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遇上海盜


    查爾斯送的二十個少女最終還是留在船上了,且放在了主船,擱在趙弘逸眼皮子底下,他放心。海上航行動輒三四個月看不著陸地,便是看見陸地了也見不到幾個女人,王甲對於船上紀律很是嚴禁,不許水手士兵下了陸地胡亂禍害良家女人,沒有紅燈區你就忍著,船上以前沒女人,要是憋不住了兄弟幾個當葫蘆娃,王甲也是睜隻眼閉隻眼。


    現在船上留了二十個膚白貌美的英格蘭少女,金色的頭發綠色的眼睛,雖然地處不同,但隻要是美的東西,不管在哪裏都是賞心悅目的。這二十個少女要是擱在別的船上還不出亂子?可說退迴去?!趙弘逸現在已經有點鐵公雞商人的影子了,送的東西不要白不要,更何況有點逗賈環的意思,其實這些女人送迴去也是獻給他父皇和太子的,趙弘逸毛還沒長齊,就學會了給他父親二哥府裏塞女人了。


    懷著這樣的心思,這二十個少女如今在主船上暫時充當了宮婢的職責,全由寶德負責調1教,教規矩中文也要學會,至於舞蹈?人家查爾斯送的本來就是一等一的舞娘,有青澀單純的賣相,有□□的,舞姿很有英格蘭和歐洲各地的風情,這些就不用寶德調1教了。


    寶德原本是想讓這些少女換上大慶衣服,不過船上沒有女人的衣服不說,趙弘逸還挺喜歡瞧這些白花花的胸脯,他年紀小,眼裏沒邪念,隻單純覺得人家英格蘭少女穿的裙子挺好看的,酥胸細腰露出細白的腳踝,這種風情跟保守的大慶少女截然不同,但是別有風情,很引人。


    拿人手短這句話就沒出現過趙弘逸字典裏,人家是誰?福王!各處得了好東西巴巴的獻上,要真像這句話似得,得了你的好就得給你辦事,福王還不得忙死了?!


    福王不懂人情處事,賈環卻懂,不然四大商人為何隻有查爾斯給額外送了禮物?這日查爾斯發了請帖,邀請東方客人用餐,在英格蘭住了一個多月,趙弘逸是吃夠了英格蘭的食物了,除了土豆就是土豆,唔,還有什麽牛排。吃一兩頓還覺得新鮮,連著吃了十幾日,趙弘逸就懷念自家廚子做的燉牛肉紅燒牛肉等等。於是對於查爾斯的邀請興致缺缺,賈環卻挺有興趣,這個查爾斯單請他們必有事情相求,但有所求必然有所付出,賈環是盯著查爾斯想那什麽換!


    “你既然不去,那我便去了。”賈環直接道。


    趙弘逸一聽,眉頭略微豎起,“我跟你一起去,師傅臨行前交代我讓我好好照顧你的。”見賈環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不由解釋道:“誒呀!你放心啦!這些女人都是送給父皇和太子的,唔,也給我留幾個,我還沒見過這麽白的胸脯。”


    “你是除了奶娘壓根就沒見過女人的胸脯吧!?”賈環涼涼道。


    趙弘逸氣結,但賈環說的是大實話,隻好支支吾吾的反駁兩句自己見過,不過自己都知道自己底氣不足。


    查爾斯的莊園雖不像溫莎那般雄偉壯麗,但風景不錯,有點小橋流水的精致小巧感。四人剛坐定,便有女仆上茶,得知福王和賈環還未成年,紅酒自然用不得。這裏的紅茶味道特別,甘甜細膩,用的茶具便是從大慶帶來了一套,仆人們上了點心,三人閑聊,馬歡翻譯,查爾斯說話幽默風趣,一時場麵很是自在閑適。原本湊合出來的趙弘逸也被查爾斯所聊的小故事吸引住了。


    晚餐是牛排。趙弘逸看見桌上的牛排時就有點後悔剛才應該吃了點心就迴去的。不過在外人麵前,趙弘逸還是很有天家威嚴的,規規矩矩的吃了兩塊便不動了,查爾斯見狀,笑道:“哦,王子您不喜歡牛排嗎?”


    趙弘逸點頭,麵上帶了幾分笑,“查爾斯先生應該嚐試一下我們大慶的美食。”頓了頓,“牛排也是很美味,隻是整日進食味道也就沒了當初一瞬間的驚訝。”


    查爾斯聽聞,附和兩句,匆匆結束了晚宴。因為查爾斯發現,若不是他主動詢問這個東方王子,整個晚宴上兩位貴客從未開口說話。馬歡擦了擦嘴,笑著解釋了句,“大慶有句話為食不言,意思是吃飯的時候不說話。”


    “大慶真是個神秘的國家。”查爾斯一臉向往道。


    飯後閑聊,查爾斯這才說出這次宴請的目的,還剩十天破風號便要揚帆起航,這位查爾斯也是有船隊的,規模跟薛家差不多,這次想讓破風號庇護,要到傳說中的南美洲發掘金礦。不過查爾斯顯然有顧忌,沒說發掘金礦,隻說要去南美洲查勘新大陸而已。


    賈環沉思,聽查爾斯這語氣,顯然是他們不庇護,人家也會前往的。隻是光憑著一頓飯就庇護查爾斯的船隊,想的也太美了!在不知不覺中,賈環與趙弘逸思考問題的方向隱約像奸商靠攏。


    “我聽說大西洋有片海域叫拿索,這個拿索是海盜出沒的常地,要想靠岸南美必經的一片海域。”賈環說到此,嘴角略微上揚,“查爾斯先生,我們破風號可不是憑白被人當槍使的。”


    馬歡略略想了一番,便將當槍使這個意思傳達了過去。馬爾斯眼中閃現過一絲尷尬,經商這麽久,每個人都對他是討好巴結,就連國王跟他說話也是委婉的。不過,商人就是商人,麵上溫和笑笑,表示自己會掏庇護費的。


    賈環搖頭,“馬爾斯先生我們是朋友的,朋友怎麽能要庇護費呢?!您說是不是?”


    馬爾斯一時被賈環搞懵了,這怎麽前一個樣後一個樣的!“兩位朋友,查爾斯有的是熱情,你們幫主我,我自然要迴報兩位的。”


    趙弘逸聽到此也知道賈環什麽意思了。既然對方執意要走,不管他們允許還是否決,人都會前往美洲的,既然這樣,他們便要主動權。食指動了動,趙弘逸笑的親切,道:“歡迎查爾斯先生隨我們一起冒險,不過既然查爾斯先生要求庇護,那麽這一路上乃至登陸也必須聽從破風號,查爾斯先生可接受?”最後眼神冷了。


    查爾斯一聽,立刻明白了趙弘逸話裏的意思,主動權都沒在自己這邊,就算跟著庇護到了美洲,大頭也是人家拿的。不過美洲有金礦這件事他是花了許多金子買到的線索,這破風號怎麽會知道?有些拿不定主意,最後隻道:“我需要考慮一番,還請兩位多給我幾天時間。”


    “這是自然。”趙弘逸點頭笑道。


    查爾斯反反複複想了三天,而後傳信,意思自己還是先行一步,當然字麵要漂亮的多,什麽先為他的朋友破風號探路雲雲。賈環看完信,失笑將信紙遞給趙弘逸,搖頭不屑道:“利益當頭罷了!還說什麽給我們探路。”不過也肯定了這個查爾斯果然知道美洲有金礦。


    破風號並未因為查爾斯的提前離開而改變行程,七天後,一百六十艘船補給完成,從英格蘭換的土豆種子西紅柿種子等等都到了,還有一些土特產和裝飾品,總之參考了薛蝌的采購清單,英格蘭賣的便宜的千裏鏡萬花筒和一些女孩子用的妝奩,折騰到大慶,這些東西就能翻好幾個倍,可以說是一本萬利的好生意。


    起航那日,港口上曾經和趙弘逸打過交道的英格蘭貴族都來送行,船隊緩緩起航,再未停靠任何小島小國,直接穿過了整個大西洋。這一走在海麵上航行了五個月,到了十二月底,賈環與趙弘逸在海上漂著都快瘋了,五個月未曾見到陸地,整個人像是沒根的浮萍似得,直到一月中旬,也就是大慶朝陰曆的初三,他們終於駛進了拿索這片海域。


    “這裏就是海盜經常出沒的海域?”趙弘逸問道。


    賈環點頭,“你猜查爾斯現在到哪裏了?”雖然比他們早走十天,但在海上行駛小半年,他們又從不停靠給船上補給,速度很快,這樣十天的距離早早能追上,不過一路過來並未看見查爾斯的船隊,賈環很是好奇。“難不成已經到了?”


    趙弘逸顯然不相信查爾斯的船隊速度,“也許在某個小島上補給呢!誰知道,管他呢!”


    正說話這,王甲在外稟告,“王爺,剛船長來報,前方大霧消散,隱約能見兩方船隊在打鬥。”


    在海麵上閑的發慌的師兄弟二人一聽見有熱鬧可瞧,立馬來了精神,趙弘逸搶先道:“可看清了?距離咱們有多少?”


    “八英裏,太遠了,千裏鏡也瞧不真切,船長將速度減慢,前來稟告,請王爺下達指示。”王甲道。趙弘逸一時拿不住主意,要是兩個船隊鬥,那最後等末了前去撿便宜就成。於是果斷道:“就按這個速度行駛,我去看看。”說完撒丫就顛了,後頭寶德一聽,心肝都提起來了,“誒喲我的祖宗呀!”跟著出去護航了。


    賈環失笑搖頭,一臉受不了趙弘逸的模樣,腳步卻緊跟著出去看熱鬧,麵上裝著大人,其實骨子裏也是無聊透了。


    冬天的海麵很是寒冷,尤其起了霧,倆人裹著大氅站在甲板上,王甲知道這倆人是想看八卦,便遞了望遠鏡,船已經比剛才靠近一些,起碼在望遠鏡裏能確認是兩個船隊在鬥,且另一方損失慘重,快敗了。


    賈環攏了攏衣襟,越看眉頭越是皺起,“咦!那個快敗得是不是查爾斯的船隊啊?”查爾斯的家族徽章是玫瑰花,船上飄著的旗子上隱約能見到半個紅花的模樣,風吹得嘩啦啦,距離又遠,賈環也是跟著查爾斯的航程時間猜測的。


    趙弘逸對查爾斯並不感興趣,兩方做買賣,生意結束了,也就沒了關係,更何況查爾斯言明不需要庇護的,既然如此,就算確認了快敗得就是查爾斯船隊,趙弘逸也懶得插手。此刻聚精會神的盯著戰役,略帶興奮道:“那個海盜的旗子真是有趣。”


    “骷髏吃西瓜?!”賈環一瞧也覺得挺有意思,黑色是骷髏紅色是西瓜,怎麽看這個海盜的旗子都有點逗比模樣。


    船隊漸漸靠近,怕是查爾斯船上的人瞧見破風號,已經發了求救信號,而剛剛還耀武揚威的海盜船見到規模龐大的破風號時就頓住了,怕是在思考是兩個都搶了還是趕緊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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