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天海知道的事情比薑曳多,「她那個年代,重男輕女的人非常多,遠比現在還多,程度也更嚴重。」


    薑曳微微怔愣,「那她為什麽......」


    司徒天海其實也疑惑,「不清楚,但我曾聽說她身邊的警衛是她自己要求的,說是為了避免她犯罪,畢竟她一旦變壞,很輕易就可以做出毒死或者炸死很多人的物品,而她年幼的經歷很複雜,對她的人格有影響,她自認為很危險,所以幾十年來,她很少出研究所。」


    這就是超級變態的自我預防修養?


    被驚得說不出話來的薑曳默默想:這類人就算沒有無限遊戲那種事,其實也是每個國家都有那種超級人才,人才也意味著危險。


    「這一下,詹家算滅門了嗎?應該有其他一些成員因為有事或者什麽的沒迴來吧,我知道詹光晨那個私生子十年前就死了,應該也是廖溪辰下的手。」


    薑曳說著話,卻從老林那得知消息,詹家的詹歡昨晚去酒吧嗨皮,但她的居所也起了火,差點被燒死,是一個喜歡早起的鄰居發覺不對及時報警才救援到了,但這人本身中毒,又吸入大量濃煙,現在還在急救,情況挺嚴重的,很可能救不迴來。


    而其他在各地的幾個殘存的詹家人,基本都在昨晚到今天一天內死了。


    爆炸。


    薑曳跟司徒天海對視一眼。


    薑曳皺著眉,說:「如果他再有耐心點,細心些,可能就天衣無縫了,可他也不在意暴露身份,反正完成最終目的,他就會自殺。」


    因為本來就不想活,所以無所謂隱藏自己,而殺人的速度也很快,布局多年,動手幾天,死了幾十個人,幾乎滅掉一個家族。


    他成功了,但沒贏。


    而薑曳也知道在這個案子裏,她始終輸給這個偵探。


    不僅僅是在是時間上處於劣勢。


    「因為你的決心不如他。」司徒天海閉著眼,舒緩連夜趕飛機過來的疲乏,淡淡道:「他的決心包括自己的死,而你可能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救曾禮他們這樣的人。」


    薑曳一怔,略有恍然。


    是這樣的嗎?


    天空忽然打雷了,要下雨了啊。


    b市,天已經開始下雨了。


    西裝外套搭著椅子,桌子上的咖啡已經冷了很久了,李猗站在公司高樓頂層的落地窗前,看著天際縱橫交錯的雷電,光影在他麵上一閃一閃掠過,沒有開燈,那麽昏暗,他的背影像是倒插的一把劍。


    而他身後桌子上的電腦上正在播放一場屠殺。


    玩家們,被關起來了,禁錮在籠子裏,彼此屠殺。


    案子後續自會有人調查,局長他們沒來得及收拾心情,省廳就來人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某些已經退休的人想跑,來不及了,護照沒用,被攔在機場。


    此時司徒家的人跟薑曳已經收拾好了東西準備離開,司徒天河也沒打算迴國外,畢竟國外更危險,還是待在國內安全些。


    「國外也那麽多變態嗎?」司徒襄問。


    司徒天河:「那倒不是,但有槍的多。」


    是不是變態也不要緊,得看對方有沒有致命殺傷性武器。


    「誒,那小叔叔你的那些女朋友們怎麽辦。」


    這個「們」字用得特別有靈性,司徒天河迅速看去,發現自家老娘正用嫌棄的眼神看自己,頓時訕訕,罵司徒襄胡說八道,不過倒是把自家姐姐跟外甥女都拉下水了。


    「那些傳言可聽不得,都是假的,是吧,阿寶,還有你媽媽,咱們都是一類人,這多冤枉啊。」


    司徒天海不在這邊,在飛機另一個座位處理郵件,似乎沒關注他們這邊的談話,但她正好接了一個電話,因為在私人飛機上,也沒其他地方可以打電話,所以她說的話,眾人也聽見了,好像是離婚案,涉及的分割財產還不少,以億為單位。


    不過司徒天海的態度不冷不淡的,最後還說了一句,「僅提供工作上麵的支持,不用約我,不用打電話,有事律所談,我不提供工作以外的服務。」


    然後掛了電話。


    司徒天河挑眉,「姐,又是哪個不長眼的男人糾纏你呢?跟我說說,我找他聊聊。」


    司徒天海皺眉,揉了下眉心,「女的。」


    眾人:「......」


    薑曳跟司徒天河都覺得自己分外委屈外麵都說在司法氣質強烈的司徒家,就他們這倆毒瘤在私生活上遭人詬病,玷汙了司徒家的清譽,其實論桃花運,最強的還是司徒天海,他們倆就是背鍋的。


    薑曳迴到s市後,也算安全度過了第四案,約在周正的咖啡廳包廂裏跟阮挽跟周嶼見麵後,三人總結了下這個案子。


    「對你個人風險不大,但結局慘烈。」


    「可能它本身就有這樣的趨勢,要麽風險大,挽迴結局,要麽個人風險小,但結局慘烈。」


    阮挽撐著下巴,手指捏著調羹攪拌著咖啡,說:「所以詹家現在全滅?」


    薑曳搖頭,「沒有,那個詹歡活下來了,聽說毀容了,挺慘的,不過她允諾在法律判刑後,捐出自己可繼承家產的一半給那些受害者以及做慈善。」


    那至少也得有二三十億了。


    周嶼有些驚訝,但深深看了薑曳一眼,詹家幾十年財富恐怕都不及這人如今的身家。


    「不過他不是玩家,這個現實案子裏麵沒有玩家,沒有玩家,就少了對我的一些攻擊性。」薑曳說完這句話後,腦海閃過了那個靠著車抽菸的大佬,補了一句,「可能還是有的,隻是沒有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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