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子人開始忙前忙後地搬出了“塵封已久”的乒乓桌,一塊雪白的抹布被檫得漆黑。


    然後,顧況又指揮者將一間像似客堂間的情理了一下,他雙手叉腰,學著毛主席的標誌動作:“同誌們,這兒就是前線指揮部了!……”搞得大夥“哈哈……”大笑起來。


    曹海走到顧況的身邊:“我不知該稱唿您什麽,就叫顧老師行嗎?”


    顧況擺擺手:“曹隊,你客氣了,我比你年齡小,就叫我小顧就行!”


    “不不,應該叫顧老師。顧老師,你好不容易才有個假期,就這樣泡湯了,真是掃興啊!”曹海歉意地說。


    顧況連忙擺擺手:“不,你不了解我。我從小就有當警察破案子的愛好,就去讀了這個專業,可是陰差陽錯,畢業後讓我去搞刑偵研究,當然我們應該服從組織的安排。可是這些年一直在紙上談兵,案例看了無數,而且大多是國外的,就是沒有親手去實踐。手一直癢癢的,應該說,是你們給了我一個過過癮的機會,你說對不對?!”聽了顧況的話,包括曹海,大夥兒都釋然了。


    接著,顧況讓曹海召集大夥圍坐在一起:“曹隊,我們就召開‘前線指揮部’的第一次會議?”


    他說完自己也禁不住笑了起來:“既然真正開展工作了,那麽我就不客氣了,第一次會議有我主持。”


    大夥看來覺得沒問題。顧況就讓曹海將這次行動的來龍去脈講一講。


    曹海開始講。而顧況皺著眉低頭聽著。


    曹海的敘述簡單明了,而顧況的眉頭始終緊鎖著。


    顧況說:“這些情況曹隊你肯定嘛?而嫌疑人東方的背景等等你掌握嗎?”


    兩個問題讓曹海也陷入了沉思。


    顧況接著說:“我們是搞刑偵的,不是搞政治的,所有的背景,到現在,我有如此的想法。一,不去探討他的背景如何,既然是組織上布置的任務,我們堅定執行就是。二,探討一下這個案子的性質,要是我們執行的案子的背景有誤,那麽我們所有的努力將會變成另外的結果,這個玩笑就虧大了!”


    曹海張口想解釋,顧況用手製止了:“因為在短時期我不能對你們的所謂背景做出正確的判斷,所以我隻能認定你們的行動。”


    顧況說完,站起身,拿出煙,自行抽了一支,突然想到了什麽,拿煙示意誰要抽……然而剛才一席話讓大夥好像產生了尷尬,所以都擺擺手。曹海說話;:“顧老師,我理解你的想法,所以你還是不要參與我們的行動,免得有什麽問題,對你的身份會產生什麽不利的影響……”


    “不不……曹隊我是想說,剛才“背景”的問題確實給了一盆冷水,因為這個案子的背景非常的複雜,好在我現在是在度假,所以你們不要認為我的意見隻是給你們的參考。”


    曹海馬上說:“當然,所有的後果都與你無關……你給予我們的幫助已經夠大了……”


    顧況還是有點說不清的感覺:“我確實沒有像你理解的有那麽多的顧慮……好了,就講到這裏,我們還是談談案子吧。”


    “好……”一席人同聲迴答。但是已經沒有剛才“生動”的興致了……


    顧況說:“像這類案例文獻裏很少,以後也很難遇到,所以這個機會應該是難得的。”


    包括曹海在內,大夥都同意。


    顧況就提出東方進入金伯家後以後幾天的可能。


    大夥想想,都說出了自己的看法。顧況總結後有這麽三點:一,就躲在那裏避風頭;二,等候時機,再尋求出路;三,將那裏作為聯絡點,尋求下一個人去送筆記本……顧況的話得到了大家的認可。


    “那麽,你們有什麽想法呢?”顧況問。


    曹海聽了,不禁為他的概括折服:“我同意顧老師的。”


    “同意、同意……”祁宏與胡明德也相合著。


    顧況說:“那麽,我想,還是去金伯那兒去一次,這樣就可能給我們最為準確的情況,我們可以研究下一步的行動。我剛才想了,隻有當作非常隨意的、看似正常的,就不會引起他們的猜忌。盡管他們知道了我的職務。”


    曹海說:“我也是這麽想的,你迴來度假,又是去父母的墓地掃墓,這很正常。”


    胡明德也說:“是的,我也認為很正常。這樣,顧老師可以掌握第一手資料了。”


    顧況說:“明德,上麵的臥室裏有被褥,許久沒有用了,今天天氣不錯,你們幫忙拿出來曬曬,我們這裏既是指揮部也是旅館,啊……哈哈哈……”


    幾個人也同時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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