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薇,你給我打電話,就是想問我這些嗎?”


    於薇仍是一臉溫柔的笑意,“當然不是了,我是被某人所托,想跟你見個麵,有封信要交到你的手上。”


    “信,是什麽信?”


    於薇抿緊了唇,手機那端隱藏了她神秘的笑容,“你來了,不就看到了嗎?地址和時間我發給你,我們不見不散。”


    “好!”


    於薇掛了手機,很快就有一條帶有地址和見麵時間的短信傳到顧暖手機裏,她根據導航,把車調轉了方向開過去。


    半個小時後,她把車子停在湖邊。


    顧暖望見湖邊的柳樹下,有一個白色的身影,背對著她,迎風間衣袂翩翩,站在那裏。


    曾經,他說過,等到他向她求婚的時刻,他會穿上一身白色的西裝,站在湖邊的垂青柳樹下,等著她微笑著走來,牽著她的手,十指相扣,望著夜空上的明月,相思相守到老。


    “建城……”


    她模糊了視線,再也控製不住內心的喜悅和期待已久的相思,向著她的愛,快步走去。


    隻差一米的距離,當眼前的現實殘酷地撕碎了她的期盼。


    顧暖停住腳步,一雙含淚的雙眸垂下,心裏的傷仍在痛著,淚水流過了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小暖,你來了!”


    一身白色衣褲的於薇緩緩轉身,她溫柔的笑著,向前一步,想要拉住她的雙手。


    顧暖卻向身後退了一步,避開了她伸出的雙手。


    她警惕的看著她,“為什麽讓我來這裏。”


    於薇眨了眨眼睛,從白色的手提包裏拿出一封信,遞到她的麵前,“這是給你的,有人匿名寫來的,說讓我轉交到你的手中。”


    顧暖好奇的盯著那封沒有郵寄地址的信問,“真的不知道是誰郵寄來的?”


    於薇聳聳肩說:“當然不知道了,有人在晚上投進了我家的門外的郵箱裏,而且這封信上隻寫著‘轉交給顧暖’,又不是寫給我的信,我當然不能拆開信隨便看,也不知道是誰寫給你的。”


    她拉起顧暖的左手,把信交到顧暖的手中。


    顧暖的左手臂受傷,於薇拉住她的左手,讓她忍不住痛,甩開了於薇的手。


    信落到了湖邊的草地上,於薇也被顧暖忽然甩手,聳倒在地上,讓她受了不小的驚嚇。


    “你這是怎麽了!”


    她一改溫柔的模樣,有些厭惡的瞪了顧暖一眼。


    顧暖想要去扶她,卻被她拒絕,“我自己起來吧,不用你管我。”


    顧暖歉意的說:“對不起,我的左臂受傷,你拉住我左手扯痛了我的傷口。”


    “哦,原來是這樣啊!對不起,是我不好,剛才誤會你了!”


    於薇的臉色又變了變,剛才還皺著小臉,現在又帶著溫婉的笑容,向顧暖道歉。


    她看向落在湖邊草坪上的信,緊張的說:“哎呀!要是被風吹進了湖水裏可怎麽辦好呢,這封信說不定對你很重要,難道是建城給你寫的嗎?”


    她自言自語往湖邊走去,要去撿起草坪上的那封信,顧暖聽到她提起了林建城,一顆心又在柔軟的地方破了一道傷口,隱隱的痛自傷口中傳來,讓她的眼睛酸澀難受。


    如果他還活著,他一定會有千言萬語想要對她說的,她想知道,真的好想知道。


    她快步走了過去,於薇見她快走到身邊時,用腳尖將這封信踢進了湖水裏。


    她嗔叫一聲,“信……小暖你的信被風吹進湖裏了。”


    顧暖緊張的走到湖邊,蹲下身子,伸手去勾落在湖邊的那封信。


    她的指尖已經觸碰到了信邊,隻要手指在向前伸一伸,抓住了信邊,就能將它重新拾迴手中。


    她的雙腳向前挪動了半分,鞋子已經碰到了岸邊的湖水,而她的手指用力向前伸去,抓住了信邊。


    “小暖……別站在那裏,危險!”


    於薇向前一步,雙手拉住她的左臂,讓顧暖禁不住痛叫一聲,於薇像是恍然想起了什麽,“對不起,我忘記了你的左臂有傷。”


    她一鬆開手,顧暖抓住了湖麵上的那封信站起,忘記了她踩在湖邊的鬆土上,整個人腳下一滑,身子向前一傾,跌進了湖水中,濺起了水花。


    於薇站在湖岸上,眼底含著諷笑,麵上卻是一副緊張的表情。


    “小暖……小暖你還好嗎?來人啊,救人啊!有人落水了……”


    “小暖!”


    於薇還在幸災樂禍,一個人影從她身邊衝過,將她撞倒在地上。


    這個人影跳進了湖水中,朝著她落入湖水的地方遊去,楚天琛在湖水中很快找到了顧暖,他將她擁在了懷裏,遊向湖岸。


    他把她拉到岸上,眉心皺在一起,緊張的喚,“小暖,你還好嗎?小暖……”


    顧暖點點頭,她手中的信已經被湖水沁泡的破碎了,她鬆開了手,讓碎紙紛紛落下,沒入草坪中,心也濕過的紙碎了一地。


    從未有過的寒冷,從她落入湖水到被拉上了湖岸,一直都讓她凍的渾身顫抖。


    她的冷,不僅僅是因為雨後的湖水冰冷,讓她的身體的冰透,更多是因為人心的醜惡和冰冷。


    她知道這一切都是於薇的惡作劇,從那封信落入湖中,她把她推進湖水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了,她從未改變的善良過,內心一直對她充滿了仇恨。


    她對她很失望,也對她很心寒。


    楚天琛裸著上身,渾身濕透了,卻還是當自己是暖被一樣,將顧暖擁在懷裏,給她溫暖。


    “小暖,我送你迴車上,別著涼了。”


    她護她在懷裏,往湖岸邊停靠的那輛車子走去。


    於薇沒想到半路會衝出個男人救她,就算她不相信顧暖會被淹死,但至少她想看到她的狼狽,在這一刻卻化為了泡影。


    她假裝擔心,緊跟在顧暖和楚天琛的身後,“小暖,你真的不要緊嗎?有沒有傷到身體……湖水那麽冷,你可別凍壞了身子……”


    顧暖閉上眼睛,不想看到她那張做作的臉,也不想聽到她說著虛情假意的話。


    楚天琛也看得出於薇是假裝出來的好心,她喋喋不休的問著,惹得他也心煩了,他轉身對著她怒喊一聲,“走開!”


    於薇怔住了,不敢跟在他們的身後。


    她望見他們離去的身影,握起了拳頭,詭異的笑勾在唇畔。


    楚天琛扶著顧暖上了車,他從車的後備箱裏拿了一套男士的衣服給了顧暖。


    “先換上湊合著穿,別感冒了。”


    “你呢?身上也濕透了。還有沒有幹淨的衣服了?”


    楚天琛聳了聳肩膀,“我沒事,我是男人體質好,你不用擔心我。”


    顧暖手中握著幹爽的衣物,心裏被他的關懷溫暖了全身,她想脫掉濕衣服,想到他和吳源尊都在,有些尷尬,遲遲沒有動作。


    楚天琛疑惑的看著她,“怎麽了?還不換上幹爽的衣服?”


    “你們都在,我怎麽換衣服啊!”


    “哦,那我捂住他的雙眼,你可以放心換衣服了。”


    楚天琛坐到了車後座,將正在熟睡的吳源尊雙眼遮住,側這頭看向坐在前座的顧暖。


    “換吧,現在沒事了。”


    顧暖輕輕咳嗽一聲,看到他明目張膽的望著她,她還是有些尷尬,“你能不能轉過頭、別看我!”


    他理直氣壯的說:“我是你老公……你怕什麽?”


    “我們之間,不過是三年的婚姻契約。你真正愛的人是夏歌,不是我……所以,請自重!”


    她雖然很不想提起這些事,可這是不爭的事實,三年後他們注定了要分開,那麽這段期間,就讓他們潔身自好,分的清楚一些比較好。


    楚天琛一聽到她提三年後的事,他就胸中生出悶氣,轉過頭不去看她。


    顧暖換上了幹爽的衣服,開了車暖氣。


    等她在迴頭看向楚天琛時,他也躺在車座上睡著了。


    想到剛才她落進湖水中,他奮不顧身的跳下去救了她。


    她以為她很狼狽的出現在於薇的麵前,會被她冷嘲熱諷,看成笑話。


    可他的出現,像是黑暗中的一道光芒,瞬間耀亮了她孤獨悲傷的世界。


    她很感激他,可她也知道,她不能過分貪戀他給她的關懷和溫暖,因為三年後注定各奔東西。


    “天琛,謝謝你!”


    她輕輕的說一聲,坐到了主駕駛位,開始駕車迴家。


    可車程開到了一半,顧暖的左臂傷勢嚴重了,她害怕駕車不好會有危險,就將車先停靠在了馬路邊。


    她想把吳源尊喚醒,可是他喝的太多了,酒勁一上來,睡得太沉了,怎麽喚他,都沒有將他喚醒。


    她從他西服外套的內側兜裏,找到了一個錢包,裏麵有他的銀行卡和身份證,因為他沒有帶手機,所以沒有聯係其他人的聯係方式。


    她拿出身份證,看了看上麵的住址,隻寫到了街道和小區,並不是寫的十分詳細,這樣也沒幫法將他送迴家去。


    “楚天琛……”


    顧暖推了推楚天琛,他迷迷糊糊醒來,不悅地瞪著她問,“喊我有事嗎?”


    “你起來……幫我扶著吳源尊去酒店。”


    顧暖停車的旁邊,正好有一家酒店,雖然這家酒店看起來並不是很豪華,但是住房條件應該不錯。


    楚天琛很不情願的起身,看了眼還在熟睡的吳源尊,低吼一聲,“真是麻煩!”


    楚天琛扶著吳源尊下了車,跟在了顧暖的身後,他們三個人來到了這家酒店,出示了他們的身份證,為吳源尊定了一個房間。


    這一路相送,還好有楚天琛扶著吳源尊,就顧暖帶病的小身板,一定難以扶著高大的吳源尊走這麽遠。


    進到了酒店房間,楚天琛將吳源尊扔到了chuang上,自己也累的趴在了軟chuang上,沒一會兒睡著了。


    顧暖想喚醒他,好帶他迴去,可看到他脊背上的那片紅腫淤血了,顏色更深、更刺痛了顧暖的雙眸。


    她柔軟纖長的手指輕撫在他的脊背的傷處,見到他皺起眉頭,口中發出了嘶痛聲,她怕驚醒了他,忙縮迴了手指。


    楚天琛喝了太多酒,又扶著吳源尊走了一路太累了,睡得太沉沒有醒來。


    她想楚天琛好好休息,不想在路上折騰他了,就沒有喚他起chuang,又在酒店裏定了一個房間,就在他們的隔壁,這樣也方便照應他們。


    她去了附近的藥店,這裏24小時都營業,買了碘酒紗布和止痛消炎的藥膏,返迴了酒店。


    她先去了楚天琛和吳源尊的房間,瞧見兩個人竟然將汙穢吐了滿*滿身。


    屋子裏充斥著酒味和汙穢味,讓顧暖有種轉身離開房間的衝動。


    “不能喝酒,還喝那麽多!早知道,就不讓你們喝那麽多了。”


    顧暖先給楚天脊背的傷處上了藥,然後要幫他們脫掉身上沾滿汙穢的衣褲,可是又有些害羞。


    她找了酒店的男服務生,給了他三兩百元錢的小費,讓他幫忙將他們的衣服都脫下來,拿到洗衣機去洗幹淨,被褥也給他們換上了幹淨的,房間也打掃了一遍,顧暖才放心的迴到隔壁的房間,處理了左臂上的傷口後,躺在了chuang上終於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一覺了。


    清晨,陽光大好,帶著暖暖的溫度爬上了他們的臉上,癢癢的刺激著他們身上的每一個毛孔和細胞,讓他們禁不住動了動身體。


    身上的溫熱和觸碰感,雖然並不細膩,卻有著異樣的光滑和柔軟。


    而那炙熱的氣息,還有砰砰有力的心跳聲,讓整個房間瞬間溫度沸騰,神情驟然緊張,都不可思議的睜開雙眼,看到了更不可思議的畫麵。


    楚天琛大叫一聲,將吳源尊一腳從chuang上踢下,“你……滾下去!”


    吳源尊剛醒來,頭還昏沉沉的痛著,就被人無緣無故踢下了chuang摔得渾身都痛,他坐在地上的這一刻,才發現身上竟然是隻穿一條小內ku,他倒抽一口冷氣,雙手捂住下方,聲音都變得抖顫了。


    “你……對我做了什麽?”


    楚天琛掀起被子,一看他全身上下也隻著一條緊身的小內ku,頓時腦袋如爆炸了一般,忙用被子裹緊了身體,像個粽子一樣,怕被他看到了*。


    “吳源尊,你對我做了什麽?”


    兩個人都警惕又尷尬的望著對方,也都在絞盡腦汁的想著,昨天深夜裏,最後發生了什麽事。


    楚天琛凝視著吳源尊,他腦海中浮現了一個畫麵——


    吳源尊睡到半夜時,忽然醒了,他看到他躺在他的身側,激動的將他們彼此的阻礙脫掉,然後像是八爪的章魚一樣黏住他,對他用了各種引起擦槍走火的技巧,勾著已經酒意甚濃,昏昏沉沉的他,身體中的某個*在膨脹,以至於迴應著他每一個足以引來瘋狂的攻城略地。


    直到,如陰雨過後的最後一道悶聲雷響降臨,他們帶著彼此的熱度和溫度,暢汗淋漓的喜悅和塊感,最後擁之入懷,感受著餘溫和享受後的甜蜜。


    “惡心……吳源尊,你真的是個gay?”


    吳源尊站起身,帶著優雅的笑容,走到楚天琛的身前,將那張俊美的五官湊近他的麵龐。


    “我是個正常男人。”


    楚天琛掀起被子,站在chuang上居高臨下俯視著他,濃眉皺起,警告說:“我也是個正常的男人!”


    “我們都是正常的男人,那就說明我們之間什麽事也沒有發生了!”


    楚天琛和吳源尊都紅著臉,感覺自己在說著自欺欺人的話,還不得不往這方麵想,免得讓他們無地自容,找不到尊嚴。


    當當當!


    忽然傳來了敲門聲,楚天琛和吳源尊剛才還自稱兩個大男人,這一刻都躲進被子裏,兩個人你爭我奪著被子,都想用被子裹住身體,一人抓著一角,緊緊的不肯鬆開。


    “楚天琛、吳源尊,你們這兩個起來沒有?”


    門外傳來了顧暖的聲音,楚天琛和吳源尊兩個人更加緊張起來,他們都屏氣凝神沒有開口迴話,等著顧暖以為他們不在,自行離開。


    然而他們想錯了,顧暖又再次敲了門。


    “你們不想穿衣服出門了嗎?我是來給你們送衣服的。”


    楚天琛和吳源尊聽到這句話,兩個人腦海裏的畫麵更加混亂,還以為他們之間發生的歡情之事都被顧暖看到,他們的臉麵何存。


    兩個人忽視一眼,帶有濃濃的仇恨,也帶有濃濃的悔恨,又不約而同望向門外,生怕被門外的人闖入,看到他們共處一室,又衣不遮體的躲在被子裏,像被妻子抓殲。


    “你們是還在睡呢,還是不想給我開門啊?再不開門,我可要找酒店的工作人員幫我開門了。”


    楚天琛給吳源尊使了一個眼色,用下巴點了點衛生間的方向,吳源尊想要奪過被子護住身體,楚天琛低吼一聲,“浴室裏有浴巾,你跟我搶被子做什麽?”


    吳源尊冷哼一聲,隻好穿著一條小內ku往浴室的方向跑去躲一躲。


    楚天琛將被子裹在身上,包的像是個粽子一樣,挪到了門邊,將門打開。


    顧暖見門開了,一推門把楚天琛撞到在地上。


    她看到他身子和雙腳都束縛在被子裏,跟個粽子似的,從地上爬不起來了,那樣子實在滑稽可笑。


    “楚天琛……你這是故意逗我嗎?這一大清早就有笑話看,太令人愉悅了。”


    楚天琛忍無可忍,怒喊一聲,“將我扶起來!”


    顧暖把他扶起,他冷著臉看到她身上捧著他和吳源尊的衣褲,內心緊張,卻裝作一副很淡定的表情。


    “我的衣服,怎麽會在你這裏?”


    “你難道不知道,衣服被人八光了嗎?”


    楚天琛的臉刷一下紅透了,帶著濃濃恨意的眸光瞥向了衛生間方向一眼。


    顧暖留意到了他的動作,循著他望去的方向看了看,“吳源尊是在衛生間嗎?你告訴他一聲,衣服已經送來了。”


    “你到底知道些什麽?”


    顧暖看出了楚天琛臉上的尷尬之色,想到兩個大男人睡一張chuang上,醒來的時候發現躺在了一個被窩裏,的確是件令人尷尬的事。


    “楚天琛,你該不會以為……你和吳源尊之間發生了什麽吧?”


    “我們是清白的,什麽也沒發生。”


    顧暖一聽清白二字,就忍不住大笑起來,“你們之間是清白的?莫非真的不清不白了,你們兩個晚上……”


    楚天琛氣的額頭上青筋都要蹦出來了,真想伸手掐死這個腐女,竟然會想出這麽情se的鏡頭。


    “住口!我都說了,我們兩個人什麽也沒有發生……”


    顧暖看楚天琛真的急了,也怕他被氣暈過去,為了解除他和吳源尊之間的誤會,她還是將實情告訴了他們。


    “其實你們昨天晚上都喝醉了,你將吳源尊送到房間裏,累的趴在chuang上睡著了一覺不起,我看你們都睡得很香,也就沒將你們喚醒。我出趟門迴來的時候,發現你們吐得滿chuang滿身都是汙穢,我隻好讓酒店的男服務生給你們脫了衣服拿去洗了,chuang單被褥也給你們換了,我這才放心的到隔壁的房間睡了……你們一早上醒來,是不是發現一個被窩,很尷尬啊?”


    楚天琛咬牙切齒的說:“廢話,你早上發現你和一個女人睡一個被窩裏,而且沒穿多少衣服,你會怎麽想?”


    “閨蜜時常這樣一起睡得,無所謂啦!不過兩個大男人一起睡,結果往往很危險,看來你們真的假戲真做了。”


    楚天琛聽了她的話一急,將被子掀開,撲到她的身上,將她壓在了身下。


    他的身上隻穿一條小內ku,渾身帶著燥熱溫度讓顧暖感覺到身上的血液瞬間都衝到了頭頂,渾身麻酥酥的如電流一樣流過。


    “你……想幹什麽?”


    楚天琛纖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噴著溫熱的鼻息在她的脖頸上,“證明下我的清白……”


    顧暖朝他翻了兩下白眼,“你有病啊!你的清白有沒有了,我怎麽知道?你快點穿上衣服,別在我麵前有暴露狂傾向。”


    顧暖將他推倒在chuang的另一側,腳底抹油般往房門外跑。


    楚天琛看到她落荒而逃的樣子,酷美的臉上多了一絲愉悅的笑容,從容的將放在chuang上的衣褲,一件一件的套在身上。


    吳源尊從衛生間裏走出來,他也來到chuang前,將衣服套在身上。


    他看似優雅的笑著,眼眸裏卻有著男人的高傲,“顧暖是個很好的女人。”


    楚天琛聽到有別的男人這樣誇他老婆,心裏雖然高興,但是也有強烈的醋意。


    “我的老婆當然很好了。”


    “昨天……我在燒烤店中,可是聽到了,顧暖好像說了,和你有著三年的約定……”


    楚天琛扣著襯衣紐扣的手僵住,帶有危險而又深邃的雙眸凝向他,“你還聽到了什麽?”


    “在車上,我聽到了……她說你有心愛的女人,你們三年後就要各奔東西了……”


    吳源尊已經開始穿鞋子,帶著挑釁的餘光瞥了眼楚天琛。


    楚天琛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你竟然偷聽我們的談話?”


    吳源尊打開了他的手,整理下褶皺的衣領,笑容依舊優雅大方,看不出與他有過任何言語上的爭執。


    “我當時太困了,渾身又乏力,隻能閉著眼睛養神,但能聽清周圍的談話。不管你和顧暖之間有怎樣的關係,我在這裏聲明一件事……我對她一見鍾情,而且決定從你的手中將她奪到身邊。”


    楚天琛握緊了拳頭,手骨的關節都在咯咯直響,眯起的眸光像一把彎刀,隔斷他的喉嚨,讓他永遠都不能站在他麵前,同他對話。


    “我警告你,我楚天琛的女人,你最好不要想打她的主意,不然……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做悲慘的下場。”


    顧暖走進房中時,兩個人已經換好了衣服,她將吳源尊的錢包還給他。


    並且把她欠吳源尊的醫藥費和吃燒烤的費用,一並還清給了他。


    吳源尊雖然不缺錢,但他知道這是顧暖做人的原則,他收了錢後,將一張明信片遞給她。


    “這是我的公司,如果有一天你想要到我的公司來發展,我很樂意在這等著你來。”


    顧暖接過明信片,看到上麵寫著——金鑽滾石影視有限公司,總經理:吳源尊。


    她笑了笑,將明信片遞還給吳源尊,“對不起,我不適合去影視公司發展,我是一名法醫老師,而我將來要從事的職業,也是和法醫專業有關。”


    楚天琛見顧暖拒絕了吳源尊邀請,他心裏暗爽,又不忘反駁一句,“吳源尊,你是不知道我是誰嗎?堂堂楚家大少奶奶還會缺錢?還需要和導演、老板混在一起,天天怎麽想著上位才能拍電影嗎?我隻要一句話的事,她就可以擁有一家大型的影視公司,手下就會有當紅的一線明星們過來簽約……你這次,怕是要白費苦心了。”


    顧暖想到一個詞財大氣粗,不過楚天琛這樣挖苦吳源尊,的確有些過分了。


    “楚天琛,你說話能不能客氣點……唔!”


    下一秒,楚天琛捧住她的臉,用力的吻了過來,堵住了她的口,將她要說出口的話吞進口中。


    顧暖沒想到他會突然吻住她,她身體僵硬的站在原地,任由楚天琛深情的吻著她。


    吳源尊看到楚天琛霸道的吻著顧暖,內心會有一種酸痛感,麵上仍是優雅的笑容,眼神中卻又一道暗芒一閃而過。


    他匆匆離開了房間,楚天琛瞥見他走遠了,這才鬆開了霸道的深吻。


    顧暖深深喘息幾口氣,想到吳源尊剛才看到他們接吻,她的心都要從胸口跳出來,臉都要被燙的熟透了。


    “走吧,老婆!”


    楚天琛噙著幾分得意的笑容,拉著顧暖的右手往外走,顧暖感受著他手心的溫度,想到剛才他們的熱吻,這一刻心是柔軟的,感覺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光,即使在短,也是幸福的。


    楚天琛將顧暖送迴了別墅,他在家洗漱後,就出門去上班。


    臨走前,他囑咐趙嬸一定要照顧好顧暖,她的手臂有傷。


    趙嬸一想到大少爺如此關心大少奶奶,又時不時的在顧暖的耳邊誇著大少爺的好,想讓顧暖能銘記在心上,兩個人要相親相愛。


    可顧暖心裏明白,就算他們真的能相親相愛,不過是在有限的期間裏做到而已,早晚有一天還是會各自迴到各自的原地,過著本該屬於自己的孤獨生活。


    昨天下了一天的雨,今天雨後的天空如水洗一般的清朗,顧暖拿著一本關於法醫文學的書,坐在了庭院裏的搖椅上,愜意的搖著、看著。


    趙嬸走了過來,向顧暖匯報,“大少奶奶,外麵有個叫易警官的人說要見你。”


    “讓他進來,到這裏找我吧!”


    “是,大少奶奶!”


    顧暖放下手中的書,在趙嬸離開後沒多久,就有一位身穿警服很是精神帥氣的警官跟著趙嬸想她走來。


    她站起身和他打了聲招唿,“易警官,你來了!快請坐!”


    “好!謝謝顧法醫。”


    易晨楓坐下來,顧暖知道他來這裏一定是有原因的,就開門見山問,“易警官來這裏,是不是找我有事?”


    易晨楓點點頭,拿出手機,打開相冊,從裏麵看到了一隻銀色不鏽鋼的小保險箱。”


    “經過兩周多的查找,我們在遊泳池下麵,一個比較隱秘的角落裏,找到了藏在瓷磚下的保險箱。我們都猜測,關於馬瑞的罪行,一定都藏在這個小的保險箱裏……”


    顧暖好奇的問,“難道你們還沒有打開這個保險箱嗎?”


    易警官感歎一聲,“我們用過各種方法,找來了最好的開鎖者開鎖,他們都說這個鎖很難打開,個小保險箱裏藏著東西,如果不慎強行打開,很可能會引起嚴重的損壞。”


    顧暖腦中一道靈光閃過,“對了,那天被我落在池水中的鑽石戒指找到了沒有?”


    “找到了。”


    顧暖手指拖著下巴,正在思考,“我認為這枚鑽石戒指身上,藏著什麽秘密,或許和保險箱有關。”


    被顧暖指點迷津的易晨楓,讚同的點頭,“你說的有道理,我們還沒考慮到鑽戒和保險箱之間的聯係,這次迴警察局,一定要好好調查清楚。”


    易警官因為要去調查案件,所以沒有在顧暖家的別墅多坐,騎著摩托離開了。


    顧暖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忽然想起了一個人。


    她打電話給楚眀瀚,結果一直沒有人接聽。


    她算了下時間,再有三天她就要去學校上課了,楚眀瀚一直在家中玩,也不知道他的學習有沒有進步。


    她想到了到玉淳添香去找楚眀瀚,或許他就藏在魚滿園裏。


    她的手臂有傷,所以趙嬸很不放心,就沒允許她出門,怕傷口熱到了會有炎症。


    她就給楚眀瀚發了一條短信,不管他看沒看到,希望他看到後第一時間來這裏帶她走。


    她用試一試的態度發出這條信息,可沒多久竟然有人迴她了。


    顧暖看到是楚眀瀚迴給她的短信,她高興的上樓換了身衣裙,坐在客廳裏的沙發椅上盯著手機屏幕瞧著,希望楚明瀚早點過來,打電話將她接走。


    等了快一個小時,楚眀瀚就出現在了顧暖的身前,趙嬸看到是小少爺要帶顧暖離開家門,也沒辦法,也隻好在他們臨走前悉心的囑咐一聲嗎,希望他們不要在外麵生事。


    楚眀瀚開車,看到顧暖的左手臂上包紮著紗布,他擔心的問,“顧老師,你手臂上的傷嚴重嗎?”


    顧暖無所謂的笑了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


    她想起了前不久他離家出走,不想去學校學習法醫專業知識的事,“你還沒有迴學校嗎?”


    楚眀瀚搖搖頭,“沒有,我不喜歡學這門專業。”


    “可你對法醫學的專業知識很有天賦,你未來在業界一定會是一個非常傑出的法醫。”


    楚眀瀚將車子轉了一個彎,開去了另一個方向,“我們還是不要去玉淳添香了。”


    顧暖覺得他的神情有些奇怪,還以為她剛才的問話,惹的他不開心,“是我剛才說的話,讓你不高興?”


    “沒有!”


    顧暖又猜想說:“還是那天你大哥說了你,讓你跟吳詩琪道歉,而我沒有幫你,你一直對這件事耿耿以懷?”


    “也沒有!”


    “那就奇怪了,你為什麽會不想帶我去玉淳添香?莫非……”


    顧暖的眉毛挑了挑,看到楚眀瀚身穿粉襯衫、白色褲子和小白皮鞋,看上去很陽光帥氣,想也知道他在約會。


    “本來呢,我想跟你談一談學業上的事,既然你不喜歡,那我就不談好了。如果玉淳添香有人等著你呢,你自己去好了,我可不會去湊熱鬧,當電燈泡。”


    楚眀瀚轉頭深深看了顧暖一眼,他本來是想隱瞞下去,也至少這樣可以保護好她,讓她不受傷。


    可有些時候,躲避也是一種錯誤的行為,如果讓她知道了真相,隻會加大她內心的傷害。


    他想明白了這一切,就踩了急刹車,顧暖猝不及防差一點撞到了前車的車窗上,嚇得她心都差點從胸口蹦出來,砰砰直跳著。


    “楚天琛,你開車小心點!”


    “我知道了……顧老師,等下無論你看到了什麽,你就當沒有看到,心裏明白了就好。”


    顧暖看到他一張嚴肅的表情,平時都是嬉皮笑臉,露出一口燦燦小白牙的樣子,讓她還真是覺得越來越奇怪了。


    “你今天怎麽了?說話怪怪的,該不會是失戀了吧……要是失戀了和老師說說,也許老師能幫助你啊!”


    楚眀瀚沉默不語,腳踩著油門往前加速行駛。


    顧暖的有眼皮跳的厲害,也不知道什麽原因,就是感覺今天的一定會有不尋常的事發生。


    ————


    玉淳添香。


    鳴鳳閣。


    庭院裏開著小朵的瓊花,散發著淡淡的花香,將周圍的空氣彌漫出了一種清香怡人的色調。


    她一襲豔紅色的唐服,衣領敞開處有大片的雪色,姣好的如兩朵白蓮,以最美的姿態盛開在她曲線優美的身姿上。


    她端著一杯茶,將這杯茶輕輕放在他手邊的茶幾上,然後抬起一雙盈潤美麗的雙眸,溫柔的說:“這是我親手為你泡的一杯茶,請喝茶!”


    他舉起這杯茶,要遞到唇邊輕酌一口。


    她抬頭望著他,眸光如平靜的湖麵掀起了漣漪,唇角若有似無的勾出一抹豔美的笑容。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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