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魘’,似乎從先秦起就出現在各國的殘餘勢力中。最先的‘夢’,是陰陽家的弟子。她可觀天象,可觀麵相,為人解夢以測吉兇。


    曆代的‘夢魘’都會去參拜這個女人的神像。楚裳在初次接管夢魘時,也曾見過。那是一個非常美麗的輪廓。


    用精美的雕刻手法,從大山間鑿出一個仙女。衣帶飄飄,異常逼真。似乎風一吹,腰間的飄帶就能隨風飄走。


    然而她的頭卻沒有了。戰亂中,有人把她的頭拿去賣掉,換了一個軍隊。無頭的夢,就像一個迷。


    夢魘的人們不知道她們的祖師為她們指引了什麽樣的路。


    漢代的夢依舊從事著先祖的工作。三國又逢天下大亂,女人們也並無太多的束縛。可改嫁,可離婚。於是誕生了第二代的夢。她們不再滿足於為人指點迷津,而更多的願意參與到達官貴人中去。


    寒門掌權後,她們歌頌唯才是用,貴族奪迴政權,於是有推崇女人要分別門第。那時候的夢,或許喜歡攀龍附鳳,但也是小規模的自娛自樂。


    直到大唐時期,‘靨’被李唐重視,夢才成為‘夢魘’。一同保護李氏的天下。那時候的夢,多是英姿颯爽的女子。


    楚裳無數次的看過李唐時期的石刻。陡峭的四川大山中,刻著跟隨玄宗入蜀地避難的女子。


    頭顱早已不在。穿著男子戰袍,胸部攏起。一手提劍,一手拿著蒲扇。美又而銳氣。


    不知從什麽時候起,或許是清朝,夢魘變成了‘靨’的玩物。甚至民國時期清政府被推翻,組織內依舊掛著龍旗。


    當新時代已經來臨,一切都變了時,組織內還在用毒藥,用暗器,用劍。楚裳第一次執行任務,看到的世界和自己訓練的完全不同。那次任務失敗,僅剩一口氣被人拖迴來。


    於是跟著精英們去意大利訓練。


    楚裳以為,那次叛逃之後,完全瓦解了‘夢魘’這個愚昧的地方。然而迴來後發現,這裏還是這裏。


    有能力的女人,依舊愚忠;愚昧的女人,依舊壞。壞刀骨子裏。


    有人說,山裏的人淳樸善良。但是楚裳看來,這些從小活在大山,長在大山的夢魘的女人們,卻壞的無法形容。自私愚昧到極致。


    靠人的本性,是善良不了。


    人之初,性本惡。


    聯係所有覺醒的人,推翻這個腐敗荒唐的組織。去外麵過好日子。


    所以大家流血犧牲,然而她們的所謂的‘姐姐妹妹’們卻又迴到這裏,要求領袖繼續迴來領導陳腐。


    果然,可憐之人隻有可恨之處。


    楚裳說:“她們的犧牲,是希望所有人能過的更好。而不是繼續重複這樣的噩夢。我不會迴來的。”


    說完拉著薇薇。


    突然後麵寒光一閃,鳶尾的刀已直直向楚裳刺來。


    李解之抬手去擋,刀鋒一轉,直刺李解之胸膛。


    鳶尾笑著說:“目標就是你,傻了吧。”


    楚裳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盯著李解之看了許久,如同木頭人一樣走到李解之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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