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洛傾恆目光一冽,說:“我是不會和你取消婚約的,至少不是現在。”


    “那是什麽時候?等你遇到真正愛的女人是嗎?”


    “晴晴!”他覺得不可思議,她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說錯了嗎?”她知道剛才的話很刻薄,可是,她不得不這樣想。


    洛傾恆握著她的手驀然一鬆,燈光下他的臉上閃現出幽幽的暗傷,看得出來他被她的話所傷了。從前的她,斷然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可是他不怪她,他知道這些年來他在耽誤她的青春。但他必須為她的人生負責,他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麽,他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麽樣的男人。


    所以,現階段出現在她生命中的男人,都必須隻是過客而已。


    但這些他卻不能讓她知道,哪怕讓她如此誤會,他也會堅持到底。


    辛晴從車上下來,心裏的委屈無法說出口。


    洛傾恆追上來拉著她的手,“晴晴……”


    她堵氣的迴問:“還有什麽事嗎?洛先生。”


    一股無名火驀地就湧上洛傾恆的心頭,他厲聲說道:“晴晴!你成熟一點好不好!”


    辛晴眼中泛著點點淚光,“你覺得我很幼稚是不是?你不喜歡這麽傻的我是不是?那你喜誰?大風歌是嗎?是啊,她成熟,她洛莊,她像賢妻一樣的照顧你,她甚至可以輕而易舉的住進你家裏,她什麽都比我好,那你為什麽不和她在一起!”


    洛傾恆如雷轟頂的倒退一步。


    辛晴強忍著眼淚,不讓淚水落下來。


    她嘴邊揚起一抹自嘲的笑,“被我說中了是不是?傾恆,你要是喜歡風歌,你告訴我就行了,我不會纏著你不放的。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了我好,其實就是想掩飾你喜歡上別人這個事實對不對?”


    她是個女人,是個敏感的女人。在住進他家的那幾天裏,她不是感覺不到風歌對他的感情。就連果果那麽小的孩子,也能看出風歌對他有好感,她又怎麽會察覺不到呢?她隻是不想去承認罷了。


    洛傾恆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他和風歌一直很小心翼翼。他們在所有人麵前幾乎都沒有露出過破綻,哪怕是每天在家裏工作的寧姨,也絲毫沒有察覺出他們之間另類的關係。那麽,她又是怎麽知道的?


    他想解釋,但發現任何的解釋都隻是謊言,所以隻能無奈地說:“晴晴,我和風歌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說的很沒有底氣,顯然辛晴不可能相信。


    她追問:“那是怎麽樣?你說,我聽你解釋。”


    “我……”洛傾恆啞然了。


    是啊,他該怎麽解釋呢?


    從當年說了第一個謊言之後,他就開始用無數的謊言去圓那些謊言。而現在,要讓他再對她說謊,他顯然再也做不到了。


    麵對他的默然,辛晴絕望了。


    若是在此之前她還心存希望,那麽現在,他的沉默徹底粉碎了她的希望。


    她臉上掛著一抹冷笑,“你走吧,這段時間我們不要再見麵了,我需要好好想一想。”她說完便走,慌忙逃走的身影異常倉皇。


    洛傾恆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黑夜裏,心頭難受得緊。


    她那麽絕決的背影,讓他覺得,他真的要失去她了嗎?


    ……


    在今天之前,對於洛傾恆和風歌的關係,辛晴都不願意相信。哪怕果果早就告訴過她,說風歌喜歡洛哥哥,可是她仍然相信那隻是風歌的一廂情願。然而在今天與洛傾恆的這番談話過後,讓她清楚的明白,原來最傻的人是她,一直是她……


    隻是她實在不明白,既然他們兩郎有情妹有意,卻為什麽還要瞞著她?是怕她受傷害,怕她承受不了打擊嗎?他們那麽辛苦的掩飾,哪怕同住一個屋簷下也能做到滴水不露,難道這一切都隻是為了她嗎?


    辛晴不願意去想,隻要一想到傾恆和風歌,她的心就莫名的難受。


    一路開車迴家,淚水幾度模糊她的視線。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迴到家的,跌跌撞撞的到家,聞到從廚房裏飄來的飯菜的香味,她才拭了拭淚,裝作若無其事的進家門。但屋子裏沒有果果的身影,她在屋子裏轉了一圈,走到廚房門口,坐在高腳凳上的果果笑著喊:“姐姐迴來啦,快看,笙哥哥做飯好厲害哦!”


    笙哥哥……


    辛晴猛然轉頭,看到正在她家廚房裏擺弄的秦笙,不禁傻眼了:“你……你來我家幹什麽?柳姐呢?柳姐在哪兒?”她像看著怪物似的看著他,這個時候在廚房裏忙活著的不應該是柳姐嗎?


    秦笙笑著,眼睛裏電力十足,“柳姐也是女人,也需要時間逛街購物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一點。我隻不過給她放一晚上的假而已,順便讓她迴家和她的家人聚一聚。兔兔,你也不忍心讓柳姐的孩子看不到她而難過是不是?”


    “就算柳姐要迴家,那也不代表你可以來我家!”


    “這小子不算是這個家的一份子嗎?是他希望我留下來的,不信,你問那小子!”秦笙迴頭看著果果,再次證明他的魅力是老少通殺的。


    果果果斷的點頭:“姐,我想吃笙哥哥做的飯嘛……”


    “而且我還想吃完飯和笙哥哥一起玩遊戲哦,你又不陪我玩,柳姐又不會玩,我一個人會很悶的……”還不等辛晴發牢騷,果果又接著撒嬌。


    辛晴最受不了發嗲的男人了,雖然麵前這個小男人才五歲。


    在果果的軟磨硬泡之下,她還是妥協了。雖然妥協,但不表示她就會對秦笙笑臉相迎。最後她隻得坐在客廳對著電視生悶氣,遙控器拿在手裏摁來摁去,看著不停變換的電視屏幕越的的心煩意亂。


    好一會兒工夫之後,秦笙一聲喊道:“開飯咯!”


    果果笑著蹦跳出來:“姐姐,快來吃笙哥哥做的飯,我剛偷吃了一塊紅燒肉,好好吃哦!”


    辛晴大步走過去,站在秦笙麵前直截了當的問:“飯做好了?”


    秦笙略有成就的向她展示他的傑作,夾起一個黃金小炸蛋要喂給她吃,孰料她卻板著臉說:“既然飯都做完了,那就請迴吧。總的來說還是謝謝你了,再見,不送!”


    她一口氣說完,誰知秦笙卻隻是看著她笑了笑,而後拿著碗筷說:“小子,快過來吃飯,既然你姐姐氣都氣飽了,那這頓豐富的大餐就讓咱們兩個男人給解決了吧。反正體力活這種事,通常都是男人來做的。”


    果果完全一副被收買樣,“好哦,終於能吃飯了!”


    兩個男人果然就坐在餐桌上開始吃肉的吃肉,喝湯的喝湯,完全不理會辛晴了。辛晴那叫一個怒,憋著一肚子氣的她簡直就是要氣炸了。


    這個男人到底怎麽迴事?他把這裏當成自個兒家了!


    她站在一旁頤指氣使:“喂,秦笙,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走?”


    秦笙別過頭迴了一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我想什麽時候走就什麽時候走,再說,這小子還要我哄他睡覺給他講吸血鬼的故事呢,是吧?”


    果果點頭,“嗯嗯,我要聽吸血鬼的故事。”


    辛晴頭都大了!


    吸血鬼的故事?他竟然要跟一個五歲的孩子講這種恐怖的故事?果果會做惡夢好不好!


    果果看他姐姐氣得臉都漲紅了,歪著脖子滿嘴油的接著說:“姐,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你不要插手好不好?你不要生氣啦,笙哥哥是我的朋友,我的朋友也就是姐的朋友啊,你要對我的朋友好一點,要不然我的朋友會覺得你是沒有素質的姐姐……”


    什麽?


    沒有素質的姐姐?


    果果竟然連這種話都能說出來?這絕對是這個渣男給他灌輸的思想!


    然後秦笙趁吃得不亦樂乎時抽空說:“兔兔,這樣吧,你還是先坐下來吃點東西,這樣才有力氣趕我走吧?”


    “用不著!”辛晴怒道。


    雖然剛才和洛傾恆吃過飯,但那頓飯她就跟沒吃差不多,在那樣的心情下,山珍海味在她嘴裏也不過是形同嚼蠟了。這會兒氣也氣過了,哭也哭過了,看著這一桌子的好菜,怎麽突然的就覺得饑腸轆轆了呢?


    更丟臉的是,她的肚子竟然不合時宜的咕嚕嚕的叫起來……


    秦笙和果果不約而同的笑起來,“兔兔,別死撐著了,想吃就來嘛,又沒人取笑你。”


    該死的渣男,那他又在笑個什麽勁?


    最終,在秦笙似笑非笑的注視下,辛晴坐在果果旁邊,直接無視了那個討厭的人開始吃飯。滿滿一桌子的飯菜都是用她家裏的原料做成的,她幹嘛不吃?不吃的才是傻子!


    隻不過在辛晴無視他的同時,他也無視了她。


    飯後他照樣刷碗,然後陪果果玩,兩人玩得累了就坐在地上打遊戲,直到果果累了,洗澡之後倆人就直接進了房間,果果纏著他讓他講吸血鬼的故事。被無視的辛晴心情糟糕透了,看著倆人親密無間的進入房間,她再也忍受不了的打開房門衝進去,對著秦笙說:“喂,我說,已經很晚了,你該走了!”


    果果有些倦意的看著她:“姐,我的故事還沒聽完呢。”


    吸血鬼的故事,少聽也罷。


    辛晴說著就去拽秦笙的胳膊,這家夥,從來就沒有自知之明。


    秦笙笑著撫了撫果果的頭,“小子,快點睡,看來我得和你這脾氣暴躁的姐姐好好聊聊了。對了,你不介意必要的時候我做些男人該做的事吧?”


    果果笑著:“笙哥哥,你要親我姐姐嗎?”


    秦笙唇角的笑意無限放大,看著辛晴說:“如果她不介意的話……”


    辛晴瞪了他一眼,替果果蓋好薄毯,聲音變得柔軟:“快點睡覺,小孩子不許想亂七八糟的事情。”


    又被強製鎮壓了,果果覺得不爽。


    但他隻能無奈的吐了吐舌,衝秦笙做了個鬼臉之後,閉上眼睛睡覺了。


    兩人走出房間,辛晴盡量壓低聲音:“我也要休息了,你走吧。”


    但秦笙卻仍然站在原地,忽地牽著她的手放在彼此能看得到的地方,說:“你在抗拒什麽?你看,戒指很適合你。而且,你也接受了它,不是嗎?我知道你是邁不過自己心裏那道坎。其實,你不必覺得愧疚,不要認為是我讓你背叛了洛傾恆,事實上,你和他之間,從來沒有背叛與否的問題。而且,他的感情,早就已經有了歸屬。”


    辛晴似乎忽地明白了一些事情,抬眼問:“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洛傾恆和風歌的事情,難道他知道?


    秦笙有意無意的笑了笑,“這要看你想知道什麽了,不過,在你知道你想知道的事情之前,先去給我放洗澡水。這幾天我太累了,需要泡個熱水澡好好的解解乏。”


    辛晴覺得不可思議,“你要泡澡迴自己家去,幹嘛要在我家?”


    秦笙的臉有些許暗沉,“你給那破蕭放過嗎?別告訴我你替他做過,這樣我會吃醋的。”他撫著她的發絲,但眼神有明顯的醋意。


    “破蕭?什麽破蕭?你才是破笙!”


    秦笙臉上帶著些微的怒意:“你想要氣死我?”


    辛晴的迴話毫不示弱:“我要是有氣死你的本事,你早就死翹翹一百次了!”


    他驀地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燈光下如一張網將她籠住,嘴裏說出的話讓他自己都覺得揪心:“你想我死?”


    辛晴不由得渾身一陣顫栗。


    說不出是哪裏不對勁,但是他剛才的表情和眼神,很顯然的嚇到了她。


    或許,她剛才的話是過份了。


    但那脫口而出的略帶玩笑又略帶報複的話,也用不著讓他這麽認真吧?她囁嚅著雙唇,但沒發出一個字音來。然後她默默的垂下了頭,再也不敢看他那雙冒火的眼睛。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隻能看著自己的腳尖……和他的腳尖……


    但是他仍然糾纏著這個問題不放,厲聲質問:“說話啊!你想讓我死是嗎?”


    垂著頭的辛晴滿腔的委屈,她還沒有惡劣到去詛咒一個人死。哪怕麵前的這個人傷了她,給了她煩惱,給了她痛苦,把很多她不願意麵對的現實問題呈現在她麵前……然而,她不過是一句氣話罷了,他要不要這麽糾結?


    可憐的她被人掐著下頷,一張委屈的小臉被迫抬起來,嘟起的小嘴裏透露出很多的不滿。他為什麽要在這種時候糾結於這麽沉重的話題?生離死別,實在是讓人輕鬆不起來。


    然而就在此時,她滿腦子想起的,都是在她來錦江市之前離她而去的父親。


    沒來由的,她有些想哭。


    淚水在眼眶裏打轉,這讓他始料未及,“你,你要幹什麽……”拜托,他並沒有想把她弄哭,他隻是想確認一下他在她心裏是不是真的那麽讓她厭惡,厭惡到想讓他去死而已。


    可是辛晴就那麽嚶嚶的哭泣起來,眼淚像珠子一顆顆滑落,嗚咽的聲音無比的淒楚:“誰讓你逼我的?誰讓你在這種時候說這麽沉重的話?我……我想我爸……”


    他深邃的目光看著她,“你父親?”


    她像小雞吃米的點頭。


    如果不是因為父親的離世,如果不是因為她在上海隻剩下果果一個親人,她或許根本沒有那麽堅決的勇氣隨洛傾恆來錦江市。她不想再在上海生活,那個熟悉的地方,那個觸景生情的地方,會讓她變得更脆弱。


    而她不能脆弱,她必須堅強,所以她要帶著果果來這裏,來這裏和洛傾恆組建一個小家庭,讓她覺得她還是一個有家的人……


    可是現在,她想擁有的,她都失去了。


    唯獨在她身邊的,還有果果,這是唯一讓她覺得欣慰的事。雖然她一直不算是個好姐姐,但是她仍然在努力的做著。而此時此刻,一種孤苦無依的感覺迅速漫延,瞬間就把那個故作堅強的她打敗了。


    她原以為她可以很堅強的掩飾悲傷,然而她始終錯了,她做不到。


    尤其是在秦笙一次次說起“死”字的時候,她想起疼她嗬護她悉心教她各種中醫知識的父親再也不可能迴到這個世界,她的傷心難過便更加懼了……


    辛晴哭了好久,哭到情緒失控時,秦笙一把將她摟入懷。


    燈光柔和的房間,大床上的兩個人和衣而臥。


    她若有似無的抽泣聲不時傳來,秦笙卻輕聲問:“你的父親,是個怎樣的人?”


    悲痛良久的她終是平複了情緒,轉頭看著他,卻也沒有了刺耳的尖叫和別扭。就好像,這時的他們,是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是可以相信彼此的朋友。不知是悲痛使然,還是她此時的確需要傾訴,她竟然開口緩緩說話,像是傾訴,又像是低低的昵喃。


    “我爸,他是個很慈祥的人,生活中對我們關懷備至。可是對於我的中醫學習,他卻十分嚴厲。我爸說,我們辛家是中醫世家,幾代人用中醫學治愈了無數病人。正是因為這個特殊的職業,我爸才會對我那麽嚴格要求。有好幾次,我因為大意配錯了藥方,我爸狠狠的責罰了我。後來我雖然在生活中挺馬虎的,可是在為人治療方麵再也不敢大意。我爸曾說,我們這個職業,掌握著病人的生死大權,所以一定要細心,盡心,讓人放心……”


    “那麽,他因為什麽離開了?”


    “空難……”說到這兩個字,她的身體輕顫,“我爸已經是半退休的狀態了,但他一個在德國居住的朋友需要他的幫助,他在前去德國的時候,出事了……”


    秦笙眉心微蹙,輕輕握住她的手,“那你母親呢?或是別的兄弟姐妹?”


    她抬頭看著他,搖了搖頭,“家裏隻有我和我爸,果果三個人相依為命。”媽媽留給她的,隻是家裏隨處可見的她的相片而已。


    “你父親,應該有七十高齡了吧?”沒來由的,秦笙問道。


    “嗯……”


    秦笙眸子中掠過一抹異樣的光芒,“這麽說,他是中年得女,老來得子?”


    辛晴囁嚅的聲音更弱了,眼眸也仿佛眯著,“不……果果是收養的孩子……”


    等待良久,屋子裏靜寂一片。


    秦笙就那麽看著她,看著她在他身邊入睡。


    她臉上的淚痕若隱若現,一張嬌俏的小臉因為哭泣略略泛紅。她入睡的姿勢如同嬰兒般蜷縮著,是完全沒有安全感的表現。


    他吻了吻她臉上的淚痕,為她蓋好薄被,關門出去。


    果果的房間亮著暈黃的燈光,小床上的他已經把被子蹬掉了,小小的身子露出大半截在外。


    夜深人靜,他卻睡意全無。


    站在露台上,看著熟睡的城市,看著絳紫色的天空,他的神情卻更加的凝重。一種由心散發出的悵然如同無邊無際的暗夜一般暈開,在深邃悠遠的夜空裏,留下重重的一聲歎息。


    鋼琴協奏曲歡快流暢的充盈在耳,暖色調的燈光下,辛晴的臉上浮動著瑩瑩光澤。但她始終垂著眸,沒敢正視麵前的洛粉黛。不是不敢麵對,隻是經過了昨天晚上,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她和秦笙的關係。早上起床的時候,她滿屋子的轉悠,沒有發現秦笙的身影,不知怎的,心裏竟有股莫名的失落感。


    雖然不知道這失落感從何而來,但是,她總感覺怪怪的。


    此刻,洛粉黛掩飾不住的笑著,一雙明眸溜溜的看著她,好像要把她看穿似的。直到辛晴羞澀得臉頰泛紅,她才說:“晴晴,我沒有說錯吧,秦笙這個人還是很好的對不對?拜托,我在娛樂圈混這麽久,第一次看到一個男星這麽高調的想宣布自己與一個女人的緋聞,你說這秦笙到底是怎麽想的呀?”


    辛晴瞥她一眼:“你問我幹什麽?我又不是那個渣男!”


    “渣男?哎喲,晴晴,你們之間有昵稱好另類哦。”


    “這不是昵稱,他就是個人渣!”


    洛粉黛笑得越發離譜,她壓低聲音,托著腮打量著她:“哎,晴晴,你幹嘛老這樣說他?該不會……上次你們一夜情的時候,他是用強的吧……”


    辛晴白了她一眼。


    那天晚上秦笙是趁人之危,絕對的趁人之危,當然也可以理解為用強的!


    洛粉黛倒吸一口涼氣,臉上露出驚詫之色,但隨即就露出一股恨鐵不成鋼的神情:“晴晴,那肯定都怪你不解風情。這男人和女人之間,雖然不能太隨便,可也不能老裝著架子裝聖女。就拿你和洛傾恆來說,你要是早幾年就把他撲倒,說不定你倆早就結婚生孩子呢,也不至於拖到今時今日這種地步……”


    洛粉黛說著,眼見辛晴的臉色大變,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她尷尬地笑了笑,接著說:“其實現在這樣也挺好,之前我是不支持你劈腿啦,不過現在不一樣了,那個人是秦笙呢!在我眼裏,秦笙就是比洛傾恆好!至少他不會掩飾自己的感情,至少他不會耽誤一個女人寶貴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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