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休息室,我依然還是捂著肚子,月事來了,我隻想以此為籍口而暫時離開白湛,她是我身邊的一個定時炸彈,我不喜歡她始終在我身邊的感覺。


    就這樣,我在休息室裏不住的皺眉、痛叫。


    兩個穿著不俗的女保鏢卻不敢近前,隻得站在幾步開外密切的注視著我,這是白湛的吩咐吧,所以她們也不敢造次了。


    時間過去了一個又一個的五分鍾,就在我非常失望的時候,白湛終於出現在了休息室的門口,高跟鞋讓她每走一步路都發出細細的聲音,“安安,很痛嗎?”她俯手望著我的臉,再拿起我身前的一杯水,“多喝點水吧。”


    我搖頭,“我不喝,好痛。”


    她皺眉,“不如我送你迴去別墅吧。”她試著問我,然後等著我的迴應。


    “不了,我等你一起走。”等了許久的答案,我卻故意的推卻了,絕對不能讓她懷疑我,今早才來的月事,她真的很有可能相信我而不會懷疑,我越是說不迴去,她便一定是越要送我迴去。


    “是胃痛嗎?還是其它?”她繼續關切的問我。


    “不是胃痛,是……”故意的遲疑了一下,努力讓臉皺了又皺,要是臉紅了那該有多好。


    “是那個來了嗎?”她了然的望著我,低聲問道。


    我輕輕點頭,臻首低垂,隻望著鞋尖,仿佛無限害羞中,她爽朗一笑道,“哈哈,既如此,我還是送你迴去吧,別等在這裏了,來人,送洛小姐迴別墅。”她朗聲下出指令,我的心裏頓時輕鬆了許多,這戲,演得真累。


    終於可以擺脫白湛一個人坐在奧迪車內,我沒有問她我坐了她的車子她又要坐什麽車子迴去,那是她的事,此刻,我隻想盡快的迴到別墅,我想要查到天使塵的一切資料。


    吩咐司機開了窗子,x市的冬暖洋洋的,一點也沒有冬天的感覺,倒象是s市的暖春,美麗而盎然,放下了長發,讓風飛舞了發,我靠在車背上望著車窗外的街景,沒有想要逃離的念頭,我不會那麽傻的在她的車子裏逃跑,因為,我知道奧迪車的車後還有三輛車在尾隨著保護我。


    或者那不是保護,而就是一種監視。


    我在她的眼裏真的這般重要嗎?


    隻知道對於子毅的我的魅力,其它的我還真是不知道,就連洛傾恆也從不會為我動心。


    其實,是子毅給了我信心。


    車子駛進別墅的鐵大門的時候,我開始細細的尋看著別墅的每一個角落,最後我把目光鎖定在白湛的房間,那是別墅的最頂層,隻有一個房間,隻住了她一個人。


    從她昨夜裏詭異的來到我的房間,我就知道這別墅裏除了樓梯,還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而這秘密就是讓我安全通向她房間的保障。


    推開房門,我再一次的檢查了屋子裏的竊聽器和小巧攝像機,奇怪白湛居然沒有再讓人重新安裝。


    隨即,我釋然了,其實這很簡單,因為她不喜歡別人透過攝像機和竊聽器知道我的一切。


    必是如此,所以才有了我此刻的安全。


    這是獨屬於我自己的空間。


    又一次的四處逡巡著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最終,我停在了陽台一側的貯藏間,很小的一個小房間,美其名曰是貯藏間,但其中卻沒有任何東西擺放,空空如也,也幹幹淨淨。想起那一次白湛突然間出現在我的陽台,我還是覺得這裏最有可能。


    輕敲暗測,甚至不放過一塊板磚,終於,在棚頂我聽到了空蕩蕩的迴聲,心裏一喜,這裏果然有機關。


    挪開了那個棚板,我悄悄就爬到了二樓和三樓的隔層之間,沿著低矮的空間而行,一步步終於找到了出口,如果不是我夠靈活,想要找到那出口還真是不容易。


    出口居然也在三樓的貯藏間,而且白湛的房間與我的就是在一排內,上下相連。


    悄悄踏進室內的時候,我看到了一麵牆上的一幅巨型照片,那是白湛,是我怎麽也無法相信的靚麗,原來,在她未傷之前在她未破相之前,她竟是那般的美麗。


    怪不得她避世三年從未出現在任何的公共場所。


    那道疤害了她的心。


    轉首向房間裏其它的地方,她床側的床頭櫃上,一張單人照裏,竟然是我的身影。


    嚇,那是我在超市裏買東西的休閑照,我竟不知她是何時找人拍來的。


    她的心,果然深沉。


    手指從透明玻璃上滑過,那時候的我還沉浸在對子毅的無限愛戀中,那時候的我怎麽也沒有想到日後會有那麽令人傷心難過的事情。


    陳琳,伍英凡,為什麽陳琳讓伍英凡扮成了子毅與白玫一起傷害我,此刻想起,我的心不由得灼痛無比。


    鎖住思緒,此刻的我不能讓這些從前的舊事影響了心情。


    我迅速的奔走在陽光下的房間中,一間一間的走過,白湛的房間幹淨清雅,偌大的空間內沒有滿布布娃娃這類的飾品,隨處可見的都是空蕩蕩的一無所有,有的隻是纖塵不染,讓陽光映在大理石地麵上閃著光茫。


    就連書架上也是少之又少的幾本書,數了一數,僅僅十餘本,而且讓我瞠目的是那些書竟然清一色的全部都是瓊瑤阿姨的言情小說,一本本,華麗的封麵後的鉛字仿佛代表著一個又一個的愛情故事,也帶著每一個女子的憧憬。


    沒有任何關於毒製品的書,我失望的再一次搜索開去,真怕自己會空手而迴,子毅還在等我,而我,不想被白湛所左右,隻要想想自己要陪著她一年,而任其宰割,我的心就怎麽也無法平靜下來。


    沒有,還是沒有。


    我頹喪的坐在室內光滑的地板上,真的不喜歡這地板,我還是鍾愛於地毯的溫暖,搖搖頭,我要怎麽辦?難道我要一直隨在她的身邊搜尋線索嗎?


    那會很累很累,也讓時間拖得越長,而子毅,他會受不住那些磨難。


    心疼著,想象著昨夜裏電視中的錄像,我的心底還是禁不住的揪緊著,傾恆,你要幫他呀,可是,你卻與辛晴在一起,這世界,可以相信的人到底有幾人呢?


    我皺眉,我無措,疲憊的仰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心裏眼裏都是子毅被捆綁在椅子上的景象。


    倏的起身,我還是不死心。


    再一次走過一間間的屋子,我在期待奇跡的發生。


    然後,我看到了吧台上的一個抽屜,通常吧台上的抽屜都是放些杯子這類的東西,喜歡高腳杯的我習慣性的打開了那個抽屜,然後我看到了一個我意想不到的東西。


    那是一台筆記本電腦。


    激動,興奮,迅速的打開,一個一個文件夾的搜索尋找,就在我無比的期待與認真中,終於,被我發現了有關天使塵的記錄。


    沒有相機,也沒有u盤,有的,就隻能是我將那顯示屏幕上的每一個字都深深的印在腦海裏。


    從沒有一刻這般專注,我細細的讀過每一個字,然後認真的記在腦海裏,原來天使塵的提練也是一個異乎尋常的過程,那繁瑣的過程是普通的海洛因、搖頭丸等毒品提練過程的數幾倍。


    終於記下了一切,我這才迅速的關上電腦,再關上抽屜,然後舉步快速的向貯藏間而去,我要迅速的離開這間屋子,然後找個機會逃了,把腦子裏記住的所有資料告訴洛傾恆,那麽子毅就有救了。


    來不及開心與雀躍,白湛隨時都有迴來的可能,我推開貯藏間的門正要走進去,身後一道聲音悄然響來,“安安,你來了。”輕柔伴著嬌媚,白湛的聲音無可挑剔的沒有任何慌亂和詫異的送過來。


    尷尬的轉身,我隻得迎向她的笑臉,伸手不打笑臉人,我輕聲而違心的說道,“我在等你迴來。”


    她欣喜一笑,眉頭翹了又翹,開心的仿佛一個乞丐一下子撿到了一個金元寶一樣,“安安,我帶了一份禮物給你。”她也不追問我是如何到了她的房間的,而是將一件精致的小盒子擺到了我的麵前,然後慢慢打開,一款手工編織的細細的鏈子出現在我的麵前,那鏈子的一端是一個好看的心形,“金呀銀的你一定不屑,可是這個,是我跟著人家女師傅們學了好久才編成的唯一的一個,不許嫌醜,我要替你戴上。”


    項鏈戴在了我的頸項上,沒有推卻,此時的我隻想迎合她的一切,然後在她疏忽的那一刻逃之夭夭。


    “謝謝。”我禮貌的迴謝,“我要迴房去了。”我說著,轉身向房門走去,這一次我不會再笨到要從貯藏間迴去了。


    “肚子還痛嗎?”她抓住我欲要離開的手,追問道。


    “嗯,還是痛。”我貌似痛苦的說道,因為,我不能再說出其它的答案。


    她依然還戴著超墨,那是她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至少超墨隱藏了她的傷疤,“你等等,我送你一個熱火袋,貼著小腹就會慢慢的減少疼痛。”她說著就向另一個小房間而去,一忽就拿了一個非常精致的小小的熱水袋遞給了我,“拿去吧。”


    我默默無聲的接過,心裏多少有些感激,轉身蹭蹭蹭的飛快的就下了樓,仿佛身後有人在追著我似的,然而,當我站在門前的時候,樓梯上並沒有白湛追過來的身影。


    她真的放過我了,甚至沒有追問我去她的房間做什麽,隻一句我在等她她就相信了嗎?


    鑽進房間,我把自己送到大床上,努力安撫自己的心緒,然後仔細迴想從她的電腦裏看到的關於天使塵的一切資料。


    沒有辦法把這些傳給洛傾恆,皺皺眉頭,我身上的手機就隻是一個玩具一樣,打過去也會被白湛竊聽到的,然後再掐斷,更是暴露了我的目標。


    或許,今天晚上我就應該逃走。


    主意拿定了,但是我很怕再被白湛所打擾。


    拿著她送我的熱水袋,我還是盛滿了熱水,然後放在小腹上,隻是要做一個樣子罷了,到了天黑,吃過晚飯,夜深了,我就要想辦法離開了。


    迴想著別墅的一草一木一風景,想要離開似乎很難,每一個可以逃出的點都被控製住了。


    手指把玩著白湛送給我的那個鏈子,手工果然精細,可是抓在我的手上卻有種燙手山芋的感覺。


    第六感讓我不知不覺的就拆開了那一根一根細細的繩子,還有那一個小小的心形,果然,在小小的心形裏有一個極小的跟蹤器,她知道我不會隨時攜帶著那個她送給我的手機,於是,便給了我這一個頸鏈,目的就是要隨時跟蹤我,隻要我離開了這間屋子,她立刻就會發現。


    眉頭一皺,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好的辦法,於是,重新又將鏈子編好了掛在頸項上,也是在這時候,我開始期待著夜的來臨,開始期待著晚飯的開始,更開始期待再次見到白湛。


    燈光慢慢在別墅裏一一亮起的時候,敲門聲終於來了,有仆人叫我去用膳。


    三步並作兩步的衝下去,我快樂如鳥兒一樣來到餐桌前,興高采烈的笑向白湛,“謝謝你的水袋,嗬嗬,還真是不疼了。”


    她笑笑,“最好連續用幾天,這樣會好上許多。”


    “嗯,我知道了,白湛,我想要一隻寵物小狗,可以嗎?”這是我的希望,有了它,就有了離開的希望了。


    沒有人可以幫我,我隻能自己幫自己。


    隻有笨蛋才會坐以待斃。


    “好呀,白色的可以嗎?”這一天的白湛出奇的溫柔,一點也沒有擺出她大小姐的架子來,倒是讓我有些汗顏。


    “可以的,我想它晚上陪著我睡。”放下碗筷我輕鬆說道。


    “小玉,去把我的小白抱過來送到洛小姐的房間。”白湛轉頭吩咐女傭。


    我心頭大喜,一切都進行的極為順利。


    “安安,聽聽音樂吧。”吃過了飯,她拉著我坐到客廳的沙發上,我隻得依了她,暫時的安撫才能換來我今晚上的安全,看著她的超墨,她還是不習慣把她的傷疤暴露在別人或者我的麵前,想到她的變態喜好,我一直懷疑與她的疤痕有關係。


    聽著舒緩的輕音樂,我卻有種如坐針氈一樣的感覺,有白湛在,怎麽都是一個不自在。


    心裏還是惦著子毅,“他,還好嗎?”


    “嗯,就如昨天一樣,安安,我的電腦裏有我的照片,你看到了嗎?”她漫不經心的問過,顯然已知道我動過了她的電腦。


    心一怔,一時之間我不知道要怎麽迴答她了,“我倒是喜歡你牆壁上的那一張巨幅照片,很漂亮。”她的疤痕還是我心底的一道謎。


    “嗬嗬,我一直留著,一直就貼在牆上,隻是想讓自己記住一些事一些人,如此而已。”她輕晃著手中的高腳杯,竟是與我一樣的極為鍾愛紅酒。


    “一個男人,是嗎?”不是想要傷害她,而是她心底的那個結早晚都要解開,否則她的人生還是會扭曲變形,如果可以,我真的想要替她解開。


    她靜靜的坐在沙發上,手中的高腳杯也放迴到了桌子上,神情突然間變得極為肅穆,仿佛我問了一個極為嚴肅的問題,“安安,那是我的一個惡夢,隻是,總也醒不了。”


    “一個你至親的人,是嗎?”我淡淡的問過,純屬猜測。


    她忽地抓住了我的肩膀,“你怎麽知道的?你聽誰說起的?”她的臉上猛然現出茫然與恐慌,顯然我所說的那個至親的人嚇壞了她,顯然她怕她的故事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閑談。


    我急忙說道,“我沒有聽到任何消息,這隻是我的猜測罷了。”然而我這猜測似乎特別的準。


    她的手這才鬆了開來,“安安,男人是不是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可是你對子毅為什麽那麽的癡心?”


    我搖首,“白湛,子毅是一個好男人。”隻是她自己的感覺而已,她不能因為她所受到的傷害而將天下所有的男人都劃歸為壞人的行列,就比如我曾經因為洛傾恆而以為這輩子也不會有愛了,可是如今,我還是有了真愛。


    我愛子毅,這是不爭的事實。


    這是一個很詭異的畫麵,至少這是我的感覺,她居然認真的聽著我的勸說,然後茫然的說道,“不管那男人會有多好,我也無法喜歡上男人了。”靜靜的說完,她的眼神默默的射向玻璃門前。


    我捉住她的手,不知為什麽,這樣一個完全泄露自己真心的女子突然間讓我感傷,如果不曾遇見那些讓她傷痛過的事情,是不是也就不會造就成如今的她,此時的她,讓人心憐,讓人隻想要幫助她,她再也不是一個黑道的女魔頭,她是一個受害者,“白湛,試著接受一個真愛你的男人,也許你的人生會從此改變。”


    她搖首,目光悠長而迷離。


    這一夜,用過晚膳,就在我要悄悄離開之前,我與她談了許多許多,她乖巧的聽著,時時現出的思索的神情讓我知道她的心其實也在掙紮。


    那道疤,果然傷她至深。


    隻是,這也是我唯一能夠幫助她的了,過了這一夜,我走了,我與她便隻能是敵人。


    我的心裏,子毅早已占據了第一的位置。


    甚至連洛傾恆也退居到了第二位。


    夜,突然變得極為的寒冷,是我重迴到x市以來最冷的一夜,數著日子,就要過年了,可是別墅裏並沒有過年的氣氛,是了,在我的感覺裏,隻有冰天雪地的地方才是要過年了,那是在s市,所以x市的冬我真的有些不習慣。


    小白就在我的懷裏,很乖巧的一隻小狗,這是白湛送給我的又一個禮物,也是我今夜行將利用的對象。


    沒有任何的遲疑,離開越快越好,越早越好,雖然白湛已經在懷疑,可是我還是要冒險一試。


    夜,靜靜的。


    從櫃子裏選了一件黑色襯衫和長褲,一身停當之後,唯一讓我皺眉的是小白的皮毛,那一身白突然間出現在園子裏必是十分的搶眼。


    於是,我找了一件灰色的衣衫撕撕扯扯中再裹到了它的身上,這樣的它再出現在園子裏就安全多了。


    二樓的陽台,我扶欄而望,除了一身衣衫,身無一物,她又如何能夠跟蹤到我,抱著小白,我輕巧向樓下的草地上縱去,一個前滾翻安全著地的時候,小白依然還是乖巧的在我的懷中,它的不出聲就可以延長被人發現的時間了。


    身形悄起,草地上,乘著夜黑,按照我自己的觀察,我避開了一應的監視器,然後直指向別墅四周的鐵欄杆,將小白遞向鐵欄杆之外的同時,我迅速的向車庫跑去。


    細細的鐵絲,打開了奧迪車的後備箱,這是我的絕活,就連洛傾恆也不知曉,我知道,隻要發現了我的失蹤,白湛第一個反應就是開車出來搜索我,然而,她千想萬想也絕對不會想到,其實我就在她的車子裏。


    一個舒服的姿勢躺在後備箱中,閉上眼睛,我不能睡,我隻能等待時間悄悄走過,等待白湛發現我失蹤的那一刻,然後追來。


    而小白,是誤導她的一個煙霧彈。


    手上沒有任何計算時間的手機或者手表,為了以防萬一,為了不讓她發現我的存在,我真真是沒有帶上任何的東西。


    出了這幢別墅,我會身無分文的流落在x市的街頭。


    那是後話,眼下先行離開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時間在難耐中走過,當我終於感覺到了車身的震動時,心裏一片驚喜,白湛,她果然還是心細如發,也果然發現了我的失蹤。


    輕笑,望著暗黑中的後備箱,隻要車子停在了x市的某一處,那麽就是我徹底擺脫開她的時機到了。


    車子啟動,然後平穩的開出了別墅,隨著車子感應它的方向,先是園子裏的水泥路,然後是大門,然後車子迅速的向別墅區外駛去,小白,好樣的,你救了我。


    即使還在車中,即使我與白湛還是近在咫尺,但是我依然有種自由了的感覺。


    車子飛速而行,然後開始慢慢的減緩了速度,那是欲要停車的跡象,我悄悄的起身,微微的動了一動,隻要車停,我便找機會徹底的神不知鬼不覺的逃開白湛的視野。


    車子‘嘎’然而停,我早已悄悄掀開了後備箱的車蓋,x市車水馬龍的喧嘩聲久違的送入了我的耳中。


    就要自由了,我在心裏唿喊。


    可是,從縫隙裏看到的卻是霓虹閃爍中的四條腿,竟是兩個男人在交談著什麽,“大小姐,信號斷了,怎麽辦?”


    我一笑,那是小白身上的跟蹤器出了故障,嗬嗬,這更是幫助了我,讓他們也越發的迷糊了。


    “分頭搜,一定要搜到人,她知道了天使塵的秘密,如果被老爸知道,她必死無疑。”白湛生冷的聲音與晚間同我周周我我時的表現簡直叛若兩人,看來還是我低估了她,她不是繡花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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