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雅看著眼前這個盯著自己,眼睛裏帶著精光,嘴巴張張合合,那有著不少皺紋的一張蒼老的臉。本來最開始這張臉給她留下的印象還是不錯的,至少不會太差。可是現在她卻覺得,她果然是個笨的,不會看人。


    這哪是她心中以為的一個貧窮卻善良的老婦人呀。這明明就是帶著自私帶著精明的老婦人呀,隻有一點她是絕對沒有看錯,真的是一個老婦人。那一張臉經過風吹雨淋太陽曬的臉,不但長滿了皺紋,而且黑得厲害,上麵還張了不少的斑,就連那頭發也是花白了不少。


    “村長夫人,你這可是難為我了。這生意場上的事情,都是男人做主。哪有我們女人什麽事情呀。我們女人也是插不進手呀。所以我家老爺的生意,我一個小女人,還真是什麽也不管,也管不了。隻管打理家裏就成了。我哪裏知道生意上麵的事情呀。”周子雅收迴一想胡思亂想的思想,趕緊說道。


    “周夫人,我知道這生意場上的大事肯定不容易,這不,就想要周夫人幫忙問問你家老爺,看能不能給我們指點指點。”村長婦人笑得更是客氣和討好了。她也知道,這周夫人別看長得跟天仙一樣。可是在外麵做生意的,這周夫人肯定是不行的。她開這個口,也是希望周夫人出口問問。


    “村長夫人,其實我們女人這去傳話什麽的,不但顯得麻煩,而且從中也是傳不太清楚。就算我家相公和我說了。我呀,是個笨的,可能聽都聽不太明顯。到時候隻怕不但幫不上什麽忙,還是倒著拖後腿。更何況,這生意的事情,我們女人在裏麵參和也不太好。不如有啥想問的,直接叫村長和我家夫君協商。”周子雅直接把這個難題給拋到了司徒諳那邊,反正自己處理不好,自家男人卻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村長夫人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會,才慢慢的勾了勾嘴角。


    她倒是想要,今天早上的時候,她也是和自家老頭子說過這個問題。可是卻是被自家老頭子給拒絕了。還把自己罵了一通。


    自家老頭子說了,說這些貴人的身份不簡單,讓她不要打什麽歪主意,而且,人家跟自己非親非故的。人家隻是借住兩天,也是說了會給銀子。人家隻是一麵之緣罷了,哪裏會幫這麽大個忙呀,叫自己不要異想天開。


    周子雅趁著村長夫人愣神的時候,趕緊給蘭月使了一個眼色。


    “呀,夫人,這時候兩位小公子該醒了。兩個小公子要是醒了,第一時間看不見夫人,隻怕又要鬧得不得了了。”蘭月在旁邊收到了自家王妃的信號就找了一個借口。


    “你這丫頭也是的,怎麽不早點提醒我。”周子雅裝作一副生氣的樣子。


    “村長夫人,我趕緊去看看那兩個臭小子,不然他們吵起來,可是鬧人得很,到時候吵得大家都不好了。”


    村長夫人就這樣眼睜睜睜的看著人就從她的眼前離開了。她是想要留人的,畢竟她的算盤還沒有成功呀,可是周子雅被蘭月扶著,離開的速度快得很。弄得村長夫人還沒有找到啥借口呢,人就已經跑了。


    隻是村長夫人雖然心裏鬱悶,卻並不打算就這樣簡單的放棄了。畢竟,這個冬天,村裏死了這麽多人,她家的生活這麽不好過。家裏人口多,她不得不為了家裏的兒子,孫子,孫女的打算。


    “夫人,本來以為那村長的兒媳婦才討厭,沒有想到,這村長夫人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她倒是想得美。”


    “嗬嗬,人有私心都是正常的。我們畢竟還住在這裏,沒有必要的時候,還是盡量客氣一點,不要把臉皮都扯壞了。她願意說啥,不要理她就好。”


    “我看呀,這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村長夫人都是這樣了,她那兒媳婦不好也是正常了。說不定呀,都是進了這個門,被村長媳婦給教壞的呢。”


    “嗬嗬,你這想法呀,倒是有點道理。”


    周子雅到了屋子裏打發了下人,自己守著兩個孩子,這兩個孩子,這時候睡得正香。可是那睡覺的姿勢可是不太美好。一個小家夥有點歪,另外一個倒是睡得正了。可是一雙手卻是非常不老實的在外麵放著。她害怕冷著兩個小家夥,趕緊給孩子把手又放進了被子裏。


    她倒是不怪下人,畢竟她帶這兩孩子也是知道的,小孩子最喜歡把手放到外麵,所以哪怕你才放進去,也許一會就又拿出來了。


    兩個孩子睡著的時候,本來就因為兩個孩子都是挑著父母的優點來長的,所以這兩個孩子可真的是她自己看了都有一種非常自豪的感覺。畢竟,這兩個孩子可是自己生的。自己的容貌和自家王爺本來就是長得非常不錯,再加上挑著優點來的,可以想象長大了,這兩孩子光是長相就不知道有多出眾。


    兩個小家夥的睡姿各有各自的獨特方式,可是那睡得紅紅的小臉卻是讓人看得特別羨慕,那副睡得香的


    樣子惹得周子雅心裏有點小鬱悶。畢竟她昨天晚上可是睡得不太好呢。畢竟換了地方,而且這香下的床


    ,那可真是硬呀,睡得她一身嬌嫩的身體是真的不太適應。所以她沒有忍住自己邪惡的手,朝著自己的


    兩個兒子伸了去,輕輕的在兩個孩子的臉上作亂了一把。不過兩個孩子,也隻是哼哼兩聲,並沒有被吵


    醒。


    “像是兩個小懶豬,這麽能睡。”


    “小主子肯定是昨天坐馬車坐多了,累著了,平常的這個時候,他們已經醒了。”對於一向愛給兩個孩


    子找理由的蘭月,這不,第一時間又開始找借口了。周子雅也看慣了,反正對兩個孩子,自己這個當娘


    的跟蘭月比起來呀,自己更不像是一個親媽。


    “小孩子家家的,什麽累不累的。”


    “小孩子怎麽不懂了。小主子可聰明了。”


    好吧,她也承認兩個孩子確實是聰明。而且平常精力也是足得很。屋子裏氣氛緩和,倒是聊得開心的時


    候,突然就聽見外麵傳來很吵鬧的聲音。而且聽聲音,並不是一個人的聲音,好像有好多人在說話,特


    別是一個婦人的聲音尖得厲害。


    “外麵出了什麽事了,這麽吵。”最先聽見聲音的是周子雅,她的耳朵一向靈敏,這時候聽得她非常不


    舒服,恨不得自己的耳朵暫時不要聽見這些聲音。


    “啊,什麽聲音?”蘭月自己還沒有聽見,嘴裏疑惑的同時,也是豎起耳朵開始聽了起來。這不,她認


    真的聽起來,好像是聽見了什麽聲音。


    周子雅本來不想出去的,可是又覺得那聲音吵醒了正在睡覺的孩子。畢竟小孩子多睡覺是好的,更利於


    小孩子的生長。更何況,兩個小磨人,如果沒有睡好,把他們吵醒了,到時候可是要發脾氣的。可是一


    點也不好哄。


    主仆出來之後走到堂屋就看見堂屋裏已經有了不少人,有男有女,吵吵鬧鬧的,有老太太的幹吼聲,有


    婦人的哭聲,有幸災樂禍的聲音。雜七雜八的混在一起,看得周子雅的眉頭皺得更加厲害了。她看見有


    一個長得很瘦的老頭頭,而且是一臉的刻薄相,本來就瘦還黑,那眉毛也是高,真是把刻薄二字像是寫


    在臉上一樣。現在這屋子裏最大的聲音就是這個老婦人的。這婦人穿得一身的破舊的衣服就不說了,她


    的眼睛視力也是極好,不但看見那衣服破,最主要的還是髒。不要說最容易顯得髒的袖子或者衣領的地


    方,就是胸前麵,那也是黑得像是要發亮一樣。看見這樣的老太太,她都覺得簡直是在對她眼睛的挑戰


    。畢竟過著王妃的生活,這樣的極品真的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見過。


    “相公,什麽情況呀?”周子雅湊近早就已經出現的司徒諳身邊,扯了扯他的衣服之後才小聲的問道。


    “村子裏的事情。”司徒諳迴答道。他也沒來多久,也是從老婦人吼叫聲聽出了一些事情。具體真相如


    何,他還真是不清楚。


    此時村長的眉頭都可以夾得死蒼蠅了,盯著老婦人的眼光又是氣又是無奈,還有一股恨意。因為有貴人


    在自家呢。這可是要給貴人留下好印像,不要說最後給的賞錢要多些,有可能,貴人一個高興了,還會


    有更加大的好處呢。


    結果現在呢,他可是要臉麵的人,被這老婆子弄得他在貴人麵前丟盡了臉麵,這不是說他這個村長當得


    不稱職嘛。這讓他如何不氣呀。氣得恨不得罵髒話了。


    “夠了,老張頭,你還不趕緊管管你婆娘,有什麽事情不能解決的非要在這裏又哭又叫的。“村長盯著站


    在不遠處像是一個啞巴的老頭直接吼了過去。


    這個老張頭簡直是太丟男人的臉了,村子裏哪個像他家裏一樣,什麽都是婦人來說話了,哪家不是男人


    當家的,偏偏他家就是要搞特殊。


    搞特殊你就搞特殊,你在家裏關起門來誰管你呀,偏偏他家那母老虎又是一個不得消停的,在村子裏搞


    風搞雨的,弄得大家都不安生。


    “村長,你啊我家男人幹啥呀,關我家男人啥事了呀。村長你是不是偏向那不要臉的呀?是不是不願


    意為我這老婆子做主呀。怎麽了,這兒媳婦打婆婆還是應該的了不成?是不是想要村子裏的人都要向那


    不要臉的學習,都要不孝順才好呀?”尖酸的婦人直接嗷的一聲,叫得更加大聲了,說出的話,更是一


    句接著一句的。


    “你..............張婆子,我什麽時候說過這樣的話了。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村長氣得差點一口


    氣沒有喘過來。簡直是氣死她了。這個張婆子一天到晚的胡說,這樣的話,她也敢張嘴就亂說。如果他


    主張不孝順,隻怕他的皮都要被村子裏的人給撕爛了不可。


    而且,他現在也是一個老頭了,將來還要指望兒子,兒媳婦孝順他,給他養老呢。他主張不孝順,難道


    還是希望自己老了,被自己的孩子虐待不成。


    司徒諳看自己妻子眉頭不舒服的皺起,提議道“這裏吵得厲害,隻是村子裏的小事情,村長自然會解決


    ,你要是怕吵,就迴屋去呆著。”


    周子雅搖了搖頭,她的耳朵太靈了,就算迴屋了,也是聽得見,隻是聲音會小一點罷了,沒有什麽太大


    的必要,而且她也有點好奇心,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算了,我也聽聽看,到底是什麽事情


    。”她看了一眼,從進來這屋就一直跪在地上的一個女人,隻是那女人似乎抱著什麽東西,被衣服給蓋


    了起來,她看不清楚。從進來之後,那女人就一直低著腦袋,既沒有抬頭,也沒有說話,倒是沒有看清


    楚她的長相。不過看那女人身上的衣服,她覺得那女人一定挺冷的,畢竟穿得那樣的少,而且還在冰冷


    的地上,這樣的天氣,外麵還下著雨,也不知道她怎麽忍受得了。


    “張婆子,你不要在這裏耍渾,你要是耍渾的話,就不要呆在我這裏。自己迴你家裏渾去。你不要以為


    我家老頭是村長就好欺負。以為跟你們家張老頭一樣任你想要如何就如何,你做夢。這村子裏,誰不知


    道你張婆子蠻不講理。”村長夫人已經直接冒出來,對著張婆子開始吼。她可是不怕這張婆子,自家老


    頭子弄不開麵子,她可沒有這層的顧忌。她非要撕這張婆子的臉不可。真當她家好欺負不成。她家男人


    可是村長,她可不怕這張婆子。


    張婆子想要罵人,可是盯著村長媳婦那張臉,她憋了半天,忍得臉都紅了,才終於忍住了,畢竟,她一


    會還要求村長呢。


    “好,那就請村長給做主,我要把這不孝子分出去。”張婆子指著一個站著低著腦袋的男人說道,顯然


    嘴裏的不孝子就是指的男人。張婆子指著他的時候,男人才抬起頭來。那是一張蒼老的臉,可能是因為


    瘦的原因,顯得眼睛特別大。


    周子雅看這男人總之給人的感覺就是營養不良,身上沒有半兩肉的感覺。


    “分家?張婆子你要把你家老四分出去?你說真的假的?”村長真是驚訝極了,他一副看神經病的眼神


    看著張婆子。誰不知道老張家呀,最是聽話,最是能幹活,最吃得少,可以說比牛還要勤快的就是張家


    的老四呀。這樣的人,張婆子要把人給分出去。村長都懷疑天要下紅雨了。


    “娘,不要,不要把我們分出去。娘,我會努力幹活的,求娘給我們一條活路不要分我們出去。”男人


    這時候焦急的聲音響了起來,那聲音透著一股讓人說不出的疲憊。


    “休想,你這個不孝子,你想要不被分出去可以,那你就把你那不要臉的婆娘給休了。你隻要休了那不


    要臉的,你就是娘的好兒子,自然不用分出去。”張婆了盯著地上的女人眼裏透著一股吃人的恨意,像


    是要吃人的老巫婆。


    男人卻是這個時候後退了兩步,腦袋拚命的搖著,嘴裏念著“不要,臉,我不要休我媳婦,娘,我不能


    休她呀。休了她哪裏還有活路呀。”


    村長也是被這轉來轉去的事情,弄得腦袋更是暈了,為什麽一會是分家,一會又是要喊休兒媳婦。這到


    底是唱的哪一出戲呀。


    “原來又是一場婆媳大戲呀。”周子雅無奈的說道。雖然具體的她不知道,但是核心她是已經完全領會


    了。想到自己也經曆過的婆媳問題,頓時看向了司徒諳。司徒諳收到了這樣黑暗的眼神看了過來,周子


    嘴眼睛裏寫著,我曾經就是被你那太後娘給欺負過。當時我就是這樣的小可憐。


    想想她心裏就肚子的氣,太後那個老巫婆,一樣的惹人討厭。可是最後走的時候,她還是沒有硬下心腸


    ,誰叫她是自己孩子的親人呢。她可不是看在自己男人的份上,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不同她計劃。她可


    不是真的怕她。


    而且婆媳問題,是千年以來都存在的大問題,哪怕是現代那樣的社會,一樣是存在的,隻是相對來說,


    比現在要好很多很多了。距離產生了美,也是減少了許多的矛盾。


    司徒諳看著自己媳婦的眼神就明顯裏麵的控述了。他覺得那個老婆子真是討厭,惹得自己媳婦想起了不


    美好的事情。


    “張婆子,到底是怎麽迴事?一會說分家,一會說讓你兒子休妻的,你給我說清楚了,到底怎麽迴事


    ,我們農村人家,休妻可不是隨便能幹的事情。”村長警告這張婆子可別亂來,這農村人娶個媳婦可是


    不容易的,可是要花不少銀子的。你要是休了,那有可能就再娶不到了,就算娶得到,你年紀大了,還


    有孩子,那更是要花不少的銀子。除非真的是大事情,不能忍的,不然呀,一般是不同意休妻的。而且


    這休妻的事情要是在村子裏麵多了,到時候可是會影響村子裏的名聲,以後男娃要是娶媳婦,更加的不


    容易了。


    “村長,你要為我老婆子做主呀,老婆子我心裏苦呀。現在要受這惡毒的兒媳婦作賤呀。那不要臉的呀


    ,在家裏可是兇了呀,不聽我這婆婆的,要打我的孫子呀,這是要造反呀。這樣的兒媳婦,我張家哪裏


    要得起喲。所以叫兒子休妻,結果我這兒子跟那黑心的女人是一夥的呀,一條心呀。不孝順我呀,


    根本不同意休妻呀。我想要把人分出去,也不同意。這是要逼死我和老頭子呀。壞心腸的呀。不得好死


    呀。”張婆子像是唱大戲一樣的,一邊罵一邊哭的,弄得自己多委屈似的。從她嘴裏說出來的話,還都


    是一句句都是有理的。她是真的是受委屈的一方。


    村長媳婦盯著地上的女人一副奇怪的表情,在村子裏,誰不知道老張家的四兒媳婦最是個老實,不會說


    話,乖巧的人呀。說句不好聽的,打她都不會出聲的。現在居然說她敢打張家的孫子,還敢跟婆婆動手


    ,村長媳婦是怎麽也不會相信。


    畢竟這張家老四媳婦,可是一個根本沒有娘家的女人,當初可是逃荒逃來的,可以說是孤身一人嫁進張


    家的,什麽也沒帶,當然她也沒有。對於農村來說,沒有嫁妝,和沒有娘家的女人,最是沒有底氣。在


    婆家都是會非常老實的。


    “娘,娘,我願意被休,隻要你願意給銀子給我閨女看身體,我願意被休。我願意。”這時候在地上沒


    有聲音的女人突然抬起頭來,原來她的臉上全是淚水,這時候隨著她的動作,周子雅才發現,原來她抱


    著的是一個小女孩。


    女人那張臉上看著老婦人全是渴求,手裏緊緊的抱著孩子,她的聲音都帶著顫抖,臉上還是青一塊,紫


    一塊的,明顯就是被人打過的痕跡。婦人的頭也是亂亂的。也是瘦得很,比男人還要瘦,如果要猜她的


    年紀,周子雅覺得從她的臉上來猜,起碼有四十多了。


    “怎麽迴事?孩子都流血了,怎麽沒有看大夫?”也許是自己當了娘了,心就是特別的軟,這時候看見


    那個孩子頭上那紅色的血,周子雅就特別的覺得礙眼。她隻是為那孩子擔心,第一時間就站了出來,直


    接朝著婦人走去。她走到婦人身前蹲下了身子,也不理婦人看她的眼神,直接把衣服弄開一些,仔細的


    看著孩子,還伸手去摸孩子的唿吸和身體。她發現孩子緊閉著眼睛,還有唿吸,但是身上是非常的涼,


    一點也不暖和。而且那血也明顯的就是才幹的感覺。看樣子,應該是傷到了腦袋。


    也許是之前老婦人太激動了,也沒有注意,再加上周子雅站的位置,她還真的沒有看到周子雅,這時候


    走出來,她才發現村長家裏,居然有一個這麽美的婦人。特別是那身穿著和長相,一下子就愣住了,根


    本沒有反應過來。


    “你們既然把孩子生下來就應該對孩子負責任。不要說對孩子一定要多麽多麽的好,但是一定要護著她


    們。不然你們就不要生。現在你們好好的站著,卻是由著孩子受著這麽重的傷。你們為人父母的沒有做


    到你們該做的責任。不配為人父母。”周子雅直接把孩子抱到了自己懷裏,也不在乎孩子身上把她一身


    漂亮昂貴的衣服弄髒。反而看著男人和女人,毫不留情的指責起來。看向這對父母的眼神充滿了責怪。


    她覺得要生孩子,就要做好準備。不然就不要生。也許她的這樣的想法不是完全對的,但是對孩子來說


    ,卻是最好的。


    “村長,村子裏有沒有大夫?”她之前就在村子裏住過,她也明白,很多村子是沒有大夫的。如果哪個


    村子裏有大夫,那個村都是要好一些。很多都是在鎮上才會有大夫的。她想了,如果村子裏沒有,哪怕


    外麵還下著大雨,為了抱著的這個孩子,她也隻能讓下人冒著雨去鎮裏把大夫請來了。


    “啊,有,村子裏有大夫。”村長趕緊迴答道。他們村算是運氣好,村子裏就有一個大夫,平常有個什


    麽毛病村子裏的人都會直接找村裏的大夫看毛病。畢竟村裏了的大夫,第一就是看個毛病不用太麻煩,


    跑太遠,有個啥急的,也能第一時間趕到。第二個原因嘛,那自然是便宜了。村裏的大夫可是比鎮上的


    大夫要便宜好多好多。隻是想到大夫的醫術,村長趕緊補充了一句“夫人,隻是村裏大夫的醫術肯定比


    小鎮上的大夫醫術。”


    “那麻煩村長先去把村裏的大夫請來看看。”周子雅抱著懷裏明顯輕飄飄的孩子說道,現在外麵下著大


    雨,這裏離鎮上也不近,就算派人去鎮上,請來大夫都不知道要多久了。如果真有事,那真是遠水救了


    不了近火,不如先把村子裏的大夫請來看看。


    懷裏的孩子瘦瘦小小的一團,這個小女孩不知道是有五歲,六歲,還是七歲,或者更大。可是要說重量


    ,她覺得這個孩子真的是比自己家的孩子重不了多少的感覺。而且,這裏這麽吵,這個孩子就沒有醒,


    明顯就是傷勢造成她暈了過去。越是這樣想,她越是為這孩子擔心。


    “哎,好。好。”


    村長趕緊把自己的其中一個兒子喊來,讓他趕緊去找大夫。畢竟這是為村裏解決事情,現在明顯有貴人


    出麵,什麽請大夫出的錢之類的,他也完全不用擔心了。光是跑跑腿,又是救一條人命,村長哪裏會有


    半點不願意呀。


    本來之前特別吵鬧的場麵,因為有了周子雅的這突然參了一腳,瞬間就把一切都給打破了。如此,倒是


    還讓這些場麵安靜了下來。之前吵得不得了的張婆子沒有搞清楚的時候,第一時間還沒有發出聲音。倒


    是那在地上的婦人,卻是發出嗚嗚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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