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阿泰迴到了真武山,很不開心。


    雖然跟駱希美相處的時間並不長,可是從一開始就覺得這個女孩很不一樣。也不知道究竟是因為前世的命運糾葛,還是因為確實的一見鍾情。


    想起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她偷偷把木頭金雕藏在背後的樣子,真的把劍仙當瞎子嗎?明明看的很真切好不好!


    可是這麽一個幼稚的舉動,在她做來卻不顯幼稚,就是說不出的可愛!


    第二次見麵還是因為金雕,駱希美差一點就被金雕給殺了。


    她恐怕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其實早就到了,就是有意等到最後關頭才去救她。讓金雕好好的嚇嚇她,想看她失態的樣子。可是她不知是被嚇傻了,還是生性就是那麽淡定,並沒有尖叫,沒有不知所措,隻是靜靜的等死。


    當時這對雌雄金雕被自己抓來後,就關進了山上的鎮妖塔。


    想起這些事,文阿泰忽然想去看看那對金雕。


    鎮妖塔有七級、八角,每一層每個角上都掛有鎮妖鈴,布成北鬥八卦陣。每一層裏又有不同的法器用來困住妖精。或者是銅鏡,或者是大鍾,或者是劍。


    原本的鎮塔之寶是最頂層的軒轅金劍,但那柄劍是九天玄女的,她離開的時候一起帶走了。


    金雕這種低級的妖精,就關在第一層的大鍾裏麵。


    文阿泰站在大鍾前麵,輕輕的拍了拍,裏麵關的妖精頓時驚叫尖嚎起來。這大鍾裏麵困了不少的妖精。


    雖然這個大鍾沒有東皇鍾那麽厲害,但是隻要用力的敲,裏麵困著的妖精就都會化為一灘膿血。


    妖精們有點受驚過度,開始亂嘈嘈拚命的哀求文阿泰。


    文阿泰沒有理會那些妖精。有些妖精在鍾裏住的年頭很久了,大部分他都不認識。


    文阿泰大喝一聲:“妖目金雕!”所有的妖精都住了口,知道這是問話來的。


    那兩隻妖目金雕迴話:“上仙,小妖在此,有什麽吩咐麽?”


    文阿泰威風凜凜的說:“我問你們,你們做夫妻這麽久,有沒有吵過架?”


    大鍾裏麵明顯的安靜了,感覺好像所有的妖精都愣住了一樣。這是個什麽問題?一個神仙你管人家妖精夫妻之間的事幹什麽?


    公金雕戰戰兢兢的說:“這個……我們夫妻吵架,這個……並不觸犯天條吧?”


    文阿泰冷喝一聲:“多嘴!問你什麽,你照實說就好!”


    公金雕急忙迴答:“吵過架,吵過架,不光吵,我們還打架!”


    文阿泰不了解夫妻間那些瑣事,就連師父真武大帝也都光棍幾千年了。


    文阿泰不恥下問:“那你們吵架過後是怎麽和好的呢?”


    公金雕說:“就那麽和好了唄。媳婦喊迴窩睡覺,我們就自動和好了。”


    母金雕反駁說:“一天天淨瞎掰扯,是你喊的好不好!”


    文阿泰有點想不明白了,迴窩睡覺的意思他懂,可是不懂怎麽就自動和好了?文阿泰在想,是不是我現在去找她,我們也會自動和好?


    盡管沒有找到自己要的答案,文阿泰還是決定去試試。不然就這麽分了,堵心!


    剛從鎮妖塔出來,文阿泰就看見了蘇元芷。自打從濠水迴來,文阿泰就沒怎麽跟蘇元芷說過話。倒也不是記恨她,隻是沒有了以前那種打鬧的心情。


    蘇元芷攔住文阿泰,看著他那一臉頹廢的樣子就心裏冒火。蘇元芷問:“師兄,你還想去找她?”


    文阿泰點點頭,說:“好好的一段緣份,如果就因為幾句氣話,就分手不見。總是心有不甘!”


    蘇元芷說:“我們修仙,不就是要修一個清心寡欲嗎?”


    文阿泰說:“可是這一段緣我斬不斷,心靜不下來,再修煉也是徒勞。”


    蘇元芷忽然掉下了兩串淚珠,微帶哽咽的說:“我們做一對神仙眷侶不好嗎?何必非要去找一個凡人?你知道這會驚動多少神仙,憑空製造多少事端?”


    文阿泰搖搖頭說:“我不願考慮那麽多,隻是遵從內心的指引。”


    蘇元芷掩麵而泣,說:“所以你要拋棄所有人嗎?師父你也不管了?”


    文阿泰問:“這跟師父有什麽關係?”


    蘇元芷抹掉眼淚說:“剛剛接到天詔,讓我們真武山去征討冥界魔族!”


    “啊~~~!”這個消息來的太突然了,文阿泰絲毫沒有心理準備。畢竟從他來到真武山起,天庭就從來沒有過征討冥界魔族的行動。不僅僅從他來真武山,之前三千年都沒有過!


    文阿泰問:“怎麽會想起來要征討冥界啊?”


    蘇元芷說:“勾陳大帝說,地府最近在冥界頻繁的受到周邊魔族的侵擾,輪迴係統出了岔子。所以要把他們趕遠一點,重造結界。”


    怎麽又有勾陳大帝?文阿泰隱隱覺得事情不那麽簡單。


    但是沒有辦法,天詔下到真武山,就隻能發兵了。文阿泰也不可能不去!


    罷了,這都是命!


    看到了文阿泰的表態,蘇元芷重新破涕為笑,顛顛的挽著文阿泰,朝真武殿走去。


    鳳陽府這邊,駱希美談了一天的生意。各種鬥智鬥勇,累得已經不行了。


    晚上躺在床上,即便是昏昏沉沉恨不得立刻睡過去,可是總有感覺有一枚撥片在撩動她的心弦。


    自己當初如願以償的做了商隊主事,還是因為那個人幫忙。可是現如今覺得好煩好累啊,真的不想做了。


    但是已經應承的事,怎麽可能說放就放?


    況且自己有早夭之症,怕是沒多久好活了吧?


    想到這,又想起文阿泰上次在南京給她的一塊龜甲和一瓶蛇膽汁。


    駱希美強撐著爬起床,旁邊的駱嘉竹早已睡熟。駱希美找出那兩樣東西,之前都還沒舍得吃。這龜甲和蛇膽汁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東西,裏麵似乎有一種靈動而澎湃的力量。


    摩挲半天,駱希美又放迴包袱裏。


    罷了,死就死吧。像現在這樣子,活著也沒有什麽意義。


    不知道過了多久,駱希美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鄉。


    半夜裏,忽然被一陣打鬥聲驚醒。駱希美睜開眼就看見駱伯豪和一個黑衣人在自己房間裏打架!


    那黑衣人眼看無法得手,就扔下一枚煙霧彈,消失了。


    恍惚間,駱希美聽見駱伯豪在喊:“是伊賀忍者,別讓他跑了!活著的全都點起火把來,小爺我非得把他給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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