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泰準備立刻收拾行李出發卻被陳忠的一通電話製止了。 .陳忠、lukas和白老一致認為最好是提前策劃一下各種可能的預案及處理方法。


    由於陳忠、lukas和雲清進入組織的時間不等,而且三人一直以來因為執行不同的任務,所以對組織的了解也各有所重、程度不同,最終,白老決定將秦泰和雲清先接迴來,其餘的女孩兒們先暫且留在老家村莊,以掩人耳目,尤其是給組織那邊的眼線營造一種假象。


    很快,一行人便又重聚了。時隔兩月,誰都沒有想到再見麵,居然是因為這樣的事、居然需要麵臨這樣的場景,甚至是要接受“生離死別”。


    一路的顛簸,迴來後已是深夜,於是大家便在白老處休息,畢竟白老的私宅現在看來是為數不多的較安全的一個地方了。


    經過村莊病毒的事情,大家都對組織的能力刮目相看,至少從現在起,對後麵即將發生的任何事情都不容小覷。


    陳忠本是個薄情之人,素來不愛城市人群,一直都逃避談論感情的場合,在外人眼裏,隻喜歡沿途山海,做什麽都遊刃有餘,可是在雲清麵前,他失敗的堪稱完美。


    “其實,我是沒臉來見你的,很抱歉沒有保護好你。”


    陳忠敲門進入雲清的房間,她沒有開空調,房間裏是如室外一樣冰冷的氣氛,正如雲清臉現在的表情。


    “那你為什麽過來,過來的理由是什麽呢?”


    雲清開門之後便沒有再看陳忠一眼,當初他承諾過保她在組織那邊不會暴『露』,可是沒成想,組織對陳忠早有戒心,表麵一隻是苦於沒有證據的樣子,背地裏卻搜集了不少蛛絲馬跡,實在是陰險至極。


    “該……怎麽說呢,我想你了。”


    陳忠終於鼓起勇氣,在和lukas相處的時間裏,他學會了喝酒、更學會了表達。


    他明白,任何一種關係都是一種考驗,且每一種關係都要求著人們成為什麽,做點什麽,履行什麽,而現在,他要為他和雲清確立一種關係,不同於以往的關係。


    雲清終於迴頭,她很吃驚地看向他,也許這是至今唯一一次,她和他光明正大的對視,以朋友的身份,沒有摻雜半點其他特殊的成分。


    房間裏沒有開燈,透過門外的光,陳忠可以清楚地看到雲清的臉,尤其是那雙讓他內心久久不能平靜的雙眸。


    雲清看著逆光站在門口的陳忠,竟突然間覺得他很高大,這是以前從來沒有注意過的,盡管此刻幾乎看不清麵前這個男人的臉和五官。


    “謝謝你,這句話好像從來都沒有跟你說過,現在補給你。隻是現在不是擔心我的時候,希望小泰能一切順利。”


    “好。”


    她接受了他的關心,也懂他的欲言又止,可是他們二人都知道,她不喜歡他,或者來說,她不會喜歡他。


    秦泰本來有一肚子的話想和白老說,於是在白老房間打了地鋪,可是他不知道該怎麽開口,此時的白老想安慰些什麽,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二人這樣,一個在床,一個在地,似乎隔了很遠的距離,寂靜的仿佛連頭發絲掉落在地的聲音都能聽見。


    很多時候,沉默並不代表無話可說,而是一言難盡。


    此時的秦濟和王靜雨什麽都不能做,他們隻是在心裏祈禱著,希望秦泰不要來,希望他能照顧好村民們和女孩兒們,經營好自己的理療店,不求大富大貴,隻求平平安安身體健康好。


    組織這邊堅信秦泰會來,隻是他們擔心他會暗攜帶幫手,所以開始提前籌備著布下天羅地,隻等秦泰前來“送死”。


    王若蘊不甘心這樣眼睜睜看著秦泰孤身犯險,本想自己偷偷跟去幫忙,可是實在是放心不下啊,女孩兒能主事兒的也隻有她和雲清了。


    陳彩月腰傷未愈不能下床、薛安琪天真懵懂,雲雨又不敢自己做決定,要是王若蘊和雲清都走了,剩下的便沒有一個強硬的,萬一又出點兒什麽幺蛾子,可是沒法兒跟秦泰交代的。


    最終王若蘊還是想了個法子,聯係自家的管家加派人手給秦泰以備不時之需,畢竟組織那邊很有可能已經準備好重重陷阱,隻等秦泰往裏跳了。


    明天的明天,無從知曉,在遇到之前誰也不知道會怎麽樣。唯一確定的是,大家都在各自的軌道裏,繼續著、忙碌著。


    第二天的大家都在天還沒亮起來了,經過商量,由秦泰隻身乘著下午最早的班機出發,而陳忠、lukas和雲清則是帶著數名手下乘著王若蘊家的私人飛機在天亮之前神不知鬼不覺出發了。


    白老在家運籌帷幄,一切按計劃行事。


    秦泰胸前口袋裝著的微型監控器監視著一切,耳朵裏放著微型耳機,以便時刻聽到白老指揮,頭發藏著的並行監聽器也是十分隱蔽,以防監視器被發現之後與秦泰失聯。


    陳忠、lukas和雲清雖然知道組織據點,但是也不能在這個時刻輕舉妄動,如果不幸監聽器也被發現,他們則負責解救秦濟和王靜雨,至於解救秦泰則不在他們的任務範圍之內。


    組織的人早有準備,秦泰一下飛機便被帶走了。


    很顯然,組織那邊非常清楚秦泰的特種兵身手,挑來“押送”的人都是熟悉他弱點的,隻三下五除二控製住了秦泰,盡管秦泰本來沒有想要真正的抵抗,隻是試探對方實力,可是過手這幾招確實是刁鑽,連秦泰自己都不得不佩服,組織果然是做足了功課。


    最終,秦泰被銬了手銬、蒙了眼罩、堵住了嘴巴,然後被強塞進大箱子的夾層裏,表麵兩層放的是醫用『藥』品。


    一行人通過秘密通道避過了所有人的耳目順利乘了組織派來的救護車,醫護人員一應俱全,連病人都是預備好的,想來是為了躲避當地警方的搜查,畢竟鮮有救護車開往郊區。


    為了防止行蹤暴『露』,組織派來同時出發的有三輛救護車,分別通向不同的方向。盡管據點隻有一個,可是這樣一來,誰都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要到據點進行談判。


    白老這邊的顯示屏幕裏,雖然畫麵和收音都一切正常,但是,秦泰被裝箱是在車之前,根本沒有車牌號的畫麵,其他人一路也並沒有多說什麽不該說的,所以具體是哪一輛車不得而知,具體是哪一個方向也不清楚。。


    白老感歎,組織這次是下了血本啊,勢在必得的樣子真是囂張。


    隻是這樣一來,陳忠、lukas和雲清隻能各自帶領一隊人分頭行頭,弊端是,萬一其一個地方出事,另外兩隊短時間內根本趕不過來支援。


    秦泰被堵了嘴巴,不能說話,也看不見,手也不能動,在箱子裏幾乎動彈不得,隻能靠著雙腳不停地使勁兒蹬著箱子發出信號。


    本想著能引導出有用的信息,可是周圍人手卻十分警覺,見狀也隻是用英語叫罵著什麽,並把匕首隨意『插』進箱麵兒,然後用床單蓋。箱子本狹窄,再『插』幾把刀進來,秦泰著實不能再動了。


    單在路的時間有三個小時,途經曆了四次搜查,都躲過去了。畢竟這次的目的還是深入組織,解救秦濟和王靜雨。


    不巧的是,最終跟對秦泰所在救護車的是雲清,與其他兩隊相起來,由女『性』帶隊,力量著實有點兒薄弱,而此時的他們自己都還不清楚自己有沒有跟對。


    可是事情有時候是這樣,再萬無一失的計劃,也永遠趕不偶然的湊巧和宿命的必然。


    “你們猜,秦泰和雲清他們現在怎麽樣了啊?”


    薛安琪心裏有些惴惴不安,她忍不住要開口說話,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別擔心,我們現在能做的是相信他們,相信秦泰!”


    雲雨似乎和雲清有著雙胞胎姐妹之間的一種心靈默契,她仿佛能清楚地感受到雲清地動向,隻是那種感覺沒有根據,沒有由來,也沒辦法確切的表達。


    “小雨說的對,一定會沒事兒的!”


    盡管陳彩月還躺在床,但還是一如既往地樂觀。她一直記得,秦泰走之前給自己的承諾:他說他會迴來親自幫她治療舊疾、按摩腰部,他說會親手扶她下地,第一個看她恢複如初。


    王若蘊什麽都沒有說,隻是看著窗外,若有所思,在心裏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一定會沒事兒的。


    女孩兒現在能做的是祈禱,祈禱一切順利。


    在異國他鄉的窗外介時又下起了雪,隻是這雪,似乎和國內的有所不同,雪花更大,來勢更兇,順著陰沉沉的天飄落下來,逐漸開始在房頂、車頂、地麵堆積,沒有了以往國內落雪的溫柔和浪漫,隻覺更冷、更單調、更無情。


    雲清透過擋風玻璃看著眼前飄落的雪和往複啟動的雨刷,又讓她想起了之前秦泰答應過自己每次下雪都會給送一個會下雪的水晶球的事。


    在國內的時候,秦泰每一次都做到了。這件事隻屬於他們兩個人的秘密,是秦泰隻給雲清的溫柔。隻是這一次,恐怕做不到了。


    不免有些傷感,但心的信念仍然支撐著雲清,他欠她一個禮物,她說什麽也一定會跟他討要迴來,她要親手接過那個隻屬於她的水晶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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