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


    完全意料之外的問題,他一點兒心理準備都沒有,根本無從迴答。


    一度還以為是自己幻聽了,“秦總?!”


    可上司卻蹙眉緊盯著他,分明是在等待他的答案。


    司南顫巍巍地咽了咽口水,


    “秦總是想問我初吻的感覺嗎?確切來說,除了尷尬以外,並沒有什麽……”


    司南有記憶的初吻,發生在他讀初二的那一年。


    當時,他是班上的數學科代表,有一天,他收了作業,準備交到老師的辦公室去——


    誰知道,剛走出課室,卻正好跟一個上學遲到、匆匆跑進來的女生,結結實實地撞了個滿懷!


    他那會兒的個子還沒有冒上來,女生的身高跟他差不多,這一撞不打緊,倆人竟pia地一下就親上了!


    雖然,整個過程不到一秒,他和那個女生就迅速分開了,


    可因為是發生在眾目睽睽之下,又被同學一直取笑到高中畢業,


    司南的心裏還是挺介懷的,之後每次遇見那個女生,他都尷尬得刻意躲遠了去。


    這個“初吻”,就是單純的校園“事故”,能有什麽感覺?


    讓司南想不通的是,上司為什麽會突然對他的初吻感興趣?


    “那,你吻過她以後,她是什麽反應?”


    司南訕訕地賠著笑,“秦總,時間間隔太久,我不太記得了……”


    秦皓暘倒也沒有為難他,輕輕點頭,隨後似乎又突然想起什麽,竟是麵色微哂地反問了一句,


    “她沒有甩你一耳光,罵你臭流氓?!”


    察覺到上司問出這話時臉色已變得有些不好看,司南的聲音也明顯猶豫了起來,“……沒、沒有……吧?”


    他又不是故意的,事後也主動先跟對方道了歉,不至於鬧到那麽嚴重的地步。


    可他口中的“沒有”兩字,卻還是讓秦皓暘的臉色變得更不好了,冷冷地“哼”了一聲。


    司南察言觀色,決定立刻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上司低啞而遲疑的嗓音卻又再度響起,“如果……在接吻後,女的甩了對方一耳光,又罵他臭流氓,那她對對方是什麽想法?”


    司南驀地一怔:“……”


    他隱約猜到在法院的時候,上司追出去找舒總,倆人一起消失的這段時間是在幹什麽了!


    可是,上司出師不利,他若是實話實說,會不會被打死?


    司南訥訥地推委著,“秦總,我不知道……”


    秦皓暘於是用一種看“廢物”的眼神瞟了他一眼,竟然自己劃開手機查詢了起來……


    司南頓時如坐針氈:這還有什麽好查的?


    秦總該不會以為,男女之間的事,也會像商場上的風雲突變,結果總是出人意料吧?


    手機查詢可不像他這麽善解人意,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隻怕給出的答案不會是秦總樂於看見的。


    果然,不過幾秒,上司那張精致立體的五官已是一片黑壓壓的暴風雨,“滾出去!”


    司南委屈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卻隻能哭喪著臉,忙不迭地滾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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