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當年打生打死的,不就是因為這事情不好辦嘛。


    可是文阿泰也不想就這麽輕易的放棄。文阿泰說:“龜叔,你先給我一塊龜甲,然後我去求蛇叔用鋼管放一點膽汁出來,我拿去給希美續命。往後有時間了,我們再慢慢想法子。”


    說完,文阿泰忽然聽見腳步聲,在身後很近的地方。扭頭一看,尷尬了,蛇將來了。


    龜將住在一個半水半陸的山洞裏,大概剛才蛇將不想沾水,腳不沾地的過來。現在為了提醒文阿泰,才故意走出腳步聲。


    要說這用腳走路的蛇,是比普通蛇更奸滑一些。


    文阿泰衝蛇將笑了笑,說:“蛇叔身體安康呐,幾天不見,我可想死你了!”


    蛇將冷冰冰的說:“你可拉倒吧,你是想我死吧?”


    文阿泰取出早已預備好的鋼管,說:“不至於,不至於!輕輕紮一下就好,也就眨下眼的工夫。你兩眼一閉,這事就算成了。”


    蛇將沒有理他,朝龜將看去。見龜將緩緩點了點頭,這才開口說:“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我和老龜其實也是冥界來的魔王!”


    這句話可把文阿泰給驚到了,他在真武山呆了五百年,還真不知道這事。


    蛇將繼續說:“我倆當初是被希帥魔王趕出來的。確切的說,不是我倆,而是六大魔王一起。”


    “希帥魔王和魔後二挑六,打敗了我們。但是魔後也受了傷。她當時已經懷孕,受傷動了胎氣,生下孩子就死了。”


    “這也是希美為什麽會早夭的真正原因!”


    文阿泰傻眼了!


    龜將也歎了口氣說:“果然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當初希帥魔王追來的時候,我們本來都以為躲不過這一劫了。”


    “可誰知跳出來個勾陳大帝上官南!”


    蛇將接著說:“這件事因我們而起,我們也希望能夠終結它。這五百年我和龜將一直在追查希帥魔王的鎮壓之地。”


    龜將說:“我們還有事情沒做完,所以隻能給你一小塊龜甲和一小瓶膽汁。你先拿去給那個女娃娃續命。”


    蛇將仰天歎息說:“該是果報臨身的時候了,任他神通通天,也難逃此劫!”


    這一句,在感歎自己,也在說別人。事實上,這就是因果!


    文阿泰取了龜甲、蛇膽汁,踩上仙劍,朝南京飛去。臨走前他把那隻老蚌給了龜將,有了龜將調教,也是那老蚌的造化。


    南京夫子廟。


    這裏是江南文化中心,左邊是江南貢院,這就是唐伯虎秋天參加鄉試的考場。後麵是江南最高學府——應天府學。


    不過幾個人都沒有參觀的興致,他們更在意飯館酒樓。來了夫子廟,不大吃一頓才是遺憾。


    可能是因為文化氛圍的緣故,這邊的酒樓名字都是那樣式的——得月樓啊,折桂樓啊,青雲樓啊,騰達樓啊……


    駱希美一眼就瞅中了一個,解元樓。指給大家看。


    唐伯虎深深的覺得這酒樓就是為自己開的!


    進門一看,果然沒人吃飯,冷清的不像話。掌櫃的解釋說:“名字起壞了,解元隻有一個。這招牌準備明天就換,不然得倒閉!”


    唐伯虎哈哈一樂說:“考試不考第一,還讀個什麽書,裝模作樣而已!”


    駱希美一聽,這話說的,容易挨打啊!趕緊打圓場說:“這位是江南第一才子唐伯虎,等會兒讓他給你題個名字,包你生意興隆!”


    掌櫃的一聽,眼睛就亮了。混在文化圈的,有誰不知道唐伯虎啊?盡管他隻是個文化圈做飯的。


    不過夫子廟的酒樓飯館,吃的就是文化,玩的就是名人題字。


    不一會兒,掌櫃的準備好筆墨,大號的宣城紫毫飽蘸濃墨遞到唐伯虎手裏。


    唐伯虎不假思索,提筆唰唰唰寫下四個大字——唐解元樓!


    掌櫃的一看,都要哭了。江南第一才子就這麽喜歡玩人嗎?


    掌櫃的當然不會用這個當新招牌。不過秋後唐伯虎真的中了解元,老掌櫃重又把這幅字找出來,做成招牌。果然生意一下就火爆了起來。


    一大幫人正開開心心的在解元樓上聊天吃飯,樓下又來客人了。


    這人作青衣儒生打扮,走路挺急。騰騰騰的就上了二樓。


    聽見樓梯上的腳步聲響亮,駱希美他們一桌子人都扭頭看向樓梯口。


    這個青衣儒生走到最後一個台階時,一用力,沒夾住,放了一個響屁。


    寧王靠窗坐著,趕緊把窗戶打開。一陣清風從外麵吹了進來,驅散了大家心頭的陰影。


    唐伯虎當即讚了一句:“真是一股浩然氣,千裏快哉風!兄台好大的氣量!”


    一群人哄堂大笑。


    那青衣儒生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生氣了。說:“我胸懷正氣,上通於口,下出於門,怎麽了?”


    文人相輕,就是此刻了。


    唐伯虎才不會給文人麵子,說:“你的正氣好臭!”


    又是一輪大笑。


    駱希美覺得人家隻不過放了一個屁而已,再三的嘲笑就有點過了。就出麵向那儒生道歉說:“對不住你了,我們隻是笑這件事,並沒有嘲笑你的意思。你趕緊找個地方坐下吧,別耽誤吃飯。”


    誰知那個青衣儒生冷笑說:“你已經是有了婚約的人,還跟這幾個大男人一起吃飯喝酒這麽開心。也是個不知廉恥的!”


    駱希美暈了,自己好心幫他解圍,怎麽他張口就罵人呢?不對,他知道自己有婚約,他不是路人甲,他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駱希美臉沉了下來,問:“你是誰?打算幹什麽?”


    那個青衣儒生也是個狂傲型的,說:“我叫黃灝,記住我的名字就好,其它的你不用知道。我會一直盯著你的!”


    駱伯豪聽到這話就忍不了了,這黃灝學別人搞威脅,來之前有沒有掂量一下自己的實力?


    駱伯豪跳出來,一個大耳刮子抽在黃灝臉上。


    黃灝被抽倒在地。剛才他那個屁可能沒放完,一直夾著呢。這會兒被抽倒,再也夾不住,又是“卟……”的一聲長音。


    唐伯虎感歎:“好好的聖賢書,被你消化成了一肚子屁!”


    駱伯豪還要拉起黃灝再打,卻被一個突然出現的白胡子老頭攔住。


    月老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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