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趣她成為了最大的興趣愛好,可每一次的打趣又是及時的止步不會過界,就是因為他的這一點細心才導致仲曉初對他比別人親近一些。


    抬起頭一動不動的看著他,輕聲的開口:“我不知道你要多少。”


    許清遠心裏麵一軟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動作親昵又溫暖,放低了聲音:“逗你的,夠的。”


    那總是帶著些疏離的眼底頓時有點點的星輝在匯集,人是貪婪的,也是渴望被愛和憐惜的。


    孤寂的心仿佛找到一個可以停下來休息片刻的地方,她無比清醒的知道自己的處境,如果示弱可以換來些許的憐惜那麽她不會在意的,總歸也沒有人知道她是什麽樣的。


    三五年後大家也是形同陌路的。


    小心翼翼的收斂了自己的情緒把那不堪的心思埋藏在了心底最深處,上不見日月,下不見燈火,徘徊在最晦暗不明的地方。


    “作業做完了嗎?”明明已經吃過早餐了的許清遠把她帶來的包子也吃了,低頭瞥見了桌箱裏麵的作業的時候抽空問了她一句。


    坐在前麵老老實實的仲曉初迴過頭來對著他點點頭,在教室的同學都古怪的看著二人,總感覺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當事人不肯說他們也不好直接貿然的去問啊!


    倒是許清遠的同桌姚一帆覺得無傷大雅的問道:“你和仲曉初……怎麽認識的?”


    在姚一帆的眼裏麵仲曉初就是個問題少女,大家都快認識一個月了他一句話都沒和這個女孩說過,你要說她醜吧也不是醜,就是不好看而已,


    可是班上也不是沒有比她難看的人啊!人家還不是照樣性格開朗,活蹦亂跳的。


    就她特殊啊?


    許清遠趴在桌子上補覺目光抬起看著仲曉初單薄的身影,在陽光的照射下卻仿佛深處黑夜一般,陽光總是照不進去,聯想到昨天晚上的夢他眉頭微微一皺:“覺得她人挺好的,自然而然的就認識了。”


    這答案姚一帆顯然是不相信的。


    騙誰呢?仲曉初人好,你還不如說她這人冷血無情。


    “昨天晚上班花談到你了。”姚一帆這人有些八卦的,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趁著早自習還沒有開始的時候就許許多多的跟他說起來。


    “然後呢?”許清遠轉過身來,伸手懶洋洋的翻了一頁書本,眼睛都不帶抬一下的。


    “然後班花問她和你是怎麽認識的。”


    這下子許清遠倒是有些動靜了,抬起那雙桃花眼來眯了眯:“她怎麽說?”


    “她說為什麽要告訴你。”


    早自習的鈴聲適時的響了起來,書聲朗朗中都是那些個詩詞歌賦在校園彌漫開來,許清遠心不在焉的掏出手機旁若無人的把玩著。


    心中卻越發的好奇了,班級上這麽多的人都沒有一個對她是了解的,說話還這麽冷漠,還真是個孤僻的少女啊!


    當然了,姚一帆的話他並沒有放在心上照樣和仲曉初走得很近,也似乎就和仲曉初的話多一些,可他從來沒有見過仲曉初笑過。


    因為許清遠的成績好的緣故這才短短兩個星期的時間就在學校火得人盡皆知了,但是大佬有一個毛病,語文的考試愣是一個字也不寫,古詩詞都是抄的。


    但是人家厲害啊!一張幹幹淨淨的語文試卷照樣拿第一你服不服?


    課間的時候仲曉初去打水的時候剛好遇見有人圍住許清遠要聯係方式,少年靠在牆壁上很是不耐煩的皺著眉頭,他的這個表情她是在那一次他打架的時候見到過的,不由自主的就默默的咽了咽口水。


    “同學加一個吧……我們可以問你學習上的問題啊!”


    “是啊是啊!”


    這些女孩子中還有一班的,一班是出了名的成績好,實驗班平時的行為做法未免有些太過於高傲了,所以對於這個初來駕到的少年都有些惋惜,這樣的少年應該是要到他們實驗班的才是。


    少年不耐煩的舌尖抵了抵腮幫子:“很熟嗎?”


    他從幼兒園的時候就不喜歡吵吵鬧鬧的女孩子,倒是對安安靜靜的女孩子會多看兩眼,所以麵對別人的搭訕完全是抗拒的。


    幾個女孩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都是些長得不差的女孩子。


    仲曉初歎了一口氣默默的從旁邊走過,可能比起其他人她要了解這個少年多一些。


    至少她知道這個人不是表麵的那麽溫文儒雅的,他還打架了呢!


    因為受歡迎所以前來示好的人也越發的多了,餘光瞥見那若無其事走過的少女遲疑了片刻走了過去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走到她的麵前去:“陪我去超市。”


    猶豫了一會搖搖頭:“不想去。”


    她很懶的,不太喜歡動的,能在原地不動的時候就在原地不動的,所以哪怕四許清遠提出來她也是極其的不願意的。


    被拒絕的許清遠也不惱眾目睽睽之下就把人拉著走了,為了怕嚇著她還特意的拉著她的手腕。


    一路上惹來了不少異樣的目光,對此少年都仿佛沒看見一般囂張又桀驁不馴完完全全不把校規校紀放在眼裏麵。


    “我沒帶錢。”仲曉初伸手往兜裏麵掏了掏有些沮喪的開口。


    因為欠他錢的原因所以付錢這種事情自然是要由她來的。


    “我請客。”


    “我在外麵等你行不行?”


    她怕被仲林看見,仲林總是威脅她,如同父母的監控器一樣,二人在同一個學校她總是要避開仲林的目光,減少和他碰麵的機會。


    要是被仲林看見這一幕迴去之後火上澆油,她免不了又要被一番責備的。


    “仲曉初,說和我做朋友的是你,不理我的也是你,那有你這麽當朋友的?”他停下腳步泄氣的看著她。


    下午的風吹在她的臉上,表情有些恐慌就好像看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一般,擰著眉梢困難的組織著語言輕聲的詢問:“朋友應該怎麽相處?”


    她的世界沉寂得太久了,冷漠得如同寒冬臘月。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那是日積月累的,長年累月形成的。


    “我可以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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