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型高大健碩,五官輪廓立體而深邃,猶如希臘雕塑,完美中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簡直是上帝的寵兒。


    傅堯年見沈嫿一直動也不動地盯著自己,還以為是自己突然進來把她給嚇到了。


    “沈嫿。”


    男人低沉好聽的嗓音響起,空中好似盈漫著男人剛沐浴完清爽好聞的沐浴露氣息。


    沈嫿突然臉色爆紅,心底忍不住暗暗唾棄自己,不就是個美男嗎,自己竟然看呆了,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為什麽男人會知道她的名字。


    傅堯年看著沈嫿一會表情怔楞一會小臉通紅,還以為她是感冒了,


    “你怎麽了?臉色看起來這麽奇怪?”


    “哦,哦,沒事沒事,這裏麵太悶了,走,我們出去。”


    沈嫿反應過來之後,急忙推著傅堯年往外麵走,不想被他看穿自己的心事。


    出來之後,沈嫿還沉浸在剛剛的尷尬之上,


    眼睛都不敢亂瞟,正襟危坐的坐在沙發之上。


    一時之間,空中的氣氛彌漫著一股尷尬的沉默……


    “咳,咳”


    最後傅堯年先打破了這種沉默,輕聲的咳嗽讓他的臉色稍微紅潤了幾分,


    沈嫿聽到聲響,忍不住抬眸望去,突然想到自己剛剛看到男人的胸膛是光滑的,根本沒有任何紗布的痕跡,


    “你的傷口還沒包紮嗎?”


    沈嫿無奈的按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知道自己就是個勞碌命,為什麽要一個心軟答應送他迴家。


    “嗯。”


    傅堯年麵色清清冷冷,除了有些蒼白,根本看不出來是一個受了刀傷的男人。


    淡淡說了一句,“來吧。”


    沈嫿微微錯愕,竟然還要自己過去,望向對麵端坐在沙發上好以整暇看著她的男人,嘴角忍不住一陣抽搐。


    罷了罷了,這是他為自己受的傷,就妥協這一次。


    沈嫿一臉不情願地坐了過來,手卻沒有停止動作,利落地拿出紗布,藥膏,語氣十分不善地說,


    “把浴袍脫下來。”


    “我下麵可什麽都沒穿,你真的要我脫。”


    傅堯年一臉似笑非笑地看著沈嫿,嘴角的那一抹弧度很明顯,沈嫿的話成功地取悅了他。


    ……


    空氣突然安靜,


    這狗男人,上次就是扒了自己衣服,沈嫿想想都來氣,心底火冒三丈,但嘴角卻勾起一抹極其嗜血的笑容。


    “脫。”沈嫿冷不丁拿出了醫藥箱裏的手術刀,用紗布細細擦了一遍,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傅堯年見她笑得意味不明,有一絲扭曲,心下一個咯噔——


    小野貓要發怒了,


    便不再調笑她,徑自將自己的浴袍褪到半腰,讓沈嫿將他的傷勢看的愈發清晰。


    沈嫿沒想到,傅堯年的傷竟然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嚴重,微微結痂的傷口可能是因為剛剛的衝澡又重新裂開,經過了水的浸泡現在竟有些發白。沈嫿心中一怔,沒想到這個男人竟如此能忍。


    沈嫿的手帶著紗布輕輕地覆蓋了上去,男人一聲不吭,但沈嫿卻看到了男人下頜一粒接一粒冒出的冷汗,手上的動作便又放輕了許多。


    男人感受到了她的小心翼翼,雖然額頭青筋冒起,但是嘴角卻扯出了一抹微笑,極淡極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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