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飛機,她連家都沒有迴,就直接去了辛晴的診療室。


    美美和娟娟看到她,就跟看到了親人一樣。


    洛粉黛看了她們倆一眼,那意思是說“都交給我了“,美美和娟娟這才把懸著的心給吞迴肚裏去。


    好在是中午休息時間,辦公室裏隻有辛晴一個人。


    她站在窗前,逆光中她的背影看起來孤單又落寞。


    隻是這一眼,洛粉黛的心就一陣的疼。


    “我說辛晴,你究竟有沒有把我當成你姐妹兒?為什麽出了這麽大的事你都沒跟我說一聲?你把我當外人了是吧?”她還自稱是她的閨蜜呢,這事兒要不是美美和娟娟通風報信,她估計這會兒都還被蒙在鼓裏。


    辛晴轉身,見是她,淡淡地說:“你來了。”


    “我去!什麽叫我來了?”她雖然乍乍乎乎的,可是卻一把擁著她。


    剛看到她臉的時候,她心裏顫了顫。


    這還是她認識的辛晴嗎?


    那個朝氣蓬勃,每天都笑盈盈的人哪兒去了?


    為什麽眼前的她麵色蒼白得沒有一點血色,幾日不見,她竟是堪堪的瘦了一圈,眼睛凹陷,下巴尖得不像樣子,這還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嗎?


    洛粉黛很難受,難受得隻能一把抱著她。


    “你這丫的存心折磨自己是不是?你絕食了是吧?從今天開始我看著你吃飯,你要是不把你掉的肉給我吃迴來,我就把我自己給吃成了胖子,我把我自己的事業給毀了,我這輩子都得讓你負責,你聽到沒有?”


    她抱著辛晴,忽地又放開,“哎媽呀,硌死人了!你這把光骨頭起風的時候千萬別出門!”


    她像連珠炮似的一番話,讓辛晴擠出一抹難得的笑。


    洛粉黛的俠義情結就噌噌地往外冒,“你放心,我這就去找秦笙問個究竟,他那丫的到底是哪根筋不對,竟然會和穀珊那種女人勾搭在一起的?媽的太讓我心寒了他!”


    “別去!”辛晴拉著他。


    “我和他之間已經結束了,他和誰在一起,都與我無關。”


    “你說什麽?丫的你別這麽容易放棄好不好?我去找他,你們一定能挽迴的。”


    辛晴搖頭,“真的不用了,粉黛,我們迴不去了。”


    洛粉黛急得跳腳,“你這丫的是不是傻了?小倆口之間肯定會鬧別扭鬧小矛盾的,你怎麽這麽輕言放棄呢?有什麽問題是解決不了的,你說!”


    “我,親眼看到他和穀珊…上……”


    “什麽?”洛粉黛的眼睛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媽的,秦笙那丫欠抽的,他沒長腦子是不是?不過我覺著,一定是穀珊**他的,穀珊那貨妖裏妖氣的,一看就是個**男人的賤胚子!”


    辛晴苦笑著,“一次是**,兩次呢?”


    “……”洛粉黛啞口無言。


    她還想替秦笙說說好話,盡量的挽迴他們之間的感情。可是辛晴的話,讓她根本就無從挽迴。隻是她真的想不明白,當初她可是親眼看著秦笙如何用心的去追辛晴的,他怎麽能輕易的就與穀珊混在一起了呢?


    辛晴低頭,從兜裏拿出放戒指的錦盒,放在洛粉黛手裏,“這個,麻煩你替我還給他。”


    洛粉黛打開看,一枚失去主人的鑽戒頓失光彩。


    辛晴堪堪的笑了笑,“放心吧,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我要是不堅強起來,果果該怎麽辦。”她腹中的寶寶也不能允許她有半點差錯。


    這幾天,雖然情緒低落到極點,可是她還是強迫自己吃東西,休息。


    一切,都是為了那個日漸在她腹中長大的寶寶。


    可是,她懷孕的事情怕是很快就不能瞞下去了。雖然現在三個多月身孕的她並不顯山露水,但是再發展下去,她凸起的小腹可就瞞不住了。


    不過,能瞞一天是一天吧。


    送走洛粉黛,她又投入到工作中。


    晚上下班的時候,洛傾恆來診療室接她。


    這幾天來,他幾乎每天都來接她,然後把她送迴家。


    但是一路上她都一言不發,隻是默然地看著窗外的摩天大樓,安靜得仿佛不存在。


    洛傾恆什麽都沒有問她,雖然他也不清楚她和秦笙之間究竟是因為什麽事情而分開的,但是現在,他們確確實實的已經分手了。這個結局,是他想看到的。


    雖然她會痛苦,會難過,但這一切都隻是暫時的。


    縱使再刻骨銘心的傷痛,也會被時間衝淡。時間是治療一切傷痛的良藥,他一直都確信這一點。隻是這治療的過程是異常艱難的,但他會一直陪在她身邊,無論她需要與否,他都不會離開。


    迴到家,寧姨已經做好飯菜陪著果果等她迴來開飯。


    當初被風歌辭退的寧姨,是洛傾恆重又找來照顧辛晴和果果的。若是沒有一個放心的人在她身邊照顧,他實在是不放心。當他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他本以為她會拒絕,沒想到,她卻答應了。


    事實是,自從她和秦笙分開後,他提出的每一個建議,她都沒有反對的同意。


    她對他的建議沒有異議,並不代表什麽。


    她隻是,對任何事情都漠不關心罷了。


    這一點,才是讓他最痛心的。


    果果見他們迴來,嬌嫩的聲音撲上去叫“姐姐”,辛晴蹲下身子親了親他,默然不出聲的去洗手,坐在桌前吃飯。


    雖然果果一直在說著新學校裏的各種有趣的事情,但她就好像一個完全置身事外的人,看著他和洛傾恆,寧姨一邊吃飯一邊說笑,她的大腦裏卻一片空白,耳畔嗡嗡作響,就像完全置身於另一個時空,一個與這個現實世界脫離的時空一般……


    吃完飯,洛傾恆陪著果果玩,寧姨收拾著家裏,辛晴就坐在沙發上,默然地發呆。


    這個家裏,就好像沒有她這個人一般。


    果果也實在是乖巧懂事,有洛傾恆的陪伴,他就跟個大人似的不去吵姐姐,也不哭鬧。玩累了,就跟著寧姨去睡覺。


    可是睡前,他會跑去親一親辛晴,和她晚安了,他才去睡。


    家裏安靜下來後,洛傾恆會坐在離她不遠的地方,捧著本書靜靜地看。但是在這期間,他會不時的給她衝杯牛奶,又或者弄點水果放在她麵前。


    不說話的她會喝光他拿來的牛奶,也會適當的吃些水果。


    沒有任何表情,也不會說話。


    就那麽一直地呆滯著,像個木偶一般。


    夜深之時,洛傾恆看著她去房間休息了才會離開。


    這幾天以來,他們一直都是這樣的相處模式。


    洛傾恆迴到家時,已經是淩晨時分了。


    家裏燈火通明,他知道,又是風歌在等著他。這幾天,他迴來的時候,風歌都會在玄關處等著他。但她什麽也不問,隻是幫他接過衣服,為他放好洗澡水,便安靜的休息了。


    這一天,仍是不例外。


    隻是今天不同的是,她沒有迴自己房間睡,而是在他睡下之後,開門進了他的房間。


    洛傾恆不解,“怎麽還不去睡?”


    “不要!就讓我抱著你好嗎?隻有這麽真實的抱著你,我才能真實的感覺到你的存在。傾恆,這個家好大好大,你不在的時候,我常常害怕得不知該如何自處。我每天都在家裏等啊,等……


    “等著你迴家的日子真的好難熬。我讓自己忙碌起來,隻有不停的幹活,才能減少一點對你的想念。可是,你迴家卻越來越晚,越來越晚,甚至好幾天都不迴來。你不迴家的時候,我把屋子裏所有的燈都亮著,我在那些燈裏尋找你的影子,一次次的找,卻一次次的失望……”


    “傾恆,你明白這是種什麽樣的滋味嗎?你不會明白的,你不會明白我有多愛你,你不會明白我有多愛你才會答應把你拱手讓給別人……”


    “可是我為你做了這麽多,你為什麽還要對我這麽冷漠?”


    “傾恆,你有多久都沒有對我笑過了,你還記得嗎?我曾經也是你捧在手心裏嗬護的女人,你怎麽忍心對我這麽殘忍呢?”


    “我說過這輩子我隻愛你一個人,我說過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我寧願去死。你還記得我曾經說過的話嗎?你不會忘的對不對……”


    她絮絮叨叨地說著。


    風歌明顯的察覺到他的變化,擁著他的手不禁緊了緊,“傾恆,抱著我好嗎?今晚,我想在你懷裏睡好不好?”


    她貪戀他的溫暖,竟到了這般地步。


    洛傾恆沒有再執意離開,去洗了澡之後,他掀開被角,在床上躺了下來。


    她迅速挪過去,貼在他身邊,臉上露出一抹幸福的笑意。


    他卻點燃一支煙,靜靜地抽著,煙霧迷茫間,他濃黑的眸子越發的深邃,讓人完全看不透他在思慮些什麽。


    她纖長的指尖劃過他的肌膚,說:“過兩天我老師要辦一個陶器展覽,傾恆,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他沉默片刻,吞吐煙霧間,他說,“嗯。”


    風歌大喜,卻不形於色,聲音仍是柔柔的,“謝謝你傾恆,這一刻,我真的覺得好幸福。還有,傾恆,我們結婚的事情,要提上日程嗎?我,想早點給你生個孩子,你說好不好?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一定會很快樂很幸福的。”


    洛傾恆的臉色卻驀地一變,“你有按時吃藥嗎?”


    他所指的,當然是避孕藥。


    風歌怔了怔,臉上的笑有些僵硬,“當然,有……”


    “結婚的事情,緩緩再說吧,這段時間公司的事情很多。至於孩子的事,你還年輕,不急於一時。”


    她不是傻傻的女人,知道此時不宜糾結這個話題,隻是乖巧的應了聲:“好。”


    “早點睡吧,很晚了。”他順手掐滅了煙頭。


    “傾恆……”她仰著頭,水盈盈的眼眸裏有明顯的暗示。


    她卻並不放棄,如果,用這樣的方式讓她在他心裏的位置一點點的增加,她會樂此不疲的這樣做。


    盡管,一個女人的主動會有些難堪。


    可她也全然不在意了。


    在這個男人麵前,她已經低到塵埃,還有什麽不能做的?


    洛傾恆看了手機屏幕一下,卻倏地把她拉開,起身就往洗手間走去。


    風歌隻覺得心頭一涼,怔怔地坐在床上如同石化了。


    片刻後,洛傾恆從洗手間出來,迅速的拿出衣物穿在身,並淡淡地說:“我有急事出去一趟,你先睡吧。”


    “你去哪兒?”雖然心裏早有答案,她還是問出口。


    洛傾恆看了她一眼,沒有迴答,穿好外套就開門走了。


    風歌抓起睡衣穿在身上就跟出去,然而待她下樓,屋子裏已經空寂寂的一片。空氣裏還殘留著他的味道,他的人,就那麽毫無留戀的走了。


    望著那扇緊閉的門,她的眼淚肆流,燈光下的她形單影隻,寥落得令人心傷。


    可她卻緊緊地握著拳,低低的聲音咬牙切齒地道:“辛晴,我不會放過你的!你這個賤人!”


    雖然洛傾恆沒說過是誰的電話,但能在此時讓他披星帶月著急上火的,除了辛晴還能有誰?她一個電話,就能讓他丟下她不管,她真是恨毒了她!


    而她眼底那熊熊燃燒的恨意,傾刻間就吞噬了她所有的理智!


    電話不是辛晴打來的,但卻是寧姨打來的。


    寧姨在電話裏慌張的說他走後辛晴上吐下瀉,而且,還發燒了。辛晴執意不讓寧姨找洛傾恆,但是寧姨還是偷偷的打給了他。隻因,洛傾恆曾囑咐過寧姨,辛晴若是有任何事情,都要在第一時間打給他。


    接到電話的洛傾恆心急火燎的趕到辛晴家,寧姨開門看到他,著急上火地說:“洛先生,你總算來了。”


    “晴晴怎麽樣了?”


    “辛小姐給自己針灸和按壓穴位了,這會兒沒吐了,但燒還是沒退,你快去看看吧,我看著還是送醫院吧,辛小姐有身孕,高燒下去怕是對孩子不好。”


    洛傾恆一臉擔憂的去房間看她。


    她睡在床上,燈光下的她閉著眼睛,那模樣就像是在熟睡中一般。


    他伸手去探她的額,果然燙得嚇人。他握著她的手,輕喚她:“晴晴,醒醒……”


    “辛小姐已經睡一會兒了,我叫她也是不醒。”


    “寧姨,去拿件衣服給她穿上,我送她去醫院。”看著她因高燒而微紅的臉,洛傾恆的心跟針紮一般的疼。


    她這些天雖然照常著平時的生活作息,可是她心裏的痛,沒有人能夠與之分擔。肝氣鬱結下來,能不生病才叫奇怪了。


    他心疼的握著她滾燙的手,在寧姨幫她穿好外衣之後就抱著她出了門。


    去醫院的路上,她一直沒醒,就那麽歪著頭睡著,好似,在做一個很長很長的夢。洛傾恆心急如焚,完全顧不得什麽交通規則,直接以最大馬力往醫院開去。


    夜深人靜的醫院,因為他們的到來而喧囂起來。


    因為辛晴是孕婦,所以醫生隻能先給她采取物理降溫的辦法,除了打點滴吊葡萄糖,其他的用藥那是慎之又慎。折騰了一晚上,辛晴的燒在天明時分才慢慢的退下來。這一整夜,洛傾恆守在她身邊寸步不離的照顧著,連眼皮都不敢眨一下。


    黎明的微光一點點的照在辛晴身上的時候,她醒了。


    第一眼,便是看見略帶疲倦的洛傾恆坐在她身邊,見她醒來,即時伸手撫著她的額探體溫。溫度仍然是正常的,他這才放心,鬆了口氣的說:“醒了?”


    “我這是在哪兒?”雖然看得出來是醫院,但她還是這麽問了。


    “你昨晚發高燒了,寧姨給我打了電話,我連夜把你送來醫院。你都病成這樣了,為什麽不告訴我?不是說過嗎,有任何需要我幫忙的時候都可以打給我。”他雖然嗔怪著,但眼裏卻是滿滿的心疼。


    “我也不能一直麻煩你……”


    昨晚最初上吐下瀉的時候,寧姨就要打電話給洛傾恆,但是讓她給阻止了。


    她不想麻煩他,更不想因為她的事情而打擾到他和風歌的正常生活。他現在又守了她一夜,那風歌會怎麽想?風歌本來就對她頗有微詞了,想到上次見麵時她的憤怒,她真的覺得不能再這樣經常與他見麵了。


    同身為女人,她知道女人何苦為難女人的道理。


    看到他疲憊的臉,她說:“我沒事了,你先迴去吧。替我跟風歌說聲對不起吧,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一整夜都沒迴去,讓她別怪我。等我好了,我會去向她道歉的,讓她別誤會。”


    “你說什麽呢?你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好好休息,別胡思亂想,風歌那邊,我會解釋的。”


    “傾恆!”她的語氣稍重,“你迴去吧,我是認真的。”


    她不想事事都麻煩他,一方麵是顧及風歌,另一方麵,她是不想讓他誤會,不想讓他有錯覺的認為他們之間還有挽迴的餘地。


    所以,她必須推開他,哪怕,連朋友也做不成。


    洛傾恆看著她水漾般的墨瞳,淡淡地說:“無論你認真與否,都別想我會在你最需要人陪伴的時候離開你,我做不到!”


    他的言下之意,也就是說,你想把我推開,休想。


    除非是我自己願意走開。


    辛晴真是拿他沒有辦法,也沒有機會再去說道些什麽,洛傾恆就以去替她買早點為由而從病房裏出去了。


    可是待到洛傾恆買早點迴來的時候,病房裏已經不見她的人了。


    護士在整理著床單,洛傾恆緊張的問:“這間病房的病人呢?”


    “噢,她說她自己是醫生,她迴去自行調理身體了……”


    “什麽?”洛傾恆氣急敗壞轉身要找她。


    “先生!”護士在身後叫住他,“那位小姐給你留了張字條,她讓我轉交給你。”說話間,護士已經把辛晴留給他的字條拿給他。


    洛傾恆看著字條,一張焦急的臉瞬時變得陰鬱。


    “傾恆,身為一個女人,我很明白風歌現在所承受的。所以,不要再管我,不要事事都把我放在第一位。風歌才是你值得用盡心思去嗬護關愛的女人,我希望看到你們幸福,這是我真心的祝福。傾恆,如果你還是執意如此下去,我想,我們可能連朋友都做不成了,我不想傷害風歌,她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女子,你要好好珍惜。”


    落款處寫著她的名字。


    洛傾恆的心,驀地一片荒涼。


    如果他再繼續這樣關心她,他們可能連朋友都沒得做?


    為了風歌,她竟執意拒絕他所有的用心良苦。


    洛傾恆隻覺得胸口一陣陣的疼,像是被巨石堵住了一般,連唿吸都變得沉重起來。難道,他的心思真的有如此明顯?讓她一眼便看透了他的心?


    或許,他是該低調一些,否則她真的會逃得他遠遠的。


    迴到家,家裏靜寂莫名。


    自從這裏有他和風歌入住之後,就開始變得很冷清,冷清得,他連踏進這裏一步都不太願意。但是曾幾何時,風歌的入住,卻是他欣然應允的。


    他不禁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沿著樓梯上去,進入房間準備洗澡換身衣物的他卻在進入房間的時候嚇了一跳。


    房間,還是那個房間。


    望著滿地狼籍,他一步步的往裏走。


    走至窗前,他不禁為自己看到的一幕所驚呆了。


    地上躺著的風歌,麵色看起來異常的蒼白,而她的手腕處,那驚悚的鮮血染了一地的紅!


    她竟然割脈自殺了!


    洛傾恆慌亂的把丟在地上的床單撕扯了一塊下來,替她緊緊裹著傷口,嘴裏喚著她的名字:“風歌,你醒醒,風歌!”


    她微微睜開的眼睛許是看到了他,另一隻手想伸起來撫觸他的臉,手在半空,卻又忽地軟下去,嘴裏隻是輕輕歎息般的發出兩個字:“傾恆……”


    “風歌,你不會有事的,我送你去醫院!”他抱著她就衝出房間。


    以最快的速度送她到醫院,急診科醫生立刻就對她施救。


    好在割開的傷口並不是太深,好在她割脈的時間也不是太久,否則,她一定會因為失血而多有生命危險。


    一番急救之後,護士把她從急救室轉入了普通病房。


    醫生告訴洛傾恆,所幸送得及時,風歌並沒有生命危險。


    洛傾恆這才鬆了口氣,疲憊不堪的他從昨晚到今天連續兩次經曆這心驚動魄,他的神經已經處於高度緊張狀態。現在聽聞風歌沒有大礙,他的整個人就軟了下來,無力的坐在醫院長廊的椅子上,靜靜的坐著。


    待他進入病房看風歌的時候,昏迷的她已經蘇醒過來了。


    “傾恆……”她弱弱的聲音喚著他。


    “你感覺怎麽樣?”


    她向他伸出手。


    洛傾恆看著她蒼白的臉,握住了她的手。


    風歌的情緒一陣激動,“傾恆,不要再離開我了好不好?求求你,別再丟下我……”


    洛傾恆緊握她的手,“不會的,你別多想,好好休息。”


    看到她倒在地上的那一刹那,他的腦袋嗡的一下就炸開了,有一種天塌地陷般的感覺。雖然他的心裏再也裝不下她,但是,他並不希望看到她這樣的下場。畢竟,這個也是留在他身邊多年,為他傾心付出一切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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