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費多長時間,一個“華鳴事件”就形成了……


    13號晚19點31分,華鳴進入大堂,在服務台辦理入住手續。後離開。


    22點40分,華鳴進入1550房。


    23點52分,一個打扮入時的年輕女子從1510房間出來,而後進入1550房間。


    14號3點33分,四個男子來的1550房門口,摁電鈴後無反應,一個身材高大的就用腳踹木門。


    3點35分,門打開,三人走了進去,留了一人在門外,在走廊上溜達起來。


    4點12分,三個男人夾著時髦女郎走出1550房。與走廊裏的另一男人一起下樓。


    4點13分,四男一女離開西北酒店。


    7點42分,華鳴捂著臉,離開1550房間。


    冰瑤錦看完,沉思了會,對身邊的省幹警說,“這些人你們可以幫助查查嗎?”


    倆幹警對視了一下:“我們去醫院取驗傷單,如果是輕傷以上,我們就可以立案。”


    “你們屬於哪個區的,還是市局的?”冰瑤錦問。


    “是西城區的。”


    冰瑤錦:“我是不是與你們的局長打個招唿?”


    其中的一個高個子答:“不用了。”


    “好吧。辛苦你們了!”冰瑤錦與他們握了手。


    冰瑤錦走出監控室,在大堂與服務員商量,她掏出證件,需要去1550室一下。


    1550室。


    冰瑤錦坐在沙發上,看著淩亂不堪的屋子,地上、地毯上都留有血跡,她還看到大床邊上的幾團紙巾,彎腰撿起了一團馬上丟棄,因為她想起了剛剛看到的監控,明白了那應該是什麽玩意兒。。冰瑤錦馬上去洗手間想洗手,突然,在化妝架上,她突然發現了一張房卡。她拿起,隻見上麵有1510的數字,她知道,這是1510房的芯片房卡。


    迴到客廳,坐到沙發上,她翻來覆去地翻看著房卡,她想起了剛剛在監控裏看到那個妖豔的女人就是從1510房出來的。突然,她有去1510房間探個究竟的衝動。


    冰瑤錦拿好兩張房卡,離開了1550房,在樓道裏馬上找到1510房。用房卡打開了門。


    房間裏彌漫著香水味,這符合是哪個妖豔的女人特征。


    冰瑤錦習慣性地從褲兜裏摸出了一付白色手套,戴上,然後對房間內的衣櫃與抽屜搜查起來。她躡手躡腳,因為她明白,她此時的行為並不合法。然而,一股強烈的好奇心促使她鋌而走險。她反而覺得有點刺激。


    說起華鳴,應該是與她關係不錯,這不僅僅是因為他們是“一條戰線上的戰友”。而在私交上,應該說也不錯。冰瑤錦至今未婚,但並不能說明她是禁欲主義者。華鳴的風流倜儻在他們的圈子裏是有名的,但一直把他歸納為是個人的隱私,可以說是無傷大雅。而現在,冰瑤錦卻有了強烈的好奇心,她一方麵想盡快了解華鳴今天所發生的一切緣由,一方麵還想通過這個妖豔女人來了解華鳴。所以憑借她熟悉的偵查經驗,她很快有了收獲。


    在一堆進口的避孕套下麵,她找到了那個女人的身份證。


    “尤美、1984年3月21日出生,江蘇蘇州人。”


    冰瑤錦看著身份證許久。馬上在筆記本上記下了資料。


    房間裏,有幾套高級服裝,一堆化妝用品、十幾盒避孕套、幾副看似是性用品,諸如潤滑油、“電子蛋”之類的東西。


    在床邊的小櫃裏,冰瑤錦又發現了一個像似小保險櫃類似的東西,她搬起來很沉,但是還是搬得動。她看了許久,試圖打開它,但失敗了。這個保險箱給了她留下了懸念。


    這時,她想起應該與吳天昊打個電話。


    “市長,我是冰瑤錦。”


    “聽出了。情況怎麽樣?”


    “華鳴的傷勢很重。”


    “怎麽搞的?”


    “被人打得。”


    “兇手是誰?”


    “正在追查。”


    “他住在哪裏?”


    “西北酒店。”


    “你初步判斷是怎麽迴事。”


    “我查看了監控,大概情況是這樣的,昨天晚上,與他同住的一個女人進入了他的房間……、”


    “什麽叫同住的女人進入他的房間?”


    “因為這個女人的房卡是1510,而華鳴的房卡是1550。”


    “這就奇怪了,既然是同住,為什麽要分兩個房間?”


    冰瑤錦馬上解釋:“哦,也許我誤導您了。也不能判定是‘同住’,也許是偶然遇到的以前的相好或者是情婦,也許是……是……”


    “是什麽?”


    “是……妓女……”


    吳天昊沉默了一會:“這完全有可能。”


    冰瑤錦繼續說:“在半夜裏,突然闖進了幾個彪形大漢,將華鳴打了,然後挾持了那女人走了。”


    “那些人是誰?”


    “那女人我已經查了,現在我正在她的房間裏,叫尤美,二十幾歲,江蘇蘇州人。那幾個男的省城西城的同事正在立案調查。”


    “華鳴的情況怎麽樣?”


    “看來是要動手術了。特別是眼球的傷勢很重,有摘去眼球的可能。”


    “那華鳴他說了什麽?”


    “問題是,無論是麵對省城警官的調查還是我的詢問,他都是保持要命的沉默。”


    “怎麽會?”顯然,電話那頭的吳天昊很不理解。


    “市長,您看,我應該怎麽對他,華局長。”


    “你……你這樣,等會再去醫院,告訴他,這不僅是他個人的問題,而是你代表著組織。給他點壓力。”


    “是。”冰瑤錦實際上是十分了解華鳴的,她知道這一招祺是根本不管用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小冰,這件事你一定要妥善地處理,我這裏再研究一下,我們保持聯係,有新的情況馬上匯報。


    “是!”


    在雄鬆,在市府,在市長辦公室。


    半躺在沙發裏的吳天昊抽著煙。這個“形象”是極少見的,連剛剛進門的辦公室秘書都嚇了一跳,因為平時是絕對看不到他們的“老板”是這樣的形象。


    秘書放好了文件急忙走出了辦公室。


    吳天昊“嗖”地站起來,抓起電話。


    “秘書長,我是吳天昊。”


    路勇奇“嗯”了一聲。


    吳天昊:“秘書長,一件意外的事情要向您匯報。”


    “怎麽了?”路勇奇的口氣還是不快不慢的。


    吳天昊:“華鳴被人打了。”


    “打了,是誰?”


    “具體的冰瑤錦與省城的同誌正在查,好像先和一個女人有瓜葛。”


    “這個人怎麽老是離不開女人!”


    吳天昊沒有解釋。


    路勇奇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麽。“這樣,你也馬上過來。”


    吳天昊一驚,他不明白秘書長的意圖是什麽?


    吳天昊在辦公室裏踱著步,他心裏異常的煩惱。華鳴的突然“事件”,給予了他很大的難題,這個事應該不應該向李路夫匯報,按照規程是應該及時向組織匯報向第一把手匯報。而按他吳天昊的本意是不想匯報的。但是現在,路勇奇要他去省城,他覺得這“匯報工作”是一定要去做的。


    吳天昊對秘書說:“告訴下李辦,我要見李書記。”


    十分鍾後,吳天昊出現在李路夫的辦公室裏。


    李路夫親自將秘書端來的茶端到了吳天昊的麵前,他急忙站起來接住茶杯。


    “什麽事情,吳市長?”


    “華鳴出事了!”


    “華鳴?出了什麽事?”


    “被人打了。”


    “打了?什麽人打的?”


    “現在還在查。我必須馬上去省城,剛才路秘書長讓我馬上去處理。”


    “路秘書長?路勇奇?”


    “是。”


    “是他告訴你華鳴被打了?”


    “不,消息在幾個小時前我就知道了,是省廳的幹警報告的,是我派冰瑤錦去的,路勇奇是我告訴他的。”


    剛剛說完,吳天昊就懊悔起來。這不是明明白白的告訴李路夫,他作為一個市委書記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吳天昊真的想扇自己的嘴巴,他這才知道,一向嚴謹的他,遇上了突發事件,還是有點沉不了氣。


    李路夫看了看他。反過身走到了立地窗前。


    他用力推開了窗戶,外麵的噪音立刻傳了進來。


    吳天昊望著他的背影……


    李路夫轉過身:“你看這事情應該怎麽處理,給我個方案。”


    吳天昊說:“既然秘書長讓我馬上去,我……”他馬上改口:“那您看呢?”


    李路夫說:“那你就去吧。現在關鍵是要把事情搞清楚。”


    “吳天昊說:“我也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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