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與秦泰拜謝會的人大多都是在刀尖生活的人,講究的是及時行樂,畢竟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且大家都是一個戰場下來的戰友,不需要什麽刻意的暖場,所有人自己開始互相稱兄道弟,敬酒灌酒了。 .


    秦泰看著眼前的景象,不由得想起自己當年特種兵的生活,自己當年也如他們一般,將身邊的戰友視為最親近的人,而那個時候站在自己身邊的,便是自己的隊長,此刻坐在桌子另一邊的陳忠。


    陳忠看著坐在主位的秦泰,一身不吭的灌了自己兩瓶酒,臉頰因為酒精而生起了一片通紅,隻不過陳忠並不在意,拿起酒杯徑直地走向了秦泰。


    秦泰此刻還在對自己的計劃進行周密的安排,他需要確認,在催眠的過程,沒有人會突然進來打擾到他,否則功虧一簣了,下一次再想將這群人召集到一起可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的事了。


    所以直到陳忠走到秦泰的身邊,秦泰才發現他。


    “小泰,我敬你一杯。”陳忠將自己手裏的酒杯舉了起來,滿臉愧意的對秦泰說道:“都是我的問題,當時沒有保護好你。”


    看著陳忠的樣子,秦泰又哪裏會不明白,這陳忠在因為自己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兄弟而一直感到十分的愧疚,況且這個時候白老又對他有所懷疑,陳忠自然明白,是組織那邊針對他設了個局,這讓陳忠更為懊惱,認為是自己害了自己的好兄弟。


    秦泰笑了笑,然後一拳打了陳忠的肩膀,開口說道:“我這不是活著嗎?”


    陳忠看著眼前的秦泰,不由得晃了下神,他想起來,在很久之前,在他還沒有進到組織之前,在他還和秦泰是一個隊的時候,不乏有這種十分危急的時刻,但每一次,虎口脫險,秦泰都會這樣笑著對他們說:“我這不是活著麽!”


    所有人都知道,秦泰並不是真的沒心沒肺,隻不過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訴著自己的兄弟們,他沒事。


    此刻,秦泰再次用陳忠熟悉的方式向陳忠訴說著自己的狀況,方法雖然老套,但卻很管用,看著這樣的秦泰,陳忠心的愧疚感在逐漸消退,然後陳忠終於,『露』出了自秦泰出事後的第一個笑容,開口說道:“你這家夥......”


    陳忠沒有說下去,但是兩個人都知道陳忠要說什麽,陳忠想要表達什麽,這是兄弟間的默契。


    那邊lukas早注意到了這邊陳忠和秦泰的動態,隻不過他沒有立刻過來,因為他知道,男人之間的事情,還是由他們自己解決較好,此刻看到陳忠和秦泰臉的笑容,自然是知道,陳忠心的結已經解開了。


    於是lukas隨手拿了個酒瓶往秦泰那邊衝,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過去幹架的,好在這屋子裏的人大多都是這種豪爽的『性』子,倒也沒有太多人注意到lukas。


    “你這家夥可不講究。”lukas說著蹩腳的,展示著他新學會的詞匯道:“這麽多天我怎麽說你都皺著張臉,怎麽一看到秦泰笑容滿麵的,可太不夠兄弟了。”


    lukas表麵是來興師問罪來了,可誰都知道,他是看到陳忠和秦泰又恢複如初,心高興著呢,找了個話頭,表達著自己的開心。


    “哪裏哪裏,我這心裏可都記著你對我的好,哪裏敢忘啊!”陳忠連忙說道,他自然知道,這幾天,是lukas陪著自己度過了這難熬的時光,眼前的兄弟一如既往的信任著自己,這份恩情陳忠深深的記在心裏,說出來可太矯情了。


    “別光嘴說說啊,罰酒罰酒,你這兩天可耗費了我不少心神。”lukas把酒甩在了陳忠的麵前,滿臉的笑意。


    陳忠自然也不會拒絕lukas的要求,兩個人相互灌著對方的酒,沒一會兒,兩個人便都有了醉意。


    秦泰自然沒有忘記這個酒宴自己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於是在lukas過來後,陳忠便趁著兩個人互相打罵灌酒的時候離開了。


    酒過三巡之後,這裏麵的所有的人也都有了醉意,還有醉倒的兄弟,秦泰估『摸』著時候差不多到了,於是便準備著手實施自己的計劃。


    原本秦泰還以為會費些功夫,畢竟雖然有這麽多人,但最需要進行催眠的也隻有那幾個確實知道自己了槍傷的人,剩下的人隻知道秦泰了重傷,以為秦泰是走了大運救了迴來,並不知道子彈頭消失的事情。


    隻不過,最重要的陳忠和lukas並沒有需要秦泰多費心思,兩個人互相灌酒現在已經不省人事了,而張醫生那邊看起來人緣不錯,不停的有人敬著他酒,現在也滿麵『潮』紅,醉意頭了。


    畢竟,幹他們這一行,可必須要和醫生打好關係,畢竟大傷小傷不斷,而且張醫生的醫術也算是遠近聞名,所以前來打招唿的人更多了。


    這你一杯我一杯的,自然,常年需要保持清醒而滴酒不沾的張醫生也隻能醉不複醒了。


    之前便說過係統要求催眠香點之後,醫用鍾擺需要一直運作不能停下來,秦泰早將自己製作好的醫用鍾擺擺在了最醒目的地方,可以確保每個人都會看到,而現在,陳忠又每個桌子走動了一番,確保所有人都進入到了無意識的狀態。


    此刻,秦泰算是徹底放心下來,然後走了表演用的大舞台,拿起自己做的特製的麥克開口說道:“你現在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沉,慢慢的落入到了一個十分柔軟的地方。”


    “你們的眼前出現了一束光,你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然後看到此刻你正在戰場,你們所有人都為了救出秦泰奮不顧身。”


    秦泰說道這個的時候,明顯有人的神『色』出現了異樣,尤其是陳忠,他的麵部扭曲著,仿佛在迴顧自己不願意迴顧的經曆一般。


    雖然知道陳忠好不容易才緩過來,才放下,但此刻,秦泰不能停下來。


    於是秦泰繼續說道:“你們看到秦泰突然倒了下去,但並沒有彈,子彈從他的身體旁擦過,但子彈不知道放了什麽『藥』劑,於是秦泰倒了下去。”


    秦泰主要是想要隱瞞自己身懷醫學係統的事情,而醫學係統麵臨暴『露』是因為那個消失的子彈頭,於是秦泰便從一開始抹殺掉了子彈頭存在的事實,這樣,醫學係統便也不會暴『露』了。


    重新製作記憶將原有的記憶抹去是整個催眠最為困難的一部分,剩下的便是引導被催眠的人醒過來了。


    其實催眠一般都是一對一,以秦泰的能力並不能實現如此大規模的催眠,這次催眠能夠成功,還是全部都要依靠醫學係統的幫助。


    等眾人醒過來,見秦泰一臉無奈地說到:“你們這群家夥,也醉的太快了,這菜還沒動兩口呢,一個個都倒了下去了。”


    眾人心雖然對自己的酒量有些不敢置信,但也接受了這種說法,所有人都忘記了秦泰彈的事情,包括最先替秦泰檢查並且對這件事情耿耿於懷的張醫生。


    秦泰也算是放心下來了,隻不過秦泰忘記了,他雖然對和他一同作戰的兄弟使用了催眠法忘記了彈的事,但組織那邊,秦泰卻無能為力。


    而組織本來以為自己的人已經將秦泰一擊斃命了,卻得到了秦泰不僅醒了過來,還辦了慶功宴一事的消息,於是,組織一時之間對秦泰的興趣更甚,準確地說,是秦泰的身體。


    通過這件事情,組織方麵確定,秦泰的身體有著不能言說的秘密,於是,這件事情更加刺激了組織一定要得到秦泰身體進行研究的決心。


    於是有關綁架秦泰的計劃也在慢慢的策劃著。


    慶功宴辦完的幾天後,白老也終於將秦濟和王靜雨,以及秦泰的那群姑娘們帶到了秦泰所在的地方。


    在親眼看到自己的兒子沒有事情後,王靜雨抱著自己的兒子不肯鬆手,滿臉的後怕,並且訓斥秦泰道:“以後可萬不能這般冒險,不許再做這樣的傻事了知不知道。”


    “我們的年齡都這麽大了,活得也夠本了,可是你不一樣,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你如果出了什麽事情,我可怎麽辦啊!”


    王靜雨抱著秦泰,說到這兒,眼淚止不住的留了下來,看去著實令人心疼。


    而秦泰這樣安慰著自己的母親,嘴答應著王靜雨的話,但秦泰知道,哪怕再來一次,他還是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他一定會親自去將自己的父母救出來的。


    秦泰雖然表現得沒心沒肺,但卻不是忘恩負義,相反,多年的軍旅生活,秦泰反而是最重情義的人。


    晚飯秦泰便招唿著大家一起在白老的房子裏吃一頓團圓飯,白老自秦泰醒過來後,便沒有和秦泰吃過飯,此刻便也算補了來了。


    而秦泰此時提出一起吃飯,一是為了慶祝此次有驚無險的營救計劃,其次,便是要對白老進行催眠,現在隻剩下白老還記得秦泰曾經過槍傷。


    而雲清因為帶著秦濟和王靜雨提前離開,再加之後白老對於秦泰的受傷信息的封鎖,所以自然也是不知道秦泰曾經過槍傷的。


    於是在飯桌旁,秦泰點起了催眠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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