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許清遠而言,這件事情就像是他的傷口一樣,不能輕易的去觸碰。


    生活的平靜,安寧,總是會讓人忘卻那即將到來的痛苦和苦難,會讓人迷失在這樣的甜蜜當中,沉醉,癡迷下去。


    在朝夕相處的時間中,她對他早就情根深種了。


    “許清遠……”她總是喜歡連名帶姓的叫他,他的名字能給她安全感:“我們這是要去哪啊?”


    太陽漸漸的小了,馬航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了,他背著她走在人行道上,聽見她的聲音柔聲開口:“看夕陽。”


    “去河邊看夕陽,一會送你迴家。”他解釋道。


    她不喜歡那個家,他就盡可能的為她拖住時間,直到日落西山。


    他的女孩不是野孩子,不是無家可歸的,她有他。


    她隻是暫時被他們所捆住了而已,打上了一個一個的死結,不過沒有關係的,他會細心周全的慢慢的解開這些死結的,那個時候他的女孩就自由了。


    她雙手環繞著他的脖子埋頭在他的背上,輕輕的點點頭:“好。”


    “馬航呢?”她揉了揉眼睛問,她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許清遠:“迴家了。”


    “今天你們打的人是誰啊?”她問,總想著和他有些可以聊天的話題,那怕是打架的也好。


    學習她不懂,也不知道學霸都喜歡什麽。


    許清遠的愛好好像都很簡單,沒有特別喜歡的和特別討厭的。


    他把人背到河邊去,那裏有個涼亭,他小心翼翼的把人放在了石桌子上,直接則是撐在石桌子的邊緣俯身看著她。


    下午三四點的陽光收斂了熱氣,變得柔和起來,透過空氣中細小的顆粒照在少年的身上,黑色的短發像蒙上了一層金光,額頭上有著細小的汗珠。


    她被這麽困住也不覺得難為情,倒是膽大妄為的伸手慢條斯理的從包裏麵翻出紙巾給他把汗水擦幹,小姑娘瞧著紙巾上的雜物來了一句:“我減肥。”


    可能太胖了,他才會這麽累的。


    許清遠被她認真的樣子逗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不用,這樣好看。”


    他總是想咬一口,或者是親一下。


    怎麽辦?


    本就是青春期衝動的年紀,一看見她就口幹舌燥,不看見還好。


    這白天一見到了,晚上迴去的時候就容易……想入非非的。


    雖說仲曉初的那些個小說那種場麵描寫得也不少,但他還不至於朝著未成年的小姑娘下手。


    舔了舔有些幹燥的舌頭,腦海中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想法一下子就湧了上來。


    他猛的轉過頭去,背對著她站在那風口的處吹散了一腦子的旖旎。


    仲曉初不明所以的坐在石桌子上晃蕩著雙腿,看著少年的背發呆,那眼睛幹淨,清澈,像是被人特意的把眼中的情緒給換掉了一般。


    從前她的眼中並沒有這些東西的,都是一些低氣壓,呆滯,空洞,和隱藏在眼底深處的絕望。


    “許……”


    她一句話還沒有說出來呢!許清遠就扭迴頭來了,帶來一陣微風幹爽清新的味道,還夾帶著一些花香,許是剛剛才在小巷子裏麵打架的時候然上的,他綠色的校服裏麵搭配著一件白色的襯衫,帥氣逼人。


    許清遠並不喜歡穿校褲,穿校服都完全是給她麵子而已。


    哦!遠哥的醋味很大,非得覺得這是情侶裝,以前覺得醜,現在愛不釋手。


    一條九分褲和完美的身材比列,腰又細,手指又白。


    還沒等她總結完呢!許清遠就壓了下來,環顧了四周一圈。聲音有些異樣的喑啞:“這裏沒有人。”


    “嗯?”她從自己的總結中跳脫出來,很是茫然的看著許清遠的表情。


    許清遠手心都出汗水了,緊緊的抓在石桌子的邊緣:“方便接個吻麽?”


    每一次他都要征求的意見,雖然名不正言不順的,但是遠哥不在乎的啊!地下情人也很不錯的啊!


    仲曉初眨了眨眼睛一如既往的還沒有做出迴答呢!下一刻許清遠就壓了下來,迫使她微微的往後揚起頭來,承受住他的熱情,少年的腿壓住她的腿讓她沒法動彈。


    對於許清遠而言征求她的意見是禮貌在,至於會不會同意就是另外的一迴事了,還得另當別論呢!不同意他還是會照做的。


    不說話就當是默認了,這一點他很開心。


    好甜,好甜,比任何的糖果,水果都要甜。


    這種甜從生理到心理蔓延開來,讓他欲罷不能,難以自控。


    比以往還要長,還要失控,像是吃了某種催情的東西一樣。


    他眼尾處有些別樣的紅,離開的時候喘著氣,額頭抵觸著她的額頭,心跳個不停,語氣曖昧又壞:“怎麽咬我?”


    “不乖了?”


    這是他手把手寵壞的女孩子,從一開始的沒有脾氣,毫無情緒到現在的撒嬌,和生氣。


    她剛剛才咬到他的舌頭了,那叫一個不留餘地啊!


    雖然沒有出血,但是疼啊!


    這小壞蛋。


    仲曉初喘不過氣來,雖然被迫學習,但也是有一定的難度的,大口大口的唿吸著新鮮空氣。


    耳朵很是紅:“你也咬我了。”


    “那怎麽能叫咬呢?”他笑得很是淫蕩:“那叫舔。”


    “許清遠……”她臉皮再怎麽厚,再怎麽聽他的話,這個時候也忍不住的有些惱了,伸手把他推開一些:“你太過分了……”


    她算是知道了,自從第一次之後,許清遠就總是趁著沒人的時候對她肆無忌憚的做壞事呢!


    許清遠一點也不覺得臉紅,大大方方的:“下次我輕點行不行?”


    手指按了按她那紅潤的嘴唇,為了不留下痕跡他特意的沒在這個地方滯留呢!偏偏小姑娘還不領情。


    仲曉初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沒有下次了。”


    這人太過分了。


    許清遠莞爾沒說話,她不知道的是他已經很克製了,要不是因為她未成年,這丫頭都不知道被欺負成什麽樣子了?


    嘖!


    童養媳養起來還真是夠考驗人的,這個事情真不是人幹得出來的。


    “送你去車站,別生氣了”他站直了身子也不再逗她了:“手拿來。”


    仲曉初嘀咕了一句,把手伸了過去,看著那叫一個不情願的樣子,惹得許清遠哭笑不得。


    怎麽每一次親完都好像是被人打了一頓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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