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2章不可能
周子雅眨了眨有些酸帳的眼睛，隻覺得眼睛像是被衝進了沙子般的難受，幹幹燥燥的，讓她很想揉揉。
“懷孕！”
簡單的兩個字，從她的嘴裏吐出來，卻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氣。
她心裏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轉身走迴位置，重新坐了下來，隻覺得，剛剛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抽走了她身體裏的力量。
“娘娘！”
蘭月喊道，語氣裏是滿滿的擔憂。娘娘太不對勁了。她真是恨不得把地用腳跺幾個洞出來才解恨。
“多久了？”周子雅忍著心裏的一股不舒服，堅硬的問道。
蘭月咬了咬唇，不想迴答，可是，自家娘娘又，最後，她還是迴答道“已經滿了三個月了。”
後院的那賤女人，已經滿了三個月才說出來，明明就是害怕自家娘娘知道了會害了那賤女人肚子裏的孩子，完全就是一副小人之心。自家娘娘最是心善，怎麽會做那樣的事情。簡直氣死人了。
三個月，周子雅臉上的表情有些徽愣，眼睛裏閃過一絲迷茫之色。
在這王府裏，她管著整個王府，多少下人是自己的眼線。
可是硬是讓一個生院的女人，足足懷孕超過三個月，她居然一點消息也沒有聽見。如果不是人家現在自己捅出來，她還要被蒙在鼓裏呢。是不是要到人家生孩子的時候，自己才知道。
自己到底有多無能呀。她隻覺得胸口堵著一口氣，差點喘不上來。
“蘭月，你剛剛說是叫杜姨娘是吧？怎麽我沒有啥印像？”
周子雅有些奇怪，這每天來給自己請安的後院女人可是不少，偏偏，為啥對這個杜姨娘，她沒印像呢。
蘭月心裏對這個杜姨娘恨恨的罵了一句，賤人。
“娘娘，這杜姨娘一直在王府不得寵，她一直居住在自己的院子不出來，所以也不出名。”她也是特意打探了這位才知道的。
“不得寵？”周子雅奇怪了，不得寵，怎麽懷上的孩子。
蘭月也是鬱悶得要命，然後解釋起來“這位杜姨娘的身體非常不好，經常的大病小病的不斷，身體弱得要命，娘娘就免了她來請安。一直安安份份的在後院呆著。”
如此一提醒，周子雅倒是記起來了，畢竟，她的腦子的記憶是真的非常不錯。
這位杜姨娘她見過幾次的，隻是這次數一隻手都數得出來，腦子裏開始想起，她剛進王府見這位杜姨娘的情景。
不得不說，蘭月說得對，這位杜姨娘，在她的記憶中，那身體瘦得一陣風能吹倒，臉上似乎沒有肉，隻能看見皮，皮膚也是不正常的白，沒有血色。而且經常性的不停的咳嗽。她還記得，剛開始來請安的時候，看見這位，她還以為得了啥重病，人要去了。結果，後來一查，才知道，這位是個長期病號，每個月吃的藥錢都不知道有多少。幸虧王府富有，才養得起，當時自己還說，要是換成鄉下姑娘，早就不知道投胎都投了幾次了。
她記得這位杜姨娘，見過幾次後，看見她每次來，都要丫鬟扶著，非常辛苦的來請安。她就免了她的請安，讓她沒事，可以不用過來。後來就沒有見過這位了。
之後，也沒有這位的消息了。她自然就把這位給忘了。
隻是，她抬起頭，看著蘭月，眉頭皺得緊緊的“她那樣的身體真的懷了三個月了？”
不是她不驚訝，這王府後院多少健康的女人，卻是沒有一個懷上，那個病得隨時要見閻王的女人，居然懷上了孩子。
難不成，還真是見了鬼了！！！
蘭月也知道自家娘娘所想的是什麽，她鬱悶的點了點頭“嗯。是真的三個月了。大夫看過了，確認了，沒有錯的。”
也不知道是什麽****運了。
其實周子雅和蘭月並不知道，杜姨娘確實是懷了三個月了，正常來講，三個月過了，這肚子裏的孩子那就是安全了。但是，凡事也是有例外的呀。
這不，杜姨娘就絕對屬於例外，她那破身體，能好才是見鬼了，過了三個月，也是一樣的肚子裏的孩子，還是處於危險。
周子雅之所以管著整個王府，卻是三個月了，也沒有收到半點消息，也是跟杜姨娘那破身體有關。
杜姨娘的破身體，她的院子在非常偏僻的地方，因為她的院子經常熬藥，大大的藥味，隔得遠了，才不會影響到別人。正是因為她的院子經常是濃濃的藥味，所以，在懷了孩子之後，不知道熬了多少保胎的藥灌進肚子裏。別人卻是根本不知道她喝的是保胎藥，還是以為是跟以前一樣治身體的藥。完全就是屬於燈下黑，不少人看見了，卻都是自以為是，明明人家一副光明正大，硬是沒有人發現其中的區別。
同一時間，王府後院的其它女人也得到了這個消息。
被關在院子裏的餘月，聽見丫鬟的話之後，直接就摔了桌上的一個茶杯，吃人的眸光盯著丫鬟，站起來怒吼道“你說什麽，杜姨娘那個半個身子都進了棺材的女人，居然懷了王爺的子嗣？”
這不可能，這王府任何女人都可能會懷上王爺的子嗣，就是這個杜姨娘絕不可能。
那個女人，眼見著就要死的人，怎麽可能懷上。這不可能，餘月，拚命的搖著腦袋，心裏絕對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丫鬟嚇得砰的一聲跪在地上“姨娘，奴婢沒有半句謊言呀，句句都是真的。這事，王府的人都知道了，千真萬確的事情。”
畢竟是第一個懷上司徒諳孩子的女人，這樣的大事，怎麽可能會引不起轟動呢。
這不，杜姨娘的好事一傳出來，立刻引起了這些下人的熱切討論。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杜姨娘怎麽可能懷得上。肯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一定是杜姨娘買通了大夫弄的假的。”餘月眉頭都快要皺得立起兩把小刀了，嘴裏仍然不敢相信。
丫鬟都嚇得快哭了，心裏害怕自家姨娘心情不好，拿她出氣，這時候正是膽戰心驚的時候。
侍候餘月的一個心腹丫鬟卻是小聲勸道“姨娘，依奴婢看，這事八成是真的。姨娘，你想想，杜姨娘的身子，她為何會買通大夫做這樣的事情。完全沒有好處呀。”
是呀，如果真要那樣做，肯定要是有原因，有好處，偏偏餘月想了想，硬是半點也想不出來。
“該死，該死，那個短命鬼，她是怎麽懷上王爺的子嗣的。這真是沒天理了。不行，她這樣的破身子都能懷上，肯定是用了什麽辦法，說不定她手裏有什麽秘方。她那破身體都能懷上，要是本姨娘拿到秘方，那懷上王爺的子嗣，那還不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瞬間餘姨娘就立刻想到了最最關鍵的事情，眼睛發亮，一副非常貪婪的模樣。
餘姨娘用一隻手摸著自己的肚子，似乎已經幻想著，她懷著司徒諳孩子的情況。
她更加堅信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如果沒有秘方，那個破身子，哪有可能懷得上。她天天念，****念的，就是盼著能懷上王爺的子嗣，現在機會來了，她肯定不會放過的。
“姨娘，你放心，要是真有那秘方，奴婢一定想辦法把秘方弄過來。”
餘月身邊的丫鬟一臉忠心的模樣。心裏也想著，一定要弄過來。
畢竟她們這些當奴才的，想要出頭，那就得巴結主子，得了主子的青眼。而且主子越好，她們當丫鬟的也就越好，麵子有了，裏子有了，銀子也有了。
所以哪怕是為了自己，她也一定要把生子秘方弄出來給自家姨娘，讓姨娘懷上孩子，到時候水漲船高，也不用像現在這樣。被王爺下了命令，禁在這園子裏。她這個姨娘身邊的一等丫鬟，以前出去，這王府裏敬著她，巴結她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結果現在呢，自家姨娘出了事情，她這個當丫鬟的出去，簡直不但沒有人理，還有人要欺負自己。這待遇簡直一落千丈。
餘月用著讚賞的眼神賞了一個給丫鬟，嘴裏卻是冷聲吩咐道“這事你得抓緊辦。我們能想到那病鬼有秘方，這後院的其它女人可不是笨蛋，也一樣的想得到。趁著那些女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趕緊想辦法把秘方弄過來。而且，你還得想辦法，讓那病鬼不能把秘方給其它女人。”
她隻想自己懷王爺的孩子，其它的女人，休想跟自己爭。
隻有自己有秘方，自己就會獨得王爺的寵愛。
那些賤女人，沒有一個有資格跟自己爭，想要懷王爺的孩子，做夢去吧。
“娘娘，奴婢現在就去，隻是娘娘，丁姨娘那邊也瞞著嗎？”丫鬟激動得很，她知道，這事要是辦好了，她的好處，那絕對是大大的。
隻是，她想到丁姨娘跟自家娘娘的關係，又追問了一句。
餘月的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看向丫鬟的眼神都是你個蠢的模樣“丁姨娘，她自然也是要瞞著的。你難道還真以為本姨娘跟丁姨娘好到同一個娘生的不成。隻不過相互利用罷了。你看看，現在本姨娘被關了起來，她來看過幾次，隻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說不定，還在背後笑話本姨娘呢。”
“行了，你趕緊去辦吧。事情辦好了，本姨娘自然不會虧待了你。”
“謝謝姨娘大恩。奴婢這就去。”
餘月看著丫鬟出去了，才冷著臉坐了下來，她心裏又是急，又是煩的，在沒有得到確定消息之前，她這心就是提著的。偏偏，她現在被關在這院子裏，想要出去都不行。
隻能指望著屋子裏的丫鬟，真是氣死她了。
心裏也狠狠的詛咒那病鬼，真是不知道走了什麽運，讓她懷上了。轉眼想想，那病鬼懷上了，其實也比後院其它女人懷上了還要好一些。
畢竟那病鬼那身體，隨時要死的模樣，能不能生下來還不一定呢。就算生下來了，那病鬼也活不長。不像是後院的女人，一個個健康得要命，到時候生下來，更能養得活，那身份還不高漲呀。那還不把自己壓下了，如此一想，心裏舒服了許多，還有些慶幸，幸好是那病鬼懷上了。
秦香坐在自己的屋子裏，溫柔的繡著花，聽見丫鬟的話之後，她整個人沒有啥激動的表情，隻是坐在那裏沒有動，如果仔細觀察一下，就可以看見，她的手指被針戳了一下，滴出了一小滴的血，然後落在那刺繡的布料上麵。
顯然侍候她的丫鬟對春秦香比較了解，看見她這模樣，也沒有焦急的唿喊，也沒有擔心之類的勸告。
過了一會，秦香才放下手裏的針，坐了起來，身邊的丫鬟趕緊湊過去想要扶她，卻被她用手擋住了。
“這是一件好消息，王爺終於要有後了，這王府也總算有喜了，王爺知道了也會高興的。吩咐下去，讓院子裏的人，不要胡說八道。”
過了一會，秦香才一臉平靜的說道。
丫鬟們不敢不從，隻是，那些院子裏的丫鬟聽見這吩咐，心裏是如何想的，就不是外人可以知道的。
秦香也沒有想到，這王爺最先有了好消息的，居然是杜姨娘。秦香跟其它人一樣，最開始是不敢相信，是吃驚。隻不過，秦香可是比餘月聰明多了。餘月才發了好大的脾氣，最後才想通了，這杜姨娘懷了，對於她們來說是件好消息。
秦香卻是冷靜了一會就明白了這個道理，所以她非常平靜，在她的心裏，那個孩子，能出生的機會，隻怕連一層都沒有。如此，她又有何可擔心的。免得浪費自己的精神。
隻是，她看了自己的肚子一眼，眼睛裏有些黯淡，為何還是沒有消息，為何，她進了府這麽久，這肚子卻是半點也不爭氣。心裏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心裏又急上了一分。
司徒諳迴府第一時間就來了周子雅的正院，這樣的好消息，周子雅自然要告訴他的。
這不，第一時間就說出口了“恭喜王爺，後院的杜姨娘肚子裏傳來好消息，已經懷孕三個月了。”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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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雅眨了眨有些酸帳的眼睛，隻覺得眼睛像是被衝進了沙子般的難受，幹幹燥燥的，讓她很想揉揉。
“懷孕！”
簡單的兩個字，從她的嘴裏吐出來，卻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氣。
她心裏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轉身走迴位置，重新坐了下來，隻覺得，剛剛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抽走了她身體裏的力量。
“娘娘！”
蘭月喊道，語氣裏是滿滿的擔憂。娘娘太不對勁了。她真是恨不得把地用腳跺幾個洞出來才解恨。
“多久了？”周子雅忍著心裏的一股不舒服，堅硬的問道。
蘭月咬了咬唇，不想迴答，可是，自家娘娘又，最後，她還是迴答道“已經滿了三個月了。”
後院的那賤女人，已經滿了三個月才說出來，明明就是害怕自家娘娘知道了會害了那賤女人肚子裏的孩子，完全就是一副小人之心。自家娘娘最是心善，怎麽會做那樣的事情。簡直氣死人了。
三個月，周子雅臉上的表情有些徽愣，眼睛裏閃過一絲迷茫之色。
在這王府裏，她管著整個王府，多少下人是自己的眼線。
可是硬是讓一個生院的女人，足足懷孕超過三個月，她居然一點消息也沒有聽見。如果不是人家現在自己捅出來，她還要被蒙在鼓裏呢。是不是要到人家生孩子的時候，自己才知道。
自己到底有多無能呀。她隻覺得胸口堵著一口氣，差點喘不上來。
“蘭月，你剛剛說是叫杜姨娘是吧？怎麽我沒有啥印像？”
周子雅有些奇怪，這每天來給自己請安的後院女人可是不少，偏偏，為啥對這個杜姨娘，她沒印像呢。
蘭月心裏對這個杜姨娘恨恨的罵了一句，賤人。
“娘娘，這杜姨娘一直在王府不得寵，她一直居住在自己的院子不出來，所以也不出名。”她也是特意打探了這位才知道的。
“不得寵？”周子雅奇怪了，不得寵，怎麽懷上的孩子。
蘭月也是鬱悶得要命，然後解釋起來“這位杜姨娘的身體非常不好，經常的大病小病的不斷，身體弱得要命，娘娘就免了她來請安。一直安安份份的在後院呆著。”
如此一提醒，周子雅倒是記起來了，畢竟，她的腦子的記憶是真的非常不錯。
這位杜姨娘她見過幾次的，隻是這次數一隻手都數得出來，腦子裏開始想起，她剛進王府見這位杜姨娘的情景。
不得不說，蘭月說得對，這位杜姨娘，在她的記憶中，那身體瘦得一陣風能吹倒，臉上似乎沒有肉，隻能看見皮，皮膚也是不正常的白，沒有血色。而且經常性的不停的咳嗽。她還記得，剛開始來請安的時候，看見這位，她還以為得了啥重病，人要去了。結果，後來一查，才知道，這位是個長期病號，每個月吃的藥錢都不知道有多少。幸虧王府富有，才養得起，當時自己還說，要是換成鄉下姑娘，早就不知道投胎都投了幾次了。
她記得這位杜姨娘，見過幾次後，看見她每次來，都要丫鬟扶著，非常辛苦的來請安。她就免了她的請安，讓她沒事，可以不用過來。後來就沒有見過這位了。
之後，也沒有這位的消息了。她自然就把這位給忘了。
隻是，她抬起頭，看著蘭月，眉頭皺得緊緊的“她那樣的身體真的懷了三個月了？”
不是她不驚訝，這王府後院多少健康的女人，卻是沒有一個懷上，那個病得隨時要見閻王的女人，居然懷上了孩子。
難不成，還真是見了鬼了！！！
蘭月也知道自家娘娘所想的是什麽，她鬱悶的點了點頭“嗯。是真的三個月了。大夫看過了，確認了，沒有錯的。”
也不知道是什麽****運了。
其實周子雅和蘭月並不知道，杜姨娘確實是懷了三個月了，正常來講，三個月過了，這肚子裏的孩子那就是安全了。但是，凡事也是有例外的呀。
這不，杜姨娘就絕對屬於例外，她那破身體，能好才是見鬼了，過了三個月，也是一樣的肚子裏的孩子，還是處於危險。
周子雅之所以管著整個王府，卻是三個月了，也沒有收到半點消息，也是跟杜姨娘那破身體有關。
杜姨娘的破身體，她的院子在非常偏僻的地方，因為她的院子經常熬藥，大大的藥味，隔得遠了，才不會影響到別人。正是因為她的院子經常是濃濃的藥味，所以，在懷了孩子之後，不知道熬了多少保胎的藥灌進肚子裏。別人卻是根本不知道她喝的是保胎藥，還是以為是跟以前一樣治身體的藥。完全就是屬於燈下黑，不少人看見了，卻都是自以為是，明明人家一副光明正大，硬是沒有人發現其中的區別。
同一時間，王府後院的其它女人也得到了這個消息。
被關在院子裏的餘月，聽見丫鬟的話之後，直接就摔了桌上的一個茶杯，吃人的眸光盯著丫鬟，站起來怒吼道“你說什麽，杜姨娘那個半個身子都進了棺材的女人，居然懷了王爺的子嗣？”
這不可能，這王府任何女人都可能會懷上王爺的子嗣，就是這個杜姨娘絕不可能。
那個女人，眼見著就要死的人，怎麽可能懷上。這不可能，餘月，拚命的搖著腦袋，心裏絕對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丫鬟嚇得砰的一聲跪在地上“姨娘，奴婢沒有半句謊言呀，句句都是真的。這事，王府的人都知道了，千真萬確的事情。”
畢竟是第一個懷上司徒諳孩子的女人，這樣的大事，怎麽可能會引不起轟動呢。
這不，杜姨娘的好事一傳出來，立刻引起了這些下人的熱切討論。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杜姨娘怎麽可能懷得上。肯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一定是杜姨娘買通了大夫弄的假的。”餘月眉頭都快要皺得立起兩把小刀了，嘴裏仍然不敢相信。
丫鬟都嚇得快哭了，心裏害怕自家姨娘心情不好，拿她出氣，這時候正是膽戰心驚的時候。
侍候餘月的一個心腹丫鬟卻是小聲勸道“姨娘，依奴婢看，這事八成是真的。姨娘，你想想，杜姨娘的身子，她為何會買通大夫做這樣的事情。完全沒有好處呀。”
是呀，如果真要那樣做，肯定要是有原因，有好處，偏偏餘月想了想，硬是半點也想不出來。
“該死，該死，那個短命鬼，她是怎麽懷上王爺的子嗣的。這真是沒天理了。不行，她這樣的破身子都能懷上，肯定是用了什麽辦法，說不定她手裏有什麽秘方。她那破身體都能懷上，要是本姨娘拿到秘方，那懷上王爺的子嗣，那還不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瞬間餘姨娘就立刻想到了最最關鍵的事情，眼睛發亮，一副非常貪婪的模樣。
餘姨娘用一隻手摸著自己的肚子，似乎已經幻想著，她懷著司徒諳孩子的情況。
她更加堅信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如果沒有秘方，那個破身子，哪有可能懷得上。她天天念，****念的，就是盼著能懷上王爺的子嗣，現在機會來了，她肯定不會放過的。
“姨娘，你放心，要是真有那秘方，奴婢一定想辦法把秘方弄過來。”
餘月身邊的丫鬟一臉忠心的模樣。心裏也想著，一定要弄過來。
畢竟她們這些當奴才的，想要出頭，那就得巴結主子，得了主子的青眼。而且主子越好，她們當丫鬟的也就越好，麵子有了，裏子有了，銀子也有了。
所以哪怕是為了自己，她也一定要把生子秘方弄出來給自家姨娘，讓姨娘懷上孩子，到時候水漲船高，也不用像現在這樣。被王爺下了命令，禁在這園子裏。她這個姨娘身邊的一等丫鬟，以前出去，這王府裏敬著她，巴結她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結果現在呢，自家姨娘出了事情，她這個當丫鬟的出去，簡直不但沒有人理，還有人要欺負自己。這待遇簡直一落千丈。
餘月用著讚賞的眼神賞了一個給丫鬟，嘴裏卻是冷聲吩咐道“這事你得抓緊辦。我們能想到那病鬼有秘方，這後院的其它女人可不是笨蛋，也一樣的想得到。趁著那些女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趕緊想辦法把秘方弄過來。而且，你還得想辦法，讓那病鬼不能把秘方給其它女人。”
她隻想自己懷王爺的孩子，其它的女人，休想跟自己爭。
隻有自己有秘方，自己就會獨得王爺的寵愛。
那些賤女人，沒有一個有資格跟自己爭，想要懷王爺的孩子，做夢去吧。
“娘娘，奴婢現在就去，隻是娘娘，丁姨娘那邊也瞞著嗎？”丫鬟激動得很，她知道，這事要是辦好了，她的好處，那絕對是大大的。
隻是，她想到丁姨娘跟自家娘娘的關係，又追問了一句。
餘月的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看向丫鬟的眼神都是你個蠢的模樣“丁姨娘，她自然也是要瞞著的。你難道還真以為本姨娘跟丁姨娘好到同一個娘生的不成。隻不過相互利用罷了。你看看，現在本姨娘被關了起來，她來看過幾次，隻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說不定，還在背後笑話本姨娘呢。”
“行了，你趕緊去辦吧。事情辦好了，本姨娘自然不會虧待了你。”
“謝謝姨娘大恩。奴婢這就去。”
餘月看著丫鬟出去了，才冷著臉坐了下來，她心裏又是急，又是煩的，在沒有得到確定消息之前，她這心就是提著的。偏偏，她現在被關在這院子裏，想要出去都不行。
隻能指望著屋子裏的丫鬟，真是氣死她了。
心裏也狠狠的詛咒那病鬼，真是不知道走了什麽運，讓她懷上了。轉眼想想，那病鬼懷上了，其實也比後院其它女人懷上了還要好一些。
畢竟那病鬼那身體，隨時要死的模樣，能不能生下來還不一定呢。就算生下來了，那病鬼也活不長。不像是後院的女人，一個個健康得要命，到時候生下來，更能養得活，那身份還不高漲呀。那還不把自己壓下了，如此一想，心裏舒服了許多，還有些慶幸，幸好是那病鬼懷上了。
秦香坐在自己的屋子裏，溫柔的繡著花，聽見丫鬟的話之後，她整個人沒有啥激動的表情，隻是坐在那裏沒有動，如果仔細觀察一下，就可以看見，她的手指被針戳了一下，滴出了一小滴的血，然後落在那刺繡的布料上麵。
顯然侍候她的丫鬟對春秦香比較了解，看見她這模樣，也沒有焦急的唿喊，也沒有擔心之類的勸告。
過了一會，秦香才放下手裏的針，坐了起來，身邊的丫鬟趕緊湊過去想要扶她，卻被她用手擋住了。
“這是一件好消息，王爺終於要有後了，這王府也總算有喜了，王爺知道了也會高興的。吩咐下去，讓院子裏的人，不要胡說八道。”
過了一會，秦香才一臉平靜的說道。
丫鬟們不敢不從，隻是，那些院子裏的丫鬟聽見這吩咐，心裏是如何想的，就不是外人可以知道的。
秦香也沒有想到，這王爺最先有了好消息的，居然是杜姨娘。秦香跟其它人一樣，最開始是不敢相信，是吃驚。隻不過，秦香可是比餘月聰明多了。餘月才發了好大的脾氣，最後才想通了，這杜姨娘懷了，對於她們來說是件好消息。
秦香卻是冷靜了一會就明白了這個道理，所以她非常平靜，在她的心裏，那個孩子，能出生的機會，隻怕連一層都沒有。如此，她又有何可擔心的。免得浪費自己的精神。
隻是，她看了自己的肚子一眼，眼睛裏有些黯淡，為何還是沒有消息，為何，她進了府這麽久，這肚子卻是半點也不爭氣。心裏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心裏又急上了一分。
司徒諳迴府第一時間就來了周子雅的正院，這樣的好消息，周子雅自然要告訴他的。
這不，第一時間就說出口了“恭喜王爺，後院的杜姨娘肚子裏傳來好消息，已經懷孕三個月了。”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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