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子的雙手還在撫摸東方的雙頰……


    東方也憋不住了,他情不自禁地也將雙手捧住了娟子的臉頰。


    “娟子,你……”


    娟子一隻手捂著了東方的嘴,她此刻不容許東方開口說話。


    四目深情地對視著。


    娟子含情脈脈的望著東方,眼睛眨也不眨。她隻是款款地毫不吝嗇地將熱淚向外流淌……


    這樣的情景,曾經在東方的作品裏出現過……


    當時,東方在書寫這些文字情景時,他隻是下意識的、一種書寫體、在情景情節描寫中走過場的描寫一番。想不到,生活裏真正的情景是這樣的讓人撕心裂肺,這樣的讓人撕心裂肺!


    東方想,那些所謂的作家都是扯淡,再精彩的描寫再動人心弦的描述都是無病呻吟,真正的情感都是在無聲勝於有聲的情景之中。曹雪芹也好托爾斯泰也罷,誰能有個他東方此時此刻的心情!


    娟子慢慢敘述了她的經過——


    正在病房裏查房的醫生們被一個護士耳語了幾句匆匆離開了病房。老資格的病友們都知道,有危急的病人或者傷員送來了。特別是車禍之類的,往往醫院裏會抽調各個科裏的醫生全部去搶救室裏實施搶救,看現在的場景,大家都認為可能有車禍發生。


    好事的6床馬阿姨去了急診室,馬上就帶來了信息,說是兩個警察帶著一個人在公路上發生了車禍,兩個警察傷勢重了些,……


    這個敏感的消息馬上引起了娟子的注意。


    莫非是東方……?


    這個念頭出現,娟子再也呆不住了。她悄悄地來到急診室。如願她真的見到了東方。


    東方的麵前沒有醫生,隻是一個小護士在給他包紮著什麽。娟子非常的冷靜,她又悄悄走到搶救室,見到搶救床上躺著兩個人,幾個醫生正在做著什麽。


    看到這裏,娟子似乎明白了什麽,等小護士一走,她就迅速出現在東方的麵前。這樣就出現了剛才的一幕……


    “東方老師,您真的沒有什麽?”娟子問。


    東方搖了搖頭。“隻是擦破了點皮。”


    娟子頭靠上了東方的肩膀,流著淚笑了。


    東方問:“娟子,你怎麽樣了?還住在醫院裏?”


    娟子迴答:“其實,我老早就痊愈了,我就是賴著不走,警察也讓我住著,因為他們說案子就要破了。因為我有預感,你一定還會出現在醫院裏,讓我有機會再救你一次,讓我們再一次的玩玩躲貓貓!”


    娟子的話不僅讓自己破涕為笑,而且讓東方也覺得太有意思了。


    毛所長帶領著胡明德與另外一位警察來到醫院,他們馬上去看望了曹海與祁洪。


    毛所長問:“啊呀,怎麽搞得,多危險啊!”


    曹海說,還算好,隻是一點小傷,沒什麽大礙。“


    與此同時,胡明德問了醫生,核磁共振與片子都拍了,隻是傷了骨頭。“這倆人是夠幸運的。“毛所長對胡明德說。


    毛所長安慰了他們幾句,剛剛想走,突然想起來什麽:“那個通緝犯呢?”


    曹海馬上要起身,問祁洪:“對啊,東方呢?”


    祁洪兩眼莫名其妙的神色:“我剛才還昏昏悠悠的,是啊,他在哪裏?醫生醫生……”醫生趕來問:“怎麽了?”


    “還有位病人呢?”祁洪問。


    醫生說:“在外麵。”


    曹海:“在外麵,快把他叫進來。”


    這時,毛所長與胡明德已經在我們找了一圈。


    毛所長對曹海說“哪兒有人啊?”


    “壞了!”曹海與祁洪馬上下來,叫一拐一拐的轉了一圈:“壞了,壞了……”


    毛所長推開了辦公室,一驚……


    金迪、汪曉涵與小李麵無表情地坐在那裏。


    毛所長心裏嘀咕:“怎麽迴事?”


    可他還是熱情的招唿:“啊呀,是你們啊!我剛剛從醫院迴來,哎?你們要找的那位通緝犯又逃走了!”


    金迪與汪曉涵的麵孔馬上又沉了下來。金迪問:“所長,怎麽迴事?“


    毛所長將事情說了。


    “那我們局裏的曹海還在醫院裏?“曹海問。


    毛所長說“是的。“


    “那你們那位陪同的同誌在哪裏?“


    “應該也在醫院裏吧。”


    “那麽,他剛才開的警車在哪裏?”


    “警車,什麽警車?”毛所長驚訝的問。


    金迪看了看毛所長那一臉無辜又胖乎乎的臉,無奈的搖搖頭,走出了辦公室。在派出所大院裏,金迪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掏出了手機,撥通了冰瑤錦的電話。


    “是我。”金迪重重的吐出兩個字。


    “人呢?”冰瑤錦在電話那頭著急的問。


    “您是問曹海還是東方?”金迪問。


    老實說,金迪無論是說話方式還是說話邏輯還是非常嚴密的。


    “東方!”


    “給曹海他們先逮著後又放走了,演了一出‘捉放曹‘的戲。”


    “你是怎麽這樣肯定的?”


    “等我迴來詳細地向您匯報。”


    “不抓到東方不許迴來!”


    “可是,現在有曹海他們在中間插一竿子,這活還怎麽幹?”


    冰瑤錦狠狠地說:“就是他們插兩杆子也要將東方抓到手。”


    金迪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好吧,等我迴賓館再詳細與您說。“


    冰瑤錦一步也不退讓:“現在就說。“


    “局長,抓東方不是很難,難的是曹海他……”


    冰瑤錦的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這樣,你也無需再躲避他們了,我馬上以局裏文件的形式,發一個命令,傳遞到派出所,你去收一下,然後找到曹海,將命令交給他。你再將命令給毛所長看,他會明白的,”


    “好吧,我馬上迴所長辦公室等。”


    金迪迴到所長辦公室,推開門就對正在翹著二郎腿喝著茶的毛所長說:“我剛才與冰瑤錦局長通了電話,她說馬上有份文件傳遞過來需要你過目。”


    毛所長馬上站立起來:“好,我馬上叫讓去收。”


    金迪又對他說:“所長,你們那位胡警官呢?”


    “大概還在醫院裏吧。”


    “是不是叫他迴來一次。“


    “哦,是這樣的,你和曹隊長都是局裏過來的,所以按照慣例,我就讓胡明德與小李分別協助你們的工作。”


    金迪湊近毛所長的臉:“這樣,我先透露點文件的內容吧。冰局長認為,追捕東方的任務是由我帶隊的,曹海他們是自行的行為,沒有得到局長的認可,明白嗎?”


    毛所長連連點頭:“當然當然,我聽局長的。我馬上叫胡明德。……”說著他撥起了辦公桌上是座機。連連撥了幾迴,毛所長說:“真是扯淡,這胡明德怎麽不接電話呢,不要著急,我馬上派人去叫他迴來。”


    這時,曹海他們已經在醫院停車場的一個角落裏悄悄地在談著什麽。


    曹海問胡明德:“你確定,東方是被一個女的帶走的?“


    胡明德說:“我確定,門口的保安與護士都問了。護士還說了,好像是住在病房裏的那位女孩。“


    曹海對他說,“你馬上去病房確認一下,是不是真的那位女孩。”


    這時,胡明德的電話響了。他剛剛想借,被曹海用眼神製止了:“看看是誰的電話?”


    胡明德看了看來電顯示:“是所長的。”


    曹海搖了搖頭:“不要接。”


    胡明德有些遲疑,曹海說,他肯定要讓你迴去,去猜想,現在金迪他們正在那裏,你現在不能迴去,我這裏離不開你,懂嗎?‘


    胡明德想了想。點點頭。他索性將電話“關機”了……


    “去吧。”曹海說。


    胡明德一走,祁洪就問:“隊長,東方又逃走了,那我們下一步……”


    曹海一個神秘的顏色:“當然……繼續追捕嘍!”


    吳天昊這兩天睡眠極其不好,所以,總在午後有些昏沉沉的,腦袋不聽使喚。這種情況以前曾經發生過,後來,進了這間市長辦公室後這還是頭一迴。他的頭剛剛垂了下來,就聽到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


    “進來。”吳天昊有氣無力的說。


    進來的是冰瑤錦。吳天昊想,這個女人連敲門的聲音都將女人的特征敲了出來。


    “市長,曹海他們演了出‘捉放曹’”。


    “什麽‘捉放曹’”?吳天昊好像還沒有進入工作狀態。被冰瑤錦這麽一說,一時沒反應過來。


    “他們捉了東方又放了東方……”冰瑤錦說。


    吳天昊聽到捉住了東方就提起了精神,“什麽,東方捉住了?”


    “是的,又被曹海抓了!。”


    吳天昊聽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到底怎麽迴事?你今天敘述的方式很特別,我怎麽有點聽不懂。”


    “是這樣,市長,曹海他們先下手了一步,將東方押迴來,結果路上出來車禍,在醫院裏,趁著混亂,東方又逃走了。”


    吳天昊這才聽出了點頭緒:“哦……是這樣,那麽你怎麽判斷是曹海他們放走的?”


    冰瑤錦說,這裏麵蹊蹺的事情太多了,他們押送東方的車是一輛轎車,而曹海他們的警車卻被毛所長手下的一位姓胡的警官帶領著金迪他們在小鎮上繞著圈子,為曹海爭取時間。“


    “可既然是為他們爭取時間,可為什麽又出了車禍?”


    冰瑤錦說:“也許是巧合吧,我剛剛想了想,也許就是事先預謀好的。”


    吳天昊背著手在辦公室裏踱了幾步:“你這麽一說,倒也有道理。可他們這樣做,也夠冒風險的。”


    冰瑤錦說:“曹海這個人我是比較了解的,膽大而心細,金迪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吳天昊看了看冰瑤錦,他本來想說,那麽,既然你知道金迪不是曹海的對手,為什麽還要派金迪去呢?話到嘴邊又吞了下去。這可是吳天昊的工作作風,因為他不會隨便的打擊自己的親信。


    吳天昊走到桌邊,拿起杯子喝了口茶:“你手下還有什麽得力的人選嗎?”


    冰瑤錦說:“我準備馬上親自去趟那裏。”


    “你親自去,這裏的工作現在千頭萬緒,你這樣來來迴迴的……”


    冰瑤錦說:“市長,我認為,現在的重中之重是盡快地抓到東方,而東方已經近在咫尺了,所以,我們要馬上出重拳!”


    吳天昊聽了她的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冰瑤錦補充道:“我想去的原因還有,聽說東方逃跑是有人接應的。”


    “有人接應?是誰?”


    “不知道,聽說還是個女人。”


    “女人?”聽到女人,吳天昊馬上想到了肖玉珍。“不對,在兩小時前我還看見了肖玉珍。”。


    吳天昊問:“那女的是誰?”


    冰瑤錦說:“這正是我感興趣的地方,所以我必須親自去一次。”


    吳天昊說:“好吧,你馬上去,保持聯係。快去快迴!”


    “是”。


    冰瑤錦剛剛想走,突然聽到吳天昊:“等等,我也去……“


    “你也去富達?”冰瑤錦有點驚訝地問。


    “不,我去省城,我們一塊走吧,有段路可以說說話。”吳天昊說。冰瑤錦這才聽出吳天昊的意圖。


    醫生將曹海的右腿用石膏處理好之後,告訴他:“應該沒什麽大礙了,隻是一點骨裂,過些日子就會好的。”


    曹海問:“那我的行走問題?”


    “盡量不要多走路,可以配備一根拐杖,右腳不要著地。”


    曹海又問:“我那位同事呢?”


    醫生迴答:“他比你要重些,股骨骨折,需要養好些日子。”


    等醫生走後,曹海讓護士推著他的輪椅去隔壁的祁洪房間。看見祁洪的左腿被吊得高高的,兩人會麵後都笑了……


    曹海說,“我怎麽看都像門高射炮!”


    祁洪搖搖頭:“這可是我的‘自虐行為’”。


    曹海將手指盯著嘴唇:“噓……”。他看看門外,然後輕聲地說,隻要換迴東方的脫身,還是值得的。你看呢?“


    祁洪點頭:“是啊!我們這個苦肉計還是值得的。可是他現在的情況如何,我們可是一點不知道啊。”


    曹海突然猛醒:“是啊,怎麽突然把他忘記了。護士、護士……”他大叫起來。


    見護士進來,曹海馬上問東方的去向。護士有點迷糊。眼睛迷惑的望著他,因為他壓根就不知道還有一個傷員。這時,曹海才真正的著急了。好在在此緊急關頭,胡明德來了。


    “你來的正好。東方在哪?”曹海著急的問。


    “我帶來了許多消息,我弄不明白那些是好的那些是壞的……”


    祁洪拍拍被單:“哎兄弟啊,快說,都急死人了!你沒看到我們倆的代價是如何啊?!”


    胡明德說:“聽說東方被一個女的帶走了……”


    “女的?”曹海若有所思起來。


    “是的,你們的那幫人氣得敲桌子。”


    曹海笑了:“我知道他是機靈的,是會有辦法的,他的一走,我們受點傷還是值得。可那女人是誰?馬上弄清楚。“


    胡明德說:“聽說就是前段時間住院,被人打的……“


    祁洪馬上說:“啊呀胡警官,你說話吝嗇啊,一塊兒說出來吧。“


    曹海說:“我全明白了,比我們計劃的還要周全,太完美了!“他的臉上充滿了喜悅與滿足。


    “還有,我們交通隊的印小亮馬上要來調查車禍的情況,你們做好準備。”


    祁洪笑眯眯地說:“實事求是地配合好,是嗎,曹隊?”


    曹海說:“這應該的,你們記檔,我們會配合的。還有什麽情況?”


    胡明德說:“聽說你們的局長要親自來處理這件事,已經告知我們毛所長了,聽說局長要來,所長正在緊鑼密鼓的安排接待呢!”


    “局長要來富達?!是哪個局長,賈德才、冰瑤錦……?”曹海立刻聞出了裏麵的火藥味。


    “毛所長接電話時我正在旁邊,那話筒的聲音很大,聽起來好像是個女人的聲音。“


    曹海與祁洪聽了胡明德的話,對視了一下,什麽都明白了。


    吳天昊在車上默默地思考著什麽,他這次突然的決定,原本是想去拜訪秘書長路永琪的,現在冷靜的思考後,想是應該於這位對於他來說是舉足輕重、攸關重大的人物。吳天昊清楚地明白路永琪在於他心目裏的位置,是他仕途的關鍵人物。他熟悉的“成也蕭何敗蕭何”這句話,已經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言行之中。


    吳天昊的腦門很寬很亮,而最近他感覺到右麵靠近太陽穴位置,有根神經跳動得相當厲害,特別是夜深人靜的時候,那脈搏似得跳動非常的折磨人。吳天昊隱隱約約地感覺到,好像有什麽事情即將發生。他一向是個自負的人,他有主見有魄力,他最看不起的人就是唯唯諾諾、舉棋不定、沒有主見的人,所以,自從有了芝麻般大的官職時,他就一直保持著獨立思考的品性。他以此來督促自己,他認為,不要說在仕途上闖了,就是一個普通的男人或者是個普通的工作,就應該有自己的主見自己的意見。


    可最近吳天昊覺得有點不一樣了。豪雨林的事件出來後,他就越發感覺有些不妙了。


    吳天昊是個極有克製力的男人,他幾乎沒有任何的不良嗜好,吸煙、喝酒、好色、賭博,這在如今官員或者老板們司空見慣的不良習氣,隻有偶爾吸一兩根煙,他有很健康的生活習慣,愛幹淨幾乎逼近了潔癖。


    他的行為習慣在少年時代就養成了。所以,沒有刻意的追求,隻是一個良好習慣的體現。他每天都要閱讀,至今還保留著讀完書不折頁的習慣。他專門去尋找書簽,這玩意如今可不好找,一次,無意中說了,安美聽後,特地讓在北京的同學寄來了一遝精美的書簽,是蘇州生產的,裏麵有《紅樓夢》“金陵十二釵”,有《水滸》的“一百零八將”,吳天昊愛不釋手。


    在吳天昊身上最大的優點就是他的不好色。在如今官場商場淫欲成風的環境下,他吳天昊就是獨樹一幟。在生活作風上可以說是接近於完美。他的妻子吳菊花是市審計局的一名審計師。至今夫妻倆互相關心,恩愛有加。


    吳天昊認為,一個有事業有抱負的男人如果陷於情色之中,那麽他的抱負必然失敗,經受住色的考驗對於他來說是頭等大事,所以他特別的崇敬那位叫“柳下惠”的人……


    春秋時代,有個叫柳下惠的人,走遠路趕上天晚了,就誰在城門下,一會兒又有個女子來同睡。當時,天很冷,他怕此女凍死,就把她抱在懷裏,用自己的衣服蓋住她,直到天明,也沒有絲毫越軌的行為。吳天昊因為柳下惠,還讀到了另外一個故事。說魯國有個男子,自己獨處一室。一天夜裏,有個寡婦來投宿,他不給開門。寡婦在窗口問他為何如此不仁義。他說:“你年輕,我也年輕,所以不讓你進來。”寡婦說:“你為什麽不學一學柳下惠呢?”他說:“柳下惠能夠管住自己,我卻把持不住自己。”到底沒給她開門。


    吳天昊那天在市委學習會上講了這兩個故事。讓那些市委委員們感到好奇。他們揣摩著吳副書記的用意。


    接著,吳天昊說出了他的真正用意。


    “這兩個人的所為是很能說明問題的。柳下惠也是人,絕不會沒有男人身上的那點本能!哪一個少女不懷春?哪一個少年不多情?懷抱嬌娘的感覺,絕不會與抱著一根木頭的感覺相同。而柳下惠居然一直抱到天亮而無絲毫越軌行為,表明他不僅自尊、自愛,還有著極強的自恃力。相比較而言,魯國男子要遜了一籌,沒有柳下惠的自恃力,但是他仍然能夠自尊自愛。他們的行為對我們是很有啟發的。忍欲勿淫,最高檔次的柳下惠,做人做到這個份上,那已經是十足真金了。任你千種風情,我自巋然不動。肌膚縱然相接,亦能守身如玉。若是無柳下惠的定力,作為一個有自尊、自愛之心的正人君子,則不妨學一學魯國男子,來個非禮勿視、非禮勿所、非禮勿動。黃色的東西不要看,性解放的言論不要聽,至於見到嬌豔女人,敬而遠之就是了。這樣做,也不失為一條忍欲勿淫的良策!”


    吳天昊的這段言論是在某年的12月22日的會上說的,所以就成了著名的“1222言論”,此言論一出,被傳到了省裏,有人說,連中央有關部門都知曉了。所以,吳天昊的名聲使雄鬆市也沾了光。


    從個人的修養或者說是教育來說,吳天昊幾乎可以說是完美了。可是,還是完美是老祖宗具有哲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深究吳天昊的本質,一個致命的弱點若隱若現的凸出了……


    那就是“貪財”……


    可吳天昊的“貪”也沒有肆無忌憚。他極有“隱蔽性”。這幾年,“跑官要官”的風氣盛行,可就是沒有人敢明目張膽地去他那裏。在吳天昊的麵前,有一個人“橫”在了他的麵前,那就是路邊鋒!


    事情是原委出於他的寶貝兒子吳武,這小子生性膽大,讓他操了不少的心。一次,路邊鋒與他說了,像吳武這樣的青年,隻有讓他去一個陌生的地方,斷了他可能“跌跟頭”的可能,少了一群狐朋狗友,那麽就會涅槃重生。吳天昊問:“什麽意思?”路邊鋒說:“去海外留學,這樣,沒有了墮落的土壤,又有了‘海歸’的頭銜,對以後的發展肯定有好處。一舉兩得!”吳天昊連連點頭。沒今天,神通廣大的路總就辦好了一切手續。當然,吳天昊沒有出一兩銀子,以後,吳天昊根本不用操什麽心,全部有路邊鋒“承包”了……


    路邊鋒的能量總是超乎吳天昊的想象,這也是吳天昊心中的一塊“心病”,正因為“超乎”,所以他總覺得難以把握他。路邊鋒不但將吳武的一切料理的十分周全,而且每年都會在境外為他存上一筆不菲的外幣,當然是以吳武的名頭開戶的。吳天昊感覺自己已經被路邊鋒牢牢的攥在手掌裏,而且不能輕易的擺脫。


    更為致命的是,他酷愛收藏,特別是文房四寶之類的,路邊鋒曾經試探的想“進貢一些精品,被他拒絕了,而據他所知,他已經通過吳菊花塞給了一些物品,吳菊花偷偷的藏進了地下室的儲物室。吳天昊當做不知道。他已經感到自己就要把握不住了……


    對於路邊鋒、路永琪為代表的路氏家族,吳天昊深深感到對他的人生的重要性。路永琪是他仕途中舉足輕重的人物,可以說是“貴人”,因為在他的仕途每一步都離不開他的提攜,而路邊鋒就像幽靈似的遊走在他的身旁,所以,他權衡再三,還是應該如履薄冰似的走路,盡量的使自己的頭腦清醒,一次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綁架”二字,想著想著突然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雖然他可以說是事與願違,但事實的結局就是這樣,無法擺脫而還是要生存下去,這應該就是他吳天昊的宿命他的無法改變的現狀!


    “1222”講話後,省裏曾經邀請他去黨校作了一次報告。話題竟然讓他講“貪官與清官”。為了這次報告,他準備了好幾天。並在圖書館與網上收集資料。一天,在網上他讀到了一篇文章,裏麵有這樣一段話:


    “縱觀中國兩千年的曆史,中國的官場充斥著清官與貪官的爭論,但總的來說,是中國的貪官遠遠多於清官,清官隻是鳳毛麟角,其概率相當與明君與昏君的比例,傳統的觀點是遍地貪官,人們期盼著清天大老爺來拯救自己。


    “在我看來清官與貪官一樣壞,有時清官比貪官更壞!


    “首先,在我看來,他們都是皇帝的左右手,如同劉羅鍋與和紳。都是統治階級維持專製的工具。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貪官是在挖統治階級的牆角,他們的貪婪加劇了老百姓與統治階級的矛盾,從而加速了專製政權的滅亡。而清官看似清廉,他的清廉是掩蓋了皇帝的貪婪,具有很大的欺騙性,維持了專製政權的長治久安,加深了人民的苦難,並且造就了一批愚民,是中國迄今為止愚民政策的最大幫兇,是中國啟民智的最大障礙。所以從更本上來說,清官比貪官更壞,維持了專製政權、延長了人民的痛苦,阻礙了社會的進步!


    “第二、清官表麵上清廉,但他絕不排斥封建王朝所給的俸祿和特權,是幾品就拿幾品的待遇,絕不會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他們的原則是“食朝廷俸祿,為朝廷做事”,在根本利益上絕對不會把老百姓的利益放在第一位的,有了清廉的好名聲,自己不但安全,且自己可以繼續升官,子子孫孫更可以世代為官,豈不是自己的家族世世代代享盡榮華富貴,這是一種更安全更長遠的戰略。


    “總之,貪官與清官都是統治階級的手段,貪官的大量存在和發展,激化了社會矛盾,引起了人民的覺醒,盡早的結束了專製統治,隻是人們的誤區在於隻反貪官、不反皇帝,同時渴望清天大老爺;所以中國老百姓的反抗得到的都是一輪又一輪的專製王朝更替。要覺醒,貪官、清官、皇帝都是王八蛋,要救我們的隻有我們自己,還是國際歌裏唱的“從來就沒有什麽神仙和皇帝,從來沒有什麽救世主,隻有我們自己救自己”。


    看了以後,吳天昊迴味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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