾人臉色灰白,他們剛才的算盤不僅落空,現在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要考核失敗,那麽他們終生都不能入得慕容家的護衛,他們前麵答應了接這個任務,此刻是不接也得接,否則就是直接當做考核失敗。


    丁一歎了一氣,見幾人臉色沮喪,道:“你們放心,我慕容複雖能人微力小,但是想要我慕容複命的,還沒有出生,你們如果念著我們的情誼,就替我好好照顧碧兒,就當做主母的規格!”


    三人齊齊一驚,聽這個意思,難不成?


    丁一點了點頭,拉著不知所措的獨孤碧道:“碧兒,你對我的感情我又豈會不知,那晚我幾乎喪命當場,都是你一個人把我救了迴來,我答應你,我會好好的活著,不僅要活的好,還要活的長,等我迴來時,我定會娶你!”


    獨孤碧目瞪口呆,到嘴的話全部被這‘娶’給堵了迴去,腦袋嗡嗡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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