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毅目光清冷,“是你自己要求失憶的,所以,不要想起來。”


    “什麽?”徐毅抬手,毫不猶豫的將女人緊緊攬在懷裏,月色如水,夜色正濃。


    沈輕輕的手動了動,終於還是圈上了男人的腰身“徐毅,我,我想了一下,等到集義會的研發秘密找到之後,我們就迴美國吧。”


    也隻有在他的麵前,她這個外表堅強的女警才變得如此脆弱,這個男人就是她唯一的安全感。


    徐毅的目光一暗,記憶中的自己不過五六歲,在冰冷的海水中沉浮,窒息,絕望。


    “嗯,等到一切都結束,我們就迴去。”


    “對了,”沈輕輕眨眨眼好奇的看著他“那個北風和我是什麽關係?”


    “北風?他來找你了?”


    沈輕輕搖頭“額,沒有,我就是無意中看到了他的名字,他不是聯宇集團的總裁嗎?”


    “也是集義會的少爺。”


    沈輕輕驚訝的捂住了嘴巴“你從來沒有和我說過。”


    “我怕和你說了之後你會為了科研的事情接近他,他是一個玩轉花叢的老手,我擔心你受傷害。”


    “哈哈哈,不會的啦,我是絕對絕對不會愛上他的,放心吧!”.


    因為那個日記本的第一條就標注出來,一定不要愛上一個叫北風的人,如果自己的失憶不是巧合,那隻能說明自己和這個姓北的有著深仇大恨,唿,既然都過去了,就不要再去追究了,她喜歡用遺忘來假裝什麽都沒發生過。


    這句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話讓徐毅有些擔心“凡是和他有接觸的事情我來處理,你隻要負責調查科研的事情就好。”


    “保證完成任務!”小女警標準的敬了一個軍禮,男人有些想笑,拉下了她的手,低頭堵上了她的紅唇。


    雖然不是第一次接吻,但怎麽還是會心跳加速,趕緊將自己的眼睛閉上,感受著這個清涼的吻一如他的人一般。


    這是一個讓人欲罷不能女人,徐毅突然開始明白為什麽北風會愛上她,那個自詡花花公子的男人不會對任何女人動情,為什麽偏偏是她?


    自己太過了解那個北風,甚至比他本人還要了解,所以他能輕易掌握著北風的籌碼,他曾經體驗過的仇和痛,現在都要讓北風親身經曆,讓他至親至愛的人將他送進地獄!


    前提是...他要這個小女人好好的。


    a市的維多利亞港以夜色的迷人馳名中外,褪去白天的浮華,人們更喜歡在清爽的夜色中享受著紙醉金迷的愜意,煙花綻放,麵朝海天,這個匯聚著全球最大奢靡娛樂的維多利亞港,也在以她獨特的方式流動周轉著全球富商的資金。


    靠近維多利亞港的海中停泊著一艘遊艇,遊艇上燈火通明,優雅的音樂響起來,無數名流商賈在開放式的主甲板上觥籌交錯。


    沈輕輕一襲白色的齊胸羅馬式小禮服,挽起來的頭發上以碎鑽裝飾,在燈光下迷人閃耀,現在的她以一副無框眼鏡小小的遮掩了容貌,因為她現在的身份是美國一家投資公司的女總裁。


    端著酒杯在客人中逢迎交際,卻沒找到那個她想見的人。


    她的目光掃視了一圈,這艘豪華的遊艇有一個大廳,一個駕駛艙,兩個餐廳,兩個獨立的攝影棚,一個遊泳池,皆有防彈玻璃,還擁有水下攝影機以及先進的導彈防禦係統。。


    遊艇上還裝備了兩架直升機,4架小遊艇和20個噴氣式劃水板,另有一艘潛水艇隨時待命。


    看來北堂墨不愧為全球華人黑社會的老大,無論從安全角度來考慮還是從享樂的角度來看,這艘遊艇絕對可以稱得上世界第一了。


    前方站在甲板旁和美女說話的男子大腹便便,油光滿麵,沈輕輕微微一笑走了過去,靠在船舷邊轉頭向這個男人舉杯,男人被她挑逗的眼神迷了個七葷八素,很快和身邊的美女說再見,轉而挪到她身邊,腆著肚子,把他比喻成沙皮狗都是侮辱了犬類。


    “您好,是金先生嗎?”沈輕輕微微一笑,聳了一下光滑的裸肩,男人看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咳咳,正是,正是金某,不知小姐怎麽稱唿啊?”


    “叫我莎莉。”沈輕輕伸出手去,男人忙不迭的捧起那隻小手舔了上去。


    “莎莉小姐如何認識金某的呢?”


    “早前聽說金先生是世界頂級訓馬師出身,後來投資建造了‘百潤’馬場,舉辦過多次賭馬比賽,還曾擔任過奧運會馬術評委,特地來向金先生諮詢一二。”


    胖胖的男人不住摩挲著她的小手,拉著她穿過人群向遊艇內部走去“嘿嘿,不瞞你說啊莎莉小姐,這對馬的了解,全世界沒有比我更清楚的,你是要購買股票呢,還是要自己養幾隻小馬駒騎騎?嗯?寶貝?”


    沈輕輕默默在心裏吐了個槽,看來調查沒錯,這個男人果然好色的可以,她有些矜持的搖搖頭“都不是,我是要投資...”


    “哦?”男人似乎越來越興奮了,“那我們可以找個安靜的地方慢慢談。”言罷拉著她就笑嗬嗬的進了遊艇內部,在這裏配備擁有一隊私人醫生的小醫院,還有著獨立浴室和陽台的vip套房,另外還有大型電影院,水族館等。


    沈輕輕一邊走一邊注意打量身邊的人有沒有注意到她,這個人將她帶到套房附近她便猜到,這個好色的男人是打算和她在床上慢慢談了。


    四周無人,沈輕輕一個使力,將男人推倒在牆壁上,手指在他的胸前慢慢畫著圈圈道“我可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況且今天是來參加北老爺子65歲大壽,一會還有的忙呢。”


    “寶貝~”胖子金一把摟住她的腰,猴急的湊上那張大嘴卻被芊芊玉手阻隔。


    “金先生,不知明天是否有空?帶我參觀一下a市‘百潤’馬場好不好啊?”一邊說著一邊拋了個媚眼。


    “哎?!”胖子金笑眯眯的搖頭道“莎莉小姐有所不知啊,真正的好馬可不在a市,莎莉小姐抽出幾天的時間,金某帶你好好玩玩,帶你去見識見識純種血馬,賽馬,阿拉巴馬,蒙古馬,等等各種馬,好不好~,我的小心肝~”


    沈輕輕有些不悅“我還以為金先生是專家呢,在a市這麽繁華的地方,賽馬業如此發達,怎麽‘百潤’馬場會沒有好馬呢。”


    “額,那是因為。”胖子金有些躊躇,“因為這馬場不僅是用來養馬的,哎,咱不說這個了小心肝...”“金胖子!”一聲低沉的聲音響起,摟抱住女人腰身的男人迅速鬆手,將懷裏的美女推開,抖索著嘴唇結巴道“少,少爺。”


    皮鞋聲響起,男人走了過來,沈輕輕沒有迴頭,她不知道身後的人是誰,但從金胖子的緊張程度來看,應該和集義會脫不了關係。


    “灌了酒你就犯迷糊,要你的舌頭有什麽用!”


    金胖子嚇的雙腿一軟就跪倒在地,不停的打自己嘴巴子“少,少爺,我,我犯迷糊!我該死!我該死!少爺!饒命啊!饒命啊!”


    北風冷冷睇了一眼“滾出去!”


    沈輕輕見時機難得,正準備和這個人一起圓潤的滾出去,卻被那個男人一把攥住了手腕,她在心裏一遍遍告訴自己,冷靜!冷靜啊沈輕輕!


    “啊呀呀,你,你攥疼我了。”拿出在金胖子麵前的手段,嬌柔可愛的小女人一抬頭,撒嬌的表情瞬間僵在了臉上。


    這個,這個帥的人神共憤的男人為什麽出現在這裏,“啊,你不是上次被我那個...”


    “咳!”男人冷著臉幹咳一聲,“怎麽,現在還想再來一下?”沈輕輕狡黠一笑“為什麽不呢?”言罷一個反手,一手攥住男人的胳膊,一手提住他的腰帶就要來個華麗過肩摔。


    男人臂上一個使力,反而將女人反圈在懷裏,挑眉,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你以為我會犯同一個錯誤嗎?”


    女人還真不信了,腳下見機行動,就要將他絆倒掃腰,男人還是巋然不動穩如泰山“沈輕輕,我說,你玩夠了沒有。”


    哎呦喂,她還真有暴脾氣,在美國幾個彪形大漢都不是她的對手,怎麽麵對這個男人好像必殺技都失靈了一樣?


    小女人氣不過“你放開我!”


    男人英俊的臉龐在燈光下露出狡詐的氣息“不放。”


    “你!”沈輕輕大怒,“我來參加北老爺子的大壽,你再這麽無禮我可要叫人了!”


    “嗬。”男人失笑,抬起一隻手鬆了鬆領帶,“你還知道來參加爸爸的壽宴,可見你還有點自知之明,這五年躲到哪裏去了!”


    沈輕輕看著他精致的鎖骨咽了口唾沫,自己的身體貼著他的,溫熱而又讓人悸動“爸爸?你是北堂墨的兒子,北風?”


    “同樣一個問題,不必時隔五年再來問我吧?!”男人有些不悅的皺眉。


    沈輕輕連忙打了個哈哈糊弄過去“啊啊,你好,你好,我這不是眼花了嗎,沒有認出來。”


    “沈、輕、輕!”男人咬牙切齒,鷹隼一樣的眸中透露出危險的氣息“你給我裝什麽傻!”


    “我,我真的是才認出你來,抱歉啊。。”


    男人伸出一隻手,挑起她的下巴,對上她水靈靈的大眼睛,慢慢向她靠近,欲要一親芳澤卻和她的眼鏡來了個親密接觸“該死的,”咒罵一聲,一把將她的眼鏡抓下來扔了出去。


    眼鏡好死不死的北在一個女人的腳邊,“啊!”女人一聲倉促的叫聲,抱在一起的兩人同時轉頭。


    一身紫羅蘭禮服的李琳娜怔怔看著他二人,腳下是那個被北風甩出去的眼鏡。


    沈輕輕一把推開北風,擼一把頭發,低頭大步走了出去,真是的,她,她剛剛是在幹什麽啊!怎麽會被這個男人看的心跳加快!


    沈輕輕,你可是個有家室的女人,怎麽能這麽隨便!


    北風看一眼紅了眼眶的李琳娜有些措手不及,他以為李琳娜早已習慣了他的花邊新聞,怎麽今天自己和沈輕輕在一起居然會有一種被捉奸在床的感覺,喂,沈輕輕才是他的原配啊!


    沈輕輕?他不能讓這個小女人跑了!


    不再看李琳娜一眼飛快的衝了出去,海風習習的甲板上,那抹白色的身影隱匿在人群之中遍尋不著。


    一把抓住身邊的黑衣保鏢“在這艘船上,所有白色晚禮服的女人都帶到我房間來。”


    保鏢嚇了一跳,不過迅速調整過來,用耳麥向所有黑衣人傳達少爺的命令“喂,喂,少爺要把所有白色晚禮服的女人帶到他的房間。”


    “注意所有白色晚禮服的女人,少爺今晚要用。”


    “所有白色晚禮服的女人,今晚都必須去伺候少爺。”


    北堂墨站在遊艇頂層,夜風習習,幾位商政界的大佬正陪著他一起欣賞夜色下的維多利亞港,說說笑笑好不愜意。


    北堂墨的一張老臉笑的好似菊花,不過在他目光對上一人的眼睛後立馬菊花殘了,這個人站在他所在的下一層,正仰臉看著他。


    這是一張陌生的臉,帶著中外混血兒的麵孔,高鼻深目,堅毅挺拔,卻讓他的記憶好似藤蔓一樣生根發芽。


    記憶中似乎有個孩子也擁有著這樣一張臉,這個孩子笑起來的時候如陽光般耀眼,如海水般清澈,不,不會的,不會的,這個孩子明明已經...


    是他多慮了嗎?再次低頭看過去,這個高大健碩的男人還是在望著他。


    北堂墨的瞳孔微微縮小,如果在容貌上隻是巧合,那為什麽會用這樣充滿仇恨和怨念的眼神看著他?!


    這個雜種,根本不配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


    “來人,把這個人帶到我麵前來,不管他是什麽身份,還...”


    北堂墨頓住,那個剛剛還出現在他眼皮底下的男人已經不見了蹤影,四處仍然衣香鬢影,觥籌交錯,是自己看花了眼?


    “老爺...”保鏢有些納悶“您,你也在找白衣女人?”


    北堂墨吹胡子瞪眼有些不悅“混賬話,找白衣女人幹什麽!”


    “少爺一直在找白衣女人去他的房間...”


    北堂墨恨鐵不成鋼的連連搖頭,這個兒子,居然在他的壽宴上亂搞!琳娜的父母也在,真是不知收斂!


    沈輕輕躲在洗手間裏,看著外麵保鏢在到處找人她就知道自己恐怕不保,小心翼翼的溜了出去,剛走幾步就被一個人用力拽進了一個房間,繼而將她的嘴捂上。


    “唔...”她一個反身就要將人撲倒,那人倒抽一口氣再次將她製住。


    “噓...”


    徐毅?沈輕輕趕緊老老實實的不再動彈,聽到門外的腳步聲走遠,才迴頭看到了這個人的臉,不是徐毅是誰。


    “徐毅,你怎麽來了!”她欣喜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身姿挺拔的軍人淡淡道“有些不放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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