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繞中,如是情牽,更是迷惘。


    那是一場魔咒,上一次我離開他時是我光裸著腳丫從他的世界裏消失,卻不曾想這一次的再遇,我依然光裸著腳丫,隻是彼此牽在一起的手中明明應是陌生,卻又給我一份奇異的熟悉。


    腳丫輕輕的踏在被陽光暴曬過的水泥地麵上時,那熱燙讓我仿佛再一次的迴到了那一天,微微局促的絞著嫩白的腳趾,我傻傻的陪著他站在路邊上。


    望著一輛輛飛馳而過的車,我不確定會有的士駛過,我也不確定我們會幸運的可以不必安步當車。


    什麽也不說,仿佛說了,所有的浪漫的情結就會消逝無蹤一樣。


    遠處,寬寬的馬路上一輛銀色的寶馬車疾馳而來,景子毅揚起了手臂,隨後,奇異的,那輛寶馬車居然開始減慢了速度,再緩緩的停靠在我們的麵前,駕駛座上,司機快速的走了下來,車鑰匙卻還穩穩插在車上,我迷惑的看著他,難道這寶馬車的主人與景子毅是朋友嗎?


    來不及細想也來不及問,人已被景子毅拉向了那輛寶馬車,車門打開時,他推著我讓我坐在副駕駛座的位置上,我拚命搖頭拚命抗拒,身子輕移時,眸中的淚已落,他仿佛讀懂了我的心事一般隨即將後車門打開,我彎身坐了進去,心神兀自還停留在我眼前的副駕駛的位置上。


    車開了,半敞開的窗子是風汩汩的吹過,也吹幹了我眼角的淚意,我望著車窗外不住飛過的棕櫚樹伸展的枝葉,那般清翠那般怡人,手指伸向窗外,我輕輕道,“子毅,謝謝你。”


    第一次喚著他的名字,卻已不再陌生,坐進了車子,他打開了車窗,他給了我一個與大自然融合在一起的美麗,他神奇的居然知道我不喜歡冷氣,是的,我不喜歡冰冷的世界,因為那樣的世界給我一種窒息的感覺。


    我不知道他的身份,我也不知道這輛寶馬車真正的主人到底是誰,可是我就是相信了他,相信他會給我一個讓我安然的世界,那是我心靈得以棲息的港彎。


    他很聰明,因為車子行駛的方向正背對著金字塔的方向,海的氣息漸漸向身後倒去,也漸漸從我的視野裏慢慢退去,車子駛向我熟悉的那個地方,那座大廈裏有他與另一個女人小小的黑白公寓。


    銀色寶馬車停在清涼的地下車庫中時,我安穩的坐著,懶懶的竟不想起身,眸中那厚厚的車玻璃上仿佛是一朵朵的血色梅花在綻放著美麗。


    門外,子毅拉著我起身,卻在腳丫落在車庫地板的那一刹那,涼意讓我不禁皺起了眉頭,他一笑,手中的車鑰匙習慣性的輕揚,立刻寶馬車便乖乖的叫了兩聲示意他門窗已鎖好,他扯著我的手再一次的奔跑在車庫中,我才發現,原來他也與我一般居然也是光著腳丫的,他的鞋子早已不見。


    微笑著的踏上車庫中的電梯,一層層升高時,不斷的有人湧入,望見我與他時,眸中都是詫異。


    小小的,黑與白的世界,我並不陌生,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將這裏與剛剛他載我迴來的寶馬車聯係在一起,我沒有問及曾經那枚戒指的女主人,就仿佛迴到了自己的家裏一樣我自在的從他的衣櫃裏翻到了屬於他的長長的襯衫,好聞的洗衣粉的味道還在其上,輕嗅中給人一種甜蜜的家的感覺,“我要洗澡。”我衝著他嫣然一笑,這一迴如果再有人按響門鈴,我隻要關掉浴室裏的電燈開關,那麽我與他便都暫時的安全了。


    他斜靠在牆壁上的身子一動也不動,一雙眸子一瞬不瞬的仿佛要望進我的心裏,看著我就要踏進浴室的那一刹那,他突然問道,“你不介意她的存在嗎?”


    迴首,我再次送給他嫣然一笑,“如果我是你的情人,那麽本就應該有她的存在,否則情人便非情人。”


    我如此坦蕩蕩的話語著實嚇了他一跳,他好看的嘴角彎起弧度,我關起玻璃門的那一刻我眸中的最後一道風景就是他麵上的點點紅暈。


    蓮蓬頭的溫水不住的衝刷著我的身子,當一個個的沙粒從身上滾落的時候,我才發現,便是他擁我傾倒在沙灘上的那一刻,他盅惑了我的心神,於是,在緊隨其後的深吻中我答應了他近乎玩笑的要求,是的,我知道那是玩笑。


    可是,當我再次踏入黑白間的時候,那玩笑的意味卻越來越遠的離開了我的感覺。


    真與假,其實隻在我的心裏。


    就如每一次的沐浴之後,我不耐煩的隨意的擦著我的發,然後便穿著景子毅長長的襯衫走了出去。


    門開,是景子毅靠在浴室門口,他手臂交叉的抱在胸前,眼鏡後的藍眸興味的望著我。


    那一刹那,我有一種錯覺,就仿佛多年前的一個子夜,男人溫柔的凝視著我。


    “子毅。”我一點也不陌生的低喚,光裸的腳丫已隨著聲音移到了他的身前,濕發垂在身側,我還在繼續不耐煩的擦著發,唇輕啟,我讓自己的眸子裏隻有他的存在,“子毅,我好象愛上了你。”


    “周樂安。”他清澈的眸子在鏡片下寫著我的每一個眼神,“周樂安,你真的不介意做我的情人嗎?”


    我笑,手中的毛巾輕甩,甩在發梢上,卻讓一些水意送到了他的鏡片上,也模糊了他的視線,“為什麽我要介意?”雖然在最初我以為那是他的玩笑,可是當他帶我踏上寶馬車的那一刻,我便認真了。


    “因為……”他頓了一頓,手指習慣性的抬了抬鏡框,才又說道,“因為,我給不了你婚姻,我能給你的就隻是我自己。”他低沉的語調中潤染了那麽一些憂傷,他把他的心剖析了給我。


    我抬手,濕濕的手指蹭過了他的鏡片,他的黑邊眼鏡在我的手指的蹂躪下越蹭越是模糊,起初他任我的手指調皮的侍弄著他的鏡片,也讓我無法看清楚此時那鏡片後的他的眼神,可是就在我頑劣的大笑著我的惡作劇時,他的手突地放在我的腰上,手腕一帶,轉眼間我已被他收在了懷中,低低的喃語送到了我的耳中,“周樂安,你是周樂安,是嗎?”


    到了此刻,他才想要確認他口中的名字是不是我。


    我抬起手臂,襯衫的袖擺立刻滑落下去,露出我裸露的肌膚,輕輕的環到他的頸項之上,我低低的歪過頭去在他的耳邊一字一字的說道,“我是周樂安,獨一無二的周樂安。”這世上,便隻有一個我,做了那麽久的鴕鳥,此一刻我突然想要振翅高飛,體味那種藍天白雲下的美麗極致,“子毅,我……愛……上……你……了。”


    屏著氣息,即使卑微,這一刻卻都是神聖。


    景子毅怔忪的望著我,黑邊眼鏡裏的送給我的仿佛是清澈仿佛是真誠,“周樂安,如果可以,我也愛你。”


    他說著,置在我腰上的手突得一緊,我的小腹立刻就隔著襯衫貼到了他的身上,沒有偉岸,隻有他的清逸,可是我喜歡他一雙眼睛下那總是泛著紅暈的臉,紅唇送去,就在我最愛的他的紅暈中淺酌了一口,那一刻,就仿佛喝了蜜一般的甜,與他一起,是我許久以來最為放鬆的一刻。


    我不問他婚紗女是誰,我也不問他長發女是誰,我隻是閃著眼睫,貪婪的看著他麵上的紅暈,就象一個傻瓜一樣突然間認定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就再也不想撒手。


    景子毅,我確定,我想要他。


    愛是什麽?


    愛永遠無法用言語來描述,愛也永遠無法用理智來控製。


    在他輕輕的對我說他也愛我的那一刻,我的心髒開始收縮,不停的悸動中眼角寫滿了連我自己也不懂的氤氳,那是一團霧氣,迷朦了我的視野,不知是欣喜還是感動,淚落的時候我隻想把最真的我呈現在他的麵前。


    我相信他,那一天的黑白間我與他睡在同一張大床上,那一天我便懂得了他的世界裏有一個詞匯叫做尊重。


    不爭氣的,我眼角的淚水繼續滾落,就仿佛一個未關嚴的水龍頭一樣總有水珠滴落,一下一下仿如時間的沙漏在輕輕走過,他低頭輕輕一吻,即吻去了我眸角的輕淚,闔上瞳眸的刹那,我的世界除了黑與白,就隻有他的存在。


    愛真的真的沒有道理可講,我依偎在他的懷裏一動不動的感受著他的氣息的包裹。


    空氣中透明的一切都在眼前,時間在悄悄的走過,我與他便這樣站在浴室門前仿佛一個世紀般長久,終於,我聽到了肚子不爭氣的低叫,肚子在抗議了,抗議它的空虛。


    可是,隻要我的心不空虛,那麽一切都是美好的。


    景子毅終於緩緩鬆開了環在我腰際的手,我的身子微微一動,一股麻酥酥的感覺立刻襲上身來,一個姿勢唯持久了的後果便是此刻我連想要繼續動一動都有些難。


    仿佛無數隻螞蟻鑽到我的心間,螞蟻每一次的遊走都是我的痛意。


    他一把抱起我,也不管我全身的酥麻便在黑白間裏輕輕的轉了一圈,再鄭重的將我放在地板上,“周毅,好些了嗎?”


    這一招果然好用,我眨巴著眼睛笑道,“好了,我們走。”拉著他轉身就要出去的時候才發現我麵前的大衣鏡裏的自己隻穿著一件襯衫的模樣。


    “難道你每一次從這裏離開都要這樣子的裝束嗎?”他捏捏我的鼻子,好笑的問道。


    我猜想著我的臉上也一定如他一般的泛起了紅暈,因為我感受到了臉上火辣辣的熱,眸子再次掃過大衣鏡,就象是要努力的印證著他的問題一樣,卻在這一刻,我發現了鏡子中我身後的桌子上一枚戒指正在陽光下閃著光茫。


    那戒指,是引我與他相識的月下老人,卻也是另一個女人的所有物。


    心一顫,我這是怎麽了?


    “子毅,我要買衣服。”努力的擺脫掉剛剛那怪異的感覺,既然答應做他的情人,我就不該在意的,我就該努力的扮演好我自己的角色。


    “先吃飯吧,ok?”他反問,身子隨即已移向了大衣櫃。


    我知道,他是要為我找衣服,他再不想我這個樣子衝出他的房間。


    我倏然拽住他的手臂,“子毅,我隻穿你親自買給我的衣服。”不管他曾經的心如何,也不管他曾經有過多少女人,即使做情人,我也隻想做人自己,我不要再穿著他別的女人的衣物。


    即使,是新的,我也不要。


    此時的自己,就仿佛賈府裏的黛玉,該死的竟在意起他送給我的是不是他的唯一。


    “好,我們去買。”他如孩子般的迴握住我的手在他的掌心。


    那是一份溫暖,多年以後我一直懷念那份溫暖和泰然,其實,十指相握的那一刻,他交給我的就是他的真心。


    黑白間的門再一次的合上時,狹長的走廊裏,是他拉著我的手飛奔向電梯間。


    此時,我的身上掛著的就隻有一件長長的寬鬆的男人的襯衫。


    有些瘋狂,有些癡傻,踏在冰冰涼涼的地板上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理智早已與我絕緣。


    不過是景子毅玩笑的一句話,我卻認定了他是我的情人。


    是的,突然間很想,很想做他的情人。


    很賤嗎?


    我不知道,可是卻在他每一次從手心裏傳遞給我溫暖的時候,我感受到了他的幾許真誠。


    他說,他說他給不了我婚姻。


    至少,他不騙我,也不諱言。


    電梯上,他拉著我的手靜靜的靠在一起,肩並肩的感覺就仿佛我與他已一起走過了無數的歲月一般。


    迴到了黑白間,卻又匆匆的離去,為著的就是我可笑的再也不想穿著別的女人的衣衫。


    但是,卻是除了他的。


    因為,此時我身上的長長襯衫便是他的。感謝他的身材頎長,這才讓他的襯衫完美無缺的蓋住了我身上所有不想露出的關鍵點。


    貌似豪放,其實我卻是怕死了那不住飛來的眼光。


    還是那輛寶馬,有種不真實的如夢一樣的感覺,我閉上眼睛,什麽也不想,隻讓自己靠坐在寶馬車的後排座位上,他還是如先前一般開著車窗給我最自然的風,讓我的耳邊是風唿唿的吹過,也讓我感受到了不住倒向身後的一切。


    夢仿佛還在繼續,有種飄浮雲端的錯覺,我心中默念,傾安,你傻了嗎?為什麽你要答應他?


    可是,為什麽他會選擇了我?


    他明明就是花心,我卻毫不遲疑的就答應了他,即使是玩笑,我也絕對會是世間獨一無二的傻瓜。


    風,漸漸吹醒了我的神智,寶馬車嘎然而停的那一刻,我抬首看到了眼前的一間品牌服裝店。


    紅間,很亮麗更特別的名字。


    車子就停在店前的停車位上,他執起我的手,悄然送給我的是十指相扣的甜蜜。


    沒有人在意的我的服飾,這世界就是這麽的現實,隻要有人買單,那麽這人就是她們的上帝。


    長裙、短裙、襯衫、牛仔褲,還有一件件的小內衣和一雙雙的鞋子,他熟練的為我挑過,那樣子就仿佛他曾經無數次的選過一樣。


    “周樂安,這件裙子好看。”景子毅說著就從貨架上取下來在我的身上比了一比,我瞄瞄價錢,開始懷疑他一路載我過來的寶馬車根本就是他自己的。


    我一甩長發,拿過他手中的裙子,徑直就走向了試衣間,卻不想他手中的裙子細細如鏈子般的腰帶不經意的就落在了地上。


    以至於在我推開試衣間的大門時,景子毅已追了過來,“周樂安,還有腰帶。”


    他向我遞過那細細的鏈子腰帶,我伸手接過時卻是促狹的一個使力,立刻他與我便一起鑽進了試衣間。


    粗喘著氣,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我會這般的頑皮。


    鑲滿了鏡子的試衣間,讓我讓他都無所遁形,無論任何一個方向,鏡子裏都是一個他一個我。


    “周樂安,為什麽這麽相信我?”他突然很鄭重的握住我的手,很認真很認真的問道。


    是的,為什麽我要相信他,他說過他不能給我婚姻,他還有兩個女人。


    我輕輕的笑,“我不知道為什麽要相信你,景子毅,我喜歡你的黑邊眼鏡,還有你臉上的淡淡紅暈。”明明那是屬於女人該有的紅暈,可是放在他的臉上卻又是那般的和諧,仿佛他沒有了這紅暈就再也入不了我的眼一般。


    他忽的忘情的擁住了我,我就象是他的寶貝一樣,可是同時,我也感受到了他肩頭的微微抽搐,闔上眼睛,我靜靜的體味著這一份彼此相信的甜蜜氛圍。


    他的身份,他的身世,他的所有所有在我的世界裏都是陌生,可是,他帶給我的就是讓我瘋狂讓我癡傻的味道。


    他終於平靜了下來,難得的,卻讓我清楚的猜到了他的故事裏一定有過悲傷,否則此時的他不會這般的激動景名。


    從他的肩頭起身,我慢慢向後退開了一小步,我看到了從四麵八方折射到鏡子中的他,那般英俊,那般迷人。


    手指輕推,“子毅,等我,換好了這條裙子,我們就離開。”


    他不舍的退了出去,我才對上了鏡子裏自己笑了的麵容,原來我還是不敢讓他覷見我的身子。


    我在怕著什麽。


    我知道。


    可是,在這同時,我又是無比的期待,期待著所有可能發生的一切。


    手指在身上完成了一幅美麗的傑作,淡藍色的裙子顯露了我姣美的身材,而那條細細的鏈子腰帶就是這條裙子最亮麗的點綴,為之增色中也讓我特別的喜歡了它帶給我的那份典雅。


    輕轉開試衣間的門環,我輕輕踏出門的刹那,是景子毅提著兩隻淡藍色的高跟鞋站在我的麵前,那一刻,我想到了童話故事裏的灰姑娘,我伸手欲接過他手中的鞋子時,卻是他彎身送到我的腳下,然後一一細致的為我穿上。


    我低下頭,看著腳上一隻也沒有逃跑的高跟鞋,我才明白,我不是灰姑娘,而此刻距離午夜還那般的遙遠。


    一個個的手提袋子被服務生送進了車廂內,太久沒有這般瘋狂的采購了,走出紅間時,身後是他拿著貴賓卡在結帳。


    沒有理會,也沒有想要去看,買了便買了,我並不欠著他什麽,就仿佛從前我還迴了他的戒指,而他隻請我吃了一碗麵而已,他也不欠我的。


    一切,就是這麽簡單。


    隻要心相依,便都理所當然。


    他啟動了寶馬車,“周樂安,你喜歡吃麵,是嗎?”


    我輕笑點頭,他的記憶力真好,但其實我並不喜歡吃麵,隻是那一次的我太餓太餓,以至於讓他以為那一天的麵是我最喜歡的食物。


    卻不想打破這份溫馨,他的記得,讓我感動,也讓我欣喜。


    他開著車,一麵盯著路,一麵在尋找可以讓我滿意的有可能有麵的地方。


    終於,他把車停在了一家中西合璧的咖啡廳前,“周樂安,就這裏,可以嗎?”


    我繼續點頭,此時的自己除了應允就仿佛再也無事可做一樣。


    那是一間清雅別致的單間,幾米外的大廳裏有鋼琴師美妙動聽的音律輕柔的滑送出來,


    侍應生將兩本菜單分送在我與子毅的麵前。


    我搖搖頭,兩本一並的都推到他的眼前。


    他抬首一笑,“我來。”


    我安靜的如貓兒一般縮靠在椅背上,望著他認真選下我與他的食物時,我有一種感覺,仿佛我與他已是多年的夫妻一樣,那般契合。


    腦海中閃過黑白間的那一個清晨,他身著底褲把他自己送到我眸中的景象,我輕輕笑了。


    走過了一天,時間已近黃昏時,因著還未到用餐時間,所以咖啡廳裏的人並不多,眸子輕輕一掃間我才發現,大部分人都是如我與景子毅一般似夫妻又似情侶,精致的桌前相對而坐,一邊慢慢的咀嚼著口中的美食,一邊在舒緩的音樂中體味愛著的味道。


    “周樂安,一份蔥油蝦皮拌麵如何?”景子毅微笑問我,拿著菜譜的手上一枚戒指在夕陽的照射下泛著光彩,迷幻的映入我的眼簾,仿佛帶我走進了一場夢幻似的。


    我輕輕頷首,“好。”自從到了x市,溫飽就是我的最大滿足,也開始懂得了食物才是最為可貴的,沒有食物,那麽連生也沒了繼續。


    他習慣性的打了一個響指,“ok,就一份蔥油蝦皮拌麵再加一份黑椒牛仔骨套餐,請快些。”


    我笑,“你趕時間嗎?”為什麽我覺得我現在的時間漫長的永遠也走不完,也充沛的讓我恐懼,於是,手指在桌麵上彈著鋼琴,我神思慵懶的問道。


    他捉住我的手,然後閃閃眼睛用十分緩慢的語調說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字,“周樂安,因為我聽到你的肚子在咕咕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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